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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陈珞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是接到了莫建军打来的电话,莫建军问道:“陈少,看报纸了没?”
“没,还在睡觉,有什么事吗?”
莫建军轻笑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方便的话你还是买张报纸看看,挺有意思的。”
陈珞听的出来莫建军心情很好,这个电话在这个时间段打来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他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睡在旁边的陈果唔唔两声如八爪鱼一般的爬在了他的身上,找着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陈珞见着她这模样觉得好笑,说起来昨晚也是太疯狂了,生孩子的事情一下子做的用力过头,他平时身体极好都有点吃不消,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东西都还有点酸酸的,更不用说本就无比娇柔的陈果了。
上午十点左右,陈珞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随便翻阅着报纸。
报纸方面刊登了一则社论,社论的标题是《论城市发展公共关系建设和官员队伍内部廉政建设的必要性》。
江南省本地报纸的社论方向性素来都偏向于保守,也就是没多少实质性的内容,这篇社论的标题取的比较大,内容方面则没多少,谈的都是大框架大方向性的。
但是因为这篇社论出来的时间比较取巧的缘故,不用指名道姓,就是将所有的矛盾全部都往一个方向扯了,就差没直接将刘奎的名字说出来。
机场改造方面的资金来源到底有没有问题陈珞不知道,但是显而易见,有人是打算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了,而这个人,也很显然就是莫建军,或者说是属于莫建军派系的那些人。
江南省在新闻方面的关卡一直都比较的严格,尤其是这种内容的新闻,更是要经过重重刷选,到最后就算是能够登载,也势必被改的面目全非。而这篇社论能够在这个时间段发出来,很重要的一个体现就是莫建军在省委内部的话语权在不断的提高,他的本意或许并不是要将刘奎一举拿下,也未必认为这么一点事情能够将刘奎拿下,但是能够将刘奎弄的捉襟见肘,他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那么,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刘奎又会做些什么事?
刘奎此人看上去平和,实则极具野心和霸气,他当初初来江南省就牢牢控制了江南省的话语权,在省委组织部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将章彪安插进去,其目的不言而喻。
后来虽然说了吕鹤先的事情让章彪蒙羞,可是云山市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县级市,人事方面的变动程序级别太低,就算是有影响,那影响也是有限的很,难以撼动。
可是若是从财务方面下手,又是一个如此重大的工程项目,是不是也会顺势倒下去一批人,陈珞可是清楚,副省长翟耀华就是负责这一块的,而翟耀华,是刘奎的人。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样子,江南省省内的党内派系之争,星星之火,要迅速燎原了。
Ps:感谢頹廢唁兄的打赏,想爆发,有心无力,汗!
第六十八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面前是一杯喝了一半的茉~莉~花茶,这茶叶是直接从乡下采摘过来的,纯手工制作,并未经过机器的加工,因此那飘逸出来的香气清清淡淡的,极为醒神。
陈珞手里夹着一根烟,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坐在对面那个在江南省拥有一言九鼎的话语权的高官——刘奎,以及侧边坐着的莫建军。
在莫建军一大清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明白莫建军这一次只怕是不会让他的这个热闹看的太过清闲,变换着法子要找一点事情给他做,虽然莫建军的这种意图并未明显表现出来,他的心里面,还是非常的明白的。
后来接到刘奎的电话的时候,陈珞就是有些意外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刘奎会在这种时候联系他。
揣摩不透刘奎的意图,于是他便来了。同样让他意外的是,莫建军竟然也在。
从刘奎的脸色或者神态看上去的话,这个位高权重的中年人并没有一丝的异常,他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自信,云淡风轻之间流露出一种淡淡的霸气和厚重之感。
莫建军则是看上去比刘奎的姿态要随意悠闲一些,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仔细看的话,却不无防备心理。而且他侧身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刘奎的脸,以方便看到刘奎说话的口型和脸部表情的变化。坐在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一举一动以及一丁点小细节,都是有着极大的讲究的,丝毫马虎不得。
“陈少好像有点意外。”有好一会,刘奎开口说话道。
陈珞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您叫我过来应该不仅仅是喝杯茶这么简单,虽然这茶水的味道非常的好。”
刘奎道:“的确是有点别的事情,想必星城机场改造方面的一些风波你是听说过了。”
“略有耳闻。”
“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法没?”
陈珞拿过杯子,凑到嘴边的时候又是慢慢放了下去,刘奎见着陈珞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暗叹陈珞为人之谨慎,他的眼皮子,微微跳动了一下。
陈珞缓缓道:“说实话,我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外面跑,对江南省这边的事情了解不多,旧的机场大楼,已经无法满足现今江南省经济发展的现实需要,改造或者重建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工程。刘省长此为,也是大善之举。至于一些不好的传闻,不过是风言风语而已,我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
刘奎的脸上,表情立时变得复杂起来,他哪里会听不出来陈珞是在刻意的避重就轻,这让他不太甘心,接着问道:“有句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既然有这种传闻,那么肯定是我们在工作的落实过程中有过错误或者误差的,这一点,是难以推卸的。”
陈珞轻声笑了笑:“刘省长,这个话题太过宏观了,我只是一个小商人,谈不来这个的。”
刘奎盯着他道:“陈少不必谦虚,你的能量我和莫书记都是知道的,老实说,现在外面的舆论对我极为不利,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个中艰苦心酸我也不用多说,免得被你看了笑话,但是有一点很重要的是,党内官员的形象,是不容抹黑的,不然实在是寒了一些做实事的官员的心。”
陈珞点头,不吱声,刘奎又道:“江南省省内的经济发展,正处于一个至关重要的转型期,我们没有更多的经验可以借鉴,只能自己摸索着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在走路的过程中,有一部分同志急功近利想着一蹴而就进而犯了错误,这种事情,我们也是应该表示理解的,并不能够一棍子打死,还是应该辩证的来看待这个问题的,你说是吗?”
