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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开除了?
立等人默默地给我重新打开行礼铺床,我低低地问田小龙:“怎么回事?”
田小龙掏出大华,递了一支过来:“一会出去吃了早点再说,先来一发吧!”
“你知道我已经不抽了!”我回绝。
“我知道!不就是为了楚芸嘛,值得吗?”田小龙自顾点上,抽了一口后递过来,接着说道:“如果曾经的爱人不再爱你了,你还会为她保留着曾经的习惯吗?”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进宿舍的时候我就想问了,田小龙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了,难道蔡老师和三个学姐不知道?今天既然是周末,那为什么不见她们的身影?但考虑怕兄弟们说我重色轻友,又想她们会不会在蔡老师的带领下外出了,所以才强行忍住没问。
此时听了田小龙的话,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咆哮道:“怎么回事,楚芸姐怎么了?还有悠悠姐小蔓姐呢,都哪去了?”
兄弟们无一例外地保持沉默,甚至都不敢眼。我赶紧打开孙天给我的那个行礼包,里面除了一袋药外,还有我的匕首甩棍,以及我出事那天穿的衣物。
发疯似的翻了一通,幸好手机也还在,不过去没电了。于是又奔向座机,拨打了楚芸的号码。
电话通了,但只响了“嘟——嘟——两声便被挂断,再打,一声还未响完再次被摁断。
我的心开始下沉,接着打徐蔓的,同样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无奈之下,我只得拨打女生公寓4038宿舍的座机,可结果也是一样。
我是真的急了,差点当场就把座机给砸了!深吸一口气后,我慢慢地拨出了悠悠的号码,这次终于接通了。
“求你们别再打我的电话了,还没被打够是不?你们不为我考虑不为你们自己考虑,也总得为蔡老师考虑吧!”
悠悠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甜,但语气却很不对,小声地一通讲完后还不等我开口,便自行给挂了。
我没有再打蔡老师的电话,我的整个头都是懵的,忽然发现学校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包括眼前那些只顾低头抽烟的兄弟。
好久好久以后,我才再次开口:“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木代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张老表,我们出去吃早点吧!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
见我点头,木代又回头问王豪东:“豪东老表,有喝早酒的习惯吗?”
王豪东回道:“吃什么球的早点,抬一箱二锅头,球场上霸个地方,喝他个开昏地暗。反正二哥回来了,难道不能一切从头开始?”
田小龙已经抽第三支烟了,把烟头往地上一踩后,掏出三张百元大钞给秦立道:“酒要有,肉要有,早点也要有!买不完不准来,不够的自己贴!”
我本来应该换一身衣服,但却实在没那个心情,跟着一众兄弟便出了门。
在宿舍大门那的时候,宿管大伯叫住我,一脸忍不笑住地问:“张世明,牢饭香不香?小兵的枪托硬不硬?狱警的皮鞭响不响?”
我对宿管大伯的嘲笑没有在意,这教头说起来好像挺不容易的,再说他虽然满嘴的嘲讽,但眼神里却好像有些其它的东西。所以就没在意,反而回以他一个友好的微笑。
也许是我的态度打动了他,收起笑容后他递过来一封信,我一封没有地址的信函,不过收件人倒是明明白白地写着我的名字,心想应该是周叔的回信,便随手装进了“囚服”唯一的那个口袋里。手机请访问: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兄弟们受的苦
第一次喝早酒,刻骨铭心的却不是因为酒。
秦立带着宋波方自鹏三人也没买到什么肉,只是一些食堂的热狗和小卖部的袋装肉干,外加一大盆清水面条。倒是酒拿的不少,六瓶装的二锅头直接抬了两箱。
好久没有吃到过食堂的味道了,还未开酒,我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面条,外加三条热狗。当场就看得秦立呆了,那小子心软,竟哽咽地说了句:“二哥,这久你过的啥日子呀没少挨饿吧”
我之所以放开大吃,一来真是饿了;二来是觉得无论什么原因导致我回来后看到的变化,我预感都又要有新的架等着我打,所以先吃饱了再说。但真的不是秦立和兄弟们想的那样,是我受了多少苦。
特殊医院呆的这半个月,我大多时间在输液和接受治疗,伙食上其实也不差,只要想吃,兵哥哥立马就给我抬饭去了。可不知是不是输液的原因,我很少感觉到饥饿,这也才导致我时间日期都有些混乱。
此时秦立的话让我有些想笑,但看着兄弟们沉重的脸色,我却又笑不出来干脆也不解释,直接打开一瓶二锅头,灌了一大口后才开口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先说话的还是田小龙,他没吃东西,跟着我喝了一大口酒后娓娓道来:
“那天我们出了球场就遇见诺姐了,一问才知道刀疤让我们离开的用意,说得到消息,老师们踢球是假,请人来对付刀疤才是真的。我们即使不出来,最后也会被彭素伟那狗日的清场。”
“后来的事我想你清楚,把里面的学生全部清场后,教工队也退了出来。我们本来要进去的,但庄潜贵却带着大批人来球场门口堵住,虽然我把能调来的兄弟都调来了,花姐和白林也带了很多人过来,却被彭素伟杀了个回马枪,带着保安来强行将双方隔开。我们当然不从,眼见就要就成我和诺姐合力挑庄老鬼的群殴局面。”
