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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这边胡员外见他不言不语,不觉失去耐心,怒道:“你怎的这般无情!自家夫妇尚且如此,何况交情。也罢,若你直意如此,那我也只好搏了凤山兄的面子,你我从此绝交罢!”
许仙闻言,刚刚软化了的心思瞬间再次坚硬,少年逆反的心思上来,冷哼一声,道一声:“许仙恕难从命,白素贞究竟是人是妖,员外日后便知。”说完,不顾吴员外跳脚,转身就走。
来到街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药房,脑海中白素贞的容面一晃而过,心中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转念间他心中一定,自语道:“白素贞,不论如何,毕竟是你骗我在先,我此番给你冷脸,就算是给你一次惩戒。若你对我当真是真心,这一番冷脸你就不该在意!”
合着他是存了敲打白素贞的心思,只是不知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勇气。备胎?仙法?亦或者是……挟恩逞傲?
但不论那种,他都是傲气的可以,或者说,自以为是的可以!
如此倨傲,可以说是把吴员外得罪了个通透,直到他走了有一会儿,都拉不下脸来。
白素贞见了,也是尴尬。又撇下几滴泪珠后,慌忙带着小青告辞。
待得出了药房,小青再也安奈不住性子,骂道:“什么东西,竟敢对娘娘如此撒野,依我看,娘娘不要去报什么恩了,难免平白受他闲气!”很显然,她也被许仙气的不轻。
白素贞闻言,罕见的没有立即呵斥,出言维护。沉默良久,才道:“或许是当日那野道对他说了什么,刚刚官人口称师父,想必所言的就是那个道人。而且,你住没注意,官人如今身上,有法力在身,所以……”
“所以什么?!”小青不给白素贞答话的时间,继续道:“所以娘娘就不该再去纠缠,如今许仙知道了你的身份,再有那道人从中做手脚,娘娘又怎能如愿!”
白素贞对此也不生气,轻叹一声,摇头道:“我不可能放弃,之前官人**凡胎,命中无子,我只有以身相许报其恩惠,但如今他有了修行之法,在这修行路上,人类虽比我异类顺畅,但也有不少危机,是以,我愿在他修行之路上,为其护持!”
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让小青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倒也没问白素贞之前为何不直接传授许仙法术,毕竟她还没有白痴到,异类与人类修炼方法不同,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对着白素贞,劝道:“既然他已经拜了师,自然有他师父护持,娘娘何必如此。”
白素贞皱眉道:“那道人来历不明,又怎能知他到底为善为恶,若是他对官人别有用心,那官人岂还能有命在?”
小青眼珠一转,道:“娘娘可是要试探那道人一下?”
白素贞点点头,眼中煞气一闪而过,冷声道:“当然要试试,而且,我到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
小青见她面若冰霜,心中忐忑之余,便是兴奋。因为她知道,娘娘这时真的生气了。如此一来,必然会与安逸之间做过一场。而她自从跟随白素贞以来,许久时间未曾出手了,如今手正痒痒的紧,恰好有人送上门来,这让她如何不兴奋。不过兴奋之余,她却更是疑惑,不明白娘娘为何因为一个男人,就会如此暴躁。
其实这也是她想错了,这白素贞虽然表面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但其作为一条蛇,怎会真的如此温顺?只不过修为深厚,平常时候将自身戾气压了下去而已。
但若是情绪波动剧烈,这戾气一点也不比旁的妖魔少多少,就如在白蛇传原书中,水漫金山寺那一场景。钱塘县几十万生灵,都被其一场大水灭的干干净净,如此,哪有半分平常时候的温顺。
其实说白了,她的温柔只是对许仙一人而已。而造成这一现象的,就是那能让人智商降低为零的爱情。
她爱许仙吗?
或许是的,不然她又怎会凭着今日许仙的一面之词,就从心底上对安逸有了偏见。一根筋的认为,许仙的转变,都是安逸在从中捣乱。
这若让安逸知道了,怕不是要气的吐血,大呼自己比窦娥还冤!
分明是许仙本性如此,关他什么事?
很可惜,这一番变化他根本没有料到,而白素贞心中的偏见,他更无从得知,所以当许仙提着药材回来,他依然悠哉悠哉的坐着,对于许仙为何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一点都不闻不问。
可他不问,却并不代表许仙不会说,此时许仙虽然颇为自傲,但更清楚的知道安逸比他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不会在安逸面前嘚瑟。而又加上今天的事他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他根本来不及放下药材,直接走到安逸身边,请安问候一声,然后道:“师父,我今天遇见她了……”
她?她是谁?
安逸脑子岂止不慢,瞬间就想到白素贞,当下心头一动,认真问道:“怎么回事?在哪里遇见的?快跟为师说说!”
