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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
“我爸爸经常念一句古诗,我可是记不得了,惭愧得很,在香港,接受的大多是英文教育,国文方面就差很多了。幸好父母在家里坚持说国语,所以我说得你还不至于完全听不懂。”
安小溪忍不住微笑了一下,虽然能听懂,你的口音还是怪怪的,“你爸爸念的是不是‘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
卓帆回头看了安小溪一眼,哎呀,终于露出笑容了,说,“对啊,就是这句。他和我解释,我也听不明白。今年观潮的时候,你陪我一起来看看好吗?把这两句好好解释给我听。”这句话分明就是装傻充愣,钱江是卓青云的故乡,他怎么会不带儿子回来观潮?不过,为了让身边的小姑娘展颜一笑,装傻也值了。果然,安小溪又笑了一下,说,“好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处处体现出来的体贴和求助,让安小溪觉得很熨贴,很舒服。
车子沿着江边开了一阵,朝东拐去,车速慢慢缓了下来,这里有坡度不大的山路。卓帆将车子在路边找地方停好,领着安小溪走了出来。安小溪迷惑地看着四周,“这是哪儿?”卓帆边锁车子边说,“我大学的一个同学,香港人,现在这里开了一家港式餐厅,这个时间……”他抬手看看表,“人应该不是很多。”说着话,两人就径直往前走,果然路边有一家门面,玻璃大门,不算豪华奢侈,立着块牌子,写着“港湾餐厅”。卓帆给安小溪拉开门请她先进去。里面的装潢业不甚豪华,但是很干净,客人不多,彼此交谈的声音也不大,所以显得很安静。侍应生走过来,很恭敬地问,“请问先生有没有定位置,几位?”
卓帆说,“我们没有预定位置,两位。”侍应生说,“那先生请跟我来”。带两位到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摆上餐单。安小溪除了在TVB的剧集里,从来都没见过香港的餐厅是什么样的。她翻开餐单,里面用中英文写着各种菜式,又像中餐,又像西餐,比较不知所措。卓帆说,“上次吃北方菜,你帮我点,这次我帮你点。放心,这回不吃辣的。”听了这话,安小溪想起当日的情景,又是一阵好笑,“辣的?卓老师您不怕,我也不怕。”卓帆叫过侍应生,“给这位小姐来一份牛油果沙拉,肉酱意大利面,我要一个黑椒牛柳,五分熟。”(作者按:牛油果沙拉到底是当头盆吃还是当饭后点吃?迷惑了~)侍应生写下单子,“请问二位喝点什么?”卓帆询问地看着安小溪,安小溪无动于衷,于是卓帆只好替她作主,“两杯冰柠檬茶,谢谢。”侍应生点头示意,然后走开了。
一时间,布上刀叉,菜也上来了。跟西安小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西餐,嗷嗷大的盘子,中间只有一小撮餐。安小溪说,“怎么外国人吃这么一点,还那么胖啊?”卓帆回答,“热量高啊,小姐。就你那盘意大利面,上面原先是撒了奶酪丝又烤化的。尝尝看。”安小溪第一次拿叉,有点不习惯,“吃面也不用筷子,怎么挑啊?”卓帆微笑着把自己眼前的牛柳,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里面冒出红红的血水。安小溪拿叉叉住面条,笨拙地卷了两下,塞进嘴里。味道还不错,虽然奶酪的味道有点不习惯,感觉腥腥的,但是肉酱的味道却很好。
牛油果,安小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见白白绿绿的切成小块,上面涂抹着一层,卓帆说叫蛋黄酱。吃起来软绵绵不像水果,也没有香蕉的那种甜味,不过回味还是很香。这里吃饭的感觉,跟在那个西安小吃里嘶嘶哈哈真是鲜明对照。其实,两个人都觉得很新鲜。