“僵持不下之际,宿舍楼却传来消息,说宁哥在宿舍楼找陈维东的麻烦,好像双方已经打起来了。彭素伟慌了,赶忙召集庄老鬼带人赶回宿舍楼,应该是去支援陈维东吧”
“我们终于得以冲进球场时,你已经迷糊了,刀疤也中了四刀。愤怒之下,我们追着那些球员就是一顿毒打,最后将他们全部放翻在地。”
“那个过程中,诺姐其实一直在阻拦,她的意思是控制住那些人后,先送你和刀疤上医院。但我们都有点打红了眼,包括诺姐自己的人也是一样,场面太混乱,下手也就难免重了一点。”
“可我们没想到的,是不知谁报了警,而且警察很快就来了,直接把我和诺姐还有你和刀疤给抓走了。当然了,对方的人也全部抓了,不过他们跟你一样,是被抬走的。”
“我和诺姐到了派出所后,倒也没被怎么为难,诺姐好像找了点什么关系艾所长和那些警察对我们还很客气,只是简单地问了下我们的情况就放了。但我们问起刀疤和你的时候,他们却不清楚,看得出来是真的不清楚,只说你们伤员全部是分局拉走的。”
“医院找了一圈也不见你们的踪迹,诺姐又通过她的关系向分局打听,但情况却让我们大吃一惊。分局说你们之前的事性质严重,已直接移交上级。”
“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确实严重了,大批警察来到了校内,在保安的带领下,逐一搜查了我们班几个宿舍,同时被搜的还有刀疤宿舍诺姐和她手下几个小妹的宿舍。除了木代的户撒刀和豪东的钢指虎外,兄弟们配备的钢管菜刀全部搜了出来,而我们的兄弟和诺姐的一些人也全部被弄到阶梯教室去过了一夜。”
“诺姐一直在试图动用她能找到的关系,解决我们遇到的困难,可第二天消息传来,说你把对方带头的那人给杀死了,其次还有三个重伤的,经鉴定也是被你用匕首所伤。”
“我们要求见你,可得到的信息是你早已送进监狱医院,任何人不得见。这些天来,我们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但对你的情况却是一无进展。”
田小龙说到这里的时候,拿起酒瓶跟我碰了一下,然后先自又喝了一大口。
我却把酒瓶跟到场的室友们都碰了一下,说了句:“讲重点”之后才跟着喝了。
田小龙愣了一下,示意秦立继续,自己则又掏出了烟。
“第二天,校长回来了,连夜组织召开了学校大会,会上通报了你和刀疤哥的案件。他在会上大发雷霆,不但把学生骂了个遍,还把彭老师他们也都骂了。而最让人意外的是,他对大华哥也不留情面,直接说你是因为大华哥的纵容才那么大胆的。”
“在会上陈校长敦促学校里的各位区域负责人,也就是各个老大,当夜必须把月票的账全部结清,然后重新分配整顿,并点名收回一楼地盘,由学生科直接负责管理。小龙哥会后本来要去找大华哥的,但大华哥却回家后没来学校,于是只得去把账给结了。”
“没想到陈校长对其它老大的倒是老规矩,但一楼的却不但全部要求上交,还说要罚我们的款。小龙哥和我们所有兄弟去找他理论,得到的结果是要么全部开除,要么乖乖听话。”
“周一的时候大华哥回来了,亲自把我们召集起来,宣布我们所有兄弟解散,如有不听后果自负,并在学校的广播里通报了此事。我们心有不服,想重新振作起来,也不要什么地盘了,就像当初一样团结一心就是,可谁知道接二连三地有人上门找我们的麻烦,彭老师也带着保安来挑我们的刺。”
“争斗中我们的兄弟有人受了伤,后来干脆我们都不反抗了,一遇上门打人的就告诉学生科,但彭老师本来就对我们有意见,不管我们有理无理,来了就罚我们的款,根本不追究对方责任。”
“我们没有办法,最后的选择是报警,不过结局却是一样,警察来了后先找彭老师,彭老师来了后罚完我们的款了事。”
秦立叙述这些的时候很平静,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外,讲到最后,他说了一句:“二哥,你不在的日子里,兄弟们都没有任何主意,不是我们不作为,而是实在是抵不住了,因为全校师生都在跟我们兄弟为敌。”
我也没有激动,因为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陈校长以前不动我,等的就是一个利用的机会,听秦立说他公然在会上不给大华哥面子,那是不是说明他利用我对付大华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呢?看来姜是老的辣,我以为他利用我,无非是想让我直接和大华哥针锋相对地干起来,他收渔翁之利,却原来是这么个利用法。
不过令我不解的是,大华哥就算再有苦衷不能出面,我们不是还有蔡老师的吗,她有个武警军官弟弟,又是我们班主任,为何对我不上心不说,对自己的学生也不管不问吗?当初她可是大力支持我们班团结起来,不受人欺负的呀
还有刘允诺,身为公安分局刘政委的妹妹,一直想把陈校长给搞垮下去,事后难道没跟家里合计一下,至少保一下我的这些兄弟们吧她好像也是家里安排后,才有目的地来上职校的耶。
而最让我疑惑的,是悠悠楚芸和徐蔓,她们并不是那种喜欢攀附的人,我们确立关系的时候,我在学校只是个连条狗都不如的欠揍家伙,为什么知道我回来后不见也就罢了,却连个电话都不接。莫不是因为我那个“杀人犯”的身份让她们畏而远之?
我不禁有些感叹:女人还是永远靠不住无论蔡老师刘允诺还是我这久想了不止一万遍的三个学姐,她们看来都一样,可以跟一个一无是处讨打的人交往甚至相爱,却不会和一个背负着“杀人犯”名誉的人再有任何瓜葛。只是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当然,兄弟则不同,为了我一己之事被打被欺负,但仍旧期待着我的回来。
木代却不同意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