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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重山不知见过多少风风雨雨,就算泰山崩于前也不会改变颜色,这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儿子!你好起来了?”
柳青林看看四周,没找到宋保军,又问:“姐夫呢?”
“姐夫?”众人异口同声,眼中莫名惊诧。难道他问的是柳细月的男同学?
何淑兰凑上去道:“林林,你听阿娘说,那个宋保军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他害的你。”茶州方言,一般管父亲的兄长叫做阿伯,父亲的嫂子则称为阿娘。
柳青林的气息越来越粗,越来越重,揉搓着胸口他感觉眼前一片眩晕,说:“爸、妈,阿娘,姐姐,我坚持不住了,只、只有姐夫能、能救……”
“快请医生!”柳重山叫道。
柳青林的眼神渐渐涣散,双手双脚失去平衡,在父亲的扶持下才没滚落在地。
没多久,他又突然有了力气,挣脱父亲双手趔趔趄趄向柳细月奔去,用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口吻叫道:“姐姐姐姐,我要吃糖糖!”
“林林,你怎么……”
柳细月一句话没说完,柳青林索性就趴在地上打滚,双脚乱踢乱蹬,哭喊着叫道:“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众人相顾骇然,这前后的转变也太快了,简直令人无所适从,辨不清柳青林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蓉和柳细月急忙上前柔声抚慰,柳青林好半晌才抽抽搭搭的止住哭声。
周医师赶过来为柳青林诊断,检查过后对充满期盼的众人摇摇头说:“柳省长,对不起,令郎还是老样子,检查不出什么,关于您之前描述的症状,我只能认为令郎是受到了一些刺激引起脑部波动,我认为这是好事,也许能刺激令郎的脑部修复。”
秦蓉忧心忡忡,看看坐在地上玩耍的儿子,忍不住插嘴道:“莫非是鬼上身?”
柳重山身为执政党党员,最讨厌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道:“你胡说什么!周医师已经说了,脑部受到刺激也有可能导致异常行为。”
秦蓉颓然叹气:“我多想他再像那样再叫我一次妈。”
柳重山心中一动:“看来问题还得着落在柳细月的男同学身上。”其他人显然同一个心思,目光纷纷集中在柳重山身上。
柳重山咳嗽一声,道:“细细,能不能把你那男同学再请过来,我有话要问问他。”
柳细月正没好气,道:“让宋保军走的也是你们,让他回来的也是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
“细细!”何淑兰厉声喝道,见柳细月脸色不豫,语气便转为柔和,说:“我们大家还不是为了青林能好起来?你还要跟叔叔置气?”
柳重山说:“细细,如果你那男同学当真能救得了你弟弟,我亲自向他赔罪。”
秦蓉就上去抓着柳细月的手说道:“细细啊,婶婶就林林一个儿子,你可要救救他啊。”
柳细月没奈何,说道:“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他不肯接。”
柳重山把柳细月拉到边上坐下,问道:“细细,是我们刚才误会你同学了,你能不能详细说说他究竟什么来历。”也只有儿子的病症能让一员封疆大吏如此低姿态的说话。
“我不敢说,我怕我妈不高兴。”柳细月瞅了一眼母亲。
何淑兰只好说道:“你那男同学能治得好林林,我也给他赔礼道歉。”
“还有呢?”柳细月又问。
何淑兰感觉对面秦蓉的目光充满哀求,不得不说道:“我再也不阻止你们来往。”
“这可是你说的哦。”柳细月坐到叔叔身边,说道:“我同学宋保军可能是天底下最普通最傻帽的学生。上课不认真听讲,门门功课挂科,经常被老师批评,被同学欺负,被校霸殴打,被校花捉弄,平时没什么朋友,天天只懂宅在宿舍打游戏。”
自柳重山以下,人人脸上均是一副“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285章 真不是东西
秦蓉勉强笑道:“细细啊,咱能不能认真谈谈你同学的具体情况?”
柳细月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他今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就开窍了,古代诗词、书法、音乐,都学得似模似样的,包括中海音乐学院的涂芬教授、国学大师毛竹峰都对他赞誉有加,最近在我们班里名气很大。”
柳重山微微颔首,和妻子对看一眼,道:“连竹老也夸奖他,那自然是错不了的。细细啊,能不能把你同学重新请回来,给林林看看?”
“我肯定把他抓回来。”柳细月信誓旦旦的保证:“治不好弟弟我就打断他的腿。”
在众目睽睽之下,柳细月拨打了宋保军的电话,响铃一分钟没人接听后自动挂断,柳细月脸上挂不住了,继续拨打一次,还是没人接。
秦蓉紧张不已,道:“细细,刚才我们说那么重的话,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敢生气?”柳细月哼了一声,抓住车钥匙道:“我去他家找他过来总可以吧?”
“细细。”柳重山叫住柳细月,说:“也不急在一时,既然刚才我们误会了他,这时再去追回去未免有些诚意不足。我看明天就是周五了,晚上会放假,不如你回学校后跟他好好说说,重新请回家来安排他吃个饭,我们再聊聊这码事。”
“好吧。”柳细月坐回沙发。
……
……
以韩维武为首的丽阁公司代表团开始了艰难的公关活动。
最开始是预定和项目部高层有一场会面的,可是韩维武一行十多人在会议室枯坐了一整天,临到下班时一个女秘书才进来冷冷的通知他们说杜总临时有事,会面取消。
接下来几天他们连杜总的面都没见到,连项目部的保洁人员也不愿搭理他们。
韩维武等人索性全体在港口酒店住下,打起攻坚战的一切准备。
苦苦的等待,丽阁公司代表团在酒店里度日如年。
最着急的是韩维武。他快四十岁了,正当壮年,野心勃勃,又抓住张雪媛这个令自己咸鱼翻身人生重新焕发光彩的机会,比谁都急于证明自己。
在没有钱的时候,韩维武曾经以为钱能做一切,但现在有了钱之后,更大的欲望来了:他想要得到尊重。
只要能签下这份合同,从此带领公司上下员工走向辉煌,再创新业绩,他就不再是众人眼中吃软饭的老白脸,他也有才华,他也有能力!
