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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卫无忌也已经三天没下车了。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也是在进行着无声的抗议,表现着自己的气节。而实际上,他却是在有条不紊的修炼着《血肉》的第二重——血肉易形。
卫无忌也明白,自己在山下停留的时间绝不会很长,所以,灵气淬骨是暂时不能修炼了,毕竟,那样会洗伐出很多的杂质,在这等重要的时刻,却是不妥当。还好,血肉易形,却是无此烦恼。
卫无忌当先修持的重点,自然是他的脸部,因为,这干系到三十六变神通术第一重的第一变——面容变。
这六日来,卫无忌近乎不眠不休的修持,可以说,已经对脸部的每一寸血肉,都了如指掌了,他估摸着,东夷王应该还会再晾他几天,故而,便决定,先试着修炼一下面容变。
此念一起,刹那间,面容变的诸般要诀在其脑海之中浮现。仔仔细细,再次感悟了一遍之后,卫无忌当时,将心境沉入了空蒙之态,随后双手开始掐诀,心念默诵咒法。
咒文与手诀同时完毕,那一瞬间,车厢里,凭空产生了一道旋风,灵气飞的涌入了卫无忌的面部。
此时,若有人在,便会现,卫无忌的面部血肉,竟然如水一般随意的流转,扭曲着。短短的刹那间,血肉停止变动,固化了下来,显现出的居然是赵立的面容。
施法完毕,卫无忌迫不及待的取过铜镜,向自己照去。看着,显现在镜中,与赵立别无二致的面容,卫无忌心中激动万分。尽管,这第一种变化,对其争斗的实力,并未有什么提高,但是,于他而言,意义却不小。
其一,他拥有了关键时刻,伪装逃生的基础;其二,第一变的修成,对其后续的修炼,乃是一个莫大的鼓舞。按照前世的话说,那就是,第一变已成,后续三十五变还会远吗?
第八章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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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卫无忌并没有好高骛远,一味的图快图新,迫不及待的去熟悉身躯的血肉,而是继续的巩固着面部的血肉,修持着面容变。如此坚持,效果也是巨大的,现在,玄甲骑的二百骑,每一个人的面容,他都可以自如的转化出来。
非只如此,此时的他,施展面容变的度,也大大加快,不用再刻意的将心神遁入空蒙之境,再行施展,只要手一掐诀,口一诵咒,面容变,便可立时施展出来。
按理说,这般的度,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卫无忌却并不满意。两世的记忆,使得他对度的作用,重视到了极点。他希望自己能够更进一步,无须掐诀,无须念咒,只要心念一动,变化就可完成。
面容变,只是一种伪装,其实,在真正的战斗中,这种变化效用不大,本不用如此较真。卫无忌之所以在这上面如此执着,却是希望能够为后续诸般强大的变化,轻松的施展,积累基础。毕竟,面容变只是《天罡三十六变》中最简单的,简单,也就意味着最容易研究,最容易解构。
玉兔西坠,金乌东升。
新的一天到来,卫无忌也准时的苏醒了过来,继续开始对面容变的研习。藏空山,空灵幽静,偶尔,响起几声鸟鸣。
卫无忌沉浸在研究、试验的世界里,一切外事,尽皆抛却。就当他以为,今天也要在这一片平静中渡过之时,突然,赵立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少主,有人下来了。”
闻得此言,卫无忌当时停下了修炼,稍微掀开了车窗的帘幕,往上山的山道上望去,然而,却是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他却也没有怀疑赵立的话,因为,赵立乃是接近先天大成的强者,若非有所感应,是绝对不会这般说的。
果然,不过片刻,便有一个人影,从扭曲的山道中转出,双手背负,散步一般,缓缓而下。他这一出现,当时,所有的人,包括卫无忌在内,都禁不住变色。
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那人的姿态,因为,来此之前,他们早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毕竟,他们是战败的一方,而且还送上了质子。他们变色,乃是因为那人身上的穿着。泸州卫王府和夷族打了百多年的交道,哪里认不出,那是东夷族奴隶的服饰。
或许,那人并不是真的奴隶,而是真正的使臣假扮而来,为的就是羞辱他这个卫王世子。毕竟,一个寻常的奴隶,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没有足够的应变之力的。但是,东夷王既然让其穿着奴隶的服饰下山,他的真正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此刻,卫无忌真切的认识到了东夷王的狂妄,或许,也不能算是狂妄,而是心态上的强势,毕竟,自卫家执掌泸州一来,已近百年,大小战事无数,虽也有过不少胜利,但是,却始终处于被压着打的境地。
此刻,卫无忌也明白,自己这个质子,即便不死,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很快,那人便下了山,来到了近前,高声道,“大王有令,卫王质子卫无忌,即刻上山觐见,其余人等,都回去吧!”
蔑视,这是绝对的蔑视。
此言一出,两百玄甲骑齐齐将目光,锁定了那人,强大的气机,如潮水一般,涌将了过去,若非是赵立没有开口,只怕他们早就催马上前,将那人踏为肉泥了。
那人却也不凡,在这般的压力之下,仍面带微笑,兀立当场,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
这时,赵立策马,来到了那人之前,目光如刀锋一般,紧盯着他,道,“难道堂堂的东夷王的第一幕僚,也有做奴隶的嗜好吗?”