饭吃完了,卓帆问,“吃饱了吗?”其实安小溪还觉得有一半肚子是空的,到底不像吃中餐那么酣畅淋漓,不过不好意思说,只点点头。卓帆正想问,要不要尝尝他们这里的冰淇淋,就听见有人快步走过来,而且人没到,声音先到,“老同学,怎么今天来也不先说一声?”安小溪抬头一看,也是位二十七八的年轻人,长得胖胖的,虽然年龄不大,身材好像有些发福了,要是不看脸,还以为有三四十。卓帆站起来和那人握手。安小溪也局促地站起来,只是点了点头。卓帆向安小溪介绍,“我大学同学,林子峰”,又转头对同学说,“这位是安小溪小姐,钱江大学的。”林子峰伸手和安小溪握了握,笑吟吟地打量了她一下,然后一拳头砸在卓帆肩上,“女朋友吧?也不早点带来认识认识。这么多年都没见你带过女孩来我这里吃饭。”卓帆笑着回答,“莫乱讲,我和安小姐是才认识的,只是普通朋友。”林子峰回敬他,“普通朋友也可以发展成为男女情侣嘛。”他们俩说的是粤语,几句话安小溪也听不懂几个词,但是从他们的神态看出来说的是自己,不由的一阵不自在。
林子峰看出安小溪脸上的尴尬,于是就说,“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这顿饭算我请了。阿帆,回去替我问伯父伯母好。”卓帆点头,“我会的,替我问嫂子好!”林子峰打了个招呼,又到别处去了。林子峰转身走后不久,侍应生又端上两个很大的冰淇淋蛋糕,很恭敬地说,“林先生让上的。”在此后的时间里,安小溪一直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把眼前的这堆东西,企图吃完。吃到最后,感觉浑身冰凉,再加上店里的冷气开得比较足,简直有点哆嗦。卓帆看出她的难堪,就说,“吃不完,就算了,你看这个我也剩很多,这个阿峰,还是像以前那么热情。”
卓帆伸手叫买单,侍应生走过来说,“林先生吩咐过,二位不需要买单。”卓帆笑着说,“那我也不和他客气,请转告林先生,说我谢谢他,下次再来看他。”
起风了,外面天很阴,两人从出来到上车,一句话都没有。卓帆也不知道该没话找话说些什么,只是问,“送你回学校?”安小溪点点头。随后的几十分钟里,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林子峰那几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给两人中间树起了一道重重的屏障。卓帆叹口气,有点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去那个什么北方菜馆挨辣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这个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看第二遍的小白文,已经有那么多收藏了,真是谢谢各位捧场啦!
☆、新的业务
卓帆开车把安小溪送回到枫林小区门口。安小溪道声再见就往里走,似乎一点回头留恋的意思都没有。卓帆叹了一口气,发动了车子。这个小姑娘,她在想什么呢?最初看到她的时候,象严冬一样拒人千里,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次,却又好像融化的春波,下午失态哭泣的样子让卓帆又难忘又难过,而这会儿,就因为林子峰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甚至她可能都没听懂几个词,就又变回拒人千里的样子了。卓帆在车里摇摇头,打算把这些困惑先抛之脑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回公司打了个转,就回滨湖小区去了。
今天家里比较热闹,卓岭和卓如都回来了。卓如正在大呼小叫地给大家分礼物,尤其高兴的是小杰和小德,围着姑姑的行李,就像两只围着奶酪的耗子。卓岭在和父母聊天,看见卓帆进来,就说,“阿帆回来啦?快来,有事请和你说。”卓帆晃着车钥匙走过去,问,“大哥就你自己回来了,大嫂呢?”卓岭回答,“大嫂要在娘家多呆几天,我让她先留在香港了。我这回来也没几天,等这两个小猴子开学了,我就把他们带过去。”
