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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落英看着眼前的一主一仆,这主好像听着是位小妾,冷冷地道:“我的人呢?”
桑红云一时怔怔,这位女子的眼里带着一股杀气,不由从炕沿边上站了起来,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道:“没有,我没看到什么人,只看到你倒在地上!”
周落英似乎想起什么,脸色转而柔和下来道:“你救了我?不过我得走了!”
周落英从大炕上慢慢坐起,桑红云犹豫了下道:“姑娘刚刚醒过来,这会子走怕是受不住!”
周落英抬手摸了下脑后的大包也犹豫起来,低着头思量。
这姑娘看着贵气十足,说话的口音也不像并州的,带着些傲娇与上位者的贵气,要说是同样的话,普通人口中说出来平常,只这姑娘说出来,没来由地让桑红云心里有些发怵。
周落英抬头望着桑红云道:“你是哪一府的姨奶奶?”眼前称为姨奶奶的这位少妇,明目浩齿,清丽端庄,端得是好容颜!声音脆润祥和,为何只是个妾?可惜了!
桑红云道:“并州乔府。”
周落英重新躺下闭上了眼。头痛和厉害,想要自己走是真的不行,看这姨奶奶样子不像是个有坏心眼的,且信她一会。
桑红云暗自松了口气,这样出去,没有人接应,怕是还是昏倒在路上。还好,这姑娘想得清楚。
当下对着玉萍和小米道:“你们都睡吧,我来看着就行!”
玉萍道:“姨奶奶也上炕睡,我来看着就是!”
小米道:“咱们要不一起都睡好了,这位小姐也看着好多了!”
桑红云看了看周落英,周落英道:“给你们添了麻烦?”
桑红云掖了掖她的被角道:“这位小姐可有亲人在并州?若有,天亮后可让去通禀一声,将你接回府中!”
周落英摇了摇头。
小米又说了一声一起睡的话,桑红云站起来,脱了鞋子,躺在周落英的旁边:“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不舒服,你叫我,我姓桑!”
周落英默默记下这个姓,阖上了眼。
其他三个人也不分主仆,一起上了炕,春香睡在最靠墙的地方,接着是玉萍,小米,桑红云紧挨着周落英,屋里的灯灭了,一时暗下来,细听着周落英的呼吸声,桑红云慢慢也闭上了眼。
半夜里桑红云被人推醒,抬起头来看到炕前站着一个黑影,吓了一跳,紧接着一阵熟悉地气息袭来,她试拧着叫了声:“爷!”
乔锦林道:“是我。你还好吧,怎么会中了迷香?救的人呢?”
黑夜里,影影绰绰只看得到近前的东西,桑红云转头去看,竟没了人,转而看向乔锦林,眼里露出不解。低声道:“怎么会这样,不告而别!”转而又去看玉萍三人,竟是睡得一无所知。
乔锦林道:“怕是这人来历有些不同!只要没出事就好!”
桑红云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乔锦林看了眼被迷香迷睡的玉萍他们,慢慢坐在炕头,两人两两相对,近得感觉对方的呼吸扑在扑在自己脸上,乔锦林将桑红云鬓边掉下来的一缕发顺到耳边,摸着她的脸道:“幸好你救了她,你真是乔家的福星,要是真出了事,这事就大了,刘家有持无恐,这是摆明了要害咱们乔家。”
桑红云道:“可是之前,你不是说是贺知府家与乔府站的队不一样,不应该是贺家做这样的事?”
乔锦林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说不定知府衙门里的人都跟了贺庆,也可能有人另寻了条路,比如这个刘同知!”
桑红云道:“会不会牵连到你父亲?”
乔锦林握住她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一下道:“会!”
桑红云想起刘少爷身边的另一人道:“那那个跟他在一起的人又是谁呢?”
乔锦林道:“我会让人去查!”
有些事,他不想让桑红云知道,就比如,他在白天见到的那三个人的事,一想到沈培均,心里不觉有些冒火道:“你救人如今可能让她的人接走了,这个你不用管,我来过的事,你也不用跟她们几个说,我要回去了,这里不能久待,夫人那边已知道这件事,她还没知道人被你救了,估计天一亮,可能就会回府,你睡一会,再推醒她们几个,早些收拾,到时不要手忙脚乱的”
桑红云点头道:“好!”
乔锦林正要出门,忽然看到窗前有两三个人影,转身将桑经云从被子里提起抱在怀里低声道:“有人!”
桑红云也看到了窗前的人影晃动,抬起眼看向乔锦林,紧接着窗前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窗口乔平的声音低声传来:“爷,没事了!”
乔锦林看着窗外,抱着桑红云的手紧了紧,道:“跟我回府,她们天亮后自会跟着夫人回去!”
桑红云被乔锦林抱在怀里,披风一紧,整个裹在披风里,第一次坐在马上,窝在乔锦林的怀里,一行七八人,往乔府赶去。
乔夫人知道乔锦士将人误杀,一夜没有合眼,天亮之时,招集了府里的人要回府,玉萍在大炕上醒来,一转眼看到炕上不见桑红云,惊地一骨碌翻身坐起道:“春香,小米,姨奶奶呢?”说着就去推她们,春香和小米睁开了眼,小米更是翻身站起在大炕上道:“玉萍姐姐,姨奶奶呢?还有那个小姐呢?”
三人大眼瞪小眼,穿戴整齐了一起出门,看到珠儿和宝儿正端了水要进各自的门,宝儿道:“你们可睡得真死,夫人那边来人传了话,半个时辰后要回府,你们倒好,假装听不到,到现在才出来!”
玉萍也不跟她计较,这会子也不敢把桑姨娘不在的话说出来,着急地要上火,可就有人等不得,梅枝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口道:“你们姨奶奶呢,我去看看怎么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
玉萍急忙挡在门前道:“桑姨娘还没起来,一会儿梅姨娘再过来也一样!”
