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出十六万!”
“我出十七万!”
“我出二十万两!”
安争听着声音熟悉,回头看了看,发现是那个花二十万两买翠瓜的汉子又回来了。。。。。。
这位好汉还真是够阔气,以后江湖上可以人称二十万哥了。
“就给你了。”
安争把那灵根碎石递给那位汉子:“你二十万两买灵玉算是亏了,十五万两买这个东西绝对不亏。”
那汉子愣了一下:“十五万两?”
安争道:“当然十五万两,我说它值十五万两,它就值十五万两,多一个铜钱都不值。这东西是我捡到的,算是我白送给聚尚院的礼物。怎么,难道聚尚院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他回头看向白须老者,发现对方的脸已经扭曲的极为难看了,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吃屎怕也不过如此。要说这白须老者在聚尚院做了几十年的主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怎么可能注意到那些垃圾呢,偏偏就是那些垃圾里,真的就有价值十五万两的宝贝。他看到安争看自己,一时之间有些脸上挂不住,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十五万两好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子从后面走出来。穿着一身紫色长裙,身材好的没话说。不过脸上戴着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的紫色长裙不是连衣,上衣很小,所以露出白细细的腰肢,看着晃眼。走路的时候,如水蛇扭动一般动人心魄。
“您怎么出来了。”
白须老者连忙过去,俯身施礼。
紫裙女子淡淡的说道:“我若是再不出来,聚尚院的脸面就让你丢光了。你三十七年主拍的眼力,居然不如人家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自己想想以后还怎么混饭吃。之前你扣了收翠瓜那验官一年工钱,我扣你五年的,你可有什么怨言?”
“属下不敢。”
白须老者俯身,连大气都不敢出。
紫裙女子走到安争身前,眯着眼睛笑好像妖精:“这位小哥,你眼力这么好,怎么都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只怕也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不如这样,你留在我聚尚院做事,我让你两年之内做到主拍如何?”
安争指着那白须老者说道:“两年之后才能顶替他?不干不干,万万的不干。看起来你比他说了算,把我的东西给我。”
他伸手。
那个白裙少女站在那有些犹豫,紫裙女子点了点头,少女连忙过来把白珠子交给了安争,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紫裙女子道:“小哥,你的才学要是放在外面,着实浪费了。不要小看了主拍,将来若是你成就再高些,我让你做聚尚院的大掌柜也不是不行。”
“低了。”
安争把白珠子收起来,然后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大掌柜很高吗?我觉得我还能更高些。不如这样,我在外面浪迹个三五年,等我成年了再来找你好不好?”
这话,怎么都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说的,居然让那紫裙女子脸上一红。她原本是要生气的,可是看到安争那认真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调皮。。。。。。到你成年之后,我已经人老色衰了呢。不过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来找我。”
安争点了点头,站在那没动。
紫裙女子问:“怎么,还有别的事?”
安争指了指白须老者:“他还欠我一句话呢。”
白须老者的脸色变幻不停,恶狠狠的看着安争。紫裙女子俯身看着安争,觉得这少年当真有意思。而安争看着俯身的她,觉得这乳…沟当真深的很。
紫裙女子站直了身子:“老徐,别丢了聚尚院的脸面。”
白须老者气得一跺脚:“安爷,我错了!”
安争耸了耸肩膀:“虽然态度不算端正,但也就这样吧,安爷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他当着那些人的面,潇洒的走回二层楼。陈少白看他的眼神早就变了,有一种怀春少女看情郎的感觉。安争往后退了一步:“别这么看我,我取向正常。”
陈少白道:“我也不能丢了面子,刚才我说过的话算话。你留下,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帮手。从今儿起,陈家之中,有你一席之地。”
安争抱着猫儿坐下来,把那颗白珠子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揉搓,搓着搓着就搓下来一层细白的粉末。他让猫儿舔着吃了,一边看着猫儿吃一边喃喃自语:“一开始就拿这么好的东西喂你,要是以后我穷了,你可不许嫌弃我。”
猫儿抬起头看了看安争,然后在安争怀里蹭啊蹭。
安争笑起来:“你比人有良心,比很多人都有良心。”
陈少白问:“安争,那东西真的是水蟒瘤?”
安争摇头:“当然不是,这是实打实的一颗低阶魔兽的晶核。”
陈少白立刻瞪圆了眼睛:“你。。。。。。就这么骗了聚尚院的老徐?”
