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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存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全力寻觅造化精蕴,并设法将之侵夺吞没,以此壮大自身力量,便是暂时没有找到这里,那么一定也会寻到别处。
所以这期间应该是其力量的上升期,而且很容易就应该能感应出来。
他可不认为镇压全道二人就能拖住其全部实力,只从其轻轻松松就阻挡了那二人进入布须天就可看出此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而这等情况,却是让他有了一个推测。
既然太冥祖师和他乃至一众同辈预计到离空之劫,那么没有理由不做后手,必然有所准备,寻找可用于托庇的造化精蕴之地是其一,挺身而出,主动消灭危劫,也是其一。
现在其实力不得增长,并且出现了气机波动,很可能是有人出面阻止。
要是这样,是否可以尝试着联络上其人?
他思考了一下,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真要有人能和那一位存在对抗,那么道行显然也是高明无比,纵然并不是完全收敛了自身法力气机,让人无从感应,也不是他人可以随意寻到的。
他目光陡然变得幽深了几分,若是与那位存在对抗的这一方能够胜出,那固然是最好,可要是失败,以至于被镇入永寂之中,那就是最为糟糕的局面了。不但可以与之对抗大能少去一个,那一位在侵灭诸有的道路上又将会大大跨进一步。
第十章 不因外劫畏天途
张衍深思下来,既然那一位存在暂时脱不了身,那么自己是否可以利用这个空隙做一些事呢?
比如设法将全道二人救了出来。
再比如正身出得布须天,把意识沉落入浮漓浑域背后那方造化之地中,那么在虚寂之中,只需一瞬之间,就可将此方所在纳入掌中。
只是尽管想到了这些,可实际做起来还有一些难题需得解决。
因为其余四位同辈现在也同样在布须天中,所以他正身是不可能离开布须天的,否则失了他的压制,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还有出了布须天,也未必就能顺利找到浮漓浑域所寄托的那方现世,至于直接选择从这处造化之地遁至虚寂的做法,同样也是行不通的,因为此地与布须天虽然同属破散开来的造化之精,可既然分开了,那么就已然是两个不同的地界,在没有完全将之炼合前,他是没有办法做到以正身的方式进入的。
他思索了一番之后,认为这里虽然有种种困难,但不是没可能做到,就像去解救全道二人时,大可把神常四人一同唤上。
可是这里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浑域之内先是无事,己方后路能保得安稳。
要是现世之内时时刻刻有人在旁窥伺,那么他是不可能不顾一切转而出去面对那一位存在的。
所以不管怎样,要想主动出击,就必须先解决玄澈道人那里的麻烦,这里不设法处置了,那么他将做不了任何事。
只他并不准备主动去找寻其人,清沉天背后那方造化之地乃是对方主场,那里情形到底如何现还不明,冒失上去绝然不是个好选择,与其如此,还不如坐等其人上门。
不过他相信自己不会等得太久,因为清沉浑域与那造化之地的相接是有时限的,等到一段时间过去,两界又会重新分开,玄澈道人若不在此之前找了过来,就只等待下一次机会,那将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
若其人不惧那一位存在找上门来,倒是可以试着等下去,他也是乐于见此。
可要是这段时候虚寂之中那一位存在就已经解决了对手,令他下来再无机会出手,那就是天意了,非是他不愿去为,而是力所难及。
另一边,玄澈道人意识化身已是回到正身之上,瞬息间便了然了所有,他知道单凭自己已是无有办法解决此事了,就把头抬起,道:“壬都道友可在?”
不一会儿,有一声音浮现出来,道:“道友寻我?可是那里之事解决了?”
玄澈道人道:“遇上了一些麻烦。”
那声音不悦道:“道友可是曾答应过我等的……”
玄澈道人截住那声音话头,道:“的确如此,我也尽力去做了承诺之事,此行未能如愿,这也非是我所想看到的,道友若还欲完成先前所原,那么现在该想的是如何解决此事,而不是责问于我。”
那声音沉寂下去一会儿,再又响起道:“究竟是什么麻烦?”
玄澈道人言道:“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位炼神同道。”
那个声音倒未显得有多少意外,显然在玄澈化身无端消失后已是有了一定猜测,其道:“看来也有人盯上了那方造化精蕴之地,我会派遣分身与道友一同前去解决此事。”
玄澈道人言道:“若是如此就可轻易解决,那我也不会说是麻烦了。”他加重语气道:“以我与之接触看来,那坏我谋划之人可以正身渡入浑域之内。”
那声音主人久久不说话,其本来以为玄澈道人是故意推脱拿捏,想争取到更多东西,可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他们之中已然有人炼合了眼下这处造化之地,不过此力不足以庇佑所有人不说,更无法相助他们任何一人以正身方式进入浑域。
而意识化身用于对付下境之人那是足够了,可当面对同辈正身之时,却毫无威胁而言。
半晌之后,其言道:“此人功行如何?”
玄澈道人回道:“在我之上,我亦无法探查到其根底,十有八九已是过了解真之关,是否更高,无从揣测。”
这时眼前气机忽然一晃,有一个面容苍古的老道走了出来,其人神情严肃地问道:“玄澈道友,莫非就不能试着说服此人么?”
