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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并没有死,孩子也好好的,现在已经五岁,母亲准备把他送进学堂开始读书识字。其实孩子已经学了不少字,有很多人教他,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这母子二人,是被方坦之捡回来的,放在白胜书院里,后来这女人进了缉事司做了一个保管档案的文职。安争很喜欢看档案,缉事司里的档案就是一个世界。在这些档案里他可以看到很多人间悲喜,看到很多人性里藏着的东西。
此时此刻,安争就站在这位将军大人的门外。如果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的人,一定会感到好奇,为什么安争会在这个时候站在将军府门外?这位将军大人和今夜进城的那些战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安争还特意换上了一身缉事司的官服,孤身一人走到巷子里。守在巷子口的那十几个亲兵有的挂在树上,有的挂在墙上,人都活着,但也动不了。
走到将军府门口,安争很认真的敲门。
打开门的是一个青衣皂靴的下人,将军大人正在睡觉,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那简直就是找死。因为巷子口有人留守,所以若是蔚然宫里有旨意或是某位大人物到来,必然已经有消息先一步回到府里,可是这位大人却来的如此突兀,让这个下人有些迷糊和愤怒。
但,那身缉事司检事的官服毕竟在那穿着,他不敢得罪。
“您找谁?我们将军正在休息,不太方便见客。”
“哦,我是来找你们管家的,他叫宋大彤对吧。”
“是,您找他有什么事?”
“小事。”
安争说了两个字随即自己推门走了进去,门吱呀的响了一声,对于爱安静的人来说那是何等的烦躁?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就守在院子里的管家宋大彤皱着眉跑过来,脚上包着的棉布让他即便在奔跑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你怎么回事!啊。。。。。。这位大人,请问您是来求见将军的吗?”
“我来求见你。”
安争笑着说话,脸色和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可不敢这么说,如果大人有什么事吩咐我的话,咱们请到巷子外面说话,将军正在休息,他最爱安静,若是吵到了他的话,可能将军会有些生气。您当然是无所谓的,可是小的我就要挨骂了。”
安争摇头,认真的说道:“今天夜里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必须来找你。你知道不知道,今夜城外来了至少几十个刺客,准备杀了我,还包括其他一些很重要的人。这些刺客来自于一个叫神裁廷的地方,传闻是仙宫的人在人间界新的督管衙门。”
宋大彤吓了一跳,脸色明显有些发白:“大人不会认为这些刺客进了燕城和我有什么关系吧,小的只是将军府里的管事,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神裁廷,更不知道今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大人,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不不。”
安争笑起来,很和善。
“今天夜里发生的事,不管是那些刺客还是别的什么事,都和你没有一个铜钱的关系。”
安争忽然捏住那个管家的胳膊,膝盖抬起来重重的顶在那管家的胸口,然后胳膊就被安争直接扯掉了。安争这样的大修行者要想撕掉宋大彤的胳膊当然不用自己直接动手,动念就可以了。但是安争显然更喜欢这种直接了当的方式,来的比较爽快。
“城里死了很多人,和你没关系。”
安争拿着那条血糊糊的胳膊,噗的一声插进宋大彤的嘴里。半截胳膊从宋大彤的脑袋后面戳出来,一大块头骨带着头发和血肉飞出去,啪的一声黏在墙上,那声音真的很刺耳。
“但是几年前,你差一点杀了一对母子,如这样的寒冬,这样冷冽的天气,她穿着单衣在城门外等死,如果不是缉事司的人恰好遇到带回去,可能那个女人和她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就会冻死在当夜。”
安争松开手,尸体向后倒了下去。
“我刚才说那些,只是想让你死的更难看一些。从今天起,你就是串通外敌的奸细了,九圣宗的那种。”
安争杀了人,脸色平静的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门吱呀一声开了,屋门。
吱呀的声音真刺耳啊。
弄出这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将军。
他叫宋烈,一个听名字就知道脾气很暴躁的男人。
“缉事司好大的威风,我一个燕城守备将军府里的管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你杀了,而且还随随便便就扣上一个通敌的罪名,了不起。。。。。缉事司的人真是了不起。”
“缉事司一点儿也不了不起,我才了不起。”
安争认真的纠正了他的话,然后指了指那倒在地上的尸体:“将军大人是不是觉得,我杀了你一个管家,还能随随便便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很过分?”
宋烈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安争,如今在这燕城里最炽手可热的人,君上看重你,认为你是他的贵人。可你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就以为自己可以在燕城里胡作非为,那么你就错了。”
安争耸了耸肩膀:“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
“很过分那句。”
“过分?”
宋烈往前垮了一步,如虎下山。
“你确实过分了。”
安争笑起来:“终于等到你接话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接下来继续怎么装逼。。。。。。你觉得过分,其实不过分。我干掉你,给你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让你一家都受牵连,男的发配边疆为奴,女的就送到城外去冻两天就好了。”
安争嘴角上的笑有些邪恶:“我今夜要杀人,不一定是那些城外来的人,既然杀心气了,管他什么内外?”