安争心说我连你都骗了,这玩意当然不是低阶魔兽的晶核。。。。。。而是中阶下品,十五万两银子肯定不会卖的那种。
第十七章 逆天改命
陈少白的性格怎么样,其实安争知道的很清楚。在幻世长居城这个地方,大家族大势力的人之中可有一个好人?沧蛮山为什么会有幻世长居城,这大家都心知肚明。幽燕十六国那些个流亡的恶徒在这深山之中聚集成镇,然后逐渐发展成一座城池,这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演变,就是一部恶人史。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陈少白,能把自己手下如陈七那样的人训练的杀人不眨眼,他自身是什么样已经显而易见。
安争对这种人,不管少年还是成年又或者老年,从来不会有什么好感。他在大羲皇朝明法司的时候,每天做的事就是让这样的人过不好活不了。所以安争在大羲皇朝之中有多少仇敌,可能多到连安争自己都不清楚。因为在经过上次被伏击的事之后,安争才发现原来有些曾经认为可以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朋友,才是最阴狠的仇人。
今天在聚尚院里最出彩的当然不是任何一件展品,而是安争。不管是谁,都会深深的记住今天这个在聚尚院里大放异彩的少年郎。从今天开始,安争的名字将会在幻世长居城里叫响。而这正是安争要的,他接近陈少白的目的,也只是利用陈家让自己在聚尚院里能有一个让所有人见到自己的机会。
但是安争很清楚,自己出名之后有利有弊。他现在实力低微,那些想利用他赚钱的大势力只怕就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他了。
因为出了变故,所以聚尚院把之后的拍卖推迟。安争决定回家,而陈少白却没有离开,他甚至一直没有从聚尚院的二层楼下来。
安争回到自己那个破落小院的时候,杜瘦瘦还在咬着牙坚持着练习出手,手腕都已经肿了。看到安争回来,杜瘦瘦连忙过来问他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现在还没有,但是很快就有了。”
安争坐下来喝了口水:“胖子,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你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让爹娘过上好日子,在幻世长居城这个地方,你一旦做出这个决定,那么可能就要面对自己始料未及的凶险。你可能对这种凶险的理解还不是很深刻,所以你要记住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刚刚在聚尚院里让所有人都认识了我,会有不少人想利用我的能力去发现灵石。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面对无休止的麻烦。而你是我的好朋友,很多人可能会打你的主意。他们可能会抓住你,用你来威胁我。”
杜瘦瘦站直了身子:“我不怕!”
安争摇头:“不行,你不能不怕,就算你不怕,我怕。所以如果一旦有什么人抓住了你,你千万不要反抗,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不管他们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你放心,我会自己想办法应付。”
杜瘦瘦还是摇头:“那不可能,让我出卖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安争皱眉:“胖子,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孤儿,而你还有爹娘。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的爹娘考虑。你听我的,你和你爹娘现在就想办法去找你哥。虽然你哥只是宗门里的杂役,但任何一个修行宗门都有自己的尊严。所以哪怕是一个杂役,在宗门里被自己怎么欺负都行,但是不能被外人欺负。”
“你和你爹娘想办法住到你哥那去,等过一阵子我把麻烦解决了,就会想办法通知你回来。知道我为什么留下钟九歌吗,因为他是个外人,没人认识他。。。。。。而且他在我这破落院子里坐了一天一夜,很多人都对他有所顾忌。我让钟九歌和你们一起走,钟九歌修为很烂但是装高手还是有气势的。你们不要跑,不要急,就那么慢慢悠悠的去找你哥。”
杜瘦瘦还是不答应:“我们都走了,就只剩你自己,怎么行?”
安争拍了拍杜瘦瘦的肩膀:“胖子,你相信我,这些事我都能应付的过来。再说,不是还有善爷陪着我呢吗。”
杜瘦瘦看了看安争怀里熟睡的猫儿:“善爷。。。。。。安争,善爷能帮你什么?你听我的,别逞能,要不咱们一起走。”
安争道:“走是不可能的,既然我们确定要修行的目标,那么就要去努力。你不是厌恶陈家的人吗,也厌恶大寇堂的人,其实我知道你厌恶的是幻世长居城里每一个恶人。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如果我有能力,那我就自己去杀,但我现在不行,所以只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陈家已经开始重视我了,而其他势力的人也想得到我,所以难免会有冲突。”
安争笑了笑:“胖子,我们都厌恶那些恶人恶事,所以我们不能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你记住,以后不管我们发达了还是一直穷困,宁死也不能做他们那样的人。”
杜瘦瘦道:“安争你放心,我宁死也不会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他问:“安争,为什么坏人可以为所欲为,可是想做好人就那么难。”
安争说:“胖子,做好人不难。但是好人的束缚太多了,做好人要守法,要守规矩,要守道义,要守很多东西。但是坏人不需要这样做,所以他们看起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在大羲有一个宗门叫法禅寺,那里的和尚追求的是用善念感化坏人,甚至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在我看来,这样何尝不是对坏人的一种纵容。好人千修万修难成佛,而坏人放下屠刀就能成佛。。。。。。这样不对。”
安争的眼神里有一种光,一种杜瘦瘦从没有见过的凶光。
“对付坏人,从来都不能用什么善念去感化。对付坏人,就是要用严酷的手段去制裁,该废的废,该杀的杀。”
安争道:“胖子,以后我们能够修行了,就去做这样的事好不好。”
杜瘦瘦使劲点头:“好!”
钟九歌在屋子里攥紧了拳头,感觉心里有一股火在烧。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一个对的人,他儿时曾经的梦想,如今又一次近在咫尺。他当初为什么要修行?就是为了那颗惩恶扬善的侠义心。但是他的天赋太弱了,虽然能够修行,但属于最差的体质,最终也只能进了千门。
他没有告诉过安争,之所以他离开千门,正是因为看不惯自己那些师兄弟的作恶之心。千门的人怎么了?难道用千术就不能惩恶扬善?虽然十来年的修行十来年的阅历,让他那颗惩恶扬善的侠义心已经很淡,但始终都在。他很羡慕杜瘦瘦,因为杜瘦瘦有安争这样一个朋友。
钟九歌告诉自己,自己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