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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星师脸上的横肉抖动,对廖标悍然道。
廖标心头一,双眼寒光一闪,咬着牙,缓缓点了点头。
满脸横肉地中年星师,举臂高呼,一声令下,立时星环闪烁,星器凝聚,二十几名精悍干练的星师,聚集向他周围而来,——这,却就是廖家近些年所训练、豢养的星师了,属于廖家真真正正的私人力量!这些星师,最低也是三十级星力以上,那满脸横肉中年星师,更星力高达四十五级!这些星师乃是廖家所豢养星师的精锐所在,当今廖家家主将之全部交给廖标统领,也为了向大王子显示廖家死心塌地相投的决心。
一柄长柄偃月出现手中,中年星师一声暴喝,湛蓝、碧蓝、暗青、乌黑四枚星环律动,当先掠身而起,对着对面画舫凭空飞去。其余二十多名精悍星师,星环浮动,挥舞星器,紧随其后。
中年星师人在半空,偃月作一团破空光刃,对着令狐相当头劈去,却是气势如雷,充满一往无前、一刀断山之无上威势。
面对这一刀威,出乎廖标地意料,上一刻令狐相还趾高气扬,比着中指跳脚大骂,不可一世,下一刻已然毫无风度的抱头扭头逃窜,根本不打算硬接,却使得中年星师一刀失去目标,面临砍空地尴尬境地。
中年星师被令狐相的无耻行径气笑了,怒骂着,半空中刀势回收,挽了个刀花护住身躯,向着船板落去,打算站稳身形再做打算。
哪知就在他身躯下=之际,说时迟那时快,令狐相刚才立身地船头处,陡然一团青色风暴盘~而起,整个一条蛟龙形状,如同天外龙挂,力愈万钧,猛然对着中年星师狠狠噬来!
那中年星师临敌经验堪称富,原本就心怀戒备,遭此突袭,毫不慌张,巨喝一声,偃月刀化为一片光波水流,席卷整个夜空,对龙形青色风暴直直劈去。
“嘭”的一声闷响,出乎所有人地意料,中星师那气势万钧的一刀,与青色风暴正面撞击一起,竟然不堪一击,被蛟龙形风暴一下撞的粉碎,随即中年星师闷哼一声,四枚星环一举消散,庞大的身躯如同发石机发射而出的大石头,直直砸入洪河之中,浪花四溅,就此悄无声息,再无音讯。
直到这时,青色蛟龙形风暴之下,湛蓝、碧蓝、青、乌黑、赤红五枚星环,才闪烁亮起,一名脸色苍白、头大身瘦的年轻星师,显出身来,站在船头,冷漠无情的看着对面的廖标,——却正是“疯狼”纳吉。
“是、是你?”
廖标大怒,厉道,“你居然还真投向了那小子,调转枪头,与景王子作对了?”
就在这时,紧随中年星师之后的二十多名廖家死士,也扑到那座画舫之上。星环闪耀,星器纵横,刚站稳脚,一脸凶悍想着大开杀戒,哪知自画舫的船舱内,忽然接二连三,一团团幽绿光焰冲天而起,一枚枚方圆三米许的硕大六角星,飞快旋转着,对着二十几名星师平平推移而来。
“霹雳星符?”
抱着杀猪念头冲上画舫的廖家~士,一见到这一幕,肝胆具裂,魂不附体,发出一声凄厉尖叫道。
轰霹雳星符接二连三猛然炸开,将二十几名猝不防及的星师,给一举炸出画舫,坠入洪河之中,喂了鱼虾,彻底了账。
廖标手足冰凉,脸色惨白:自己家族辛辛苦苦几十年培养、聚集起来的这点精锐星师,居然在这一瞬间,就此全军覆没、毁于一旦?
一身锦袍的共工,与神色兴奋的令狐相,并肩自画舫内走出,见廖标失魂落魄,不禁脸色微微有些不忍。
廖标望着他们,恨恨的道:“在洪河之上,公然袭杀星师,你们该当何罪?难道不怕星律星条吗?”
