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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明天就去弄掉!乖,我们雅望不怕哦。”
舒雅望鼻子微酸,红了双眼,她忍着泪水,轻声道:“妈,我要生下来。”
舒妈抬手拍打她:“你疯了,你也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生下来!你当是生什么!”
舒雅望闭上眼睛,哭着说:“妈,我不能不管夏木,他都是为了我……”
“什么为了你!又不是你叫他去枪杀人的!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去受罪!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雅望要去受罪啊!”舒妈说到后面泣不成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舒雅望抱着膝盖哭起来,舒妈坐起身来,摇着舒雅望说:“雅望,你要想清楚!你不要小天了吗?你不是从小就喜欢他?从小就想嫁给他吗?你生了人家的孩子,你怎么嫁人呐!”
舒雅望微微的苦笑:“妈,我这样要怎么嫁给他,我早就配不上了……”
舒妈抱着舒雅忘哭道:“胡说,你怎么配不上了?你别乱想,这事都瞒的好好的,唐家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小天这孩子他……他不会嫌你的。”
他不会嫌么?
舒雅望咬着唇,盯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一咬牙,用力的拔下来,握在手中。他不嫌,她嫌!
“妈,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吧。”她说完,不忍再看母亲哭泣的样子,站起身来,走进房间,紧紧的关上房门,将母亲的哭泣,父亲的沉默统统关在外面。
深夜的军营里,两个人影在树从中偷偷前进着,他们在办公大楼前面停下来,一个人影小声的说:“小天啊,我们真的要偷偷潜进去么?”
唐小天四处张望了一会,点头:“当然了,不然我们半夜跑来干什么?”
“不是啊,这要被抓到,是要记大过处分的,我们马上毕业了……”
“你要是害怕,就回去,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打个电话。”唐小天说完拨开树丛,徒手从办公大楼的后墙爬上去。
“哎!小天,等等我。”唐小天身后的黑影犹豫了半响,也跟着爬上去,真是倒霉啊!都说学校的毕业演习很变态,可没想到是将他们关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基地来做封闭性演习,进来之前所有人偷偷带着的手机都被没收了,严禁所有队员同外界联系。他们都进来一个月了,天天就是对战,淘汰,训练,这种日子还得再过半个月呢!真是太痛苦了!
唐小天爬上三楼,伸手从迷彩服的口袋里掏出钢笔,将窗户的锁从外面旋开,他的战友爬上来说:“小天,你要是去当小偷,绝对是个神偷。”
唐小天挑唇笑笑,没说话,推开窗户,从外面翻进去,办公室里有一张办公桌,唐小天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的电话,他拿起电话,迅速的拨打了舒雅望的手机号,可手机里传来关机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又打了舒雅望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是舒妈接的:“喂。”
“喂,阿姨,我是小天,雅望在家么?”
舒妈支支唔唔了的说:“……在家。”
“阿姨,能让雅望接电话么?
“恩……雅望病了。”
唐小天紧张的问:“雅望病了?什么病?严重么?”
“……”
“阿姨,你说话呀,是不是很严重?她都一个月没给我写信了,病的很重么?”
“不重,不重,没事的,你安心学习,回来她就好好的了。”
唐小天还想再问什么,身边的士兵使劲的捣着他,让他快挂,他还要打呢,在这多待一分钟都危险啊!
唐小天挂了电话,让他战友先打,准备他打完以后,自己再打去问个清楚,可他战友刚拨通电话,门外就传来呼喝的声音:“什么人在里面!”
唐小天和战友吓的连忙从来的窗户跳下去,沿着树林飞奔回宿舍。
两人气喘吁吁的回到宿舍外面,战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真倒霉,我才和我女朋友说两句话呢,就来人了!”
唐小天深深的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
唐小天咬咬唇说:“我女朋友病了,我想请假回家。”
“你疯了,现在请假,你不想毕业了?”开玩笑,他们的毕业演习就和普通高校的毕业论文一样,不写或是写不好,都是不能毕业的!
“可是雅望病了。”唐小天焦急的握拳。
“她家里人怎么说?”
唐小天皱眉道:“她妈妈说没事。”
战友安慰道:“那不就结了,等我们演习完了,她的病肯定就好了。别担心了。”
唐小天摇头,急的走了两步:“不是的,你不懂,我就是心慌,最近一直这样,心里慌慌的,揪心的难受。”
战友看他这样,也有些不安:“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要是真病的重了,她家里人不会不告诉你的。再说,你来的时候她不好好的么,什么病也不可能一下就死……”
战友的话没敢说完,就被唐小天锐利的眼神瞪了回去。石桥收集制作
战友抿抿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哎,就两个星期了,很快的,没事没事。”
唐小天他第一次,恨自己是个当兵的!恨自己没有半点自由!
他眉头深锁的望向深处的黑夜里,雅望……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我这么不安?
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受?
