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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值得怀疑的问题
“算了，想再多也无用，还是放眼当前，解决自身问题再说。”林轻凡自言自语的道。
他起身走到那口大鼎，里面液体晶莹，神光澎湃，之前加入了数百种珍贵药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熬炼，各种药材的汁液也都熬炼了出来。
这鼎宝液，一开始，林轻凡就是为自己熬炼的，是一种炼体宝液，配合fènghuáng一族的炼体宝术，效果将会更加。
“这外面有帝级大阵守护，料想那些家伙也进不来”
林轻凡透过洞察之眼，观察了一下远方，发现那里有不少人，皆被困在外面，无法进入。
当看到其中一道消瘦的身影时，林轻凡神色一怔，大骂道：“可恶，那老家伙居然还没死”
不过很快，他平静了下来，自语道：“等我出去再解决他”
接下来，他去除身上的衣物，只身迈入大鼎中，一咬牙，用内劲将浑身骨骼震碎，紧接着，便又释放精血，开始涅槃重生。
大鼎内，云蒸雾绕，浓郁的灵气冲天而起，绽放出万道光彩。
林轻凡盘坐在当中，浑身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声，这是一个不断破坏又不断重生的过程，也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只知道，林轻凡紧咬着牙关，浑身鲜血不断冲毛孔内涌出，同时，大鼎内的宝液又倒灌而入，在不断洗礼他的肉身。
大鼎内，宝液灿烂，如琼浆玉露，散发出一阵阵神性之光，不断冲洗着林轻凡的肉身，且神性之能，有疯狂的涌向四肢百骸，让其脱胎换骨。
在宝术与宝液的双重辅助之下，林轻凡的肉身也是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咔嚓”
骨裂声突然传来，让林轻凡浑身一颤，剧痛无比，一阵莫名的眩晕感袭上脑袋，却在关键时刻，识海内绿芒一荡，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流遍全身，让那种痛苦，缩减到最小。
有着神秘小树辅助，林轻凡便再无担心，全心投入，开始运转仙fèng涅槃法，一时间，他通体发光，体内传来炒豆子般的声音，骨骼再一次破碎。
所为的涅槃法，只是一种连体宝术，并非fèng舞所施展的那种浴火重生术，那种法术，只有fènghuáng一族才能施展，其他人根本没办法用。
至于，林轻凡现在所施展的炼体宝术，其实就是让自身骨骼自毁然后再有重组，一连九次，方可成功。
而每一次的自毁与重组，都会将体内的杂质排除，让身体更加纯净，也更加强大。
伴随着一次次的重组，林轻凡的皮肤表面，有着一丝漆黑的污渍流出，这些都是他体内的杂质，其中，也有少许诅咒。
见到这里，林轻凡也看到了希望，强忍着痛苦，不断运转宝术，通体光芒也变的更甚，像是一轮骄阳，散发出刺目的光。
“轰隆隆……”
这一刻，他体内的血液也在奔腾，如千军万马在驰骋，犹如长江大河在咆哮，声势非常浩大。
但过程，却是无比的痛苦，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够体会得到。
因为每一次骨髓带来的痛苦，都会让他忍不住要昏阙，却都是神秘小树，在关键时刻，让他保持警醒。
可想而知，这其中的痛苦，并非常人所能承受。
……
当第九次骨骼重组之后，林轻凡通体发光，澎湃出滔天血气，污血一下子溅射而出，喷的很高，而这时，林轻凡也是突然间变得无比虚弱。
好在他事先早有准备，一滴圣药精华服下，很快，弥补了身体的亏空，一瞬间，又生龙活虎。
经历了一天一夜，大鼎内宝液中的神性物质早已消耗一干，全都被他吸收，进入每一寸肌体，助他涅槃。
直到正午，突然天地轰鸣，一道赤光自林轻凡天灵盖冲出，化作一道fènghuáng虚影，直冲九天，fèng鸣惊世
“什么，那是fènghuáng要出世了吗？”
大阵外，很多人惊呼，全都抬起头朝着fèng巢方向观望，心情无比激动。
“那种神能波动，太强大了，真的是fènghuáng出世”
有人激动的跪倒在地，一个劲的对着那盘桓在半空中始终不散的fènghuáng虚影膜拜，神色无比恭敬。
然而此时，林轻凡却依旧未曾苏醒，他盘坐在大鼎中，周身有霞光溢出，宛如一片光雨笼罩，十分神秘。
“九为极致，十才圆满，我需要圆满”
林轻凡心中自语，这一刻，他莫名的平静，心中空灵，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再一次施展仙fèng涅槃法，准备尝试第十次重塑。
第736章寂灭
“他疯了吗？”
仙府内，fèng舞一脸惊骇的盯着光幕，注视着外界林轻凡的情况，原本林轻凡能够涅槃九次已经是大大超出了她的意外。
就算在fènghuáng一族，也只有少数天骄才能做到，大多数，也只能涅槃四五次，就算她自己也不过才八次。
而现在，这家伙真的疯了，居然要还要尝试第十次。
金蛋并非fènghuáng一族，虽然听闻过此法但并不是真的了解，只听闻涅槃九转，第十次的话，闻所未闻。
所以，这才开口问道：“第十次会怎么样？”
“你……你快阻止那小子，涅槃九次就已经是极致，再涅槃就会死”fèng舞焦急的道。
“什么？”
金蛋一愣，确实吓到了，连忙提醒，却已经晚了，林轻凡整个身体突然燃烧了起来，那些火焰，并非是道火，而是他体内精血在自燃，形成了一种金色火焰。
“完了完了，我就知道会这样，这小子太鲁莽了，也不知道事先问一下”
fèng舞神色显得非常焦急，虽然之前对林轻凡很不感冒，而且还有些矛盾，可是总体来说，这小子为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为她找到了小圣圣，还懂得变通。
“那有没有解救的办法？”金蛋的脸色也是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焦急的问道。
“没有，我们fènghuáng一族历史上，也曾有绝世天骄如此大胆的尝试，可结果，却是浑身精气燃烧殆尽，化作一团劫灰”