“星律、星条?你也知道星律星条?”
令狐相一脸讥讽的道,“纵容手下恶奴公然行凶,硬闯私人画舫,意图不轨,我们还没有告你呢!哼,即使公然将你的手下全杀了,又怎么样?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可是你手下的星师,先硬闯我们画舫在前!”
廖标如被巨锤擂中,身躯猛然一晃,差点没有栽倒,一时间他心头冰凉,情知自己一时不慎,彻底坠入别人预先设计好的陷阱之中了。这整件事情,自一开始,令狐相故意驾驶画舫冲撞过来,就已然设好了圈套、安排好了诡计,等着自己上钩了;而自己居然一直毫无觉察,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
廖标悲愤满腹,怒声道:“正当防卫?随便你们怎么说!哼,你们知道这是谁的画舫吗?今晚之事我们没完,我明日就上告大理院,告你们蓄谋伤人,你们就等着吧,总有你们好看!”
家族精锐星师死亡殆尽,这口气廖标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咬牙切齿,强撑着对共工与令狐相骂道。
“啊哈,麻辣个比,这厮真是属猪二哥的,还倒打一耙子!纵容恶奴公然行凶,反过来告我们蓄意伤人,如此血口喷人、凭空污人清白,还真是没有天理了啊!”
令狐相嘴角挂着邪笑,对廖标戏谑道。
廖标七窍生烟,被令狐相几三番撩拨的理智尽失,一脸怨恨,不识好歹的继续大骂道:“你们休要得意,我廖家与你们没有完!——就冲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灭你们的满门!”
“是谁这么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冲撞了我的座船,扰了我的雅兴,反过来还要灭我的满门?——廖家?那个廖家?难道不是汉风帝国的臣属吗?”
一个温和平淡、令人如沐春风,却充满雍容威严味道的声音,忽然响起道。———————————————恳求月票,如果弟兄们手头还宽裕,还请投一下撒,火牛跳大神拜谢!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连环陷阱(下)】
睿王子一身普通的淡蓝星师袍,负手自画舫内悠然脸色不悦,冷冷看着对面破烂画舫的廖标。
在唐睿王子身侧,还有一矮矮小小、白白嫩嫩的胖子陪同着,一双小眼精光灼灼,举手投足间不怒而威,久操权柄的积威无比浓重,散而出,却是警戒处的总统领卡缪伯爵。
卡缪统领冷冰冰的扫了廖标画舫一眼,不屑的道:“廖家?没有听过。这等吠日的疯狗,下三滥的货色,殿下与他废话什么?不知进退,公然冲撞殿下座船也就罢了,居然还派遣恶奴行凶,企图不轨,最后更口出不逊,——真是无法无天了!将这厮交给我警戒处来处理好了,保证让他后悔为什么要生下来!”
卡缪伯爵杀气腾腾,脸色凶恶。
万万没有想到自画舫内走出来的,是睿王子与卡缪统领,想象自己刚才扬言要灭人家满门,廖标只觉嘴里苦,手足冰凉,脊背冷汗直冒:人家做戏做全套,环环相扣,设得圈套却是深不见底,引得自己一脚踩进去,就再也拔不出腿来,最后看这势头,更打算连皮带骨将自己生滚活剥的了!
廖标躬身见礼,呐呐道:“见过王子殿下,不知是殿下的座船,大有冲撞,还望殿下……”
“殿下自然海量!但帝国的星律却不海量!”
卡缪厉声打断他的话道,“来人,将这小子给我绑起来,带回警戒处去,丢进黑牢,先问他一个‘目无法纪、纵奴行凶、意图不臣’之罪。”
廖标脸色惨白,差点没有瘫在当场:这几顶大帽子扣下来,自己还有活路吗?
廖标颤声道:“王子殿下恕罪,这座画舫,是景王子的座船,冲撞殿下……”
卡缪一愣,眉头微皱,看看廖标,又狐的转头看向睿王子。
“住口!”
