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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庭道:“能不造杀业就不造杀业,所以若是能将你关起来,也是对的。”
“嗯。”
卓青帝嗯了一声:“那我再问你,我死在了囚牢之中,我的子孙后代又被囚禁了几万年。一代生一代死,生生死死,以至于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囚徒,居然就那么认命了,在囚笼里活着。而他们还要承受挡住因为我犯的错而留下的惩罚,要不断的被人召唤出去拼命,死了也没人祭奠没人感怀,反而被人认为是应该的。。。。。。这对不对?”
玄庭沉默,没有回答。
卓青帝叹了口气:“和尚啊,你终究还是虚伪的。之前我说关起来,你说是对的。现在我问后代,你不敢回答。是因为你其实很清楚,那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玄庭还是没说话,眉头微微皱着,似乎还在思考。
卓青帝站起来,身下的冰雕宝座消失,化作水流,渗透进了沙漠之中。沙漠里当然干燥炎热,但是沙漠里不是没有水。只要有水的地方,卓青帝就无所顾忌。这个世界上,只有水才是万物生存之根本。所以他的命,比谁的命都要硬。
“和尚,你想透彻了?”
玄庭依然一言不发,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看来你想不透彻。”
卓青帝转身就走:“果然没有必要去见佛陀了,大失所望。你若是想不透彻,不如去问问佛陀,看看佛陀是否能想的透彻。佛陀若是能说出不对两个字,帮我问问他不对的理由是什么。恩怨有,因果有,但无恒定。我罪该万死,子孙后代无罪。这道题,我不止要出给你,我还要出给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让他们都想想,到底对不对。”
卓青帝消失不见,玄庭依然沉默其中。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玄庭抬起头看了看卓青帝离开的方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你这是。。。。。。又何苦?你说我背负了别人的因果,执业别人的业障。而你呢,你难道不是吗?我不知道当初那个罪该万死的是谁,但你却因为这道题,就以自己为罪该万死之人来出题。。。。。。这执业,比我还要重的多了。你说不信因果,可没有因,哪里会有你现在这果。而你这果,又是将来这道题的因。因果循环,如此往复。。。。。。对还是不对?”
玄庭站在那,忽然哇的一声喷出来一大口学,那血湿透了他雪白雪白的僧衣。
他转身而行,步伐踉跄。
每一步,依然有莲花出,但是那血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很快就染红了莲花。本是一朵一朵无暇污垢的白莲,却变成了一朵一朵有因有果的血莲。他想不明白,不知道怎么解决,心里淤积之气越发的重了起来。和尚走了一百三十步,忽然又明白过来一件事。
杀人。
不是他要杀人,而是卓青帝在杀人。
卓青帝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和尚,所以他才有那样的问题。卓青帝杀人,只是一番话而已。
玄庭觉得自己要死了,因为信仰在摇晃。
他想到了那个少年,那个猴子。
所以他转身,没有去大雷池寺的方向。
第五百八十章 原来你也会跑
燕国,边城。
陈逍遥背负双手站在一边,看着霍爷指导曲流兮改造逆天印。他的眼神在放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仰的光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双手抱拳,朝着霍爷附身一拜。
“这样的人,在修行上来说弱的一塌糊涂。但他,早已经甩开了你我,站在最高处。”
陈少白耸了耸肩膀,跟安争笑声说道:“第一次看到我这个爹这样的谦卑。”
安争:“嗯?”
陈少白笑道:“看来你知道我们紫萝后代骨子里遗传下来的那种骄傲啊。。。。。。我爹曾经说过,陈家的人永远都学不会谦卑,因为我们不需要谦卑。”
安争:“你们还真是紫萝的后代?”
陈少白:“你为什么一直就不信呢。”
安争:“可能和你人品有关。。。。。。”
陈少白:“唉,真是人心不古。不过话说回来,有件事你思考过没有?曾经,上古时期,那么多前贤大能,每一个人体质都超乎寻常的强大。但是之后修行界有一段空白期,很少出现真正的强者。然而这些前贤大能真的没有后人吗?若是有的话,经过那么漫长的一段蛰伏期,也到了该爆发出来的时候了。”
他看着安争:“我们陈家,确确实实是紫萝的后人,但是因为年代久远,家族遗传下来的东西已经不多了。然而从我爹这一代…开始,血脉之力逐渐复苏。不然,为什么我陈家会出现我爹那样的两个变态?”
“两个?”
“啊?哦。。。。。。一个我爹一个我。”
陈少白稍显敷衍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安争说道:“你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谁,因为你们祖上应该至少有好几代人不能修行了对不对?但是你就没有想过,包括你在内,曾经平凡的那些普通人,祖上是不是出过什么老妖级别的变态?”
安争微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乱世出豪杰,枭雄,多奇人。”
陈少白道:“每逢乱世,那些强者才会一个一个的冒出来。再比如小流儿,现在小流儿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能不能修行。纵然知道,怕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然而,小流儿体质这么特殊,药术上的事几乎一点即通,这种天赋可以说让人羡慕的不得了。所以,真的不是什么血脉之力的复苏?我怀疑,是血脉返古。”
“再比如小叶子,小叶子那怪力,和她的修为境界完全不对称啊。如果说,别人在囚欲之境可以用出一百斤的力量,她可以用出来五百斤甚至一千斤。在这种毫无花哨功法可言的直接力量输出上,她是别人的十倍。而这种力量的输出,没有强大的体质做为依靠,显然也不行。”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都是变态。”
陈少白凑过来说道:“你发现了没有,我们都是变态。”
安争:“你就是想论证这个?”
