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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你这张嘴巴,在外面都学坏了,就会占便宜。”她走过来,坐在我边上,一股清淡的玫瑰花味道飘来,虽然由于做医生的缘故不能用香水,但是我对于味道高雅的香水味还是不排斥的。
“真的吗?父亲要让你相亲?”在外面工作惯了,一向直来直往,注重效率。
“是的,爸爸坚持让我去见申家的大儿子,据说他和申家老爷子对这门亲事很满意。”玉洁垂下眼睛。
“现在哪里还有包办婚姻这种事。满意,不满意才怪,郑家是房地产业龙头,申家是电子业新贵,恐怕父亲是想向电子业投资,才想到这门亲事的吧?而申家,早就想跟本市大户攀上交情,或者也要染指房地产业。你来我往,自是没有一个吃亏,还不是心知肚明的联姻,只是牺牲了你跟那个申家公子。”到底是我妹妹,况且是同胞妹妹,她心里不舒坦,我自然也为她报不平。
“大小姐,老爷有请。”老仆年伯进来,恭敬的对我说。
玉洁露出不安的神色,我拍了拍她的手,说:“放心,我去跟父亲说个清楚。我们郑家,倒还不至于非要以嫁女儿来拓展势力。”
走进父亲书房,房间一面墙壁全摆满了书,却并不是用那些用书装点门面,父亲是真得有在读那些书。年轻时,他也是倜傥的一个才俊,想来母亲嫁给他,也不是完全的家族联姻。可是,此时,坐在书桌旁的,却只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即使身上有多年商业战场征战留下的霸气,而面孔也是愈发消瘦了。
“父亲。”我唤了他一声。
“哦,冰清,来了,坐!”多年来不在一起生活,留在我们父女间的,也就只有淡淡的表面上的礼貌和尊敬。
“你来,是为了玉洁的婚事吧?”犀利的眼神,似要看透我。“我知道,如果不是玉洁的事情,你跟你母亲,怕是希望完全不管郑家的事情,完全不踏足郑家。”
“是,父亲,母亲担心玉洁。我也知道这婚事不是玉洁愿意的,她甚至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而那男人的风评,似乎也多有瑕疵。且,我认为我们郑家的生意已经很大,没必要再去电子业分一杯羹,富不过三代,我们郑家从开始的航运,到后来的橡胶,再到后来的房地产,何止赚得盆满钵满。现今的问题,不是再去开拓新的领域,而是,如何把现有的生意守住。所以,我想您还是再考虑考虑玉洁的婚事吧,她那样柔弱,如果真的就这样为了两家的利益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那她以后的生活,岂止是凄惨两个字,她到底是您的女儿!”一口气说完,我舒了口气。面前的男人虽然廉颇老矣,却应该是不糊涂的,也不知我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分。
父亲的眼中亮光一闪,看了我半晌,才不紧不慢的说:“你也知道,现今我们郑家关键是守业,可是,我郑世祖拼搏了一辈子的产业,却无合适的人继承。我有三个女儿,玉洁性子柔弱,却不像你母亲那样外柔内刚,加上从小娇养惯了,是难当大任的。还有晶莹,虽然年纪尚小,但任性刁蛮的脾性已经显露出来。你,思维缜密,霸气天成,最似当年我的性格,可是,你怕是绝对不会回来郑氏企业的。我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趁我还能做主的时候,为郑氏找一个合适的女婿。我看着那申家的大儿子很好,人年轻,难免在外面花花事情多了些,但却真正是一个做事的人。而且以玉洁的容貌,男人很难不爱上,况且她背后还有我郑家撑腰,嫁过去定然不会吃亏。
父亲看似逻辑严密、合情合理的话,其实却隐藏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立刻说:“父亲,您一切都想到了,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您在拿玉洁的婚姻赌,如果她跟申公子相爱,那一切都圆满,但如果他跟申公子没有两情相悦,那,这婚姻也只是她后面一生的牢笼,甚至,她连想要打破这个牢笼的能力也没有,她不像妈妈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我心里忐忑,知道也许自己又触到了父母间的那一个地雷。
“好,我答应你,如果见面后,玉洁不同意嫁给申家那小子,我便不再做此打算。”父亲摆摆手,显是疲倦了,示意我出去。
我起身,准备出去,出门前,听到父亲幽幽的说:“当年,我实在不应该放开你母亲,那样,郑家有你担当,玉洁也可以自由……”那语气竟然有着父亲少有的脆弱。
出来后,将父亲的话告诉了玉洁,叮嘱她如果不愿意,须得直言相告,父亲不会勉强。回去禀明了妈妈,她也十分欣慰。在她心里,当年留其中一个女儿在郑家,而没能带出来亲自抚养,大约总是有所缺憾,是以她对小女儿永远有一份愧疚,对她也格外宠爱。
三)
现在女权主义者高喊女子独立,呼吁女子充分发挥聪明才智,以博得社会的认可,咄,博得社会的认可,还不是博得把持着各行各业生杀予夺权力的男性的认可?女子在社会里搏杀,再受到尊重,在很多男人眼里可也只是一个工作伙伴,对这样的女子到底没有一丝怜惜,有的只是斤斤计较,甚至是阴暗算计。而令得男人心头有片刻柔软的,却永远是那有着纯美外表,内里也如衣服一样纯白的少女。因为她们不会在会议上对自己的议案拍案而起,不会在同事聚会时把自己驳得狗血淋头,不会在自己内心有龌脞思想时如x光线透视一样看得通透。聪明总不如美丽来得直接。
是以,我的一个好友,在跟男友经过多年恋爱长跑以后,男友突然要跟一个初出社会的小女孩子步入结婚礼堂,天知道,前些天他还对朋友说婚姻是恋爱的礼堂,且如她这般独立且知性的女子,实在不该成为居家的平凡主妇。而作为职业妇女典范的老友,在“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打击后,连跑上去挥他一巴掌的权力也无,否则就有辱市洒脱的称号。到底,他是不爱她的吧,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想永远把她藏在家里,看着她慢慢的为着买哪种菜煲哪种汤消磨时间?
