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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至少坐在前面的好多同学都听见了。
低着头露了相以后,我在听到陈校长说可以下去的指令后,抬起头时看见我们班那些兄弟全都是脸带怒色,显然他们听到了刚才陈维东的挑衅。再看站在我们班旁边的蔡老师,她也是一脸忿意。虽然我没找到悠悠、楚芸和徐蔓所坐的位置,但想来她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回走的时候,陈维东却没有动,等我再次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又冲我大声说了句:“垃圾,怕了?”
我是彻底怒了,但也没有冲动,站住身直视着他一两秒钟后,才慢慢把手伸进怀里,用足以让全场师生都听得见的声音回道:“你想现在死在台上不?想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全场鸦雀无声,但彭老师立即唬道:“都给我滚下去,这里不是擂台!”
陈维东很听话地走下台去了,他也就是嘴硬,临下台还恨恨地叫了声:“你牛笔!”
我等他下去后,回头看了看陈校长和主席台上的一众领导,这才缓缓地走下了台。
之所以不顾一切地与陈维东对着干,我争的只是那一口气,而那口气在散会后看来,还是起到了我一贯的装笔效果。在出食堂门口的时候,之前被请上台的好几个老生都守在了门口,包括陆誉宁、候瑞祥等,见我出去时他们中有人向我叫道:“张世明,有种!”“张世明,牛笔……”那个候瑞祥更可笑,直接叫道:“恭喜你,张世明!”
我没有理会这些老大,也不怨恨他们,因为无论是在他们的脸上还是在他们的语气中,我都没有看见和听到一丝嘲弄的意思,能感觉得到的,反而是恭敬和忌惮。
这只是第一个学期期末的的故事,因为第一次经历了这种前所未闻的期末,所以今后必定会是印象深刻。
我本来是计划要送三个学姐一程的,连依依不舍的情节和与她们一一吻别里的话语都提前在脑海想过不止一次,可等我收拾好行礼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们却早已经全部离校了:悠悠是家里人开车来接的,徐蔓搭了她的顺风车去车站;楚芸则是蔡老师开车送走的,据说蔡老师已经跟多年未有来往的家人和解了,也要回家过年团聚。
电话打过之后,心头便是一阵彻底的失落,空空的也不知做甚,我背着自己那个小小的背包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悄悄离开宿舍。我懒得跟任何人道别,一心只想尽快逃离学校,内心还隐隐有种想要打车去追接悠悠的车、或者是追蔡老师的车的冲动,但却也知道那将会是徒劳,因为我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追。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失去了方向和目标,如果不是被那个保安豺狼哥给及时拦住,我那天可能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出校门、游荡进了另一场早就等好的漩涡……
豺狼哥是在校门内“抓”住我的,见我孤身一人,他好像有些疑惑地问:“张世明,你这是要去哪?”
抬头见是他,我客气地回道:“放假了,你说我能去哪?”
“听说你现在是张二哥,还被校长请上过台的人了,咋要出校门也没个兄弟跟着?”豺狼调笑了我一句后,指着校门外轻声对我道:“体校的一群学生早上就来校门这转悠过了,我听李田宇说还向他打听过你的消息,后来一群人就全部顺路走了。我先前出去看了一下,十多个人拿着棍棒全部在公交车站那守着,我觉得他们等的就是你。”
我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悠悠交待过的话,说体校曹月辰等人要在放假我回家的路上收拾我。还有那次在医院,那像陈维东也放过类似的话,甚至那个变态李正良,我记得也曾提起过。
再次走回男生公寓门口的时候,田小龙正在招呼着我们的兄弟上一辆大巴车,这兄弟说到做到,硬是从他老爸的单位把交通车给调来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开学就挨打的宿命
男人要忍受过孤独以后,才能算是真正的长大!这话是我父亲说的,父亲是地道的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多少文化,但他的这句话却让我铭记一生。
这个寒假,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孤独的滋味:想楚芸、想悠悠、想徐蔓和蔡老师,所以在收到学校寄来的成绩单和评语看见蔡老师的字迹时,我都兴奋了半天;也想田小龙、木代、王豪东和秦立这些兄弟。想学姐和老师时,我便拿出那套她们帮洗干净但我带回来却舍不穿的衣服,因为上面隐隐残留着她们的味道;而在想兄弟的时候,我就拿出匕首和甩棍,回忆过去和他们一起抵抗挨打的岁月……
我想过要给蔡老师和学姐们打电话,可每次拨通那几个号码,我又总是抢在接通之前挂断。我有点害怕,害怕听到她们的声音的后自己会把持不住,然后离家出走去找她们!所以我只是继续忍受着属于男人的孤独,一遍又一遍地在纸上写着她们们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回忆与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虽然仅离别半年,但是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镇上时,那些对我曾深自忌惮的家长们,有好多都不记得我了,连曾经的一些初中小弟和被我拔过毛的学弟也想不起我来,这让我颇有些感慨!家乡的人太纯朴,不喜欢记仇。同时也让我意识到,相比下来,恶人更容易让人遗忘,自己以为的辉煌岁月,在别人眼里也许根本就连个屁都不是。
在家呆了一个无聊的假期,我提前出价天来到了魂牵梦萦的省城,没有校车前来迎接,上了公共车后也没有见到美丽的学姐,但坐上公交车的时候我还是一阵激动。
也许是太过兴奋,在公交车上我也没太注意观察什么,眼睛虽然看着车外,但满脑子都是三个学姐窈窕的身影,不知她们会不会心有灵犀也提前来了?还有蔡老师,回老家去不知跟家里面的关系恢复了没,是不是也提前回来了?我的那些兄弟呢?