远方的舒雅望轻轻的摊开手,手心里的钻石戒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银白圣洁,她默然的看着,看着,最后,将它放进盒子,锁进深深的抽屉。
那个曾经带给她无比喜悦的戒指,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最大幸福的戒指,以后,再也没有资格带了吧……
有钱就是好办事,即使曲蔚然变成植物人,可曲家依然轻松的弄来结婚证书,舒雅望只要在上面签名,那她就将变成曲蔚然的妻子。
医院病房里,舒雅望垂下眼皮,怔怔地看着这本结婚证书,过了好一会,她轻轻抬手,拿起一边的钢笔,沉默的在上面签上自己写过千百遍的名字。
签完后,她像是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那本证书,曾经,她以为,她名字的旁边,写的一定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原来,不是啊……
曲父坐在她对面,非常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别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要不是我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你又有了他的孩子,你想嫁给他,我还不同意呢。”
舒雅望撇他一眼,同样轻蔑。
曲父将结婚证书收起来,强硬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病房里安心养胎。”
舒雅望还是不理他,好像他从来不在这个房间里一样,她忽然有些明白夏木的感觉,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安静,为什么不愿意搭理别人,为什么总是一副阴郁冷漠的样子。
舒雅望忽然出声问: “你什么时候放了夏木?”
“哼,我这头刚松一点口,那头他们夏家,已经把他弄出去了。”
舒雅望松了一口气,轻轻叹道:“是么,已经回家了啊。”
曲父站起身来:“我答应你们的,都已经做到,现在,轮到你实现诺言的时候,若是你中途打什么歪注意,害我曲家断了香火,那就别怪我到时候翻脸。”
说完,他走出病房,轻巧的关上房门。
舒雅望冷冷的瞪着他的背影,翻脸,你翻好了。
脱了鞋子,蜷缩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看着前方病床上的曲蔚然,他无声无息地躺在哪里,脸上带着呼吸器,心电图上不时的闪着忽高忽低的曲线,舒雅望歪了歪头,忽然像是着了魔一样,从沙发椅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伸手,按住他的呼吸面罩,眼神闪过一丝阴暗,握紧面罩的手用力,就要将它拉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按住。
“你干什么?”
舒雅望转头望去,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他正用力的将她的手拉下来,又仔细的检查了医疗仪器,确定都没问题之后,用力的将舒雅望拉开。
男人冷着脸道:“小姐,你刚才的行为,可以算作意图谋杀。”
“你算啊,告我啊,抓我去坐牢啊。”舒雅望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被抓到的慌乱。
对于舒雅望的冷漠的嚣张,男人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小姐,我叫吕培刚,是曲先生的看护。也许您没注意,我刚才一直坐在您后面的位置上。以后也会一直坐在哪,所以,请别再做出这种举动。”
舒雅望耸肩,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转身走回靠窗的沙发椅上坐下,窗外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来,她轻轻歪着头,迎着阳光,微微闭上眼睛,有一种脆弱而安宁的美。
吕培刚看着她的侧脸,不解的摸了摸头,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从她走进病房的一瞬间,他就看见了她,可她的眼神好像完全是空洞的一样,什么也看不见,更别说他了,只有在签字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微微闪过一丝挣扎的情绪之外,她再也没有表情,就连她刚才想拿掉曲先生赖已生存的氧气罩时,也是如此淡漠。
就这样,这种安静而诡异的病房生活开始了,一个植物人,一个不说话,一个不知道说什么,吕培刚真觉得这份工作,他再做下去,就要得压抑症的时候,那个一直很安静的女人忽然问:“今天几号了?”
吕培刚愣了一下,摸摸头想了一会说:“4月30号。”
那女人眼神微微闪动,轻轻低下头,用有些破碎的声音说:“他快回来了。”
“谁?”吕培刚凝视着她问。
那女人将头埋进膝盖里,轻声说:“我多希望他不要回来,一直一直不要回来。”
吕培刚虽然很疑惑,这个女人,一下一副无所谓的嚣张样子,一下又脆弱的可怜,他静静的看着她,只见像是被压抑了很久一样,一直低声重复着说着:“他不要回来,不要回来。我好怕他回来,不要回来。”
她无法面对他,只要一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她就恨不得自己死掉!
舒雅望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是一个胆小鬼……
吕培刚忍不住说:“喂,怀孕的女人,不能激动的。”
舒雅望埋着头不理他,吕培刚无奈的摸摸头,看看时间,又到了例行检查的时候,他拿起本子,走到床头,认真仔细的检查了所有医疗设备,确认正常后,他放下本子,坐到床边,拉起曲蔚然的一只手臂,开始给他按摩,为了防止他的肌肉萎缩,他每天要帮他进行四次全身按摩。
按摩进行了半个小时,吕培刚累的停了下来,帮这么高壮又失去意识的男人按摩,那绝对是体力活,他站起身来,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低下身,又拉起曲蔚然的手捏在手里,忽然,他觉得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吕培刚一惊,紧紧屏住呼吸,耐心的握着他的手,小心的感觉着,曲蔚然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吕培刚有些激动的道:“他的手动了。”
舒雅望诧异的抬起头,愣愣的看他,吕培刚又强调着说:“真的动了,刚才又动了一下。”
舒雅望站起身来,轻轻握拳,冷着脸问:“你什么意思?”石桥收集制作
吕培刚肯定的道:“他要醒了!”
舒雅望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不,骗人……”
吕培刚不理她,抬手按了床头的按钮,没一会,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冲冲的走进来,围着曲蔚然细心的诊断着。
舒雅望咬着手指,紧张的看着,不,不要醒!也许她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