“哦!那二哥和二嫂呢?”卓帆又问。还不等卓岭说话,那边的卓如就插上嘴了,“二哥当然是公事脱不开身,至于二嫂嘛,拘了这么久,还不许人家疏散疏散,见见她娱乐圈的老朋友吗?”一听这话,卓夫人有点急了,“真的吗?她不是一直和老二在一起?”卓如笑着说,“妈咪,你急什么?二嫂跟谁在一起,过几天娱乐杂志就看到了……”卓帆听了这话不是味,就赶紧岔,“大姐,你去欧洲度假,没有想起给我带礼物啊?”卓如说,“怎么没有?我可是血拼得卡都刷爆了,那,这是你的。”说着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卓帆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副Mont Blanc 的袖扣,当下笑着说,“大姐,这种漂亮东西,给我可不合适,应该送给大哥或者二哥的。你还不如买一身鳄鱼牌的T恤给我。”卓如撇着嘴说,“亏你还是我们这种小富人家出来的公子呢,怎么眼皮子这样浅,鳄鱼?你也别推了,你这个是最便宜的了,我给大哥和二哥一人买了一块瑞士手表。”卓帆就笑着收了礼物,“多谢大姐。”
卓青云发话了,“阿帆,来,我们去书房,我和你大哥正在说你的事。”卓帆心里一紧,莫不又是向尹小姐的求婚问题?卓岭说,“阿帆你不要这个表情,不是逼你相亲,你坐下。”哦,原来不是相亲啊,卓帆心里一爽快,就老老实实坐下听训了。卓岭又说,“刚才我还在和爸爸谈,最近内陆经济发展快得不得了,香港很多富商都投资内地房地产或者金融股票。我想咱们家也可以试探试探,至于房地产,咱们还是慎重。不过我们卓氏集团已经在钱江商业区的繁华地带拍下了一块地,阿帆你恐怕不知道,这都快一年前的事了,我和爸爸没有告诉你,现在那边的楼都已经建好了,你把原先租的写字楼退租了,搬到那边去,里面装修都已经完工。”卓帆糊涂了,“好好的,建一个楼干什么,我们也出租办公室吗?”卓岭笑笑,对这个小兄弟的商业头脑表示无奈,“一部分高层是写字楼可以出租,另一部分,底层一半和地下层做超市(卓氏集团旗下有一个不小的零售业务),底层另一半到五层做商业购物中心,六层做餐饮娱乐,可以开一些有香港特点的餐厅、酒吧、卡拉ok等等。你觉得如何?”卓帆说,“我没意见。”卓岭说,“那好,这个就交给你打理了。”卓帆一听就跳起来,“这个哪行,我哪里干过这个?”
卓青云不悦地说,“老三,你坐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听你大哥把话说完。”卓岭说,“你不用担心,我会从香港派能干的属下来帮你的,行政经理,人事经理……这些中层管理人员都直接从总公司派,人都是最可靠的,下面的人才招聘,由你们自行作主。老三,你就总揽全局,有什么问题,或者问爸爸,或者打电话问我和老二,就行了,很简单的。”卓帆无奈地说,“我能不能应聘一个中层,比如采购经理什么的当当?”卓青云笑了,“真是个没出息的呆瓜!”卓岭说,“好了,老三你也别推辞了,这件事我和爸爸已经商量很久,就这么定了。等你把钱江大学的事情了结,就正式搬过去,我们就开张了,当然以后爸爸还让你去做什么善财童子,你也照去,这是你老本行,也别丢了。”卓帆耸耸肩,表示妥协,“那,大哥说了算,不过,多派几个能干人过来,我是不行的。”卓岭说,“有几个也是年轻人,你看看人家,年纪轻轻的,也能独当一面了,你怎么这么没大志呢?”卓帆站起身,“我上去换衣服”,跑了。
卓青云对大儿子说,“你看你看,你说我这个小儿子,他到底想怎么样呢?”卓岭劝道,“爸爸,算了。阿帆当年是在香港学物理的,是咱们非要逼他去瑞士读工商,学管理,他心里不顺,也是自然的。”卓青云叹气,“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