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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境隼矗跃芍惶玫饺诵∩乃祷吧约耙恍└O窸窣窣的杂乱声音。
我听宿管大伯的叫唤声更响更痛苦了,见无人理会我的叫喊,于是又赶忙回到大伯身边,给他查看被砸到的情况。
虽然天已经转凉,但宿管大伯穿的仍然那种款式很老的白塑料拖鞋,被砸到的那只右鞋在我从背上放下他的时候掉在了旁边。我抬起他的右脚,见脚背虽然肿得老高,并且隐隐有些发黑,但好在没出什么血,残留的玻璃渣也只有两三小块。于是安慰道:“大伯,不要紧的,没多大事,就是有点肿了!”说着想把拾过来的拖鞋给他套上,但鞋才挨到脚指,他便又长声大叫起来。
“张……张世明,我的脚背肯定是伤到骨头了,疼得很!穿不得鞋了。”宿管大伯一边叫唤一边制止我给他穿鞋。
我看得心里一阵酸,不由得又向外悲愤地叫了一声:“已经把人的脚掌都给砸碎了,还不想下来赶紧帮忙送医院,至少也下来看看赔个礼吧!他可是个老人呀,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吗?”
宿舍还是没有动静,连原本小声说话的声音都已经静了下来。
我正想接着开口骂几句,然后才想办法处理宿管大伯脚伤的事时,宿管大伯却挣扎着制止了我,小声地说道:“别骂了,骂不得!”
见我住了口疑惑地看着他,他哼了一声后才又轻声解释:“张世明,骂不得哟!那人的声音我听出来了,是庄老师家那个兄弟,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酒疯子庄潜贵。我们惹不起的哟!”
以前下课后无事的时候,我偶尔会钻到值班室跟宿管大伯聊两句,主要是向他请教学校那些大哥的事。这庄潜贵他确实跟我说过,恰好是我们班那个体育老师庄潜福的亲弟弟。
我对他有印象除了因为他是庄老师的兄弟外,最主要的是以前宿管大伯谈到他时曾说过,这庄潜贵不但嗜酒如命经常烂醉,而且发起酒疯的时候人人都怕!连校长和学生科的彭老师、学校保安以及各方学生头头脑脑,无不让他三分。还有一个印象就是说他也是收保护费的,但不是月票,而是叫“酒钱”!这酒钱就要看他的心情或者谁倒霉了,反正他想喝酒或者没钱的时候就随意溜一圈,逮到谁算谁倒楣。
从入学来我到是没跟学校的这一号酒疯子有过任何交集,但今天却给突然碰上,还连累了宿管大伯受伤,要不是他拉着我,我倒还真想去他宿舍找他理论理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宿管大伯估计是疼痛轻了一些,拉着我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头上都还包着,好像又不受学校这些学生大哥的待见,算了,别去自讨苦吃。明天我找校医也我弄一下也就好了的。”
我想想也只能这样,本身这事就是因我而起,不行的话明天请假带宿管大伯去给刘医院看一下就是了。于是又背起他,将其直接背进了值班里的床上放好,这才准备出去帮他锁门。
“记得一定要轻一点!”宿管大伯不忘交待我。
我出来后手还没碰到那栅栏门,便听见身后的楼梯上似有人冲下来的声音,警觉地回头一看,四个男生正气势汹汹地冲下来,一个只穿着条平角裤、两个穿着球裤光着上身、另一个穿着套睡衣,看他们边冲下来边狠狠看我的样子,正是冲着我来的……
第一百零二章 叫我给他一刀,我同意
我的反应够快的了,一个闪身便钻出栅栏门外,本来打算猛地将门拉上将他们隔在里面,视情况再想办法的。
