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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幽香,随风轻轻飘过。如痴如醉的感觉,让人意乱情迷。心中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轻声呼唤着,为他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在那里,他们似乎看到了一道光明的曙光。或许,那里就是人们一直向往的天堂!
死亡,或者臣服,那一道天堂的光芒,已经在向你洒下了圣洁的种子。接受还是反抗,等待你的,绝对是地狱和天堂的彷徨。
维隆等人有些僵立,面对这看似圣洁的光辉,他们早已没有了任何反抗之心。心中的呐喊,已经时刻提醒他们,接受它,才是正途,接受它,才能进入那遥远的天堂。
阿比斯有些奇怪。非常奇怪,他很是不解为什么身旁的这些护卫竟然会在同一时间僵化,他只是感觉到周围环境的温度似乎下降了许多,微微的寒意,让他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正要呵斥一声维隆等人的失职,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威严却又悦耳的声音。
“你,就是阿比斯?这个战龙帝国的王?”
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婉转低沉,似莺啼燕语。清脆,似涓涓细流,甘甜可口。
这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是,其中蕴含的威严,却是让阿比斯这个战龙帝国的国王也不得不暗暗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如此悠长的韵味,根本不像是人间所有。
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不见容颜已心醉,听言似要梦**。
这,似乎已经出了人类的范围。这声音,好似那神界的召唤!
“我乃战龙阿比斯,但不知阁下作何称呼?”
阿比斯恭敬的回答着。身为一国之君,能够躬身于此,也的确是不容易了。
“进入我的神控,还能保持自我,不错不错。看来你的确比你身边的那些人强多了。好了,你先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悦耳的女音,清晰的表达着邀请。而伴随着声音的响起,原本施加在阿比斯等人身上的禁锢,突然消失不见。恐惧、压迫、死亡,圣洁、光明、祥和,一切的一切,都消失无踪。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
“你们在此等候!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擅入者,定斩不饶!”
阿比斯严厉的吩咐过后,才迈步进入议事军机处。
各式桌案,立于议事厅四周,在大厅中央,站立两人,一人身穿华服,穿戴阔绰,身上珠光宝气,似乎想要向世人证明他的财富。这个人,正是战龙宰相,利比休斯。
可是现在这位利比休斯大人,却是一脸崇拜与狂热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身穿布衣的普通人,一个看似平民的普通女子。
头罩黑纱,面容瞧得不是很清楚。玲珑的身材,包裹在一身布衣中,显得尤为清新自然。一个人静立于大地,却好似隐隐成为了这天地的中心,万物的主宰。
“阁下是。。。”
阿比斯试探着询问道。
“你切不必管我是谁。你我相遇,不过是命运轮回,何必执着于名讳俗礼。若是有缘,日后你我再见之日,你自然会知晓我的名字。我此次过来,只为一事而来,同时也是只为一人而来。”
“但不知阁下所为何事,所为何人。”
“风无言!破阵怒兰!”
“言儿!”
阿比斯听闻神秘女子之言,心中暗自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谈起风无言来。诧异的表情,瞬间爬上了脸庞。
“不错,正是你和风天口中的言儿。此次风无言龙域关击退怒兰五十万大军,虽然有着运气成分,却也离不开他的英勇善战。但不知,你准备如何处置与他。”
“五十万大军?不是三十万么。至于处置一词,好像太过严厉了吧。言儿乃是我战龙功臣,自当重重封赏,何来处置一说。阁下多虑了。”
“哦,是么。”
神秘女子轻轻一笑,银铃般的笑声,却满含了不屑与讥讽。穿透人心的笑声,让阿比斯头皮炸,全身毛。
“功高震主。这个道理相信你应该明白。风天身为战龙兵马大元帅,已经手握重兵,你无力阻止风天,所以才认了风无言为义子,但现在风无言的表现,相对于风天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你难道就不怕风家对你取而代之,或者说,你是否已经决定开始对风家人下手,夺取兵权!”
一声冷哼,使得议事军机处内顿时如坠冰窖,冻彻心扉的寒意,让阿比斯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冷颤。而对方的话,却是比这寒意更让阿比斯心悸。
功高可震主,权重劫天子。
风家作为战龙第一家族,大权在握,最主要的,帝国的兵权也被风家所掌握。阿比斯早已有了收回兵权之心,但却一直苦无机会。本想利用这次怒兰和魔族入侵,能够收回一些兵权,可是这个风无言又出人意料的打了一个大胜仗。这一切,都让阿比斯越来越觉得有了早日收回兵权的必要性。然而这一切,都还是仅仅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毕竟风家在帝国根深蒂固,人脉关系网错综复杂,而且还和控制着帝国制盐、冶铁的云家交好。正因为有了太多的顾忌,阿比斯才一直没有动手。
“身为一国之君,没有兵权的确有些不妥。你收回兵权也是无可厚非。我今天来,只为告诫你,风天的兵权,你尽可以收回,甚至,风天的命,你也可以拿去。我只希望你能够给风无言机会。而且最重要的,永远不要和风无言作对。我言尽于此,听是不听,你自己决定就是了。”
一阵轻风吹过,扑鼻的香气瞬间传来。醉人的花香,让人意乱情迷。而就在这漫天花香中,那神秘女子凭空消失不见。就好像,她从来未曾出现过。
第三十五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醉人一刻难再得,**时分已飘逝。。
阿比斯愣愣的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神秘女子,内心却微微有些惆怅。一丝不安与不解,渐渐涌上心头。对方临走之前留下的话,让他颇为心悸。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贵为国君,本应军政大权在握,唯有以此,皇室才能安稳,帝国才能稳固。可是现在,且不说风天和风无言父子,就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军团都已经开始对皇室阳奉阴违。四个军团长名义上誓效忠皇室,可是在处理某些事情上,他们已经开始不再听从皇室的调遣。在他们各自的驻地,那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国中之国。军团长,是那里真正的国王。
风天掌握战龙兵马,对四大军团有着直接的指挥权,现在四大军团长对于风天的敬仰已经远远出了阿比斯,在他们的眼中,风天才是真正的上级,而阿比斯,不过是一个躲在幕后的小丑罢了。
没有了兵权,皇位不牢,社稷不稳。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唯有兵行险招,夺取兵权。
处理的好,皇室和风家和平相处,风天主动交出兵权,双方把酒言欢,还是亲密无间。但若是处理不好呢?