我却为好友大大的不平了一回,在那男人婚礼当日,当着满堂的宾客,走上前去,结结实实的甩了那男人一巴掌。自此,心理医生郑冰清便被标上了悍妇的标签,而出入我心理诊所的男士则如最近的股票一样,迅速下跌,多么应景。而来往的女客却暴涨,一来二去,收入倒也持平。
“玉洁昨天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跟妈妈,说她相亲那个男人很出色,她愿意嫁给他,不是为了联姻,只是因为她爱上了他。咄,两个人大有一见钟情的意思,却拖累我在父亲面前大大的扮了一回黑脸。黑脸倒罢了,反正我郑冰清早已泼辣难搞、名声在外了,关键是,那男人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玉洁长这么大认识的也没几个男人,如若那男人有心哄她,完全可以让她一天二十四小时有恋爱的感觉,可是,过得一年半载,待到她嫁过去,发现他的真面目以后,却永远失去了为自己申诉的机会。你也知道的,像我家那种家庭,男人可以在外面乱搞,却永远不会同家里的妻离婚——当然,我母亲是个异类,她有决心且有足够的勇气承担离婚果。”我面前放着一整块的黑森林慕丝蛋糕,说完了便狠狠的吃了一口。
“或者,他是真的爱她,他会得真心待她一辈子。”面前白衫白裤的女子是我多年的好友,左天,她就是那种有勇气一身白的人。玉洁也喜白,穿白裙的她看起来像怯怯的小仙子,而左天着白却如亭亭的木槿,挺拔宁静。
今天,难得我们都有空,一起享受这下午茶时光。坐在本市顶级的茶餐厅,透过玻璃眺望外面高楼林立的市区风景。
“对,现在不能说他对玉洁没有半分心仪,毕竟玉洁的美丽是连女人见了也要心动的,且极品的花心男人,就是一夜情也会得有一分真心。可是,这样豪门英俊的男子,又素有花心的风评,要他几十年不变的专一,机率比我买的股票明天翻十倍还要小。”我耸耸肩膀。
左天在对面扑哧笑了出来,“冰清,你一直没有正式谈过一场恋爱,却对爱情有那么灰暗的看法,连我这样被爱情伤得皮开肉绽的人都还没有放弃希望呢!”爽朗的劝慰我,却大约是又勾起了伤心事,神色有一瞬的黯淡。
呵,这样的友情,岂不比爱情还要伟大,左天愿意为了安慰我挖自己的伤口,拿自己的失意来调侃。我向前欠身,拍了拍她的手背,那灵慧的女子看了看我,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绽开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左天,我要是男人,不会放过你的,既然这辈子我做不成男人,不如,我们做Les吧。”我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我们两个相视大笑。
大约是我们的笑声惊动了周围的客人,一个衣着整齐的男侍向我们的桌子走来。
“糟糕,是不是来提醒我们不要大声喧哗的?看来,今日鼎鼎大名的左律师和郑医生又要多一条罪名:行为不端,影响市容。”
“何以不是那位男士看到了两个美女,一时起意,要为我们付帐呢?”左天仍然微笑着,向我挑挑眉毛。
侍者走近我们,恭谨的弯腰向我们说:“两位小姐,那边桌上的先生说这次他请,还有,他给您这个。”说着,拿出一张小笺。
我看毕,看向左天:“这算不算得是最老套的搭讪?”
左天拿过去,轻轻读出:“肖似友人,诚盼相谈。”然后点点头,说:“可因为对方名俊男,所以,这样的搭讪也不令人讨厌。”
我转头去看,远远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男子,西装笔挺,怪不得连见多识广的左天也赞,确实是伟岸不凡。刚才还感叹女人只要生得好即可的我,现在看到他,目光也多停留了几秒。看来,女人也是好色的动物。那边的男人似是感到了我的目光,轻轻颔首示意。
“左天,看来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下去了,可惜我的黑森林,还没吃完。”然后我掏出纸笔,写下一行字,然后召来侍者,让他把便笺送给那两个男人,留下足够付帐的钱在桌上,我与左天相携离开。
(四)
流火的夏日渐渐只剩下了一个尾巴,各大服装品牌也相继退出了下一季的新装,本市作为消费天堂,也必定是服装场商的必争之地,因此,时装发布会成为了上流社会名媛最好的聚会场所。可以秀最新定制的新装,或者展示从未带过的珠宝首饰,而更令人兴奋的,莫过于可以交流最新的小道消息,某某在外面金屋藏娇,某某新近死了丈夫继承了大笔遗产,某某两家可能联姻。而最近最劲暴的莫过于——申家少爷申亦谨和郑家小姐郑玉洁一见钟情,下个月底订婚。
玉洁的订婚宴我是打定主意不去的,至多私下见见未来的妹夫,很多年没有在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宴会上出现,所以,至今知道玉洁还有个姐姐的人,倒也不多,没必要去掺和这样的宴会。我是无所谓,但我的贸然出现,怕是会勾起众人八卦的兴趣而伤害妈妈。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