但没想到对方不但来势猛,而且反应也是超快。穿平角裤的男生已经来到门前,高高地抬起右腿就朝栅栏门上蹬来,准确地说是朝我刚握着栅栏门的左手上蹬来。我手一缩后他结实地蹬在了门上,撞得整道栅栏门“哗啦啦”响了一大声。
刚缩回手,一个穿红球裤的男生已经挤出门外,对着还有些惊慌的我肚子上就是一个飞腿。猝不及防之下,我被他踹得连连后退,脚接连踩空了两步后一跤跌下了上门的那两级台阶,整个人直接坐倒在水泥路面上。
刚刚坐翻,另一个穿蓝色球裤的男生已经从台阶上飞身跃下,身子还在空中、右脚便对着我的胸口踹下……
我坐倒的时候双手撑地,又因为两级台阶的缘故落差较大,所以本来已经好得着不多的腿伤的臂伤都是一阵刺痛,但这一阵疼也让我的大脑清醒了过来。眼见那蓝短裤飞身前来,便将身子向左一偏,也不顾左手疼痛用力撑住身何体,右手迅速抬起,不等他踹空的右脚落地便在他的小腿上猛地一推。
蓝短裤重心不稳,跟着也是一跤侧摔在路面上,嘴里一声长嚎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显得有些惊心。
我没敢坐起来,因为我怕红短裤、还有跟着挤出门的睡衣男和平角裤接着攻上来。
也许是那蓝短裤叫得太惨烈,他的三个同伴并未像我预料的猛冲向我,红短裤和平角裤的第一反应是去扶他,睡衣男却在下得一级台阶后便站定冷冷地看着我。
即使他们投打过来,我也不敢动,坐在那里迎着睡衣男的眼光平静地看着他。
蓝短裤被扶起后仍旧哼哼唧唧,我看了一眼,原来他跌下的时候竟不偏不倚地正坐在刚才那些碎玻璃上,除了左手掌上满是血迹外,还抖着手从大腿和屁股上拔出了两三块玻璃片,难怪刚才那叫声比挨了刀的猪叫得还响了。
把蓝短裤扶起来后,两人看着睡衣男没有动,蓝短裤哼叫着又想向我扑来,却被平角裤给一把拉住了。
睡衣男渡下那级台阶,步履有些蹒跚,嘴里嚷了一句:“丢j把脸丢得还不够吗?喝不得就少喝点!”不用说看他的步伐,听声音也正是刚才在楼上叫骂的庄潜贵。
虽然是在训斥蓝短裤,但庄潜贵的眼睛却没离开我,来到我的面前后才喷着满嘴的酒气问道:“刚才是你在骂老子?”
我见另外三人也上前站在他后面,但四人都没带任何武器,心头也不怕他,坐在那点着头大声回道:“不错,是我骂的!但是你们扔瓶子下来就不对,都已经把宿管大伯的脚给砸了了!”
“你他妈的大半夜在这里鬼叫影响我们休息就对了?”站在他身边的红短裤忍不住开口大骂,如果讲影响,恐怕他这叫骂声比我刚才的叫门声更大得不止十倍。
平角裤却忽然将嘴凑到庄潜贵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我隐约中听到他好像提到了我的名字。但庄潜贵却没有任何反应,听了后只是冷冷地向我喝道:“你先站起来!”
我依言站起,装作刚才被红短裤踹疼了的样子,把左手放在胸口上揉了两下后慢慢伸进怀里。我想看几人的样子,交手是不可避免的了,上回跟李正良和蘑菇交手让我明白,跟人距离搏斗时匕首比甩棍好像要更管用,所以想着如果他们上来的话,只有拼着先杀翻一个或两个,这样才有胜算。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深更半夜当着整个宿舍楼的面骂我庄潜贵?”虽然酒气很浓,隔着两三步都熏得我有些恶心,但庄潜贵的语气却非常沉着冷静。
他的气势很强,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为了保证安全,我先是退了两步,这才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吵到你们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也可以给所有被我吵到的人道歉。但骂人是你们先骂的,而且你们还砸伤了人!”
