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第四章
经过这次的事后,母亲当真没敢再让我穿女孩的衣服,转头开始去闹父亲,要给父亲纳妾,让父亲再生个女儿。父亲被母亲缠得头都大了。我和弟弟正好看热闹。
弟弟非让我谢谢他,说要不是他舍身相救,我还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问他怎么谢,他坏笑着说让我以身相许,然后又要亲我。
我脸红了,气红了,趁他不小心,一指点中他的|穴道。还以身相许呢,我纯纯的初吻还是被他夺走的呢,居然还是在他吃了大蒜情况下夺走的。
弟弟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滴,神情痛苦,望着我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开始还以为他在装样吓唬我,过了一小会才知道他是真的难受,急忙给他解|穴。左一指没点对,右一指又没点对,弟弟的脸时青时红时白,汗水把衣服都浸湿了。最后我还是把爷爷叫来才给他解开了|穴道。
我被爷爷臭骂一顿,被父亲打了二十板子,又跪在祠堂三个时辰,罚抄了一百遍家训,我足足抄了三天才抄完。
我屁股好痛,只能趴在床上,丫环们小心翼翼地给我上着药,我把头蒙在被子里觉得好丢人也好害怕。弟弟被点|穴时痛苦的样子历历在目,我差点害死他,爷爷给他解|穴时就是这样骂我的。“刚刚学了几天就敢点人|穴道,人身三十六大死|穴你也敢点?要不是你年少劲小内功弱,你弟弟就被你点死了。”
我眼睛不住地往下流,弟弟虽然一直闯祸让我背黑锅,可是我从来也没有害死他的心思,不知道现在弟弟怎么样了,我只想看看他。
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我用力喘口气,听到旁边一个戏谑的口气在说:“还以为你不用呼吸了呢,居然把头蒙在被子里这么久。”
我扭过头,正看到弟弟的笑脸。我顿时泪如雨下,抱着他哭:“棣,棣,以后我再也不点你|穴道了,永远不点你|穴道了。”
我说的话完全不算数,以后的日子里,我点了他好多次|穴道,点得棣苦不堪言,骂我食言,是个小乌龟。
第五章
七岁那年,父亲最好的朋友京都御史蓝伯伯得罪了太师,皇帝革去他的官职,让他三日内携家眷离开京城。
他们一行路过翼州时,来看望父亲。蓝伯伯的妻子蓝阿姨身怀有孕,快要生产,不堪路途劳顿,身体很差,母亲请他们在家中住下,等孩子出生后再作道理。蓝伯伯他们于是便在我家中住下。
蓝阿姨长得很好看,我和弟弟很喜欢她,经常去找她,听她讲京城里的事情。他们和父母一样,分不清我和弟弟,动不动就叫错我们的名字。
五月,蓝阿姨生产了,我和弟弟躲在墙角偷听,听到里面人叫得很惨,我们还以为蓝夫人要死了,吓得要命。仆佣们来来回回地端水,最后,一个婴儿的哭声响起,接生婆的声音传出:“恭喜夫人,是个千金。”
听母亲讲,蓝阿姨生孩子时差点死掉,不过有我爷爷在,她的命保住了,只是要静养。
娘亲很羡慕蓝阿姨生了个小姑娘,经常点着我的头叹气:“你要是个女孩多好,唉──”
棣却不同意,指着我说:“不准你变成女孩,你要是变成女孩,我就不能摸你了,不然就得娶你。”
第六章
天很热,我再怎么练内功求心静也无法凉快,只得在树下凉榻上躺下,丫环给我执扇,我看着远处池中碧叶白莲,昏昏欲睡。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那白莲活了过来,化成一个人,仙风玉骨,走到我身边,对我笑。
“出水清芙”,我心里想着。那梦如此的真实,我分明闻到莲花的幽幽淡香,也感到一滴滴凉意从眉心传到心里,很是舒服。
荷花仙子笑了起来,然后我被粗鲁地摇了个昏头转向。睁眼一看,眼前哪有什么荷花仙子,只是我的弟弟用莲花瓣盛了水滴在我的额头。
“槐,和我去游水。”他拉我。
我不去,因为我不会。
他用力拉,“我会看着你,不会让你溺水啦,走啊,水里才清凉呢。”
他的力气比我大一点,明明同样的年龄。我很不服气,用力向后躺,结果把他也拉到床上,重重地砸到我身上。
我被砸得喘不上气,这里还没呼痛,他先叫唤起来,“槐,槐,你身上好凉啊,真舒服,让我抱一会。”双手双脚缠了上来,我被抱了个结结实实。
唔,好重、好热。我用力推他,推不动,叫旁边丫环帮我。丫环掩口笑,伸出手轻拉棣。“棣少爷,槐少爷身子弱,经不起您压,快起来。”
“槐,让我再抱一会嘛,你身上凉凉的,抱起来好舒服,我凉快完了就松手。”
我气结,我身上凉凉的,他抱起来舒服,可他身上热乎乎的,我都快被他烫死了。连撕带咬的终于将他推开,我身上也热出了一身的汗。
“走啦,去池里游水,我知道有一处水很浅。”棣不死心的拉我。
我望着前边的荷花池,不由得心动。
“真的水浅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丫环劝我:“槐少爷,您身子弱,还是不要去了,奴婢给您打点水,您从屋里洗一洗吧。”
棣冲丫环做鬼脸,“去去去,屋里洗有什么意思,在池子里才好玩,头顶上是花是叶,水底下有鱼。还可以捉条鱼让老张给咱们炖了吃。”
我还是不敢去,棣烦了,说:“要不我去游,你坐在岸上看着我捉鱼吧。告诉你哦,那些鱼可真肥,你要不去,我捉了不让你吃。”
我终于被棣拉到池边,坐在柳荫下,脱掉鞋,将脚浸入水中,丝丝清凉从脚心传到四肢百胲,立刻赶走了暑意。我看着碧水中乱窜的小鱼在啄我的脚趾,痒痒的,还有金、红、青、黑、五色的锦鳞在清澈透底的水底悠闲游动,真想变成它们的同类一起戏水。
棣早就将外衫脱下,只穿著短裤跳入水中,溅起老大水花。看着他时而钻到莲叶下和我捉迷藏,时而追着鱼游,像个大笨熊一样去捉鱼,我笑得前仰后合。
笑着笑着,听到水中没动静了,水面渐渐平静,我寻找棣的身影,可是水面上没有,我再向水下看,只见棣四肢摊开,慢慢地沈下水底。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却不会像往常那样笑着响应,他已经沈到了水底。我慌乱地叫来人,可四处也见不到人,就连刚才给我执扇的丫环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是内院,看门的仆人离得好远,如果我跑过去叫人再跑回来,棣肯定已经没命了。
