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唦唦唦,树枝晃动,温顾庭猛然抬起头向林中望去,他耳朵动了动,提剑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一片林子。
笙儿疑惑的看着他:“顾庭,怎么了?”
他提剑走到笙儿身旁,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笙儿,进屋去!”
笙儿茫然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怎么了?”
这时,一群穿着“捕”字衣服的人从树林中窜了出来,领头的是前几日那个道士,他指着温顾庭道:“就是他!那个姑娘是一个痴儿,他将她囚禁在这里!”
笙儿看到他,惊讶道:“是你啊!坏人!”
道士闻言一愣,喊道:“姑娘!你上当了!你身边的那个人才不是个好人!你看他的眼睛看他的样貌!和我们长得都不一样!他是别处来的贼子!他囚禁了你!”
道士的话拨动了温顾庭心中最硬的那根刺,他提起剑用嘶哑的声音怒吼道:“我不是贼子!”他急促的喘息着,回头看身后的笙儿,生怕从她脸上看到畏惧和害怕,而笙儿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似是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官府的人本来还有些怀疑道士的话,但看到温顾庭异于常人的容貌,便认定了他是个外来的贼人,纷纷抽出腰间的刀:“贼人!将你身后的姑娘交出来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命!”
笙儿见他们纷纷拿刀对着顾庭,跑出来挡在顾庭身前:“你们不许伤害他!”
温顾庭看着挡在他面前娇小的背影,心中那根刺渐渐地软化了,恢复了些理智:“我不是贼人,我是洛延人!”
官府的人面面相觑,道士又道:“别和他磨蹭了!那个姑娘是个痴儿,分不清是非,他这张脸怎么可能是大衍人!必定是别国来的逃犯!他上次还想杀了我!”
官府的人闻言看向温顾庭:“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剑放下!”
温顾庭不是第一次因为他的脸被人误解了,他只要把剑放下这些人就会将他就地正法,他不能死,也不会死,他要带笙儿离开这里!
他提着剑将笙儿搂入怀中:“笙儿,和我回家好不好?”
笙儿疑惑的看着他:“这不是我们的家吗?”
温顾庭对她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面具重新带了回去,揽过她的腰向房后面一掠而去……
*
温顾庭带着她回了洛延,他的家在洛延,这里有他在这世间唯一的朋友付阮清,六年前师父过世,他一个人闯荡,遇到了付阮清,付阮清出生在武学世家,但身子十分柔弱,他在家中不比兄长得宠,便离家出走拜师学医,使得一手好毒,他们相遇时,正是温顾庭中了毒的时候,付阮清性子乖张,救他可以要让他给他当护卫,因此他们两人渐渐成了朋友,在洛延定居下来。
付阮清打量着眼前却生生的女子眯起了眼睛,丝毫没被她出众的容貌惊艳到,反而嘲讽道:“那颗石头里蹦出来的?又脏又臭。”说完扇了扇鼻子。
笙儿感受到他眼中的恶意,又向温顾庭怀里躲了躲,温顾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别怕,他是好人,我的朋友。”
他先安慰她而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让付阮清很生气:“我问你她是哪里来的!”
温顾庭答道:“她是我在北阳城救出的,她离不开我,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她身上有伤还很虚弱,你替她号下脉,看看她还有别的伤吗。”
这应该是温顾庭此生一口气说的最长的话了,付阮清对温顾庭对那女子的关心十分讶异,冷着脸道:“你喜欢她?”
温顾庭闻言抿了唇,面上的红晕暴露了他的心思。
付阮清许久没说话,最后生硬的拉过笙儿的手腕:“过来!我给你号脉!”
笙儿却却的看向温顾庭,温顾庭安慰的拉着她另一只手,柔声道:“别怕。”
付阮清被温顾庭的温柔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狠狠地捏了一下笙儿的手腕,才不情不愿的替她诊脉,许久后道:“她身上有毒。”
温顾庭闻言皱了皱眉,似是有些焦急:“能解吗?”
付阮清爱答不理道:“看我心情。”
温顾庭一听必然是能解,立刻道:“只要能解了她的毒,让我替你做什么都可以。”
付阮清闻言气得鼻子冒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笙儿,对温顾庭道:“好啊~”
*
付阮清三天两头把温顾庭支出去拿药,就见不得两个人如胶似漆,偏偏笙儿畏惧新环境离不开温顾庭,晚上睡觉都要在一起,温顾庭只得去哪都带着她,可把付阮清气坏了,闲着没事就在给笙儿煎的药里下毒,不过只是些头疼脑热拉肚子的毒,要不了她的命,却把本来就不健康的笙儿折磨的更虚弱了。
温顾庭眼见笙儿越来越虚弱,头一次和付阮清发了火:“你若是不愿意给她解毒,我带她去找别的大夫!”
付阮清一听气得够呛,这才和那个小狐狸精认识几天啊!就把他们六年的交情给忘了!好啊温顾庭!既然这样就别怪他狠!
“着什么急啊?我怎么不愿意给她解毒了?只是我要提前告诉你,毒可以解,但她解了毒就会变成一个正常人,很有可能把她这段失智的日子忘了,也就是说会她忘了你,你还要给她解毒吗?”
会……忘了他?
