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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别、别介,我、我开玩笑呢!”那同学紧张得满头是汗。
谭庆凯最喜欢做狐假虎威的事,叫道:“去小卖部提一箱啤酒过来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于是宅男兄弟会成员享受了一箱免费啤酒。
几人商量着是不是要去电视台申诉抗议,总归关系有限,讨论不出个所以然。
刚打开第一瓶啤酒,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宋保军想了想,按下接听键,问道:“你好,我是宋保军。”
“宋保军,我是何建民!”一个威严且充满怒意的中年男音大声响起:“宋保军!你搞什么名堂!丢人都丢到电视上去了!嫌我们中文系本学期的分数太少吗?你说说,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不想读书就早点说,不要连累中文系的其他人!”
茶校针对学校管理层严格制定评分系统,每个院系都与偶相应的分数,根据师生平时的表现给予奖励或扣分。到期末进行评比,分数最少的院系领导必须向学校领导做检讨,严重的还会扣发奖金,或是调离岗位。
宋保军敲诈勒索的坏事惨遭电视台曝光,影响极其恶劣,想来中文系被扣个五分十分跑不了的。
咆哮的声音穿透电波震荡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宋保军不得不把电话移开耳朵半米。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吧!多次触犯校纪校规,屡教不改,还有没有一点新社会大学生的良好面貌了?”
见何主任打电话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破口大骂,宋保军无奈的向周围众人耸耸肩,对电话真诚的说:“是,是,我有罪,我检讨。”
何建民一听更加暴跳如雷,吼道:“你有罪?你有什么罪?老实告诉你,像你这样惫懒的学生我当老师几十年来见得多了,出了社会以后没一个成器的,不是进了监牢就是流落街头,要不然就是领取四五百块的救济金度日,几十岁了连老婆也娶不上!”
旁听的众人见军哥被骂得如此惨烈,一个个苦苦憋笑。宋保军又说:“是、是,何主任说的对。”
“对!对个头!早上敲诈勒索电视台记者的事你怎么没说对?”何建民怒道:“马上!到我办公室来解释情况,交代问题,不然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宋保军料想系主任还没有资格任意开除学生的权力,笑道:“马上?何主任太急了吧,我正在陪同学喝酒,实在抽不开身,要不您也过来喝两杯?刚勒索另一位同学搞到的啤酒,不用钱的。”
何建民不由分说啪的挂了电话。
饭后宋保军接到柳细月电话,要他马上去东校区一号礼堂彩排。
昨天的男生聚会上柳细月强迫宋保军点头答应,马上就替他报名申报节目,容不得半分拒绝。
晚会明天开始,今晚是最后一次彩排。除了中文系二年级一班,其他班级大多进行了三五次以上的排练。主办方碍于柳细月的面子,容许她拖到现在才申报节目。
宋保军急匆匆洗个澡换衣服,还是那套白衬衫黑西裤灰色外套,俗不可耐,但已是他最为工整的一套行头了。
宅男收了不少钱,仍然一贫如洗。给离婚的小姨送去两千块,给贫寒的师妹麦轩琳赞助两千块,周末回家给父母买东西,为了讨好妹妹给买了一大堆礼物。再加上平时大吃大喝,遍请宿舍同胞,豪气得一塌糊涂,积蓄很快花光,自己倒是一件新衣服都没添置。
柳细月在礼堂门口等了半天,看见宋保军蹬着山地自行车,一身怂样打扮,便气不打一处出,冷冷的道:“喂,你是来讨饭的吗?”
宋保军顿时摸不着脑袋:“我哪里惹到你了?这疯婆子,怎么见人就骂。”
柳细月瞪着他道:“明知道今天彩排,你穿成这样什么意思?成心让我丢脸不是?”
宋保军恍然大悟,说:“知道啊,所以我穿了本人毕生以来最好的衣服。”
“就你这副典型乡镇干部的打扮?以后再不端正态度你不用来了。”柳细月抱着手冷笑个不停。
“臭婆娘,你昨天哭着喊着求我来,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让你打扮帅气一点也不行?看看你,品味在哪里?风格又在哪里?”
“谁不喜欢穿好看的衣服,问题是我没钱,买不起。”
柳细月想起印象中的宋保军果然从来一副跟不上时代的**丝状,一时气也慢慢平了,撇嘴道:“没钱不早说,明天姐姐带你去买衣服,要保证这次的演出任务圆满完成。”
“姐姐?你明明比我小好几岁。”
柳细月挺了挺胸:“我就要当姐姐怎么样?你咬我啊?叫不叫?”
“死去!”宋保军用郭德纲的腔调不耐烦的一挥手,心想跟这疯婆子吵起来当真没完没了。把车子推到路边锁好。
向组织晚会的学生会干部知会一声,两人钻进后台。
这次晚会全校共有一百多个院系或班级申报了四十个节目,其中包括好几个班级联合申报的,也有偏冷门的院系集合全院最文艺的学生只报了一个。广播学院、音乐学院等艺术专业的节目就占了三分之一,而机械工程学院只有大合唱和机械舞两个节目,而且大合唱还在前几天的彩排被淘汰了下去。
后台到处乱糟糟的,都是准备登台的同学。化着浓妆穿白色紧身衣的芭蕾舞演员成群结队呼啸而过,吸引老大一批饥渴的目光。练机械舞的男生统一黑夹克牛仔裤,正围作一团谈配合,看见宋保军出现在门口,顿时一个个投去不善的眼神。
自从徐岩勇被送进医院而自己没受到任何一点处分,宅男军成了机械工程学院全体男生的公敌。
表演小品的还在背台词,团体舞蹈的正在压腿,现场一派紧张气氛。
柳细月凭借自己身为学生会生活部副部长的身份,轻轻松松帮宋保军找到一个休息的角落。
屁股刚沾上板凳,疯婆子严厉的声音猛然响起:“你刚胡乱看什么?跳个芭蕾舞的值得你眼睛伸那么直?”