我再也没多想,扑!一声跳下水去,只想着把棣救上来,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不会浮水。
跳进池子,池水一下子没过我的口鼻,刚才还清彻可爱的水此时变成了凶神恶煞,拼命地往我嘴里灌,我用力地挣扎,想游到棣沉下去的地方,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沉。
一口水,两口水,三口水。。。。。
水花飞溅中,我看不到棣,我也慢慢地沉下去。棣,我救不了你,但是我很快就和你在一起了。我放弃挣扎,只想着死了就能和棣重新在一起。
第七章
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绣着墨兰的白绫帐。
伸出手,将低垂的绫帐轻轻地扯过,贴在脸上。这是黄泉吗?怎么有我床上的绫帐?要不就是父亲和母亲将我的绫帐烧了,让在阴间的我可以继续使用这床我最喜欢的绫帐。仔细感受着绫帐的轻柔,感受着父母对我的拳拳爱意,只可惜白活七岁,还没有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就阴阳两隔,一下子少了两个儿子,他们一定痛不欲生吧。
心里胡思乱想,忽然想起棣,他在哪?我转过头去找,刚转过头,就看见棣瞪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和惊喜若狂。
“棣。。。。。。”我看见他漂亮的大眼睛此时竟然红红肿肿,泪水也汹涌流出,不禁吃了一惊。
“哎呀──”我痛呼,棣抓起我的手用力咬了一口,我痛得流出眼泪,一脚踢过去。
棣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咦?我刚刚有踢得这么使劲吗?
哼!不管他,他刚刚还咬了我一口呢,!──都流血了。我托着左臂气哼哼地坐起来,用力用眼光砍他。棣坐在地上哭得好伤心,看着他哭得那么惨,我咬咬嘴唇,眨眨眼,伸出脚碰碰他。
“你别哭了,我刚刚明明都没用劲踢,你咬我才疼呢。”我故意用很硬的口气来说。
棣继续哭,仿佛没听到。
我抓抓头,有这么疼吗?好象应该是我比较疼吧?看,左臂上好深一个牙印呢,我还没哭呢。
再踢他一脚,“你别哭了,我也疼啊,你都把我咬流血了。”明明是在控诉他,可是声音却没有应有的气势。
一边很用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去管他,一边很没骨气地下了床,抱着地上哭得伤心的棣,想擦去他怎么也流不尽的眼泪,从小到大,这小子一直都是在笑的,从来没有见他哭得这么难过,可能是我真的把他踢疼了。
“对不起哦棣,我不该踢你,可是你咬得我这么疼,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踢过去了,很疼吗?如果不疼的话你根本就不会这么哭真的对不起哦,让我看看踢到哪了,是不是踢断骨头了让我看看。。。。。”我边道歉边去扯他的衫子。
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棣前胸后背雪白一片,别说青印了,连个红印都没有,难道真是把骨头踢断了?我伸手在他身上乱摸。
棣身上乱扭,躲来躲去,连哭声都变调了。
他一把将我的手打掉,怒道:“喂!你干什么?!连哭都不让人家好好哭,人家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哭咧。”
这中气十足的怒声,怎么听也不像骨头断掉的样子,我不放心地又在他身上戳戳,戳得他咯地一声笑起来。
他用力地抓住我的双手,气呼呼地瞪着我。我被他瞪得心里发虚,突然,他将我的左手放到嘴里,又是一口。
我啊地一声痛叫,用力地将他推开,连忙看自己的手,又是一个牙印,但是比第一个轻多了。
“你属狗啊,怎么光咬人啊?!”我疼得眼泪乱晃。
“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吓死了,呜哇──”那个咬我的人竟然又哇哇大哭。
他一哭,把我的眼泪吓回去了。
“明明不会游泳,为什么跳下水来,你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我会游泳,就没想到我是在骗你啊,你就这么跳下来了你差点淹死知不知道,你把我吓死了!呜──你要是真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等等等等,我怎么没听明白,你慢点说慢点说,你先别哭,你刚才说什么?”我傻傻地盯着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的棣。
棣止住哭声,红红肿肿的眼睛望着我好半天,突然扑过来用力抱着我,抱得我几乎喘不上气。
“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我永远也不骗你了。刚才你在水底下的样子真是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再也活不过来了,我拼命地把你往上推可是就是推不上去,要不是有赶到你就真的淹死了,我再也不骗你了。”他趴在我的肩上声音闷闷地说。
我愣愣的,慢慢地回味棣的话。他说我没死,他说他骗我,他说要不是家人赶到我就真的淹死了,他说他拼命地推我可就是推不上去???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黄泉吗?”我把棣从肩头推开,问他。
“当然不是,如果是咱们不就是死了嘛。”
“咱们没死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