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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挺好,小模样儿能掐出水来,”嘴一咧,小白牙晃晃的,特招人眼,“跟你一样。”
叶洱一听,险些没气晕过去。
这臭痞子,随时随地都能撩骚,她以前怎么就觉得这小屁孩儿特正经呢?
现在看来,通通都是狗屁!
“丫的,皮痒了你!”
“别,”他举手讨饶,凑近,压低声音,“这还在外面呢,给你男人点儿面子,回去再任你处置。”
一脸商量的表情。
死相!
“任我处置?”
“当然,”某人应承得贼快,“手铐、皮鞭、蜡烛……没有爷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晓风残月。
叶洱眸色微暗,“你等着!”
“随时奉陪。”
“少给我耍嘴皮子,回去有你好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有个要求……”
“咋?”
神秘一笑,“等会儿告诉你。”
逛完蔬菜区,收获颇丰。
叶洱还顺手提了两打鸡蛋,“慢点,当心碎了!”
“放心,什么都能碎,就这蛋不能。”
“呃……”琢磨了足足三十秒,叶洱两眼猛瞪,“衣冠禽兽,假正经!”
男人目光落在蛋上,笑容格外骚包。
“媳妇儿,不带这样损人的,我可是你老公……”
“老公?”叶洱挑起他下巴,左瞧右看,“充其量一小白脸儿。”
“嗤……见过我这样有钱多金、器大活好的小白脸吗?”
叶洱气结,“你丫够自恋的嗬!”
“不自信,也配不上媳妇儿你了。”
“臭贫!”
不一会儿,两人推着购物车来到熟食区。
“小羊排不错,可以用来煲汤。”叶洱指着那堆血红血红的东西,表情很淡定。
估摸着是刚从屠宰场运过来的,搁在冰上,血水尚未凝固,四散横流。
旁边好几个家庭主妇吓得花容失色,有孩子的牵着孩子,没孩子挽着老公,小鸟依人的模样将华夏传统女性的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唯有叶洱是个怪胎。
不仅面色泰然,还伸出手指戳了戳,最后索性替羊排翻了个身儿,便于她仔细观摩后面部分。
拍板,定音——
“就它了,全部包起来。”
那豪爽劲儿,就跟武松喝酒似的——老板,给我再来十碗。
某小爷心里忒不是滋味儿。
瞧瞧其他男人,软玉温香抱满怀,就他家这位是个活宝,见了血眼睛都不眨一下,更遑论投怀送抱寻求安慰?
顶顶的郁闷。
“媳妇儿,”他接过称好的羊排放进购物车里,另一只手去搭叶洱的肩,“咱能不这样大胆吗?”
好歹也装装样子嘛!搞得他多没成就感?
“哟,这是嫌我不够软萌?”
夜辉月咂咂嘴,“皇天在上,爷没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嘿嘿……软不软,萌不萌没关系,身娇体柔易推倒就成。”
“啧啧……你说你这脑子,怎么尽想这档子事儿。”叶洱满眼鄙夷。
某人轻嗤一声,“爷这黄花大闺男,就这么被你给扑倒拆吞了,还不许我食髓知味?”
俩清纯小妹擦肩而过,好死不死,恰好听到这么句混账话。
登时羞红了脸。
叶洱剜了他一眼,妈蛋!丢人丢到家了!
夜辉月也不管,只一个劲儿盯着她傻笑。
俩小妹尖叫起来,低声议论:“太帅了!我要是有这么个男朋友,哪里还用出去打野食,直接带回家,洗干净扑倒!”
“这年头,两层膜的女人多的是,刚开荤的男人可不好找……”
嬉笑着,远去。
幽幽一叹,夜辉月大掌攥着女人纤腰,语重心长:“听见了没,媳妇儿你捡到宝了。”
“……你是个宝——活宝!”
一挣,推着购物车大步向前。
夜辉月摸摸鼻子,隐秘地翘了翘唇角,“欸!媳妇儿,等等……”
“谁是你媳妇儿,别乱嚷嚷!”
“你呗!睡都睡了,害什么羞……”
“真想撕烂你这张臭嘴。”
“其实,还有个更有效的方法。”
“……”
“用你的嘴,堵我的嘴,一起亲个小嘴儿……”
叶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解决了吃食,接下来就是生活用品。
“洗衣液、沐浴乳、蚊香液……”
叶洱看着采购清单,按部就班。
突然一盒黑色的东西进了购物车。
抬眼,便见某人眉眼含春、嘴角带笑,那模样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叶洱再度低头,虽然包装盒上全是日文,但她看懂了——情趣内衣?!
一个爆栗赏在男人后脑勺上,目光掠过四周,没见其他人,叶洱压低声音,耳根早已泛红——
“大庭广众之下,你丫还要不要脸了?!”
居然在超市买这种东西!
被一阵发作,夜辉月也不恼,腆着脸凑到叶洱跟前儿,“媳妇儿,媳妇儿,我想看你穿……”
“做梦!”
“真的,特想!”
“想也没用。”
“刚我不是还提了个条件嘛,喏,就这东西,你要穿上,夜今儿晚上就任你折腾!”