温顾庭转头看向床上越来越苍白的笙儿,咬了咬牙:“好。”
*
段续笙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总能听到耳边有人叫她“笙儿”,一遍一遍的唤着她,叫她醒来。
她在黑暗中挣扎,她想看看那个叫她的人是谁,突地,她看到了一抹光亮,她向那片光亮跑了过去。
豁然,眼前一片光明。
“笙儿!”那是个嘶哑的、很难听的声音。
她扭过头看到了一双灰色的怪眸子,她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
灰色的眸子愣了一下,泛着的光彩变成一片灰暗,然后他起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温顾庭的笙儿消失了……为他点蜡……
这个番外的又名叫 论损友的关键性
下一章重新进入剧情 湛湛我好想你!
☆、第98章 重振旗鼓再出发
第九十五章
温顾庭的伤口不长;但是很深,若是想恢复得快,需要段续笙将他伤口缝合起来,温顾庭向来能忍;愣是一声都没吭,倒是段续笙比他流的汗还多;缝合完以后虚脱似的坐在椅子上。
“伤口恢复需要一段时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要逞强了;我会随身携带药粉的,下次绝不让他们偷袭成功。”说罢又重新站起来收拾用具;脸上的汗水滑过下巴滴落在桌子上;溅起了水花。
温顾庭看着她有些发颤的手,轻声道:“我不痛。”
段续笙闻言一顿;仍是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怎么会不痛,以后真的不要这样了,你若是因此丧命,我一生都会活在愧疚之中的。”
温顾庭闻言沉默半响,鬼使神差地问了个问题:“若是他呢?”
他?湛亦吗?
段续笙愣了愣,突地一笑:“他去哪,我就陪他去哪,上天入地,无论哪里。”那便是同生共死。
段续笙收拾完东西,温顾庭始终没再说话,她走过去,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替他披上:“或许你不明白,但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共赴黄泉。”
温顾庭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的情绪,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怎么会不明白?若是上天让他再选一次,是要她的命还是要她忘了他,他仍旧会选让她忘记他,可谁又能让他忘了她呢?
他一言未发,低头将衣服穿上,但却因为只有一只手臂能用,无法系上衣结,段续笙见此走上前来:“我帮你。”
温顾庭看着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发愣,若是没有那样的误会,她会不会也想过和他同生共死?是不是此时的一切都是另一番模样?
“续笙!”
门突地被打开,湛亦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见到屋内的场景一愣,但又马上恢复了急色,走到段续笙身边上下打量她:“你有没有事?”
段续笙一眼就看见了湛亦左颊上的伤痕,松开了温顾庭的衣服摸上了湛亦的脸,焦急道:“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也遇上行刺的人?有没有哪里受伤?”
段续笙一连串的问题,湛亦面露窘色,道:“没有,脸上的伤是我练武的时候被劈断的树枝划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段续笙闻言松了口气,敢情湛亦这么久没回来是一个人跑去练武泻火了,还真是……武夫的行径。
“有顾庭在我没事的,倒是顾庭中了飞镖受了伤,我方才才替他包扎完。”
湛亦闻言这才注意到盛着血水的木盆和一地的布条,又是他救了续笙……
他拱手道:“多谢温大哥保护续笙,温大哥的伤势如何了?”
湛亦一句话将他变成了外人,就算没有误会又怎么样?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再也不是从前的笙儿了。
温顾庭只是平淡的摇了摇头。
段续笙道:“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需要修养,右手臂可能行动会有些不方便。”
怪不得他进屋的时候段续笙正替他穿衣服呢,原来是伤到了右手:“既然如此,此处离京城还不远,不如我让湛东送温大哥回京修养吧,去江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一路奔波恐怕不适合养伤。”
湛亦也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排除异己才这么说,温顾庭手受伤如何骑马?总不能都等着他修养好了再走吧?
温顾庭这才说话:“我不走。”
段续笙知道湛亦的心思,可让温顾庭离开她会不会显得有些过河拆桥了?但若让他留下……
段续笙思酌再三,道:“顾庭……虽然你的伤口过些日子是要拆线的,但是到时候你也回到京城了,那时候有阮阮我也会放心些,不如你……”
温顾庭闻言站了起来,固执道:“我不走。”说罢大步流星离开了,也不等他们再劝什么。
门被关上,段续笙有些颓然坐下,她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
湛亦站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他知道温顾庭留下意味着什么,他们本来就有那样的曾经,温顾庭又为她受伤了,她定然更不舍得和温顾庭说狠话让他离开,他这时候逼她只能把她推的更远。
“既然温大哥不愿意走,就让他留下吧,明日租一辆马车放缓行程也罢,而且这一路恐怕少不了刺客,走得慢些,大家也有更多的时间休息,到时候对敌也有力气。”
段续笙没想到湛亦会这么说,对他的愧疚便越深了:“都是我的错,不该大半夜叫他出去说话的。”
湛亦揽上她的肩,安慰道:“是我今日太过激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说到底,是他的离开才让刺客有机可乘,才让温顾庭扳回一成。
湛亦如此善解人意,段续笙倍感欣慰,抱住他的腰道:“湛湛,你以后不要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以为你去找别的姑娘了……”
湛亦闻言哑然失笑:“怎么可能?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既然温大哥受了伤,我以后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
然后世界突然变得奇妙了起来,从前一直保持距离的湛亦和温顾庭突然坐到了一起,湛亦对温顾庭是十分的照顾,替他夹菜盛汤各种关心,看得湛东西南北目瞪口呆。
段续笙不得不在桌下踢了踢湛亦的腿,小声道:“湛湛,你和我进屋一趟。”
屋内,湛亦一脸的不知所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