陈少白道:“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我像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这样跟你说吧,这个世界上,你往前看历史,在某个时间段和某个时间段,总是会有很多惊人的相似之处。不说太远的,只说大羲的开国圣皇和之前大新圣朝的开国圣皇,两个人做过的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当然这和修行者的体质传承没有什么关系,我就是随随便便举个例子。”
“我想说的是。。。。。。你还记得古猎族的传说吗?”
“嗯?”
安争忽然想到了。
“传闻古猎族的祖先是一个圣人对吧?”
“对啊。”
“传闻,当初是几个圣人救了天下对吧?几个来着?”
“七个。”
“我算算啊,我一个,你一个,杜瘦瘦一个,曲流兮一个,古千叶一个在加上猴子一个。”
安争:“这是六个,你不要那么牵强好不好。”
就在这时候,有人快步跑过来,跑到安争身边附身说道:“国公爷,城外有个和尚要见您,像是受了伤,一直在吐血。属下问他叫什么,他说法号玄庭。”
这话才说完,安争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猴子已经电一般激射了出去,转瞬之间人已经在城门之外了。又片刻,猴子一脸急切的扛着血湿透了白色僧衣的玄庭回来,直接跑向曲流兮:“快,救救他!”
陈少白学着安争的样子耸了耸肩膀:“七个。”
安争:“你这么算我能算出来十几个。”
他快步走到玄庭和尚那边,问了曲流兮一句:“怎么样?”
“气淤于胸,但症结在脑子里,他怕是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那题。若是寻常人钻了牛角尖,开解可救。但和尚钻了牛角尖,怕是不好出来。我先救他身体上的损伤,可若是心结不解,光是治疗身体上的损伤没有什么意义。”
曲流兮先给和尚喂了一颗丹药,然后转头看向安争:“他来这,还有救。”
“怎么讲?”
“他知道自己怎么了,所以才会来这。他是求生来的,说明他自己也在抗争。若是自己已经没有了抗争,那才救不了呢。”
曲流兮让杜瘦瘦把和尚抱起来,然后快步进入了屋子里面。
“和尚身上有影子。”
陈逍遥慢步走过来,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凝重。
他忽然出手,虚空一抓。本来抱着和尚往前走的杜瘦瘦脚步猛的顿了一下。杜瘦瘦茫然的回头,心想陈少白那家伙的爹干嘛朝我出手?就在这茫然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陈逍遥从玄庭和尚的身体里抓了出来。
那东西像是一团雾气,被无形的力量禁锢着抓回来,落在陈逍遥的手心里。
陈逍遥张开手掌,那雾气幻化成了一个人形,看起来是个身穿白色锦衣的漂亮公子。然后那影子噗的一声散开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立刻走!”
陈逍遥脸色一变,然后忽然张开双臂,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抓了起来,转瞬之间就已经离开了边城。他连续跳转了三个地方,然后飞上一辆停在半空之中的战车。拉车的妖兽一声嘶鸣,带着战车飞了出去。几分钟之后,陈逍遥带着所有人忽然离开了战车,然后返回边城。
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是谁也不敢质疑,因为陈逍遥脸上那凝重,同样的让他们也紧张起来。
就在陈逍遥带着他们刚刚离开边城那个大院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院子里忽然扭曲了一下,那是空间的扭曲。紧跟着就是气爆出现,直接将空间炸出来一个口子。身穿白色锦衣的卓青帝自乱流空间之中一步迈出来,看了看院子里,然后嗅了嗅鼻子。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然后消失不见。
下一秒,出现在陈逍遥的第一个跳转的地方。之后的几乎每一秒,他都移动到陈逍遥的转移的地方。也就是十几秒之后,他的身子在一座高山的山巅消失不见,两秒钟之后,他的双脚砰地一声踩在天空上飞行的战车车厢上。
那战车承受不住,拉车的妖兽也承受不住,笔直的从天空上坠落下来,一落万米。
巨大的战车摔在地上,直接摔了个七零八落。
那达到了大满境的妖兽摔的骨断筋折,哀嚎着吐血。
卓青帝从天空上迅速的落下来,眼看着就如同炮弹一样砸在地上的时候,身子在距离地面只有一尺高的地方戛然而止,像是硬生生的刹车刹住了似的。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头晕不已。
“修为二流,智慧倒是一流。”
卓青帝看了一眼摔散了的战车,然后转身:“你是谁呢?这个世界上现在还能甩了我的人,屈指可数。看来这世界果然卧虎藏龙,真是让人惊喜。”
他伸出手,虚空一握。
那哀嚎的妖兽突然爆开,化作一团血雾。
卓青帝抬起手指在半空之中好像画符一样写写画画,爆开的血雾竟然没有散开,而是缓缓的流动起来。慢慢的,血雾之中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形态,虽然五官轮廓并不是很清晰,但只要是认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陈逍遥。
“畜生就是出生,记忆散的这般快,已经模糊了。”
卓青帝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身而行:“早晚抓你出来。”
他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又站住,然后嘴角微微一挑:“雕虫小技!”
几秒钟之后,他的身子猛的出现在边城之中,就在他之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