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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事无绝对,说不定满哥就捡了个大漏呢?”方逸闻言笑道:“这个拍卖会不是一向就是以捡漏出名的吗?刚才余老那两个物件恐怕也是捡了漏吧?”
方逸听满军说过,典藏公司举办的拍卖会,里面虽然假比真多,但因为专业的原因,里面还是有不少被主办方遗漏掉的好东西的,所以每一次拍卖都会有人以比较低的价格买到好东西。
“我那个勉强算是个小漏吧……”听到方逸的话,余宣脸上笑的荣辱不惊,这个拍场里的东西没几件能被他看上眼的。
而且在苏世伦拍下来的那些东西里面,也就是那个鼻烟壶值点钱,蛐蛐葫芦之所以被余宣看重,却是因为它是余宣长辈的藏品,论价值反而不如那个清宫廷造办处的鼻烟壶。
“小伙子,你刚才不是问王世襄是何人吗?要不要我给你说道说道?”
已经拍下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余宣对台上还在进行的拍卖会再也没有任何的兴趣了,于是和柏初夏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方逸的身边。
“余老,还没拍完呢,咱们现在说话不好吧?”方逸看到那个主持人已经快要拍到了那块古玉上,眼睛不由亮了一下,虽然这块古玉是导致他精神虚弱的罪魁祸首,但方逸还是对它有很大的兴趣。
要知道,这时间年代久远的东西多了去了,别说形成了无数年的石头了,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头也可能存世数百上千年的,但它们都无法引起方逸神识的骚动,这块玉佩能被方逸感应到其气息,说不定还是有点作用的。
“小伙子倒是个守规矩的人啊。”
听到方逸的话后,余宣并没有生气,相反倒是挺看重方逸的,毕竟在像方逸这般年龄的人里面,就是美术专业毕业的学生,也未必能知道八大山人那生僻的名字。
“余老过奖了,等拍卖会完了方逸还要向您请教呢……”方逸的态度让余宣很是满意,话说看人顺眼了,那看什么都顺眼,现在的余宣就是这个样子。
“下面这个拍品,考证为汉代之前的古玉,具体年代不详,起拍价五千元,每次加价五百,有喜欢的朋友可以出价了……”就在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兼拍卖师开始了对那龙形玉佩的拍卖,这让原本挺放松的方逸,微微的挺起了腰背。
“嗯?小伙子,对这玉佩有兴趣?”
感受到方逸那一丝微弱的变化,余宣侧脸向他看了过去,开口说道:“出土的东西未必都是好东西,而且在一些不是善终或者风水不佳的墓穴里出土的物件,还有可能是大凶之物,小伙子,古玉可是不能乱买的啊……”
也就是看方逸顺眼,余宣才多说了几句,但是他的这几句话里可是包含了不少的东西,他相信以方逸表现出来的学识,应该是能听懂自己说的话的。
“余老,我明白的……”余宣还真没猜错,方逸一听到风水二字,马上就明白了余宣的意思,而且方逸对这一方面的了解,比之余宣还要更甚百倍。
墓葬深在地下,一般密封性很好,这也导致空气无法流通滋生出阴气来,也就是风水中说的死气,这种死气从科学上解释就是一种有毒的气体,人吸入之后会产生幻觉甚至导致死亡。
但是在道家的理解,死气其实是一种怨气,是死亡之人对于世间的留恋或者冤屈没有得到伸张,又或者是对盗墓之人留下的诅咒所产生的,这些怨气会依附在某些物件上,也由此形成了余宣所说的大凶之物。
就像是尸体上携带的玉件,在死者腐烂过程中,被尸体腐烂产生的液体浸染而出现深紫色的斑痕,就是人们常说的“尸沁”。
而玉器上一些红颜色的沁色,则是说明死者大多是被活着捆绑,再活活用凶器杀死,流出的鲜血浸入玉器,然后埋在地下多年不见天日,由此就成了名符其实的“血沁”。
不管是尸沁还是血沁,其实都是大凶的物件,只不过有些刚入行的人不懂古玉,还专门去追求那种艳丽的色彩,却是不知道在沾染这些东西之后,会对自身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不过这种东西别人或许害怕,但方逸从小就是学的道家的本事,又岂会怕这些玩意儿,别说那块龙形玉佩上面并没有怨气产生,就算是有,方逸也能将其给度化了。
“满哥,牌子借给我用用……”看到足足过了一分钟都没有人举牌,方逸开口向满军说道。
“嗯?方逸,你真要拍这块玉佩?”
满军闻言也是愣了一下,其实他刚才上台最先看的就是这玉佩,不过一上手满军就将其给放弃掉了,因为别的先不说,就是这块玉佩混搭在一起的沁色,就将整块玉佩的美感给破坏掉了。
第102章 拿下
“我出五千,反正东西也不贵,拿回家盘一盘,看能不能盘出来……”
就在方逸向满军要号牌的时候,场内响起了一个声音,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在此之前他拍下来过一件二十多万的清朝黄花梨椅子,不过这是个纯粹的藏家,买去东西倒不是为了卖的。
“花五千买这个东西盘?”满军低声说道:“古玉是要盘,但也要看成色啊,这玉沁的那么厉害,能盘出来才怪呢……”
古玉之所以要比新玉值钱,其实就是值钱在沁色上面,如果沁色沁入的好,再经过十几年的盘玩,那么一块玉就会价值连城,玉器本身品质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各种沁色纠缠在一起,使得玉器颜色看上去变得杂乱,那就会给人一种画蛇添足的感觉,玉质再好的玉器也是无法盘玩成传承宝玉的。
“满哥,我就看中那玉佩了,你倒是把号牌给我啊……”
场内除了那个老者报价之外,再也没有人喊价了,此时主持人已经喊到了第二遍五千块钱,方逸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抢过了满军手里的号牌,大声说道:“我出六千!”
