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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调查当年所造的镜花水月,可是有何变故。”他听出了方囚话中之意,并未在意,让他在意的,如今只有这件事。
“镜花水月?这可是当年你从端南神君处……拿来的,圣物。”方囚觉得,若是将骗取或者夺来说出口,这可不是记上一大过,那么简单的事,便急智转口。
镜花,凝聚着远古时期残存下来的情魄;水月,盘绕着鬼界幻象的当空映月,得两物者,读尽万物语,譬如——鬼物语。镜花水月为鬼界之乱时遗落之物,也乃三界之圣物,随着鬼界之乱,一并消失。
临走之前,方囚想起件事,“鬼君,央回近日即将着手弄一场筵席……”
鬼君。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方囚又咳了咳,话都说出口了,收也收不回。顾白早已在现世前交代,不可在世间称呼他鬼君的名号。顾白,实为鬼界鬼君,唤作未白。顾白,不过是他借用的体内那个记忆思想的主人之名。
未白来到现世,须有个身份。他花了一万四千年的时间,才找到了她。下一步,就是怎么接近她。在生死薄上,翻遍了所有,顾白,这人的生平经历与生辰八字,都如他的意,遂待顾白死之时,找到作为鬼灵的顾白,与他交换条件,获取顾白生前所有的记忆。
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便是与席见离的初次见面。
“且随他去。”未作思考,他答道。
这一句可谓轻描淡写,重伤了庞大生命力的方囚君。谁人不晓得央回对未白鬼君心存怨恨,所作所为皆不会如表面那么简单,必然暗藏玄机。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鬼君的为人,他不说十分了解,可也了解了七八分,在他眼里,无论是谁,想弄出什么是非,只要是没触及他底线,他都可以无视。即使那个人,是贵为天君的央回。看来,自己的担忧,的确是多虑了。想罢,方囚合上了界隧。这界遂,便是这几日,顾白与方囚联络的裂缝。
皓月当空照,皎洁如玉。他站在如水月光下,仰面望月,白衣如雪,乌发如瀑,在晚风中肆意飞扬。在黑夜中,那身影,无比寂寥。那张倾世绝颜的脸,那双细长的眸子,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他,的确来晚了。
第八章 以身相许了
席见离醒来,头脑轰隆一声,昨晚迷迷糊糊,似乎她抓了一个人,就往怀里钻,还十分享受。她现在就像烫熟的芋头,一想起昨晚自己像只黏鱼,黏在那个人身上,就不敢面对他。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想起就心跳。要是自己以后喝醉酒,意乱情迷,可怎么办哦。虽然,虽然,她不排斥跟他意乱情迷,而且,好像还挺,挺期待的。可是,自己那么主动,是不是会显得太随便了。
天啊,她在想些什么。
“离儿,出来吃早点。”房间外传来顾白好听的嗓音。
离,离儿。怎么回事,昨天不还是叫自己见离的么,今天怎么就离儿了,难道,昨晚自己意识清晰的只是窝在他怀里的一部分,后面的发展,她,她,忘了?难道,还有后续……脑补强大的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顾白将煮好的清粥端上前,一边替她搅拌,一边道,“昨夜……”
她哭丧着脸,扯住他宽大的衣袖,哗啦一下痛哭流涕,“顾白,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应该色心妄起,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他挑眉,手上搅拌粥的动作一顿,好笑的看着见离。他原本不过是要告诉她,她昨夜踢了三次被子,若不是他放心不下,进去检查了几次,想必现今她该一把鼻涕了。
“昨晚,我记不得了,但是,我绝对不会推卸责任,是我让你贞洁不保。”她抽抽嗒嗒,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完眼睛抹鼻子,各种混合液体黏糊糊沾在手上,然后又抹到顾白干净的衣袖上。
这模样,倒显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却还要对他这么一个大男子负责。可他很中意她这些话,负责,是要负责,昨晚她在他怀中,像只小猫,蹭着自己,蹭得他心痒难耐,她却一副受伤的模样,让他下手不得,她今天的确该负责。
他很喜欢她现在这个表情,放下粥碗,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见离哭得花猫脸下的下巴,凑到她面前,笑得见离天花乱坠,“你,的确要为昨夜的不负责任,负责。”
她停止哭泣,还止不住抽嗒,不解,“我昨晚怎么不负责任了。”
“你说呢。”他嘴角勾起,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心里呀地一声,觉得不妙,就突然被放倒在床上。
他覆身上来,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得到彼此身体的燥热,她看见他粼粼眼里的火,越燃越旺。她是怎么了,应该挣扎才对,为什么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而且,那该死的心跳是怎么回事,席见离,难道你骨子里也有*,只是之前没被挖掘?
他的指间穿过她散落在床上的青丝,一个点水的吻,落在她的额上,然后,是鼻尖。难道,昨晚她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昨晚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现在却正准备发生什么。她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意图推开压在身上的顾白,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抽不上了,只能喘着大气,“顾白,不行。”
他眼中的火并没有消退,轻轻拿开抵在他胸口处的小手,凑到她耳边,“有何不可,你迟早都要是我的,妻。”
那个妻字,在他嘴里说得婉转动人,挑逗味十足。他还在想着未婚妻那件事,还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她的未婚妻。
“可是,可是我们,都没结婚,哦,不,是成亲……”她有点神志不清,话未说完,嘴被一股柔软清凉的唇堵住,只剩下嗯嗯的嘤咛声,她瞪着眼,气也不敢喘,感觉快要窒息了,那探入自己口中的舌才肯离开,他才将她的唇松开。
带着诱惑的声音想起,“离儿,专心点,恩?”
