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见离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一边,该死,自己刚才一时心切不知道怎么就发动了一下神力,如今这回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天君一步步向她走近,她一步步往后退去。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天君不直接干掉她,倒像是在玩她,还不舍得她死那么早。
下一个攻击又准备向她打来,她一个趔趄,站不太稳,眼看着天君已经向她挥剑。一只狗从地上跃起来扑到他面前,猛地咬住他的手。
习习回头看着她,那眼神坚定,仿佛在跟她说,跳下去,跳下那口古井!
“什么?!”
她愣在原地。那是幻觉吗?
“蠢东西!”天君一声怒斥,要将它打得粉身碎骨。
跳下去!她咬咬牙,转身,纵身跳下了身后那口古井。
那一掌,顿时让习习打回了原形,且遍体鳞伤。天君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人变成的,难怪那么机智!
跳下古井的席见离一阵刺痛后,突然惊觉,习习,习习。
“孟语……”
她怎么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习习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只普通的小狗习习,她怎么就蠢到这一刻才看明白。
她以为孟语消失了,怎么就没怀疑过那个极通人性的小狗可能是孟语呢。一定是姽画搞的手脚,将孟语变作了习习的模样,真正的习习或许早已经死了。
孟语一个人在上面,他会怎么样?天君会放过他吗?他是人,按照天界惯例,神是不能随意干扰世间发展与规律的,那是犯了天条。
如今,她和钱筱雪,孟语的世界,却被搅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难道,天界已乱?央回作为一个天君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是她对不起孟语,即使有了前世的记忆,她仍然感觉到自己欠下孟语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多到无法偿还。
央回盯着地上逐渐消亡的孟语,瞳孔放大,不可能,不可能,三界之内不可能还有这个东西!
话说,当时方囚正在未知山上。未知山原是端南神君的居住仙山,听言端南神君喜爱独居,因此才远离了天界,跑到这深山老林来隐居,仙山的小仙兵们也不过寥寥无几。
素闻端南神君爱种些奇花异卉,因此,方囚刚踏入未知山,便觉得花香扑鼻,浓而不腻。守在山下的小树仙并不认得方囚,自老树化作人形,虽已白发苍苍,但却只能修炼为一个小小级别的小仙,每逢说来,他都惭愧。
“请问这位仙君,却是哪位?”树仙看着乘祥云而来的方囚恭顺地作揖。
方囚手持纸扇看去,笑道:“本君并非仙君,不过是鬼君身边小小的一个军师左轮君。”
听到鬼君二字,树仙的脸色苍白,天界那事,各路神仙皆有耳闻,未白鬼君因拭母之罪,被关入了十八层天牢,那便是有去无回啊。虽说当初端南神君与老天君之战,是鬼君助神君一臂之力才赢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盛情款待。
方囚自然是知道这老头是在顾虑什么,“放心,本君只是来找神君要写花种,并不是因着鬼君一事而来。”
听到这话,树仙仍然是有点疑虑,“说也奇怪,神君已经多年未出山,也不知愿不愿意见左轮君。”
方囚想,这已经不是愿意与否的问题,而是还能不能见面的问题。端南神君,或许已不在人世,又或者关押在了别处。因此,方囚拒绝了树仙带上去找端南神君的好意,只身乘着祥云便直上那烟雾缭绕的仙山山顶。
他已呆在这正正好两日,竟也没查到些什么了不得的线索。难道,已经完全被央回给清理掉了?
这日,仙山上的雾气愈发浓厚,方囚正欲无劳而归,隐约觉得胸口烦闷,眼皮也不安地跳动。这感觉为何这么强烈,他以为是最近事多,脑袋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导致。
正欲下山,却瞧见一道红色的身影自头上掉下,且直往山下掉去。那红色的身影,不是彼岸却是谁。
方囚的瞳孔猛地急剧收缩,彼岸腹部中的殷红又是何物!?他行动快过大脑,驾驭着脚下的祥云便飞到彼岸身下,双手稳稳接住,抱在怀中,立马转移到一处平地上,将她放下。
她已经奄奄一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的腹部满是鲜血,看样子受伤已经有一点时间了,既然此刻出现在他这,一定是通过桃花镜的传送门传送而来。
是谁竟然将她伤至此!他头脑顿时一阵怒火燃烧,但是此刻要紧的事,是为彼岸疗伤。他将彼岸放好,自己将自己的灵气源源不断注入她体内,身上的灵气自体内从他的掌心一点一点传入彼岸的体内,在她体内修复着那正在溃烂的伤口。
“坚持住,彼岸。”
第四章 彼岸垂危
天地周旋,四处无声。山重水影并作一色。
方囚的额上,已经渗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太阳穴留下,滴在他的衣裳,竟打湿了一小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里鸣叫的鸟儿也已经回窝里休憩,夜莺已经开始跑出来鸣歌献技。
感觉到彼岸体内的气息平和,身子逐渐暖和,知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方囚很疲惫,还是在仙山上找来几种外伤药草和一只灵宠,这灵宠的唾液有很强的愈合药性。他将药草放到那只灵宠口中,“乖,嚼碎后吐到碗里。”
灵宠乖巧的摇着尾巴衔过方囚手中的那些药草,嚼了好几下,吐到里面,方囚再细心将那一撮混杂一起的药草敷在彼岸的伤口处。
一切都弄好后,他才安心坐下。那灵宠是只灵松,也不愿离开,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巴巴看着方囚,方囚念道:“莫不是想易主了?”只见灵松点点它的小脑袋。
方囚又道:“待她苏醒过来,我便带你回鬼界。”
彼岸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晶莹的带着水汽,她隐约觉得体内一股暖流流变全身,将她身上的痛觉一扫而光。
是谁,将这股暖流打入了她的体内,她原本以为自己就要灰飞烟灭,现在却有一种自己还真是存在的感觉。
那感觉真好。
“彼岸,彼岸,彼岸?”
