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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揭开小本,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闽行区酒吧路土地永久拥有证”,那一刻兴奋的差点捂着哑巴的脑门啃上一口。“哑巴,这是给我的奖励么?”我赶忙问道。
“呃。。呃。。”哑巴点了点脑袋,指了指身后的黑色路虎车来回比划了两下。
“这车也是我的?”我咽了口唾沫,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种跟坦克似的大玩意儿时候。好事是福来开的,那时候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真是一万了羡慕,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拥有了一辆。而且貌似还是辆纯进口的路虎,就连方向盘都在右边。
把电脑和狙击枪以及一些我从汽修厂淘换出来的有用东西装进路虎车以后,朝着哑巴摆摆手,我和寻素雅就往闽行区出发了。
“素雅。你看这是啥?”我将那张“土地拥有证”递给旁边的寻素雅,美滋滋的哼起了小曲儿,压抑了这么久,这是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玩意可是好东西,旧社会叫地契,有了它。。。兄弟们就算再酒吧路盖两栋楼都没问题,退一万步讲。哪怕有一天大家实在混不下去了,把酒吧路往出一卖,得到的钱绝对够每个人都活到死。”
“你很开心么?”寻素雅的表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当然了,这是生活的保障!只要有了这东西,大家都可以铁了心的跟着天门混,跟着狼群混,狼群这个堂口早晚能成为整个上海滩最妖孽的存在!”我不可置疑的点了点脑袋。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不是不能以真实面孔示人?还不是得藏头露尾的生活?宋康,你做这些东西真的值么?”寻素雅心疼的问道我。
“咳。。。没什么值不值的!兄弟就是兄弟。他们好,我就开心。。。这些年大家跟着我,福没多享,罪没少受。。。我相信我那群兄弟,不管是谁遇上我这种事情,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我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拍了拍方向盘臭屁道:“进口的家伙就是不一样哈,座椅都是真皮的。这方向盘摸着手感就嗷嗷爽!”
“宋康,你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么?”寻素雅耐心的问道我。
“行了,别跟我说三字经了,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没得选。。。也别说跟着你去国外,我不可能步行走出国门,以我现在的身份,没有天弃给我打掩护,我连离开上海滩都不可能。。。”我放开车里的CD,装作专心致志开车的样子,不再跟寻素雅搭讪。
过去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跟哥几个蹲几箱啤酒,喝他个天昏地暗。然后醉醺醺的吹牛逼说未来,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跟人讲以后,每天我都不敢睡觉,一睁开眼睛就感觉欠全世界的一样。
“随便你吧,反正我决定了,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嫁鸡随鸡,嫁。。。”寻素雅看我不想听她叨咕。吸了吸鼻子轻叹。
“打住,女神!你要老这么唠嗑,我可就翻脸了,非逼我给你亮出来自己十八厘米的黑粗长是吧?”我舔了舔嘴唇,邪恶的看向寻素雅。
四百八十八人生在世
回到闽行区以后,我本意是让寻素雅去休息,或者自己开间房,她不愿意,估计是怕我跑了,最后僵持的没办法了,只好找了间“汽车电影院”去看电影。
所谓汽车电影院其实就是那种通过各自车里调频能接收看到的电影,外面还有个比较大的投影频幕,不过这个点了,到这种地方的男女哪有正经八百看电影的,放眼望去一大片车子都跟得了癫痫似的地动山摇的晃悠,说实话也挺壮观的。
看了眼旁边面红耳赤的寻素雅。我坏坏的咧嘴笑了,此刻电影正播放着一段限制级的电影,我们周围的几辆车更是“吱吱嘎嘎”的摇晃个不停,时不时还能听到女人发出那种声音。
“他们。。。”寻素雅红着脸指了指车外。欲言又止,虽然她涉世未深,但又不是真傻,当然知道车里面的人都在干啥。怕她尴尬我乐呵呵的打趣:“他们在检测汽车减震到底有多好。。。”
“讨厌。”寻素雅娇嗔了一句。
“说实话,我带你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睡觉。。。”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这话说出口后我又觉得那么不对劲,“呸。。。我意思就是我想睡一会儿,真没有别的想法。”
“接下来你有啥打算?”寻素雅问道我。
“先睡醒,然后把你送到医院陪陪倩倩,我去办点事情。两天后咱们从梦魂的婚礼现场碰面,可以么?”我打了个哈欠朝寻素雅说出自己的计划,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我熬的眼睛都有点疼。
“你确定会去参加梦魂的婚礼?”寻素雅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我,一脸的不信任。
“确定、肯定!”我点了点脑袋。
“那。。。那咱拉钩。”寻素雅怯生生的伸出小拇指。
“幼稚。”我吐了吐舌头,还是跟她勾住了小指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话说拉钩为什么要上吊啊?”
“我哪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说的。”寻素雅白了我一眼。
“好了,都说准了。。。那我睡一会儿啊。”我把车座放后,闭了眼睛,说来也奇怪,刚才困的要死,正经闭上眼睛了,反而睡不着了,我把眼睛偷偷眯起一条缝想看看寻素雅在干嘛,结果发现这妞正拖着下巴全神贯注的望着我。
“你干嘛不睡?”我问道她。
“睡不着。第一次感觉你其实蛮帅的。”寻素雅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耳根子都红了。
“低调低调,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臭屁的抚了抚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帅爆了的造型。
“切。。自恋。”寻素雅撇了撇嘴巴。
反正也睡不着,我决定干脆调戏会儿她,冲着她吹了吹口哨问道:“你知道外面那些车里的人都在干什么吗?”