他将自己的缉事司检事腰牌举起来,对着宋烈。
“缉事司第一分衙检事安争,判。。。。。。你死。”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你真的激怒我了
宋烈看着安争,眼神里都是冷酷:“在我的家里杀了我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君上面前的红人,是不是缉事司的检事,你都得死。”
【碑林战甲】
随着他一声暴喝,整个院子忽然被一种诡异的气场笼罩起来。
地面开始震荡,裂开了一条一条的口子,本来就已经是深夜,此时此刻,这地方不但奇黑无比,而且变得异常阴森起来。
一个一个巨大的墓碑从裂开的口子里钻出来,摇晃着,带着滔天的煞气。这些墓碑看起来斑驳不堪,至少也有千年甚至更久,每一块墓碑上面的字迹都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上面挂着青苔。
这些墓碑出来之后,偌大一个将军府都变成了坟场一样。粗看起来这些墓碑出现的毫无规则,但若是能从天空上向下俯瞰的话,就会看到这些墓碑形成了一个至少三层的阵法。
宋烈和安争都站在碑林之中,他伸手指着安争,眼神里是一种难以形容出来的煞气。
“我,缉事司第一分衙检事安争,判你死。”
安争和宋烈的眼神直视,似乎已经直接看穿了宋烈的内心。
“我看你是自己找死,你我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找上门来。”
安争冷笑一声:“你若是自己好好修行,我不管你是人还是妖,确实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过界了,缉事司里没有你详尽的档案,但缉事司这些年其实一直在查你。若是你爱安静只是一种性格也就罢了,但你以人血练肉身,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事,还能瞒的了全天下?”
安争不是顺路来杀宋烈的,他一直都想杀这个人。当安争在缉事司里听到了清宁巷里的故事就觉得有问题,在宁小楼所在之地,一个将军就算再飞扬跋扈,怎么敢直接清空一条巷子的人,只是因为他自己爱安静?
“妖。”
安争看着宋烈的眼睛:“你这些年故意做一些很出格的事,让人以为你只是因为爱安静所以才会暴怒之下将一条巷子的人都赶走,可实际上,这整整一条巷子的人都已经被你吞噬了吧。”
宋烈的眼睛忽然变了,变成了一种土黄色,眼睛正中则是一种暗黑色。
“想不到,第一个看穿我的人居然是个外来人。”
宋烈一抬手,双臂张开,如震荡天下。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你可知道妖道是什么?我妖道,就是吃人。”
宋烈往前迈步,一步一步逼近安争:“让我安安静静的修行,待我真真正正的成为人身之后我自然就会罢手,你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像你这么蠢的人居然能活这么久。”
他双手忽然往前一推:“去死吧,体会妖族的恐怖。”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你说妖道就是吃人,那你知道人道是什么?人道,就是灭妖!”
安争的话刚说完,距离他最近的一块墓碑忽然睁开了一双眼睛。。。。。。没错,是墓碑上睁开了一双眼睛。随着第一块墓碑上出现了和宋烈那一模一样的眼睛之后,里外三层,所有的墓碑上出现了这样诡异的眼睛。诡异的黄色和黑色形成的眼球,让人有一种那些墓碑都是一具一具尸体的错觉。
嗡的一声,第一双眼睛里激射出来两道暗黄色的光芒,瞬息之间就到了安争身前。安争眼神一凛,八倍黑重尺迅速的召唤出来挡在自己面前,当的一声巨响,黄色光束激射在黑重尺上,竟是震得黑重尺一阵摇晃,带着安争一路向后滑出去。
而与此同时,安争后面的墓碑眼睛里也激射出暗黄色光束,直奔安争的后背。
“当年你们人大肆的追杀我们妖族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想象所谓的什么正义。你们那可耻的正义,只不过是建立在人至上的前提之下。你们人类满嘴的道德,其实比任何生物都要卑贱阴狠。为了达到目的,你们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吗?你们不是一直有个词叫做狼狈为奸吗?在你们看来狼最狠厉狈最阴险,可是狼狈加在一起,也不如你们人类。”
宋烈看着安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问题的,但我已经熬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我的修行路。没错,我嫉妒你们人类,你们人从一出生就具备了最适合修行的身体,可那又怎么样?”
随着他说话,一道一道的暗黄色光束朝着安争不断的激射过去,围着安争的第一层墓碑有十八块,每一块墓碑上都有一双眼睛,每一次都是三十六道暗黄色光束直刺安争。
而且这种岸双色光束激射出来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以安争的身法也稍稍显得有些忙乱。更可怕的是,这些暗黄色光束上的切割之力太过恐怖,八倍黑重尺这样的神器都被切出来一道一道的伤痕,显得斑驳起来。
“知道我怎么看出来你的妖异吗?”
安争一边避让一边说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身子向上拔高冲天而起,在他身后,三十六道暗黄色光束紧随其后。安争的速度已经快极,可那些暗黄色光束追击的速度更快。
眼看着三十六道光束就要追上安争的时候,安争忽然一松手,八倍黑重尺被他继续送上高处,而他的身子一个瞬移到了地面上。
轰!
三十六道暗黄色光束全都激射在八倍黑重尺上,这一击足以让山河变色。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安争将八倍黑重尺送上半空的时候特意算计了方位,三十六道光束激射在八倍黑重尺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居然折射回来,直奔宋烈!
宋烈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