梅枝屏着呼吸,暗暗道:昨晚上,那些人不知进到屋里没有,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害得她在屋里等了一夜,不敢睡,如今看着这三个人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好好的样子,心下有些疑惑,可看玉萍慌张地样子,说不定桑红云此时已是失了清白,痛不欲声,不敢出来见人,要不就是想什么办法让自己脱身,这样想着便不顾玉萍的阻撞拦,执意跨进了桑红云住的屋子。
“人呢?”梅枝没有看到人,心里猛跳了一下,不会是被人吃干抹净又劫走了?
玉萍泪如雨下:“梅姨娘,今早醒来就不见了桑姨娘,我们也正要出去寻找!”
梅枝止不住心里狂喜道:“你说桑姨娘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只是个妾,我也对着手指在想……!可惜了!
☆、是谁
这下可是太好了,没想到他们做事竟这样绝,不但将人污了,还带走了,这下不是天帮她,鬼都不相信道:“那就去找啊,还有,半个时辰后就要回府,找不回来,可怎么给夫人交待,要不你们出去找,让宝儿提前去夫人面前说一声,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瞒着不报,要是桑姨娘出了什么事,看你们怎么向爷交待,玉萍你也是爷跟前老人了,怎么能这么不尽心呢?”
这一顿数落,玉萍是一点也不敢多嘴,小米早已跑出院子出去找,春香则是站在院门口看着这边,想出去又不想出去的样子,梅枝打量了一眼春香,眼眉不禁挑了挑将春香的神情记在心里。这一个怕是有了不该有的念头了,死丫头,还真等着这机会想让爷收了房!呸!也得有那个命!
乔夫人得了宝儿的回禀,怒道:“她去哪没人拦得住她,死了更好!”乔夫人正被乔锦士误杀了人而着急,哪里还有闲心去听一个姨娘的事,赶着让人收拾好了东西,带着失魂落落泊的乔锦士上了马车,一行人一晃离开了大佛寺。
车上,乔念娇在得知成事之后,暗暗吐了一口气道:“终于除了这个贱…人!太好了,可是哥哥出了这样的事,娘又该忙了,哥哥真是色…胆包天,胆子也太大了,在青楼里玩也就罢了。可得想想办法!”
玉萍三人脸容憔悴,半夜里跟着乔锦林回来的车夫,闭口不言,将乔锦林的话牢牢记着,不将他来大佛寺的事说出去,此时马车里气氛沉重,玉萍道:“到了府里爷要问起,咱们怎么说?”
春香道:“是姨奶奶跟着那位小姐跑了吧!不然,怎么那小姐也不在了?”
玉萍道:“会不会是被那小姐的家人接走了!”
这样一说,小米直接就哭出来了:“都是我不好,明明想着要陪着姨奶奶一起看着那个小姐的,可怎么就给睡着了,爷会卖了我的!”
玉萍看着小米哭起来,心里越来越不安,春香则是看着这两人,撇撇嘴,暗道,走了才好,最好不要再回来!
乔夫人神色匆匆一回到府里,就将乔富叫了过去:“乔富你是老爷留下来的老人儿,锦哥儿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你想个办法将这事平下去!”到底是出了人命,这样的事,如果当时有家里人陪同,说不得就会私了,如今只是听儿子一面之词,也不知当时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但这事一日不解决,一日就会有麻烦,且被并州的不对付的人家大意拿来做伐。
乔富道:“夫人,二少爷说那位小公子人已经死了?”
乔夫人不耐烦地道:“我打发了人去找,结果没找到那小公子的尸身!”
乔富道:“大佛寺的方丈主持可知道”
乔夫人不悦地看着乔富,皱了皱眉头道:“乔富,这件事,怎么能让大佛寺的人知道是士哥儿做的,不知道不是更好?”说着瞪了一眼乔富又道:“这件事,你去办吧,如果能找到悄悄私底下了了,如果被人知道,就去一趟贺府,不管用多少银子,我只要我士哥儿没事!”
乔富很认真的听着,这是大事,昨儿个夜里,乔锦林一回府就将他叫到了外书房,将事情说了个一清而楚,半夜里就将飞鸽传书到了京城,其时与赫铭的飞鸽传说前后半个时辰的时间,乔余风第二日的晚上接到信后,将在外院住着的三位幕僚连夜从被窝中叫到了书房商议对策。
乔府道:“夫人,这事怕不是这样简单,这尸身一日不找到,一日就不能说是杀了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这件事,老奴看还是让大少爷去应付好一些!”
乔夫人提高了声音道:“不用!只要拿着老爷的名刺去找人,不怕他人不给这个面子,只要找到那小公子的家人,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乔富从主院出来,回到了外院,并没有打发人出去处理,乔锦林让他安兵不动,他就真的安兵不动。
乔锦林一路飞马铁蹄,回到乔府,到了外院,将桑红云抱下马,缰绳扔给了乔平,一起去了外书房,这还是桑红云第一次进,里面的陈设简单一如他的内书房,只一张黄化梨的案桌,占了一小半的炕,几把椅子,再无他物:“这地儿小,你去炕上坐着去,我让人叫了乔富过来!”
桑红云就脱了鞋子上了炕,将冻着的身子靠坐在印枕上,炕里的热气涌上来,慢慢的身子不那么冻了,道:“那个刘同知怎么会事?”
乔锦林道:“现在还说不清,你还记得刚刚在大佛寺客院里听到窗外的声音?”
桑红云道:“难道是真的有人?”
乔锦林盘腿坐在炕上道:“嗯,三个,乔平这会子去审问这三人,一会就会知道结果!”
桑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