胡思乱想一阵,我差点坐过了站,如果不是旁边的一个戴着眼镜也是学生模样的人提醒说到职校了,我都不知道该下车了!
那男生也随我一同下了车,看起来虽然面生,但我想应该也是我们学校的吧,毕竟我在学校一个学期两次上台都闹出了比较大的动静,还别说中间那些大庭广众下的事情了,他认识我也不奇怪,所以下车后便礼貌地跟他说了声“谢谢”!
男生跟在我身旁边走边问我:“你是张世明吧!”
“嗯,你认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然后跟他套着近乎:“请问大哥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龙佑,是散打二队的!”男生的态度还算好,微笑着回了一句。
“哦!”我应了一声后忽然站住,笑容僵在我的脸上,直直地看着男生。刚才大脑一直有些心神不定,反应慢了半拍,但反应再慢,此时我也惊住了!我们学校哪来的什么散打队?
龙佑见我站住,跟着也站在了那人行道上,脸上仍旧带着笑容问我:“张世明,怎么了?”说着把眼镜从脸上拿了下来。
我愣了0。01秒,接着不顾车来车往,朝着路对面就是猛跑,然后朝着不远处的校门口就狂奔而去……
如此惊慌,是因为我终于认出龙佑是谁来了,这个个头不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生,正是去年下雪那天,我修理庄潜贵被抓进派出所,得刘政委帮助出来后,回来校门口见到悠悠送围脖给沧小六时,不顾一切杀上前的对手之一,就是跟我对打时的那个矮个子。
当时由于已经气红了眼,加上喝了半瓶白酒,所以除了沧小六和曹月辰外,对其他那些对手都不太有印象,只记得个大概的样子,而且当时这龙佑也没戴眼镜,形象大为不同,如果不是他说自己是散打队的并拿下眼镜的话,我真的认不出他来。
我跑得很快,因为我觉得那可是生死关头呀!如果只是龙佑一个人的话,我其实也不惧怕,问题是在我反应过来要跑之前,对面不远有另外三个男生正朝我们跑过来,其中一人还拿着棍像是路边捡来的弯弯扭扭的棍子,而那天跟龙佑一起对付我被我刺穿大腿的高个子赫然在内。
可惜刚到校门口,我的背包就被人给从后面拉住了。那个不小的牛仔包质量也真好,在我的剧烈奔跑后面那人的用力拉扯下,背包带硬是没被扯脱或拉断。
身子被拉得后仰,我见一挣未能挣脱,也不及回头看拉我的人是谁,顺势就后退着朝那人撞去。
拉我的人正向后用力,被我这一撞后站不住脚,拉着我的包便连我一起仰面倒地。
“啊——”一声大叫响起,叫唤的自然是被我压在身下的人。要是我这样直直横倒下地,叫声估计会比他更响,那可是硬硬的水泥地不说,身上还压着一包一人呢。
我一个反击得手,赶紧将双手脱离了背包带,连爬带滚地起身。
这个时候如果我舍弃背包转身进校门口的话,是能够安全逃离的,但问题就出在那个包上。包里一半是我的衣物,那些并非什么贵重的东西,丢了也无所谓;另一半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特产,基本都是些吃的东西,也不值钱!可问题是这些特产是我特意带来给三个学姐、蔡老师和兄弟们尝鲜的,代表着我对他们一个多月的想念和精心安排的心意,我怎么能带到校门口却将其扔了呢!
当时也是因为太没经验,就是心里还是有些懵了,居然没想到去掏身上的匕首和甩棍,那两样家伙可是我在家出门前就特意收拾了装在身的。就只憨憨地去拖拽我的背包!可拉我的男生虽然倒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却把我的背包抓得紧紧的,不明真相的观众恐怕还以为我是个抢包的,而他死不肯给呢!
只拉扯得一两下,龙佑和另两人已经冲到我身边。还隔着一两步,其中一人便一个飞腿踹了过来,一脚正中我还俯着身子的左肩,与此同时,地上的男生终于松手了。
我终于抢回了我的包,但身子却被那一脚给蹬得直往后退。手上挥着包还未站稳,跟着飞身上前的高个子也是一脚蹬在我的胸口……身子再次后退,龙佑飞过来的一脚又已踹在小腹。
这疾如迅雷的三连踹,让我的身体再也找不到重心,身子如同被推土机碾过的木桩,摇摇晃晃就倒在了地上。
我一口气还没从胸口吐出,一根棍子、两对拳头便稀里哗啦在落在我的头上身上。
我想反击,但只是想想而已,手脚已经不由我来控制了,只是本能地把右手还紧握着的行礼包拉了过来紧紧抱住,遮挡着我的脸蛋和胸口要害,并尽量将身体蜷缩起来……
虽然正被惨无人道地殴打着,但我自始至终没有叫唤一声,这也是上学期“千锤百炼”实际操作后练出来的忍耐力。在身体彻底失去抵抗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不让起码的尊严也一起被击碎!
如果不是门口冲出来的两位保安及时制止拉开龙佑他们三人,我将会再次面临开学第一天就被打得躺进医院的命运。
当所有的攻击都停止后,我在地上继续挣扎了几下,并滚了两圈才抱着背包试着慢慢爬起身。轻轻移开背包看见拉我的是本校的两位保安大哥,其中一个还是印象不错的李田宇时,我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们干嘛呢?是哪里的?竟敢在我们学校门口闹事!”李田宇喝斥了龙佑他们一句,转头见到我后惊奇地道:“是你?张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