庄潜贵看我的眼睛明显地闪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扔的瓶子,随便哪个被砸伤都怪在老子们的头上,那我不是活不下去了?”
我心里一乐,有些为这个酒疯子的智商着急,忍不住咧嘴笑道:“那你们凭什么说我骂的是你们?我骂的是乱扔瓶子伤人的混蛋,你们既然没扔,来找我的麻烦做什么?”
“我操你的妈妈!我们庄哥找人麻烦还要原因?”平角裤忍不住了,大声叫骂。
庄潜贵却没理会平角裤,见我反驳他那前后矛盾不已的问话,便强词夺理地问道:“就算是老子砸的又怎样?莫不成你要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哪根葱?你刚才骂我的事,自己说,如果解决?”
“还有我被你打伤的事!”蓝短裤补了一句。
我算听出来了,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地冲下来找我的麻烦,无非就是为了这个“如何解决”的事,说开了是想下来给个下马威,再敲诈一下而已。于是又退了一步,左手握实了匕首的刀柄,这才冷静地回道:“你想要如何解决随便,如果骂一句就要谈如何解决的话,那我觉得该找你们解决的人应该是宿管大伯,因为你们不但骂,还伤了他!”
“哈哈哈……”庄潜贵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然后指着我说:“老子要早认出你就是那个想出名想疯了,像只狗一样到处乱咬杀人的张世明,刚才就不会给你留任何活路。不过留也留了,现在还是按我们的老规矩,跪下来给你庄大伯磕三个头,然后再把老子们动手的辛苦费开了,我也就往开一面放你一马。”
他叫出我的名字我也不意外,毕竟我在学校是也算是抛过头露过面的人,而且刚才平角裤好像也提醒过他。但他明知我是个“到处咬人”和“杀人”的人,还要让我给他磕头交什么辛苦费,我觉得就有些可笑了。
所以我也不再藏着挕着,直接把匕首拿出交在右手,然后才冷冷回道:“我的老规矩跟你们的不一样,不要你们磕头、也不要你们什么辛苦费,但想找我的麻烦,那就先上来吃我一刀再说。”
庄潜贵四人看了看我手中的刀,却并没有被吓到,庄潜贵还慢慢向我走上前来,右手把睡衣向前拉起绷得老高,左手戳着自己的左胸低低地喝道:“来,有种就往这里来一刀!”
看他一步步逼近,我没有后退,我知道这时如果退了,估计就只有被追着打的份,匕首也就白拿出来了,搞不好又将是新的一轮凌辱。
庄潜贵已经来到我的身前,唾沫星子夹杂着浓烈的酒味喷在我的脸上,恶狠狠地说了句:“张世明,你狗日的如果没种,今天这三个响头你是要磕定……”
我不等他说完,抬起匕首对着他左手指的地方就是一下……
“嗤”一声响,庄潜贵一个激灵愣住了。但我却没有愣,拔了刀向后便又退出两步,这已经是我第n次发狠把匕首刺向对手,所以心里很是平静,早已没有了最初两回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是你叫我杀的!”
他的三个同伴显然也没料到我居然真的会出刀,我刚让开便已扑到他的身边,急切地叫道:“庄哥……”另俩人还好,平角裤的声音却在战战发抖,喊得一声后接着惊呼:“血……庄哥你出血了!。
庄潜倒还算冷静,慢慢地把睡衣解开,用手抹了一把左乳下的那条小血口子,把沾着血液的手在舌头上舔了一下后,竟开口阴恻恻地笑了,嘴里说了句:“你确实有种,见识了你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也不算白跑下来,辛苦费就不要了,但今天你的头却必须给老子磕了,否则老子让你明天就提前横着毕业。”
我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刀看起来吓人,因为庄潜贵向前紧绷着睡衣,匕首先刺进衣服后被挡住了刀柄,加上我的动作虽然快,但力道却不是很大,所以只有一点点刀当刺破了他胸口的皮肤而已。
“不怕死就来吧!但就算你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