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受折磨到了极点。
这情况感染了宋保军,心头蔓延起巨大的悲伤。
他感受到小姨的命运,一下子迷茫、伤感、难过、无奈、后悔种种负面情绪淹没了自己。
脑海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哲学人格的影子在虚数空间中升腾起来,说道:“幽能(元气)急速上升,即将达到顶点,我感到我暂时获得了完全形态的人格,我想必须阻止这股情绪,否则它会摧毁空间。”
“干什么?”猥琐人格叫道。
“我必须与主体完全融合。”
宋世贤和吴桂芳只见儿子皮肤鼓荡,鸡皮疙瘩一颗接一颗冒起,气质越来越冷漠,神色越来越平静,所有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仿佛突然之间换了个人。
他的鼻子呼出像刀锋一般锐利的气息。
他的嘴巴发出像远古深渊似的呻吟声。
他的眼神射出睿智与力量并存的光芒。
从他整个人的身躯往外喷发一种像是海啸席卷陆地的无俦能量。
一整张不锈钢制造的病床也在他的手臂倚靠之下微微摇晃。
桌子上的水杯得得得地震动,水花上下溅落。
过了足足三十秒钟,这股巨大的能量才慢慢平息下来。
“嘶……”宋保军深深吸了一口气,周围空气犹如凝固的实质,瞬间被抽成真空,然后他再慢慢张嘴把气吐出。
宋世贤与吴桂芳互相惊慌的对望一眼,都道自己悲伤之下产生幻觉,一时手脚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紧缚,不能动弹半分。
受到哲学人格完全控制的宋保军把手掌放在小姨的额头上,低声念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
声音带有奇怪的韵律,忽高忽低,有长有短,一个个字眼从喉咙迸射而出,震荡着吴秀芳的耳膜与神经。
突然这个时候,伏在床头的小女孩惊醒了,一眼看到母亲在痛苦中难以自持,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用手触摸母亲的额头。
小女孩一下急了,猛的站起,叫道:“不准碰我妈妈!”紧紧抱住宋保军的手臂,张开秀气的樱桃小嘴就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清澈如水的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瞪住对方一眨也不眨,充满愤怒与凶狠。
宋保军眉头紧皱,浑若未觉,稳住身子,继续念道:“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说也奇怪,听了这段奇怪的话,吴秀芳竟然感到痛苦慢慢消失了,那些几乎撕裂她神经的疼痛正在远去,暖洋洋的能量自心脏流淌,传达至四肢百骸。
一股平静的情绪蔓延,她的眉头舒展开了,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能让自己就这样安详的死去也好啊!
宋保军念的话是《道德经》
第十章,换成白话文意思是:保持神魂与体魄的和谐统一,能不崩解离散吗?圆融气质以致柔顺随和,能像婴儿一样吗?清理幽深而明澈的自体,能没有任何瑕疵吗?爱民治国,能不执着于名顺应自然吗?在展身作为,功成身退的循环中,能像雌母一样吗?明于道而发光形近于一切领域,都能无须向显学成见借光吗?……
这缓解痛苦的效果并非玄幻,而是真正的科学。早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声音能治疗疾病已经学科,虽然很边缘,但成熟完整。听觉是人类的五感之一,声音对人体有非同寻常的刺激作用。
远的不说,频率低于二十赫兹的次声波会强烈干扰人的神经系统正常功能,严重的可致人死亡。这当然是比较极端的案例。
特定的声音能影响大脑递质,如乙。酰胆碱和去甲肾上腺素的释放,从而改善大脑皮层功能。某种程度的声音还能直接作用于下丘脑和边缘系统,对人体进行双向调节。
受到完全形态哲学人格主宰的宋保军吐出的声音经过最科学化的整理规范,带有奇特玄妙的频率,刺激吴秀芳的听觉中枢,对疼痛进行交互抑制,同时还提高了小姨的垂体脑啡呔浓度,从而达到瞬间镇痛的效果。
是以吴秀芳马上平静下来。
在生命进入弥留之际,小姨能感到外甥的善意,轻声说:“若若别闹,哥哥在给妈妈治病,你看妈妈现在不疼了。”
“啊?”小女孩连忙松开嘴巴,漂亮的大眼睛一时惊讶、后悔。被咬过的手腕上两排整齐的牙印宛然,皮开肉绽,渗出鲜血。刚才狠狠来的那一下,几乎用去小女孩全身力气。
_
求起点月票,求起点月票,求起点月票。
~(未完待续。)
第183章 诗文无双的表哥
宋保军手掌离开小姨的额头,体内的哲学人格飞速退散,他本人重新回到身体中,情绪还处于茫然状态。那种强大的能量也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再也不留半点痕迹。
宋世贤和吴慧芳回过神,齐步上前叫道:“秀芳,你没事了吗?”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小军这孩子说几句话,觉得很好受,心里暖暖的,突然就不疼了。”吴秀芳爱怜的看着女儿,说:“若若,怎么不叫姨妈姨父?”