听了之后，金蛋脸色更加难看，焦急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个在我fènghuáng一族也是禁忌，所有人都会知晓，不会去尝试，可是，我……我忘记告诉他”
fèng舞神色很难看，显得有些自责。
“这个也怪不得你，这小子喜欢乱来，可是这一次”
金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路上，虽然见过林轻凡做出很多大胆的事情，可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回，这次也许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一旁的fèng舞也束手无策，历史中，fènghuáng一族确实出现过好几次这样的例子，可无一例外，那些进行尝试的天骄全都化为劫灰。
现实中，林轻凡也是心头一震，因为这一次的情况，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他感觉到了一种危机，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噗”
一口鲜血咳出，发生的很突然，林轻凡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身体一阵摇晃，莫名的虚弱感也随之涌上心头。
“不好，我可能触及到了某种禁忌，所谓的圆满，并不该存在于世”
林轻凡顿时明悟，可是一切已完，他的身体在燃烧，澎湃的生命精气如同喷发的火山，疯狂的涌出，化作金色的火焰，将其包裹。
远远望去，此时的林轻凡就像是一座金色的大火炉，散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火焰滔天，如真fèng涅槃，浴火重生。
然而，他这并不是浴火重生，他是在燃烧生命精气，在燃烧本源，一旦耗尽，将会化作劫灰，消失在世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金蛋无比焦急，跑去询问菩提，然而，菩提却也无能为力。
“如果佛主还在，兴许可以阻止”菩提轻叹道。
“大哥哥一定会没事的，大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小玉脸色苍白，紧紧地握着小手置于胸前在祈祷，同时，她身后还有古村里面的人，全都在祈祷，期待奇迹发生。
“这是要烧光我体内所有的精气，让我化成劫灰吗？”
林轻凡感觉到生命之能也在锐减，皮肤也渐渐失去光泽，变得干枯，如老树皮一般。
这一切，都无法控制，一开始，这团火是由他点燃，可是如今，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扑灭，却办不到。
“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也许我错了，这世间并不存在所谓的圆满……”
林轻凡自语，面对如今必死之局，他却反倒平静了下来，不再焦急，也不再惶恐，默默感悟与检讨过去。
“是我太贪心了吗？”
林轻凡自语，在自检过去，他一心追求大圆满，却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不对，我这不是贪心，是在追求，是在创造，我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不可能永远追寻前人的步伐，那么我将永远无法超越”
“对，我要走出自己的路，打破桎梏，寻求自己的道”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身将殒，魂将熄，道将尽……”
林轻凡自语，失去了信心，连头发都变的枯白，肌体越发干枯，唯有一双眼睛，还算是明亮，平静的注视着前方。
这一刻，林轻凡没有刻意去抵抗，像是接受了事实，任由精气燃烧，他就那么平静的盘坐着，周围的一切，全都被燃烧，化作了虚无，大鼎早已不复存在，连虚空，都变得扭曲。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突然，林轻凡脑海中浮现出一篇经文，玄妙而晦涩，像是在阐述大道至理，又像是在讲述时间与生命……
这一刻，林轻凡陷入了迷茫……
“这么说来，不仅仅是人，就连大道本身也存在缺失？”林轻凡自语，他是这样理解，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世间万物并无完美，人亦是如此，大道亦是如此，但日月交替，阴阳互补，却令事物发生转变……”
声音突然从脑海中响起，林轻凡神色一怔，心中大喜，他知道，这是神秘小树在传授大道至理，在对其进行点拨。
“可是，我快要死了”
林轻凡有些失望，如果早些明白这个道理，也许就不会刻意去追求所谓的圆满，也就不会踏上这条不归路。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不经历死亡，又如何知道自己是生？”
“这……”
林轻凡神色一愣，一时间无法理解。
“夫生者，一气之暂聚，一物之暂灭。暂聚者，终散；暂灭者，归虚。”
这一刻，林轻凡一身精气也已消耗殆尽，周身火焰熄灭，他如同寂灭般盘坐在地，一动不动。
第737章生与死
“不……”
金蛋仰头一声长啸，震动整座仙府，所有正在默默祈祷的人，全都在第一时间睁开双目，透过那道光幕，看到了已经坐化的林轻凡。
“不……不会的，不会的，大哥哥，你说好的，不会丢下玉儿，你是骗子，你是骗子……呜呜……”
“臭小子，你不许死，我还有天大的秘密没告诉你……”
众人大呼，非常悲怆
哭声，喊声，喃喃声，交织在一起。
这一刻，整个仙府内，都充满了悲郁的气氛，哭泣声不断……
识海内，林轻凡的神识盘坐在神秘小树对面，依旧在感悟，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死去，更不知道，仙府世界已经哭成一片。
慢慢的，林轻凡从悟道中惊醒，发现情况不对劲，自己越来越虚弱，神识之力都将无法凝聚成型，快要消散。
“我死了吗？”
“身体已经寂灭”
“那就是说，我已经死了”
林轻凡很平静，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