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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熟悉的声音呢。
她这么想,于是黑暗开始褪去,她缓缓睁开眼。
陌生的木质天花板让她微微一愣,然后眼中就出现了一张温和脸庞,他笑着,眼中满是关切。
祸楞楞看着他。
“你……”
他摸了摸她的秀发,然后开心笑了起来。
“哈哈,你总算醒了。快点起来,吃饭了。”
“哎?”
祸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他已经出去了。
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屋外又传来了他家常似的喊叫。
“喂,快点出来吃饭,睡了那么久,肚子不饿吗?
菜快凉了,再不来,我自己吃了。”
不明白是什么情绪流入心中,祸忽然笑起来。
“啰嗦,把好吃的给私留下!”
从床上爬起来,她大声喊着,就往屋外跑去。
夜幕之下,木屋外,湖畔旁,一张石桌前,他正举着一碗白米饭的碗冲她笑。
“哟,快点来吃饭。待会我带你回家。”
“哗啦!”
鱼儿跃起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波纹荡漾,在月光下却终归于平静。
……
清晨
从迷途竹林回来,将在半路就已经坐在他肩头,倚着他头睡着的蕾米抱回房间,顺便给她换上睡衣让她好好休息,陈安就来到了红魔馆门口。
“哟,美铃。”
和美铃打了声招呼,他就挽着袍子下摆在一边靠着墙坐了下来。
美铃原本还在偷懒睡觉,可听到陈安声音,猛的一个激灵,大叫一声就一下清醒了过来。
“咲夜,我没偷懒!”
睁开眼,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没看到那位那些飞刀的身影,美铃才松了口气,放下了捂在额头上的手。
“呀,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咲夜来了呢。”
陈安失笑。
“要不要那么敏感,我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怎么听成咲夜的啊?
还有偷懒,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喊没偷懒,你是条件反射了吗?”
“被咲夜拿小刀扎多了嘛。”
美铃可爱的吐吐舌头,就学着陈安那样,挽着旗袍下摆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并未迟疑,美铃挽着陈安手臂将身体和他依偎在了一起。
季节虽然是春末,临近了夏天,可幻想乡的气温并不能说多热。甚至因为树木太多,环境太好,还有些凉。
而红魔馆靠近湖边,温度自然会更低一些。
美铃是妖怪没错,但并不像陈安这样不惧寒暑,可现在身上却只有一件旗袍和武裤。
——寒冷的气温一开始回暖,美铃就已经将那厚厚的冬装退下了。
陈安瞥了美铃一眼。
“美铃,只穿这么点,不冷吗?”
头靠着陈安肩膀,美铃轻轻一笑。
“不会呢,虽然不像相公这样,但我也不是什么脆弱的家伙,这点事不碍事的。”
“这样啊……”
陈安没说什么,但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干脆就让美铃松手,将身上的袍子给脱了下来。
给美铃披上袍子,陈安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他耸耸肩。
“虽然你说不碍事,但果然还是怕你冷生病呢。”
搭住美铃肩膀,让她靠着自己胸膛,陈安调侃起来:
“要是生病了,最后麻烦的可还是我这个当相公的人呢。”
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美铃感觉心里真是暖和的不得了。
她乖巧的嗯了一声。
“嗯,知道了,相公。”
摸着美铃柔顺的秀发,陈安望着远方。
旭日东升,那一轮金色的太阳早已经悬挂于群山之巅。
太阳毫不吝啬的将火热的阳光挥洒在天地之间,落在身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陈安凝望着不远处雾气弥散的雾之湖,依稀间,似乎在雾气中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发光。
“嘛,速度真是出乎意料的快啊。”
陈安轻轻嘟囔一声,就收回了视线,他问道:
“美铃,露米娅和芙兰那群小鬼头都跑哪去了,怎么一直都没看到。”
今天露米娅她们并不需要去寺子屋上学,可之前陈安送蕾米回房间的路上却一个也没看见。
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是她们都在红魔馆,陈安可不会这么安宁。
尤其是露米娅和芙兰这两个缠人的小家伙,她们找他的时候鼻子比小狗都灵。
要是真在,这么久的时间早都已经寻过来撒娇了。
“二小姐吗……”
不知是不是冷美铃向陈安怀里缩了缩身体。
“因为相公不在,二小姐早上就和露米娅、琪露诺,还有露娜她们去魔法森林里玩了,似乎是想去采蘑菇吃来着。”
她犹豫一下,又补充道:
“还有梅蒂馨,说是想去找爱丽丝和魔理沙,也跟着一起去了。”
“魔理沙……”
陈安愣了愣,突然沉默了下来。
察觉到了这点,美铃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沉默的陈安,她眼中流露出担心之色。
“相公,你是在担心魔理沙吗?”
和其她人不理解魔理沙为什么离开红魔馆不一样,那晚美铃可是在场的,所以她非常清楚陈安和魔理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还是蛮了解陈安的,自然的,也知道他在魔理沙离开后,心里一定不会好受的。
“魔理沙又不是小孩,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安矢口否认了美铃的猜测。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就使劲揉了几下美铃秀发。
“好啦,你也别胡思乱想。和我说说,除了露米娅她们,小·妞和萌狼她们又去了哪,也是魔法森林吗?”
“相公,别揉我的头发!”