小女孩忙向两人鞠躬说道:“姨妈姨父!”上个月两人来象京探望的时候是见过的。
这小女孩面黄肌瘦,下巴尖削,脸上完全没有同龄人的健康光泽,比别的孩子要矮上小半个脑袋。然而鼻梁秀挺、杏眼楚楚,本来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看来韩维武唯一的可取之处也就是给女儿留下这点良好的外形基因,
“哎哟!”宋保军捂着手腕不由自主叫唤起来,这时候才感觉到疼。
小女孩很是惶恐,看看母亲又看看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宋保军伸手去摸摸小女孩的脑袋,说:“小姨,这是表妹吧。我还记得叫做韩若依对吗?长得真可爱。”
韩若依羞红着小脸蛋,轻轻叫了声:“表哥!”牙齿洁白整齐,宛若编贝,正好和手腕上的齿印吻合。
当此之际,宋世贤吴桂芳夫妇也不好当面问儿子刚才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神神叨叨念的又是什么。
吴秀芳说:“若若,以后不可以对哥哥那样了啊,哥哥对妈妈好着呢。”
韩若依赶紧点头,伸手轻轻抚摸宋保军被自己咬过的手腕,表情十分怜惜。
吴桂芳道:“秀芳你等着,我还是把医生叫来吧。”
“不必了,没用了。”吴秀芳很坚定的缓缓摇头:“我已经知道自己差不多了,昨晚住院医生就只给我开了止痛片,吊吊瓶输输液,什么办法都没有。就算叫来也是这样。”
吴桂芳又用充满希冀的眼神向儿子说道:“小军,你那什么‘之乎者也’再向小姨念念?”
宋保军只能笑笑:“妈,你看小姨这么好的精神,不能乱念的,免得就不灵了。”
“哦,是吗?那是你们中文系的知识?”
宋保军无法解释,只得点了点头。
小姨拉过韩若依说:“若若,叫哥。”
韩若依依言叫道:“表哥。”
“不要叫表哥,叫哥哥。”小姨纠正女儿的话。
“哥哥。”小姑娘羞怯怯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小姨又拉过宋保军的手与女儿的手相握,说:“姐姐姐夫,我怕是不行了,以后若若就靠你们了。小军啊,帮小姨好好照顾若若,她肩膀小,还经不起风霜。”
这话含有很重的托孤的意思,吴桂芳闻言几乎落泪,说:“秀芳,你说什么话呢,小军都说了,要把你接回茶州去住,他养着你。”
“姐,我想求你帮我个忙。”吴秀芳躺在床上软弱的看着天花板:“我想最后和阿武见一面。”
吴桂芳当场跳起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着那个人渣败类!不行,说什么我都不许你再和他见面!”
“姐……”吴秀芳笑容颇为苦涩,眼中却满是哀求。
她情之所钟,至死不悔,可笑,也很可怜。
吴桂芳再也说不下去,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我给他打个电话,请他过来和你见一面。”
母亲走出走廊打电话,宋保军也跟着出去。吴桂芳反手掩好门口,这才压低声音骂道:“韩维武那个畜生!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你不知道那天民政局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他傍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富婆,态度不知有多嚣张!亏你小姨对他那么好,每天拼死拼活挣钱养他!”
“是啊,应该抓起来浸猪笼。”宋保军只得跟着骂了几句。
“幸好若若这孩子虽然长得像他,性格可不像他。哎,也怪你小姨可怜,怎生偏偏就遇上那种祸害,害了自己不说,连女儿也被害。小军,等下你拦住我,不然我怕我一巴掌抽他成八级重残。”
吴桂芳又颠三倒四的骂了几分钟,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好一会儿才接通,说道:“喂,韩维武吗?我谁?我是你大爷!……什么,敢挂我电话,韩维武你这孙子你行啊!”
狠狠喘了几口气,总算渐渐平复情绪,再次拨过去,说:“韩维武,我是吴秀芳的姐姐,先不要挂电话,有话对你说。我妹妹在医院,情况可能挺严重的,你能不能马上过来见一见?对,在象京……什么?不见?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的想把坏事做绝啊?……喂,算我求你了,秀芳真的快不行了,你不念在你和秀芳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至少也得来看看孩子么。喂喂,离婚时孩子判给秀芳?那孩子就不是你的亲骨肉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对方又把电话挂掉了。
宋保军拦住母亲又继续重拨的冲动,说:“妈,还是我来打给他好了。”
吴桂芳满眼通红:“要不是为了你小姨的心愿,我会去求那个人渣?”
宋保军拿过母亲的电话翻看号码,取出自己的手机拨过去。
等电话接通,用猥琐人格特有的腔调说:“喂,是韩维武先生吗?”
“你是谁?”对方的声音很警惕。
宋保军拿腔拿调的说:“哦,韩先生你好,我是象京仁正律师事务所的二级副高级律师谭庆凯,主要负责民事诉讼,有个事情想通知你。”
对方换了一副语气:“哦,谭律师你好。”
“有件事我需要确定一下,请问您的前任妻子是否是吴秀芳?”
“是,怎么了?”韩维武又有些不耐烦。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在象京市牛蹄区中级人民法院刘院长的通知下,我赶到苍梧路仁爱医院,按照共和国法律的指引,为您的前妻订立遗嘱。遗嘱中有一部分关于您的内容,希望您有空过来签个字,遗嘱就会即时生效?”
韩维武马上叫道:“什么内容?不会叫我替她抚养女儿吧?拜托,我们已经离婚了,这字我是不会签的,遗嘱也不会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宋保军继续道:“我给你念念,呃,遗嘱第一第二条略过,是和你无关的。第三,我本人二〇一四年购于苍梧路福缘花园小区C二栋902号房子留给韩维武,虽然他对我不好,但我希望他将来还能有个住的地方。吴秀芳,二〇一六年十月十六日。见证律师:谭庆凯。哦,这里还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在吴秀芳本人去世之前你完成签字的话房子就归你,如果过期了,房子将自动留给您的女儿韩若依。”
韩维武的声音当即又惊又喜:“什么?这女人什么时候瞒着我偷偷买了房子?喂,不是骗我的吧?”
“韩先生请等等,我看看,这里有份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