次唐睿厉声打断廖标的哭诉,“不说这是不是我九弟地画舫,就是真是,你身为他的下属,却驾驶画舫在洪河之上纵横无忌,为所欲为,败坏他的名声,也是罪该万死!”
廖标脸色呆滞,彻底失去了反驳的能力,情知睿王子这是恨自己投向景王子一方,因此却是打算下黑手,将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给一举摧毁了!
廖标不禁心头大为后悔:自己没有事,去投靠什么景王子?看看这个热闹凑的,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连带自己家族都可能就此一蹶不振,真是何苦来由啊!
就在廖标脸如死灰,不得不俯认罪之时,一个阴柔柔、滑腻腻的声音,忽然自左侧黑暗的河面上传来:“误会!一场误会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七哥且别忙动气。”
又一辆画舫,自水波深处,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转瞬驶到眼前。黄袍金冠的景王子站立船头,脸色铁青,阴沉沉地盯着卡缪统领与唐睿王子。
卡缪心头感觉大为不妙,再看身边的唐睿王子,那谦和雍容的微笑,却是说不出的可恶。卡缪统领老奸巨猾,宦海沉浮几十年,此时又如何不知,自己不经意间,却是坠入了唐睿地算计之中,被他给当了一回枪使。
卡缪统领是忽然间接到的唐睿王子地宴请,原本以为不过是寻常应酬,而他自副官哪儿得知,元源手中却是握有一种无比神异的丹药,并且很快就将投放到军队中去;他打听到元源与唐睿王子关系匪浅,便想着如何自唐睿王子身上打开缺口,与元源搭上关系,从而使得警戒处也能够向元源购买这种丹药,因此却是毫无犹豫,立即颠颠赶来赴宴。
按理说,元源现今算是警戒处的下属军官,卡缪有这个心思,直接对他明讲就是;但卡缪自知将元源弄去第四营,等若阴了他一把,恐怕心下正对他咬牙切齿,加上元源背景身后,来硬的显然不现实,因此不得已,卡缪只得走曲线救国的道路。
事情到了这一步,卡缪悚然觉,自己国没有救得了,——事情根本没有来得及说,反过来被唐睿、元源这干嘴上没毛的小子给当了一回枪使,不知不觉间,与他们合伙摆了景王子一道,不禁心头大为不忿。而今诸王子争嫡,随着唐睿王子这个正宫皇后所生的殿下渐渐长大,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对于这等一时不慎、很可能满盘皆输的高风险事情,身为帝国重臣,卡缪统领等向来都是明智的置身事外,不敢过多掺和向任何一方王子地;也就廖家这等地位尴尬、权势开始低落的中等家族,急于打破现状,才主动上赶着掺和进去的,殊不知两龙相争,最先倒霉的往往却是鱼虾。因此而今被唐睿给阴了一把,不觉站在了景王子的对立面,并且扬言要将他的属下给捆绑起来、丢进黑牢问罪,卡缪不禁对唐睿大为不满。
睿王子扫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淡淡的道:“伯爵阁下,元源说,这下子你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卡缪神色又是一变,眼神闪烁,半响“哈哈”大笑,连声道:好!这小子却是这么记仇,也罢了,这次我认了就是。”
“见过七哥;统领大人好。”
景王子礼数十足,在船头微微躬身,对唐睿与卡缪语调柔和的行礼道。
他身边的那螳螂模样的诡异星师,指挥着众下属,靠拢廖标那艘正在缓缓下沉地画舫,将船上的人给接了过来。
对此,唐睿王子置若罔闻,只点着头,与景王子亲切交谈。
见景王子脸色温和,卡缪却是一阵毛骨悚然,自景王子平静地神色中,感觉出了无穷无尽的愤怒之意!——也是,刚刚一个家族誓效忠于他,并且倾尽家族之力,任凭他驱使,哪知转眼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