阿比斯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杯酒释兵权,火烧状元楼,他也想尽快夺权,可是,风天愿意么?当一个人已经登上了权利的高峰,他会轻易的拱手相让,把自己一生的辛苦付诸东流么。
风天,风天,这位帝国的守护者,此时也是让阿比斯爱恨交加,无法自处。
“哎!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帝国,这国家,家国天下,竟是如此让人心忧。”
阿比斯痛苦的哀叹一声,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还站着一个帝国的宰相大人,利比休斯。
不过现在利比休斯并未注意阿比斯多少,他还是一脸恭敬与崇拜的望着神秘女子离开的地方,久久未能回魂。眼见丽人消失于无形,利比休斯难言失望之意,低落的情绪,瞬间爬上额头。
“走了么?想不到我缘浅福薄,得遇神人却如此匆匆。哎!”
轻叹微言,露出内心彷徨。伤情动意,方显胸怀之气。
阿比斯转眼望向利比休斯,对于这个宰相,他也有些问题要问。
“利比休斯,今日你所带之人,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对我战龙如此熟悉?”
“这个,这个,回禀陛下,微臣也并不知晓对方身份。”
“嗯?”
阿比斯明显对宰相的回答很不满意。不知道对方身份就随意带进皇宫,如此草率,让阿比斯岂能不恼。
利比休斯见陛下微怒,急忙躬身施礼道“陛下息怒,并非利比休斯失策,而是因为对方神术绮丽,微臣也是不由自主,她说想要进宫面圣,而当时微臣毫无拒绝之心,现在看来,对方怕是天界神人,陛下,来自天界的神意,微臣岂敢违抗。”
阿比斯心中暗惊,刚才和神秘女子对话,他的心中同样也是毫无反抗拒绝之心,就好像,面对这莺啼燕语,唯有顺从其意才是上途。那种纯洁无暇却又使人无从反抗的神威,此时想来还是让人回味悠长。
“罢了,罢了,若对方真是神界,我们遵从就是了。”阿比斯摆摆手,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
“既如此,但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对待风家。一国之君,若无兵权,岂不惹人耻笑。此次风天西征,风无言北顾,正是陛下收回兵权的好时机,陛下何不趁此机会下手。即使不能完全取得兵权,但至少也要夺得一部分的兵力,也好防范于未然。”
利比休斯躬身说道。谈及夺权之事,一双阴冷的眼睛中,顿时寒光四射。
“哦,宰相仿佛对于本王取回兵权甚是关心,但不知宰相可曾想过,一旦对风天下手,怕是会造成军心不稳,社稷动荡,倘若如此,这扰乱民生的罪名,是否是由宰相来担当?”
阿比斯脸色一凛,寒声质问利比休斯。虽然他本人很希望早些掌权,但此事由其他人说出来,还是让他心有不快。况且,帝国内谁都知道,利比休斯和风天势如水火,风天因为忙于军务和帝国的防卫,所以对利比休斯并未多加关注,而这位宰相大人可就没有那么大度了。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是利比休斯肚子里非但不能撑船,而且还是睚眦必报,简直可以用小肚鸡肠来形容了。
“陛下息怒!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着想,陛下息怒!”
利比休斯见国王怒,吓得急忙跪倒,磕头如捣蒜,不停的求饶。
“利比休斯,永远不要忘记,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坐上了战龙帝国宰相之位。你自己看看,你认为现在自己还配得上这宰相一职么。若是你认为自己已经年老体弱,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会批准你告老还乡的。利比休斯?索顿,你的行为,已经玷污了索顿家族的名誉,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阿比斯严厉的说着,无可置疑的威严,让利比休斯惶恐不已。整个身体如同筛糠,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看着地上瑟瑟抖的利比休斯,阿比斯轻蔑的嗤之以鼻。对于这种毫无骨气、只知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无耻之徒,他一向认为应该敬而远之,只是碍于历史原因,才不得不让利比休斯坐上了宰相之位。
良久之后,阿比斯见对方仍是惶恐的跪倒在地,念在其年老体弱,这才轻言安慰,让利比休斯起来,一番劝解后,让他先行回府了。只是在利比休斯刚刚离开,阿比斯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层层的杀气。
“风天,你把持军政兵权多年,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身为帝王,却无权命令自己的军队,这是何等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