原来,此人乃是东夷王麾下幕僚之,羽飞扬。他曾多次代表东夷王,与卫家谈判,赵立也是卫王府的高级将领,故而,却是曾经见过。
羽飞扬,面对赵立的质问,淡淡一笑,道,“赵将军说笑了,人哪有愿意做奴隶的?我这是几日前,一时失态,触怒了大王,所以才被贬成了奴隶。”
“哦?原来如此!”赵立微点了点头,随后,面容一凝,目光更见凶厉,“你既是贱奴,有何资格为使臣,前来接引我卫王世子?”
“呵呵,”羽飞扬毫不在意赵立的态度,笑着道,“我家大王用人,素来不拘一格,唯才是举,只要立下功劳,便可获得晋升,哪里是你们这些只知道以门第论高低的范国人能够明了的。再者说,我家大王,乃是天授英主,最是明礼,守礼,对于不同层次的人,以何种等级接待,早有定论,此番用我来迎接质子,乃是依章程而行,再妥当也不过了。”
羽飞扬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隐含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的明白。赵立当时便有心将眼前之人斩于剑下的冲动,一直收敛着的煞气,也不可遏止的露出了些许。
看着赵立眸中,寒光不停的闪烁,羽飞扬表面上虽然镇定依旧,心中,却也不免有几分打鼓。毕竟,他对赵立并不怎么熟悉,尽管其明白,能够担负这般使命的,应该不是鲁莽之人,但是,却也不能完全的肯定。
卫无忌,却也担心赵立这种沙场上的勇烈之人,禁受不住,冲动之下,将这个使臣给杀了。他却是清楚的很,别看玄甲骑的战力非同寻常,但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只要人家愿意,任是人数再多十倍,也只有泯灭的份儿。
卫无忌对这般的羞辱,自然也是恼火非常,但是,眼下,他更加的看重自己的小命儿,毕竟,只要命在,将来,一切都能够找补回来,命没了,一切希望也就没了。
所以,他却是不希望两人真正的冲突起来。当然,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差劲,若是太差劲儿了,说不得会被认为没有价值,反倒没有顾忌,直接给杀了。
当时,卫无忌掀开帘幕,跳下了马车,朗声道,“赵将军,夷族毕竟是夷族,规矩与我们大范不同,也很正常,既然我们来到了夷族的地界,还是入乡随俗好了。”
第九章夷族祭祀,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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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赵立、羽飞扬之间紧张的氛围,自然立时为之冲淡。
看着卫无忌不急不缓的行来,赵立连忙下马,躬身而立。见得如此,羽飞扬神色虽然未曾有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却是大震。“看来,卫无忌有此名声,却也不虚。”
待得卫无忌近前之后,羽飞扬再次摆出了那副傲慢之态,道,“无忌公子还算不负世家子的身份,明白事理,既然如此,那我们这便可以启程了。这些闲散之人,无忌公子赶快将他们打了,莫要耽搁了觐见大王。”
对此,卫无忌既不辩驳,也不迎合,仿佛没听到一般。他径自走到赵立身前,道,“赵将军,你此行任务乃是护送,而非出使,见不见东夷王,却是无所谓,而今你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可以回返泸州了。”
“遵少主令!”赵立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时应命。他也明白,自己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般的表现,说不得还能够给卫无忌,增添一分筹码。
眨眼功夫,赵立便率领着二百玄甲骑,消失在了视野之外,只留下了漫天的尘土。此刻,卫无忌明白,今后的质子生涯,自己任谁也难以依靠了,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凭自己的本事了。
收拾了心绪之后,卫无忌当先道,“羽先生,这便前面引路吧!”
“好,无忌公子随我来吧!”羽飞扬审视了卫无忌一眼,面上一笑,道。
随后,羽飞扬便当先,踏上了如羊肠小径一般的山道。卫无忌,自然是在后面紧随着,一边走,一边思量着见到东夷王之后,可能遇到的诘难,以及化解之法。然而,还没等起脑子转动起来,羽飞扬便越走越快,当真是健步如飞。
此时,卫无忌虽然失却了一身真气,但是,眼力毕竟还在,自然明白,羽飞扬用上了轻身之术。刚开始,他自然是凭借着自己的体力,紧紧的追赶着,然而,羽飞扬显然是在戏耍于他,后来,居然用上了6地飞腾术。
6地飞腾术,乃是江湖游侠长途跋涉的一种轻功,虽然不过是大路货而已,但是,与普通人比较起来,自然是快的很,不过片刻,羽飞扬的身影,便消失在前方。见得如此,卫无忌也明白,自己是肯定追不上了,索性也不追了,慢慢的走着。
半山腰,一处隐秘的山洞中。
一个年约四十岁许的中年男子,正盘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条上。这人身材高大,四方脑袋,从远处看,极具草莽英雄气概,但是近身一瞧,却会现,其额骨凸显,眼睛、鼻梁内陷,再加上那一头红褐色的头,却是不免有几分像山中的老猿。
这幅样貌,任谁见了,只怕心中都的感叹一声:“可惜了这一副昂藏的身躯!”
此人名叫谷加罗,乃是东夷族神庙的祭祀,在此,却是受了王命,来配合使臣羽飞扬,戏弄卫王世子的。
不多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羽飞扬。他刚刚开口道了一句“卫无忌武功全失;”便被谷加罗给挥手打断,“你不用啰嗦这些,我早就通过我的宝贝,看的一清二楚,你只需要说,让我以何物出手便行了。”
闻得如此,羽飞扬心中自然颇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