“六千,二十八号出价六千,各位朋友还有没有再出价的……”几千块钱的小物件,对于整个拍卖会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主持人自然也没有那么上心,推销起来也不是那么卖力。
“七千吧,这东西我挺喜欢的……”那位老者又叫了一口价。
“一万……”方逸直接加了三千块钱,开口说道:“美玉养人,我也很喜欢这块玉,还希望老人家高抬贵手啊……”
方逸现在又感受到那种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的感觉了,他身上一共就两万三千块钱,如果老人继续加价的话,一旦超过了两万,方逸说不得还要向满军开口。
“方逸,你疯啦,一块被水沁给毁掉的玉佩而已,你小子竟然出一万?”
满军用手死死的拉住了方逸的胳膊,生怕他在别人喊价之后再抬价,开口说道:“你要是喜欢古玉,回头我让人给你找一块好的就是了,一万块钱能买个不错的了……”
古玉值钱,除了沁色美观具备一种历史的岁月沧桑感之外,还需要一点因素,那就是它必须经过长年的盘玩,使得沁色完全和玉石融为一体,就像是玉石本身所具备的颜色一般。
但是刚出土的古玉,大多都是些色彩晦暗的玉器,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宝玉的光泽来,所以值钱的古玉都是那些传承了数十上百年的东西,而不是指的刚刚出土还没有盘玩过的玉器。
所以在两千年的古玩市场里,一万块钱的确能买块不错的出土古玉,当然,因为古玉和新玉价格上的巨大差异,古玉作假也是最为常见的。
就像是为了能做出血沁的效果,那些造假的人甚至会将活羊的后腿用刀子割开,将玉器给塞进去,然后再用针线缝合,等到一年半载之后再取出来,玉器就会带有血沁的效果了。
“老满,一万块钱买这么个玩意,亏你能干的出来啊……”
在方逸喊过价之后,谢清阳的风凉话又是传了过来,大家都是行里的人,对这些物件的价格自然是了如指掌,像台上这么个玩意儿,市场里一两千块钱就能淘弄到。
“算了,我不要了……”听到谢清阳的话后,那位老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放弃了,几千块钱拿着盘玩一下还行,要是过万就有点不值得了。
“没有人再出价了吗?好吧,一万块钱一次,一万块钱两次,一万块钱三次,成交!”
方逸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谢清阳一下,他的话让场内再也没有人出价了,主持人询问了一遍之后,连喊了三次价,将拍卖槌重重的敲了下去。
“终于买到手了……”
听到成交两个字,方逸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这块古玉对他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甚至要比那本《永乐大典》还要强烈的多。
“你这小子,整个一败家子啊!”
看到木槌已经敲了下去,满军的手也松开了,现在木已成舟,他想反悔都不行,毕竟在典藏公司那里还压着两万块钱的保证金呢。
“满哥,说不定我就捡了个漏呢……”
方逸对满军的话不以为意,笑嘻嘻的说道,就算这块玉佩在商业价值上一文不值,方逸也是要将它搞到手里的,要知道,他的神识受损可是在探查完这块玉佩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捡漏?”
听到方逸的话,满军和旁边的余老都是一脸的错愕,继而失声笑了起来,捡漏要是如此容易,他们还能靠着这一行吃饭吗?那些所谓的专家恐怕早就发大财了,也不能整天靠着一张嘴皮子坑蒙拐骗了。
“小伙子,你底子不错,踏实点学些东西,这比什么都强……”
余宣拍了拍方逸的肩膀,初入古玩行的人估计都是像方逸这样的,在梦里都琢磨着能捡个大漏一飞冲天,而他们的捡漏大计实际上每次都是以吃药打眼收场。
没有了想拍的东西,方逸也是放松了下来,在后面的拍卖中,虽然一件十二开清中期镶玉的紫檀大屏风拍出了一千两百万的高价,但都和方逸他们没有关系了。
“各位,在交易完之后,我们为大家准备了高档自助餐,还希望大家能光临……”
在那件压场的屏风拍卖过后,整场拍卖就算是结束了,在一些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各个拍到物件的古玩商或者是藏家,在会场当场就缴清了费用。
小的东西直接就被买家拿在了手里,而一些难以搬运的大物件,则是由典藏公司负责送到买家指定的地方,付过账后,方逸和满军分别拿到了那块古玉和七八本残破的古籍善本。
“妈的,四万块钱就买了这几本破书?”看着装在一个精美的木质盒子里的那些古籍善本,满军想哭的心都有了,同时也把谢清阳恨得牙根痒痒。
“满哥,咱们也去吃饭吗?”
方逸摸着口袋里的古玉,却是满心欢喜,在接触到这块古玉之后,他更是察觉到了古玉的中似乎蕴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机,但方逸现在却是不敢诵经用神识去探查了。
“吃,干嘛不吃啊,奶奶的,这个酒店的自助餐一个人要588呢,不吃白不吃……”
满军将那木盒收入到了带来的提包里,扬了扬手中的两张餐券,说道:“走,满哥带你去吃自助大餐去,话说这里我也就来过一次。”
“小满,方逸,等一下,我这老头子也和你们一起去吧……”就在方逸和满军准备离开会场去酒店餐厅的时候,余宣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中把玩着刚刚拿到的那个蛐蛐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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