陈珞还是点头,隐约明白刘奎这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莫建军听的了,自己在这里,只是一个幌子,刘奎的真正对象,是莫建军。
果然,一直都姿态悠闲的莫建军,听的这话,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原本前来赴约的时候,他的打算只是走走过场,想看看刘奎的狼狈而已,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开口说话了。
低咳了一声,莫建军道:“刘省长这话说的大有深意啊,只是调查结果还没出来,现在说这样的话,会不会过早了一点。”
刘奎道:“我一以贯之的立场就是公平公正公开,没有什么是不能够谈的,现在出了这样的新闻,导致机场大楼改造方面的工程延误,这一天下来,就是大笔钱的损失,我们并不富裕,掏出这笔钱我也很心痛。”
莫建军淡笑道:“如果真的是干部队伍里面出现蛀虫的话,整纪整风工作是必须进行的,不然到时候出一个豆腐渣工程,刘省长是打算负全责吗?”
“我相信我们的大部分干部都是好的,都是善良的,绝对不会拿人民的生命财产开玩笑。”
“我的意思是,假设有呢?”
刘奎摆了摆手:“不可能有。”
一句话,他的霸气之意显露无疑。
不过此时莫建军手里抓着把柄,也是寸步不让,他道:“刘省长这是在回避事件的正面诱因啊,若是没有这个诱因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工程延误的情况?这一点,是最基本的原则,我想刘省长不会不懂的吧?”
刘奎道:“阴谋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站不住脚跟的。”
莫建军点头:“那么好,一切等待时间来验证吧。”他轻笑了一声,喝掉茶水,起身慢慢离开了。
他的姿态还是那么的悠闲,看上去极为笃定的样子,刘奎看着他一路晃悠着走出去的背影,不清楚莫建军是不是装出来的,心里面不好受是肯定的了。
莫建军半途离开,刘奎脸色变幻了几下之后,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陈珞也是觉得自己没留下来的必要了,缓缓站起身,他还没走,刘奎的声音就是传来:“陈少,莫书记前段时间去过燕京你知道吗?”
陈珞笑了笑:“这个不清楚。”
刘奎又道:“我昨天打电话给宋总理的时候,总理在电话里提起过你,让我代他问候一声你。”
“哦,是吗?”陈珞假装惊讶。
刘奎就是不说话了,见着刘奎这样子,陈珞大步走了出去。
刘奎最后的那两句问话,看似随便问问,实则陈珞哪里会不明白,这是针对他的试探,也是今日刘奎和莫建军二人高层之间谈话,反而会将他叫过来的原因了。
大概刘奎是认为莫建军之所以会忽然变得这么高调,大概是出于燕京方面那位老人的授意,陈珞并未和周老联系过,这里面的关联不知情,不过刘奎自然问出来了,心里面肯定还是有点心虚的,他并没有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关于宋允常,关于宋博楠,自然不是简单的问候那么简单,并且陈珞也不认为,以他和宋博楠之间水如水火的关系,宋允常会有好脸色问候他。
自从马红骏死后,陈珞对燕京方面的消息一直都比较关注,又哪里会不知道宋博楠此时正是深陷泥泞,难以拔腿,而宋允常方面,在和中纪委方面一番私密的谈话之后,原本的一些出国访问行程也是被压了下来,虽然正常的国内行程一直都继续,却也看的出来,宋允常那边是夹缝求生,日子过的比较艰难。
在这种情况下,如若莫建军的高调真的是燕京方面授意,而宋允常又是江河日下的话,那么此时的刘奎,好日子大概也快到头了。
不说江南省方面有莫建军给他施压,单单是宋允常那边,若是宋允常那边真的有问题的话,他作为宋允常的嫡系,本身肯定是难以开脱责任的。
这一系列事件变化的太快,外人来看的话,绝对是雾里看花迷迷糊糊的,陈珞却是看的真真切切。
刘奎今日明面上是对他说,实则是说给莫建军所听的那番话,很明显的一个意思就是在给自己开罪了,他在试图明哲保身,只是以现在的形势来看,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意。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吗?
陈珞轻声一笑,大步走出了茶楼。
莫建军的车子并未开走,见着他出来的时候,莫建军对他招了招手,陈珞走过去,莫建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对他道:“陈少,周老的意思是,江南省这边的事情,你还是尽量少插手比较好。”
“哦?”陈珞点头。
莫建军说了这话,就是示意司机开车离开了。
陈珞看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