美铃一边不满的抗议着陈安对她秀发的肆虐,一边却还是识趣的转开了话题。
“因为今天寺里有庙会。所以鹭鹭她们都和小伞区寺里玩了。”
说起这件事,美铃嘴角不由蓄起了笑意。
“听小伞说:去庙会的时候她们要大干一场,还有看鹭鹭她们性质昂扬的样子,寺里今天应该会很热闹的。”
就小伞那蹩脚的吓唬人功夫,还有诺鹭姬她们那些除了能添乱,其他啥也帮不上的本事,今天寺里的庙会一定会很热闹的。
似乎也想到了美铃说的热闹。陈安哈哈一笑。
“嘿,热闹也就算了。可别大干一场的时候被人抓到吓唬人。要不然白莲她们肯定要来找我麻烦咯。”
“我觉得……她们应该不会那么笨吧?”
陈安一挑眉,玩味的看着美铃。
“哦,是吗?”
“这个……”
美铃回答的态度十分犹豫,迟疑了好久,又抬头看了看表情玩味的陈安,忽然垂头丧气起来。
她嘟囔道:
“好吧,好吧。她们的确都不怎么聪明。”
“真相啦。”
陈安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他望着天空。
天很蓝,也很大。隐藏的尽头远的让人看不到。
陈安楞楞望着远方,嘴角的笑意不知为何越来越浓。
终于,他褪去了沉默,这么说。
“美铃啊~如果魔理沙以后有来红魔馆玩,请你务必记住一件事。”
“嗯?”
“记住,我和魔理沙从来没有怎样深刻的羁绊。我和她从来不是夫妻,只是个玩的好些的异性朋友。明白吗?”
美铃霍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陈安。
“相公你!?”
美铃并不笨。虽然陈安并没有直说,但她却也差不多猜到了什么。
为了不让魔理沙因为那份羁绊而痛苦,他做了什么吗?
陈安似乎没看见美铃震惊的样子,他将双手枕在脑后,脸上笑容不变,只是闭上眼,轻轻长叹一声。
“拜托了,美铃。”
看着即便这样,脸上却依旧带笑的陈安,美铃死咬红唇,鼻头忽然有些泛酸。
失去了重要的人,痛苦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不正是如此吗?
但其实,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失去了重要的人。
而是,你失去了她之后,她依旧站在你面前。但她不再认得你,而你也不能再像过去一样拥抱她。
你和她,变成了一种滑稽的、荒诞的、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关系。
你熟悉她,熟悉的宛若自己。
而她——不认识你!
美铃无法明确现在自己心中的感觉,只是想着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场景。
陈安变成了魔理沙,而她变成了陈安。
他依旧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人,而自己却变成了他眼中陌生的人。
蓦地,一种歇斯底里的巨大疼痛从心中传来。
在这一瞬间,美铃突然明白了。明白了当初陈安为什么会一直躲在旧地狱,而不是回到地面的幻想乡了。
因为好痛!
那仿佛窒息的疼痛让大脑停顿,心脏停止!
那是何等令人绝望的痛苦……不!应该是更加绝望的痛苦!
因为那滑稽的关系似乎并未停留在那浅薄的熟悉与陌生。
啊~那关键的、重要的,令人苦痛的词,是……朋友啊!
压抑着情感,潜藏着过去。曾经深刻的羁绊变成了那种熟悉与陌生,带着滑稽意味的好朋友!
美铃泪眼朦胧,声音更是带上了一丝哭腔。
“相公~!”
“哎?”
美铃说话的腔调让陈安一愣,一睁眼就看到了美铃泪流满面的样子。
陈安一下慌了手脚,赶忙伸手擦去美铃脸上的泪水,好声好气的安慰她。
“笨蛋,我只是让你到时候记得别说漏嘴,你莫名其妙的哭什么啊。不哭,不哭啊。”
陈安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美铃压抑的情绪一下爆发,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对不起,相公,当初我不应该忘了你的。”
陈安呆了呆,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无比。
他轻叹口气。
“真是的,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莫名其妙的来说什么傻话啊。”
一弯腰,双手插过美铃背与围墙间的缝隙和她的膝盖,陈安就把哭泣的美铃抱在了怀里。
陈安一手搂着美铃肩膀,一手搭着她纤细的腰,柔声道:
“好啦,不许哭了。哭的这么伤心,要是待会被人看到了,会说我欺负你的。”
“可是,相公……”
“没什么可是的。”
陈安打断了美铃的话,不让她说出可是之后的内容。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说了,当初那件好事也是我自己做的,自讨苦吃也是活该,美铃你自责做什么?”
他下巴抵着美铃头,温柔说着。
“你呢,只要乖乖扮演好我的小妻子,然后照顾好露米娅那些小丫头,自己也开开心心的就好,明白吗?”
美铃偷偷噘起嘴。
“相、相公,我不小。而且我是门番,不是保姆!”
“在红魔馆,这有什么区别吗?”
陈安严肃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好一会,才不得不哂笑的发现这其实没什么区别。
一只天真烂漫,懵懂不知世事的二小姐,一只威严满满,任性到无可救药的大小姐。
有这样两位,在红魔馆只要不是像那些妖精女仆一样当装饰,做啥都和当保姆是一样的吧?
陈安一边在心里嘲笑那只自诩威严满满,可实际上明明已经五百多岁了,却还和小屁孩一样任性的大小姐,一边一本正经的给美铃开解。
“没事,不当保姆你当妈就好。想想看,每当蕾米和芙兰没事找事的时候,你和咲夜最后不都是像家长一样给她们收拾残局吗?
所以放宽心,咱不当保姆,当妈好了。
……等等,你和咲夜!?”
说到最后时,陈安忽然一愣。
他瞅了眼美铃,又想一想咲夜,果断一拍大腿,爆了粗口。
“我靠,本大爷居然被自己人撬了墙角,而且还是两次!?有没有搞错~!”
美铃:“……”
她红着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