叶洱一颗女王心瞬间膨胀,这段日子,都是被压的命,农奴翻身把歌唱的诱惑真是大啊……
小两口扭扭捏捏,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好不容易结了账,刚上车,夜辉月又风风火火地跑回去。
不到一分钟,携两盒Durex而归,一盒香橙味,一盒草莓味。
叶洱拿在手里晃了晃,“心眼儿够多的昂,还知道买水果味的。”
嘿嘿一笑,他发动引擎,“闻起来香……”尝起来应该也不错。
后半句在肚子里冒了个泡儿,没敢真的捅出来。
回到公寓,夜辉月负责归整,叶洱则换上居家服,洗手做羹汤。
以前,她厨艺不算好,马马虎虎。
跟陌将离交往之后,特意报了烹饪班,学了不少拿手菜。
不过,菜上桌,却没了品尝的人。
那段日子,她常常一个人做了一大桌菜,看着它们从滚烫逐渐温热,直至冰凉,最后倒掉,就像她和陌将离之间的情意,冷了,淡了,再难下咽。
“在想什么?”
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团团包围,灼热呼吸喷洒耳畔。
他的手环住她的腰,他的下颌搁在她的肩头。
眼前是翻滚的热汤,炒锅搁在灶上,她手里拿着刀,正切土豆丝,一旁是过了热水的锅铲。
一切,仿佛还是原来的模样。
只是,换了个人。
陌将离……夜辉月……
她默念着两个男人的名字,一时怔忡,却突然发现,前者的脸开始在记忆中模糊,而后者的存在感,让她几欲窒息。
一如,现在——
男人炽热的唇落在她耳后,霎时一个激灵。
“别闹……我做饭呢!”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小屁孩儿,能不能正经点?”她笑嗔。
夜辉月的没皮没脸让她始料未及。
果然,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
面色微沉,“不准叫小屁孩儿,换一个。”
“叫什么?随便?这可不是个好名字……”言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夜辉月无奈,这妮子在用他的话堵他呢!
“叫声老公来听听。”
叶洱:“傻!”
“叫一声~就一声~”
“嘶……”上衣下摆被撩开,冷气袭来,她一时不适,当即便有些恼怒:“别闹!”
动作一滞,沉默半晌。
“我去摆碗筷。”言罢,放手。
看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叶洱有些不忍,一直以来,夜辉月都在容忍自己的任性和小脾气,她不是不知道。
正欲开口,却见他突然回头。
“媳妇儿,我发誓,终究有一天,你会服服帖帖喊我一声老公!”
灯光下,男人一双瞳孔格外深邃,如浩淼虚空里的黑色漩涡。
张狂,桀骜,叛逆,不羁。
这才是夜辉月!
那一刻,叶洱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吃完饭,她削水果,他洗碗。
新闻刚结束,正播天气预报,各地逐渐回暖。
春天,已悄然而至……
晚上,情趣内衣小姐和杜蕾斯先生,同时派上用场。
今夜,注定无眠……
被浪不歇,折腾不停。
翌日,是个难得的晴天。
闹钟叮咛,吵得人心烦。
一只光洁白皙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按掉。
终于清静。
十分钟后,叶洱托着快要断掉的老腰,磨蹭着,起身。
只是那双眼睛压根儿没完全睁开过。
昨晚,累死她了。
甩甩酸疼的手臂,半眯着眼,朝床上沉睡的男人望去。
低咒:“妖孽!”
转身,朝浴室走去,哐当——
叶洱低头,走得太急,踢倒了烛台。
哐!
更大的响声传来,眨眼间,烛台已经被她一脚踢得老远。
看着就心烦!
一开始,她压着他,很女王,超威风。
然后,她发疯,他受着。
再然后,她累了,他还精神奕奕。
最后,她晕了,他接着疯。
如今,她全身散架,他却睡得像只猪!
“大清早,火气不小嘛!”
“哼!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女人满眼控诉,指着自个儿纤腰,青紫交纵的痕迹,有种说不出的颓靡。
双臂枕在脑后,优哉游哉:“只能说明,你老公我猛。”
叶洱突然笑了,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扯着被角,用力一掀。
某人赤溜溜、光秃秃,不仅不害臊,还摆出一个颇为勾魂的Pose,一副任君采撷的萌受样儿。
叶洱面色发窘。
指着他胸膛、脖颈、膀子几处,那都是货真价实的抓痕!
勾唇一笑,目露挑衅,“现在,到底是谁猛?”
男人的脸瞬间黑沉。
昨晚,他虽然占了不少便宜,可没少被这小妖精折磨。
后背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一声冷哼,女人裹着被单,转身朝浴室而去,身姿摇曳,当真媚得让人喷血。
叶洱洗漱完毕,找了件驼色风衣穿上,一改惯常的包臀裙,转而换成了西装长裤,裤腿稍阔,搭配裸色高跟,简单又干练。
抓起车钥匙,临出门前,朝浴室吼了声儿:“我走了……”
不等叶洱离开,夜辉月已经穿着浴袍出来,头发湿湿耷拉在前额,有种颓废凌乱的美感。
甚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