比起选择争斗,他更想用温和方式来解决此事。
这非是他们不敢与人相争,而是在面对一个炼神同辈的时候,选择直接冲突是最不明智的,因为你就算能把对手击败,也没法彻底将之灭杀,最后带来的可能只是更多的麻烦。
玄澈道人摇头道:“其人是不可能让出那方造化之地的。”
老道言道:“为何?”
玄澈道人道:“因为此人出身宗派,也是祖师当年所传一脉。”
老者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若那造化之地本来只是一件无主之物,当有外力或是本来与此有牵扯的人物介入时,那么对方或许会选择妥协退让,可其既然能明正言顺将造化之地占为己有,又怎会同意与他人分享?就像玄澈道人自己,若不是因为某个原因,也不可能答应他们染指此间。
他很是不满道:“道友不是说,你祖师后辈之中,不可能再有人成就炼神了么?”
玄澈道人皱眉道:“我当初也是如此认为的,因为祖师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一位,甚至未曾言及后辈之中还有人会有此成就,祖师当年所关照之事,也全是交托于我的,又哪里想得到会有这等变数?”
那老道沉声道:“要对抗其人,那便只能祭炼法器,助我正身入内了。”
玄澈道人一思,如是用造化之精残片的确可以祭炼出这等法器,相助他们约束自身法力,并进入浑域乃至造化之地中,只是他却想到了其中一个缺陷。
“祭炼这等法宝,需要不少时候,我等未必等得及。”
要是寻常宝物,那么一瞬之间就可祭炼出来,而这等东西却是不同,需要他们投注入更多精力与时日。
若是在此期间,那一位存在找了过来,或是两界关门合闭,那就算祭炼出来,也无有什么用处了。
那老道言道:“我方才已是察看过了,虚寂之中很是平静,那位存在短时之内不会找上我等,所以道友尽可放心,说到此间,他又加了一句,“况且祭炼此物也用不了多久。”
玄澈道人立时反应过来,道:“道友准备借用那造化之力祭炼法器?”
那老道言道:“不错,单纯以我等之力祭炼,的确太过缓慢了,可我等现下拥有一方造化之地,大可调用其力完成此事。”
玄澈道人想了一想,的确可以如此做,虽这般祭炼出来的法器不是那么完满,甚至无法维系长远,但他们眼下倒也不必追求这些,他道:“那需快些了,那两界关门可不会等待你我太久。”
那老道没有言语,其身躯宛如虚影,又如来时那般消去不见了。
三日之后,那老道重又转了回来。
玄澈道人见到其人时,不由得眼神一凝,其人再非以往那般以化身显于他面前,而是正身到此,并且身外法力都是收束起来,他道:“看来道友已是炼成那法宝了。”
那老道一挥衣袖,就有一道灵光投来。
玄澈道人见得那是一枚灵珠,意念一转,其便收入了身躯之中,默默运持片刻,道:“只我二人行事?”
那老道淡淡言道:“只我二人莫非还不够么?我等此去,只是要让那一位知晓,我等亦可以正身到其面前,就算他修为高于我等,也不敢冒着脱离浑域之险与我动手。”
玄澈道人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炼神正身一旦在浑域之中相斗,那么双方都会离浑域而远去,回到虚寂之中。
此等后果放在平日固然无妨,可要知道,现在虚寂之中可是有那一位存在的,恐怕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现在自身法力感应之中的炼神修士。
所以他们过去,只是要让对方知道,自己这边有可引发这般后果的能力就好。
由于距离两界分离已然不远,两人没有在此做太多耽搁,稍作商量,便一同沉入到清沉浑域之内。
到了此间之后,两人也未停留,直接往溟空浑域而来。
张衍正身此刻正坐于天穹云台之上,感得二人气机到来,便抬眼看去,见玄澈道人与一名老道联袂到来,他一眼便就看出,二人此回俱是以正身到此。
玄澈道人上得前来,稽首一礼,言道:“道友有礼了,今次到来,仍是为上回之事。“他语声稍显郑重,道:“我知道友已是占夺了溟空浑域背后那方造化之地,既然尊驾已是得了此地,那我等也不与你争抢,只要尊驾愿意我等拿去另外几处造化之地,那我等之间就可免去一场冲突。”
他们本来想法,是侵占三处浑域背后的造化之地后,再借三处之力,炼合布须天,现在有张衍挡在前面,无法达成此愿,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张衍看向玄澈道人,淡声道:“祖师给尊驾之谕,乃是借用造化之地回护脉传道统,而今尊驾却欲与我私分此地,此举,请恕贫道无法答应。”
第十一章 造化遮身本心易
玄澈道人见张衍回绝,神情微微有些不好,但转瞬又是恢复如常。
他道:“这岂是私分?我便是有那几方造化之地在手,又哪里会不顾同门后辈?有祖师上谕在,但凡祖师脉传,我定然都会回护安稳,不使他们有失。”
张衍却是道:“尊驾现下说得这些,却是让人无从信服,你今日与外人合谋窃夺之所在,正是祖师所传,而非是你私有,你偏偏要将之让予他人,有如此作为在前,安知他日会否置外人之利于我同脉利益之上?”
玄澈道人听他如此说,心中更是不悦,可口中还是辩解道:“尊驾岂会不知,现在有离空之劫在前,以我一人之力又哪能抵御?多得几位同道相助,再有更多胜算,如此也能更快炼合造化之地,若得将来能将这些地界聚合一处,那便不用再畏惧此劫了,也能更好庇佑诸宗同脉。”
那老道也道:“尊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