宋保军掏掏空荡荡的口袋,只摸出一只老式铝壳煤油打火机,“你烦不烦啊,去,给哥哥买包烟去。”
“你失心疯了吧,还自称哥哥了。叫声姐姐就给你买烟。”
“不帮也行,哥哥有的是办法。”
宋保军起身走进正在排练男高音四重唱的哲学系学生人群里,先跟大家讨论了审美价值应该倾向于主观还是客观的话题,再给大家留下一个问题。
“一粒谷子显然不能构成谷堆,如果一粒谷子不是堆,那么两粒谷子也不是谷堆。如果两粒谷子不是堆,那么三粒谷子也不是谷堆……如果九千九百九十九万粒谷子不是堆,那么一亿粒谷子也不是堆……”留下一群苦苦思索的学生,兜里揣着一包玉湖香烟施施然回来了。
“你不去当江湖骗子真是可惜。”柳细月的眼神非常复杂,像是看到了正在拜年的黄鼠狼。
“过奖过奖。”
宋保军叼起香烟刚要点燃,突然一个戴红袖章的师兄打平地冒出来喝道:“同学,大礼堂严禁烟火,你懂不懂规矩?”
然后柳细月眼睁睁看着宋保军一开口猜出那位师兄的所学专业、籍贯和家庭情况,再给他分析一段当今社会就业形势和他本人的优秀条件,那师兄便笑得合不拢嘴,临走之前还给宋保军塞了一盒万宝路。
柳细月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怎么看出那家伙是学应用化学的,老家在晋山省,家里还有个没读高中的弟弟?”
“快叫哥哥。”宋保军眉目间俨然算命大师。
“我才不叫,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想听。”
宋保军抽了一口烟,得意洋洋的说:“他左手手背有一串呈溅射型水珠状的伤疤,痕迹细密,是被腐蚀类液体烧出来的,可能是盐酸或者浓硫酸。痕迹很新,应该是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留下,只有应用化学专业的实验才会经常用到浓硫酸做实验。”
柳细月不觉仰着头,像是求教的好好学生,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老家在晋山省?”(未完待续。)
第161章 丑闻男主角
“哦?怎么,还想采访我?”宋保军因为新闻曝光的事被系主任狠狠骂了一顿,肚子里憋闷得很,闻言嘿嘿笑了起来。
“笑!笑屁啊!”魏家理满脸都是吊丝逆袭的得意神色,狠狠瞪着对方说:“是不是还想管我要采访费?”
他从前有过类似经历。曾经在一次采访活动中和采访对象发生矛盾,他当天马上对视频进行大量剪辑,将其改造成有利于自己的一面,送到电视台播放,曝光对方“无耻下流”等等。从此那人见了他绕道就走,再也不敢废话半句。
现在换做宋保军了:你还敢废话吗?老子曝光不死你!
不想宋保军扔掉烟头规规矩矩站起来,当场给魏家理鞠了个九十度大躬,超级诚挚的说:“编导同学,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记住了一个非常难忘的道理。”
远处的钢铁天团见了这一幕,一个个撇着嘴满是唾弃,团长道:“徐岩勇怎么会被这种人打进医院?又矮又瘦还没什么骨气。”
那狗头军师不太好意思,解释说:“那时不是打友谊赛么,打到后面体力都消耗干净了,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偷袭,我们措手不及,这才……”
“哼,孬种。”
魏家理察觉到一部分旁观者的眼神,心中那个爽快感可别提了,哈哈笑道:“是么?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像你这种人,我都不知道弄死了十几个!”
宋保军的身子慢慢挺得比标枪还直:“是的,感谢你以你的言行举止提醒了我:一条敢于冲本人吠的狗,必须打到他不敢吠为止。”
“你这什么话?”魏家理面色一僵。
宋保军扬着下巴嘿嘿冷笑不说话,体内肾上腺素开始急速跃升,正要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冷不防一个悦耳动听的女中音带着三分激动和两分兴奋说道:“宋、宋先生,是你么?”
两人一齐扭头,魏家理忙叫了声:“郭主任。”
那位先前干练利落好比女强人的郭郁烟陡然看见宋保军总是显得郁郁寡欢(猥琐人格长期打造)的表情,一时间心脏几乎要从胸腔蹦脱而出,险些忘记呼吸。
那天音乐公开课发生的事情一直历历在目。优美到达极致的旋律令人当场飙尿,这种天堂般的经历简直一秒钟也忘不掉。
再次亲眼见到真人已是几天之后的现在,郭郁烟激动无法克制,三步并做两步抢上前去。跑得太急,差点被细细的鞋跟崴了脚。
身后的摄影师目瞪口呆,他记得去年采访宣德工业的老总——福布斯排行榜前十的大人物,郭主任也没这么失态过。
疾行中的郭郁烟一眼发现正在和宋保军“亲切交谈”的魏家理,今天下午的新闻稿件立即兜上心头:校园丑闻大曝光,宋保军敲诈勒索记者事件。
稿件是由编导魏家理整理编写的。这人办事也算得力,新闻中心成员对他一向比较信任,而且当时太急没来得及审核整理就播了出来。
郭郁烟这时想起,火热的脑袋像是被人当头淋下一盆冷水,脚步猛然停住。
“郭主任,看看,这就是我们今天下午播出的丑闻男主角——宋保军同学!”
魏家理没发现异常情况,丑表功似的叫道:“著名的校园渣滓,现在混进文艺青年聚集的礼堂来了,你们猜猜他想干嘛?偷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