“是,师父……”许仙答应一声,将方才之事娓娓道出,当然,免不了有些删改省略,比如他心里活动之类,当然不会如实托出。
第一百一十章找上门来
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照在倚坐在树荫下的安逸身上,形成一个个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白云悠悠,忽聚忽散,漂浮在湛蓝的天空上,十分悠闲。
安逸坐在树下,耳边听着许仙的叙述,双眼却不由自主的随着天上的云彩转动。
荣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这是一种境界,一种心平气和的淡然,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豁达,一种宁静致远,淡泊明志的心态。
这种心态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的,至少于现在的许仙来说,根本不可能存在。
所以在急匆匆的将方才的事大体的向安逸说了一遍后,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安逸的看法。
而安逸现在对于许仙根本懒得理会,但闻听事关白素贞,心中也不由多留了几分心思。
现如今许仙是不能指望了,摇摆不定自以为是,如果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真的能开花结果,这一切还需要落在白素贞身上。
可话虽如此说,但仅凭许仙的一面之词,他也不能推断出什么,而且他现在对许仙不甚待见,即便真的有什么看法,也不会如实相告,更何况没有了。
所以面对着许仙请教的眼神,安逸摇了摇头,道:“你也莫要如此看着我,对于你二人之间的事,只有你二人自己解决,我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说完。不理会许仙失望的眼神。摆手打发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将药煎了,给黄小姐送去。昨夜她虽失血过多,但有了我的药,现在也快该醒了。一会儿她醒来后,你最好问问她究竟惹了什么仇家,若是太麻烦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胡乱插手。”
许仙闻言眼前一亮。但对于安逸最后的话,却忍不住心中腹诽:“师父也太过小心了,黄小姐虽然受伤颇重,但又不是什么妖怪所为,能惹来什么麻烦!”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他面上却没有表露一丝一毫,点点头应了一声,躬身退下,走去厨房熬药。
安逸见此,无声一笑。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如今他心情好才多嘴提醒一声,至于许仙听与不听。这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出不出事还在两可之间呢。何必上心?
淡淡一笑,漠然的看着许仙走入厨房,在里面生炉烧火熬制药材,安逸突然拍了拍身后的树干,树干震动,落叶飘零。
安逸收回目光,捡起一片树叶在手中细细把玩,看着上面细腻的纹路,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了许仙刚刚所说的话。
在脑中从头至尾整理一遍,他对刚刚许仙与白素贞见面时的场景也了解了个大概,更甚至的,将许仙的声音转换为一个个文字,甚至是模糊的图像,在他脑海中慢慢呈现。
图像虽然模糊,但却如身临其境一般。但这并不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功能。
这只是他从天魔元神悟出来的一个小法术,其实如果用天魔元神施展,这个法术甚至能将听到的事情在自己脑海中完完本本的还原。
只不过这功能虽然有趣,但安逸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什么显著的作用,所以还不曾重视。
大体的将推测出来的场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虽然许仙叙述事情的经过之时对于心中的所思所想略有隐瞒,并未有和盘托出。可却依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对于人心一道的掌握,天魔元神又岂是吹的?
虽然此时天魔元神不在他身上,可毕竟之前得到那么长时间,又怎会一点都没有领悟?
所以他只不过略一思索,就将许仙心中的小九九推测了个**不离十。
明了之后,不禁感叹:“又一个被**与力量迷失的孩子!”
这话只是随口说出,就像一个人点评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般,完全不含任何意义,也就是俗称的废话。
可即便是废话,有时候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喜恶,就如现在安逸,若真的对许仙有一点关心,都不会如此风凉。只是随口说一句废话,就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转向白素贞身上。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安逸,这世间的事都是自己作的,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若许仙真的赤子心性亦或者表里如一,安逸或许不能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对他,但却一定要比现在好的多。
闲言少叙,却说安逸将注意力转移到白素贞身上,开始思考其之后可能有什么作为。
若说现在对于爱情这个命题,就以许仙的表现,完全没有再观察的必要了。但万事都怕一个习惯,有时候人一习惯了,所作所为只是依照习惯行事,甚至都会忘了初衷。
安逸到没有忘了初衷,但目的却在慢慢改变着。比如他一开始只是想见证一下这传的神乎其神的爱情,但到了现在,许仙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场爱情是多么的可笑,而安逸却依然还想看看,白素贞会如何选择。
是放弃?还是坚持?
坚持或许能够挽留住,但单方面的付出,还是爱情吗?亦或者说,日后许仙真的回心转意、浪子回头?
这不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但安逸却依然感兴趣。
只因为他现在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只靠修炼就能提升修为,现在的他,需要的是领悟,是悟道!
道在何处?
天地之间,你我之间,爱恨之间,生死之间,呼吸之间,今古之间,但说起来不过是一念之间!
念由何来?
由心起,由心灭,所以他现在行事,但求随心所欲,问心无愧!
庭院中,安逸于树下闲坐,就在他低头想着东西的时候,忽然平底一道妖风,将他垂落的丝发吹起,飘荡在空中。
安逸眉头一蹙,心道这风来的不同寻常,猛然抬起头来,双眼向四周扫射。
此时院子中十分安静,许仙已经熬好药,端到黄小姐所在房中,估计是守在床头,等着她清醒。所以院中除了安逸外,再无一人。
空旷的庭院,几株古树稀松,两片篱笆闲落,一条小径青石,一切与往常并无多少不同。但落在安逸眼中,却多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就好似你眼前所见皆是幻象,但你明明知道,却看不出来一般,似云山雾绕,如梦里看花。
猛然间,安逸似想到什么,仰首望天,只见就在头顶上方,一片洁白的祥云高高挂起,与其他云彩不同的是,那片白云似乎被什么固定住一般,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变化。
安逸双眼微眯,眸中紫光闪过,法眼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