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呼唤了三声。是方囚君吗?她记得了,最后时刻,离女将她送到了传送门里,说那柄镜子,可以将她带到方囚君身边。那么,此刻呼唤她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方囚君吗?她艰难地睁开眼,便看见那张俊美而又带着愁色倦容的脸。
“方囚君……?”
“对,是我,彼岸,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
她很少看到方囚君这样着急的脸庞,在她眼中,方囚君永远是放荡不羁,风流有度,万事都看得不轻不重。即使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应该是对那个他爱着的女子。忽然想起离女伏在她耳边,问自己,“你觉得方囚用的诀,你觉得会是,彼岸,我爱你吗?”
她竟然,真的来到了方囚君身边,难道,这真的是临死前的一个梦,这并不是真的,不然她怎么能够看见到方囚君这样痛心的表情。
她觉得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心意没羞没耻地跟方囚君表白。她哗啦一下扑到方囚的怀中,吓得方囚竟呆若木鸡,手足无措。
“方囚君,我知道方囚君已经心有所爱,但是彼岸如今也已经不在人世,想必这是彼岸最后一次机会跟方囚君说话了……”她紧紧搂着方囚,手指轻轻盖在他唇上,挡住他即将要开口的准备。
“方囚君,你先别插嘴,我怕,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她呜咽着,死死拽住方囚的衣裳,“我知道,方囚君人长得那么俊俏,性子又好,虽然是风流无忌了些,但是也没真见去沾花惹草,想来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彼岸只是一介小花妖,若不是离女对我处处关照,仗着离女的一点权威,我才能在鬼界混得不知天高地厚,才让我有幸与鬼君攀缘,更幸运的是还能与方囚君你相识。”
“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因此也不敢奢求能在方囚君心中占几个分量,之所以每每在方囚君面前表现的无所忌惮,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自卑。”
“但是,彼岸真的好想跟方囚君说,彼岸很喜欢方囚君,真的很喜欢。”
她抽抽搭搭扑在方囚身上。方囚的脸色由疲倦转化为惊愣,又由惊愣转变为惊喜,最后变为了玩味。
他终于知晓彼岸的心意,在这个巧合下,要不是彼岸以为这只是个幻境,怕是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心意了。他扶起彼岸梨花带雨的小脸,笑道:“彼岸,你说的句句当真?”
彼岸抽泣着点头,“方囚君此刻还以为我开玩笑么,我是认真……恩……”
话未说完,方囚的脸已经凑上去,那两片薄凉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难分难舍。
彼岸的心脏冰封了一般,跳动不得。她瞪着双眼看着方囚那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也在望着自己,那双眼饱含真情,满含笑意,“彼岸,你认真点可好?”
方囚君,在,在吻她,还叫她认真点,她没听错吧,她使劲眨眨眼,难以置信。
方囚终于拿这丫头没辙,一手搂过她的后脑勺,手臂将娇小的身体紧扣入怀中,再转而轻轻吸吮,舌尖撬开洁白贝齿,去寻找那条香滑的小舌,试图将她带入其中。
彼岸只觉得心跳过速,身体升温,大脑处于窒息状态。这真是的气息,竟然是温热的,倒像是真的。
当感觉到彼岸的脸憋得通红,方囚才将她放开,叹了口气,“我真是让你打败了。”
“方,方囚君,你,你,我,我,这,这……”彼岸那张红透了的脸无处摆放,只得低着头,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真实的,你也是真实的,方才我吻你的事也是真实的。”方囚瞧着这样子的彼岸,他从没见过,倒真想多见一会,也就有意让她更为羞涩。
“啊,那……那我方才说的那些话,方囚君,你,你都听到了?”
“我一直很认真的听着。”
“那,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就负责到底,将你迎娶过来呗。”
“可,可是,你有喜欢的女子了……”
“是啊,我所爱的女子,便是眼前这个女子。”
“啊!”她又是目瞪口呆,耳朵都快滴出血来了。
他真是愈发爱上这个样子的彼岸了。
“那你可是愿意嫁给我这个不正不经的方囚君呢?”他眼中波光粼粼地笑意快要将彼岸淹没。
她既觉得羞耻,又觉得兴奋,“我,我愿意。”说完,她真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身子就被拉过,跌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中。
“愿意就好,那这一生一世,你就别想从我这逃离开了。”
她愿意啊,真的很愿意啊,一辈子被他束缚在他身边她也愿意。彼岸这才发现这只灵松,一把拎起来瞧了瞧它肚皮下面,“若是个母灵松,我得考虑要不要养,它以后修炼成人形,把你勾引了,我就亏大了!”
方囚笑道:“那必须得养,我想看看你为我争风吃醋却是啥样?”
彼岸撇撇嘴,扭过身去,“方囚君,我是多虑了,鬼界中还有鬼君在,这灵宠相比也是为鬼君所迷!”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