这十成的魅惑,终于让席见离投降。她已经完完全全沦陷在顾白的温柔中,化作一滩春水,酥软乏力。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他满眼迷离,终于重新埋头吻上了她的额头,脸,然后是脖子,锁骨,一寸寸往下,密密的吻,柔柔地落在她洁白光滑的肌肤上,每一下都带动着她的心跳。
“怕吗?”他抬起头,撑着身子殷切地看着她,她摇摇头,侧过脸去不敢去看他,感觉火一般灼烧的厉害。
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紧张……他轻轻一笑,又蜻蜓点水般将他柔软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而见离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大脑一片发热。
他的一只手轻轻滑过她的脖子,撇开缠绕着脖子的发丝,停在锁骨处,沿着锁骨滑下将衣裳拉到了一边,一颗颗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很大很温暖。从皮肤感受而来的他的温热的呼吸,让她越来越意识模糊。
“离儿,我爱你……”
身体下方突然传来一股刺心的疼,她咬着牙,闷声哏了一声。顾白似乎知道她的疼痛,隐忍着没有下一步动作,继续温柔吻着她,一点点,将那疼痛减缓。看着他因忍受而冒出的汗水,她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没事……”
他吻上她的额头,渐渐的,她的疼痛慢慢减缓,化作声声娇喘,满室旖旎。
席见离醒来的时候,四肢依旧酸痛乏力,床上还残留着*的味道,床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她怎么就真给他负责了,没救了。
顾白去哪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拖上鞋子,听见厨房传来乒乓的声响。走上去,顾白正操着汤勺,凑到嘴边,尝了一口,细长的发丝遮住了绝美的侧脸。“离儿,你醒得刚合适。”
看着他那修长纤细的手,真是难以置信,是个会下厨的男人。好像,嫁给他,感觉越来越不错了。
“你累不累,我来弄,你休息吧。”她走上前去。
“累?”他放下汤勺,一笑,“可还要试试,我究竟累不累?”
可恶,这个人越来越可恶了。每一句话都带着对她的诱惑挑逗。她还乖乖想去帮助他,真是自找麻烦。她,在顾白面前,愈加像个孩子。难道,她也将自己定义为他的妻子?
坐在顾白对面,想了很多,才认识顾白,就,就和他……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很随便,她真的很在意顾白的想法,她,其实并不是随便的人,可是不懂为什么,就拒绝不了顾白,于是小心翼翼问:“顾白,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了。”
“随便?”他挑眉,不满意她的提问,一把拉过她,拽在怀中,抚摸她柔软的发丝,笑道,“我喜欢你对我随便。”
这句话,显然比说你一点也不随便还要甜言蜜语。她依旧推开他,努着嘴,“可我还是觉得忒快了。”
他陷入了沉默。这表情,突然让她莫名难受,可是话又已经说出口了,也不能再收回。左右为难中,顾白再次牵过她的手,这回她没有拒绝,很顺从地顺着他的手臂落入他怀中,靠在他胸膛。他轻轻抚着她的头,轻轻道:“于你,很快,于我,却是跨越时代的寻觅。”
她一愣,鼻子一潮。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矫情了。明明已经不可收拾地爱上了顾白,却还要因为觉得接受得太快,而让自己掉了价值,而百般为难顾白。
那,她与顾白,是不是真的要结婚,只是,她即将二十一岁,虽然即将到了法定年纪,即使可以不办什么婚宴,一切从简。但是,顾白也不是这里的人,要怎么拿到红本本。
她将这些顾虑一五一十告诉顾白的时候,顾白并不纠结,浅然一笑:“我会为你补办一场婚宴,你自不必考虑太多。”
婚宴是个奢侈品,她不追求,不过,也充满期待。
“恩,好的。”她信任地回答,既然顾白都亲口承诺,即使那个所谓的婚宴,不过是两个人的烛光晚餐,也足够华丽。
饭吃到一半,她又记起林子那事挺灵异,以顾白的职业,应该对此有所了解,“白,跟你讲件事。”他端端放下碗,做好饶有兴致兮听的自觉。她讲究地清清嗓门,便开始一一跟他讲述事情经过。
听到席见离看到那一团黑影时,他的脸色有点不好,“离儿,你说看见了那团黑影。”
“恩。”她没想到顾白漏出这种神色,顾白的表情,永远是平静无波澜,或者颠倒众生的笑,最多,就是她说了不顺他意的话,挑挑眉。
她觉得,这肯定是一件跟严重的事,才能让他露出这般不和谐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女生,跟她男朋友说,我怀孕了一样,让男方觉得惊恐,又要故作镇定显示自己底气十足。
他却没有跟她解释,解下自己颈间佩戴着的红玉,双手绕过她的脖子,替她系上,“这块血玉,记住,万不可离身。我不在你身边之时,它便会替我保护你,恩?”
这块血玉,就在之前两人亲密的时候,她也曾留意到。那时还觉得,这一定是他很重视的物品,才会随身带着。转眼间,这块血玉却成了她的所有物,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她握在手心,抚摸了两圈,重重地点头,“嗯。知道了,咕咕白。”顾白送给她的东西,她当然不舍得离身。
“咕咕白?”他挑眉,一时不明所以,半晌后才缱绻一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