寻素雅拧了我胳膊一下,骂我臭流氓。
“啥我就臭流氓了,其实人家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除魔。。。”我坐直身子压低声音道。
“除魔?”寻素雅一脸的不解。
“我没说瞎话,其实这些人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咱们天堂、地狱和魔鬼的关系。”我一本正经的捏了捏鼻梁。
“什么?”寻素雅更加的一头雾水。
“在男人的两腿之间有一个魔鬼,在女人的两腿之间有一座地狱,把魔鬼关到地狱里。男人和女人就可以进入天堂。。。”我捂嘴大笑了起来。
“真坏!”寻素雅使劲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软肉,别过头去不再理我。
“哈哈。。。”我咧嘴大笑起来,每次看到寻素雅又娇又羞的样子,总觉得分外的有成就感,之后我们俩又闲聊了很多,从小时候讲到未来,又从未来聊到张梦魂的婚礼,一时到天色蒙蒙亮,周围的尽兴的男女们都开着车慢慢散去,我才打了个哈欠道:“走吧,把你送到医院去。”
“张梦魂的婚礼,你真的会来么?”临下车前寻素雅不放心的问道我。
“当然了,骗你我是王八蛋。”我重重点了点脑袋,她才慢慢的磨蹭下车,一步三回头的迈步走进医院大门。
我伸了懒腰,也准备找个地方吃点早饭。车窗玻璃忽然被人重重的敲了两下,两个穿着T恤的青年牛逼闪闪的掐腰站在车下,胸口的位置都有一个隶书“天”字。
“嗯?”我放下车窗看向他俩。
“老头,下来聊聊。”其中一个戴着耳钉的青年不屑的指了指我。
“啥?”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从车里走了下去,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天门的兄弟。
戴耳钉的青年戳了戳我的胸口威胁道:“刚才那女人你招惹不起,听懂没?那是我们大嫂,以后要是再让我们看见你来找她。打断你的狗腿!”
“哦,知道了。”我脸上装作害怕的样子,心里却一阵狂喜,低声问道:“那你们大哥是。。。”
“天门宋康!闽行区的龙头。”两个青年挺胸抬头一脸自豪的模样。
“明白明白。”我赶忙作揖。钻进了车里,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反方向开去,脑海中不由想起来一句很装逼的话“虽然哥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上依旧有哥的传说。”不管怎么说,我的兄弟没有忘记我,天门没有抛弃我,我别无所求。
当你在高处的时候,你的兄弟知道你是谁,当你坠落的时候,你才知道你的兄弟是谁,我很自豪,不论高低成败,我周围的兄弟都没有变。
心情大好的我从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吃饭,旁边的几个小学生也在叽叽喳喳的吃饭,不知道说啥吃着吃着居然骂骂咧咧起来,得亏早餐店的老板是个剃着大光头,脸上和胳膊上都有不少刀疤的壮汉,两眼一瞪把几个小学生吓跑了。
“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小的装老,老的装嫩。。。”大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自言自语的道。
“可不咋地,小学生说,放学给爷等着!高中生喊,给爹记住,一群没有套子早就当爹妈的人却拍着胸口念叨,吓死宝宝了!”我一边拿牙签剔牙,一边搭讪,看清楚壮汉的面孔时候,我不由心里紧张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是易容的,他应该认不出来。就故意闲扯起来。
“哈哈,经典!”大汉朝我翘起大拇指。
“大哥,你这早餐店是副业吧?正经八百的工作应该是混社会?”我试探性的问道。
“过去混过几年,老大进号子了,就没再玩闹,听兄弟口音也是东北人?”壮汉问道我。
“嗯呢呗,老乡哈。大哥以前是跟着谁混的,我刚到上海滩想要走这条道。没有门路,不如大哥帮我引荐一下?”我朝着壮汉热情的招呼。
“混社会啊?”壮汉眼里陷入了回忆,好半天后摇了摇脑袋:“混出来钱的叫混,混不出来那就是混混。前两年闽行区有个风光无限东北大哥外号妖刀。后来还不是进去了。”
“大哥以前是跟妖刀的?”我警惕的问道。
“嗯,没个篮子用。。。人生在世,吃能吃得起的饭,睡自己喜欢的妞,才是真正的生活,兄弟听我一句劝,趁着岁数小,学点特长啥的,别瞎逼混了,都到头一场空。”
正说话的时候,他口袋的手机响了,壮汉从口袋掏出一只粉红色的步步高手机,那种特别老式的翻盖手机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冲我憨憨的一笑:“我老婆的手机,她刚刚换了苹果,就把旧手机给我用了,咱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只有有声就行。。。”
“嗯,饭钱给你放桌子上了。。。”我微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去,心里竟然有种羡慕的感觉,那中年人正是,我刚到上海滩时候,闽行区的平事大哥妖刀,后来因为尚关婷的时候被送进了监狱,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买早点,但是看到他日子幸福,我真心祝福。。。
“人生在世,吃能吃得起的饭,睡自己喜欢的妞,才是真正的生活!”我重复着他刚才说过的话,钻进车里朝酒吧路驶去。。。
四百八十九张梦魂的婚礼
鸟枪换大炮,从破红旗换到进口路虎车,我哼着小曲行驶在闽行区的大路上,感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两种司机,一种是比我开的慢的垃圾,一种是比我开的快的傻逼。
用无聊到极致这句话形容现在的我,一点都不过分,从闽行区开到闸北,又从闸北开回闵行,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干什么,路过“福记”的时候,很想进去看眼师父在干嘛。又怕自己会被认出来,彷徨的时候我看到师父一身白色的功夫袍背着手,提个鸟笼从福记里慢慢走出来。
我不由把车停到了路边,慢慢的跟在他身后。师父提着鸟笼子在附近的公园里溜达了一圈,最后坐在一家算命摊上听戴墨镜的假瞎子白话了一通,然后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