他将不再担心员工背后窃窃私语说的都是自己!
他也不会再是那个靠女人裙带才走上领导岗位的废物!
而这一切,必须建立在丽阁公司与茶州新港项目部的合作之上!
为了这个合作,韩维武几乎绞尽脑汁,他甚至在那位安全委员专职女秘书过来通知时施展了赖以成名的美男计。
当冯佳霖走进会议室通知完毕,韩维武一派中年帅哥的风范拦在门口,手里一束火红玫瑰,得意洋洋的邀请对方今晚共进晚餐。
结果冯佳霖接过鲜花,立即招来保安,当着韩维武的面把鲜花扔在地上通通踩成烂泥,并且撂下一句狠话:“再玩这一套你的合同永远也签不了。”
看着冯佳霖的背影,韩维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身后的同僚仿佛都在嘲笑自己。
“看什么!很高兴是吧?都去检查检查意向书到底存在哪些漏洞!”老白脸回头大吼,试图掩盖难堪,“所有资料全部重做!务必要让我满意为止!谁没做好扣罚当月奖金,做得最烂的连工资也扣!”
直到第二天早上,韩维武被同事叫醒:“韩总,韩总,杜总叫我们去会议室等候通知!韩总!快醒醒!”
韩维武大喜过望,一骨碌爬起,急匆匆换上新西装出门,众位同事已经满脸喜气的等在走廊外面了。
丽阁公司一行进去会议室十分钟后,空调突然坏了。当然没有柳细月家那么美的景色,这里面又湿又冷,茶州十二月的平均气温不过四五度,大家一个个冻得直哆嗦。
尤其是韩维武为了维持一贯的仪表风度,仅穿着单薄的春秋式西装,连离得最远的人也能听见他上下牙齿交击发出得得得的声音。
等了一个钟头,终于有人忍不住去询问工作人员,得到的是比气温更冰冷的话:“如果你们受不了可以回家去等。”那人顿时不敢再说什么,讪讪返回会议室。
足足等了六个小时,丽阁公司代表团饥寒交迫,就在人人以为又像第一天被放鸽子的时候,杜总出现了。
随着这位大人物的到来,空调也神奇的修好,重新从送风口吹出令人舒适的暖风。
丁秘书分别为双方做了简短的介绍。
韩维武见杜总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大约二十五六岁上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得多。心里登时酸溜溜的,暗道:“不就是官二代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想着这话时,他完全忘了自己也是靠着张雪媛才能当上丽阁公司的总经理。
杜隐廊比韩维武更高大、身材更好十倍,有着英俊的脸庞,在这样的条件下,他还更年轻,更有权有势,当真人比人气死人,能不叫渣男心生嫉妒么?
想归想,马屁还得拍,孙子还得装。
韩维武立即满脸堆笑上前赔笑道:“杜总,我丽阁总经理韩维武,您这么年轻有为,真是让人想象不到。”
期待中的客套没有如期而至,韩维武起码低着头半分多钟,忍不住抬头看向对方。
只见杜总正用一种冷漠的眼神审视自己。
这眼神太奇怪了,难以用什么具体的词语形容……就像看着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
韩维武硬着头皮道:“杜总,我们重新准备了一份意向书,还请您屈尊过目。”
杜总仍旧板着脸没有说话,现场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静气氛。
韩维武拿不准对方的态度,越发的小心翼翼,在杜总目光的逼视下只觉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自在。
“韩维武是吧?意向书呢?”良久,杜总终于坐进会议室中间的位子开口问道。
韩维武捧着同事们新做好的意向书送上,惶恐的陪站在边上。
杜总随手拿起,粗略一看(众人发誓他只用眼光扫了两秒钟),便将意向书摔在韩维武脸上,四五十页纸张纷纷扬扬散开,道:“这什么垃圾玩意?预算五千万的工程你拿来糊弄我?不想做可以滚,我不需要一家不合格的公司在工地上坑钱!”
有那么一瞬间,韩维武想拂袖就走,可还是忍住了,没别的原因,价值五千万的合同是他的晋身之本,是他证明自身实力的所在。
韩维武当上丽阁公司总经理后由于妻子张雪媛的支持,一路颇为顺水顺风,走在哪里都有人向自己点头哈腰,说的话无论是对是错总有人鼓掌,干的事时好时坏也有人喝彩,渐渐的膨胀起来,从未有一天像这般来得难受。
渣男忍着气笑道:“杜总,这里面有什么错漏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正,我们一定整改。”
“指正?我有那么多闲功夫教你怎么做事?”杜隐廊嗤笑一声,道:“回去多找找自己原因,别老是问为什么。你这总经理怎么当的?舔女人屁股当上的?”
周围的丽阁公司成员被杜总骂得喘不过气来,听到这话仍有人扑哧笑出声音,显然杜总骂得十分到位。
韩维武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想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当然仅仅只是想想而已,渣男还没那个胆子——他紧紧攥住手指,低声道:“杜总教训得是,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