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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人毫无察觉的样子,不再张牙舞爪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泄了气的人偶娃娃,仿佛随时都会干瘪下去。
胸口的位置,莫名的,突然狠狠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了下。
那种酸酸痛痛的感觉,让人有些难受。
顾北清不禁拧眉。
他自认是个沉静,睿智,又冷情果断的人,现在这种陌生的感觉,却根本不受理智控制,不管如何忽视它,都那么清晰地存在着。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已经不止一次,带给他这种奇怪而又陌生的感觉了!
这就是她的诡计和手段吗?
装可怜,扮傻,巧言令色,在不断的试探中,屡屡挑战他的底线,然后漫天要价。
“把这个签了,我可以现在,立刻,马上就把视频给你!”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咬牙切齿,充满傲慢的怒气。
同时,一张雪白的A4纸,飘落在唐安宁跟前。
她缓缓抬眸,却发现眼神根本无法聚焦,有很多的重影,导致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咬了咬唇,艰难地拾起纸张,闭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才变得清明一些。
A4纸上面的内容并不多,加起来不过十来行而已。
唐安宁越看,手却抖得越厉害了。
不是害怕,而中因为愤怒。
“顾北清,你无耻!”
她把那张纸用力甩向男人,却因为力气过于微弱,纸张飘了一下,又缓缓落在她跟前。
上面,“夫妻协议”四个字十分扎眼。
唐安宁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她之前所以会答应跟顾北清结婚,因为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并不喜欢她。
就连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生理渴望,都没有。
当然,以他的条件,有的是美艳绝伦的女人,排着队等着翻牌临幸。
也许,这个男人是迫于某种无奈,急于要用结婚证来得到某样东西,所以才“饥不择食”地选择了她。
小说里不都是那样写的吗?
毕竟,顾老爷子逼婚顾北清,早就不算新鲜事了。
所以认为结婚,只是在自己的户口本上,加多一个人的名字而已。
但是现在,他竟再次以视频为要挟,要她为他生孩子!
一种浓浓的欺骗与耻辱感,深深地席卷着唐安宁。
这就像是自己涎着笑脸,伸过去给人打,然后再被踩在脚底下狠狠辗压!
“你要我给你生孩子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给你生!”
胸腔间,有股腾腾的怒气,在翻滚。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唐安宁爬起来,一边用力脱着衣服,一边走向顾北清。
她身上的衣服本就已经撕破,三两下就脱掉了。
凝白如脂的肌肤,像上好的绸锻,在灯光下泛着流璃之光。
雪白娇挺的柔软,随着行走的动作,颤颤巍巍。
那每一下轻微的颤动,都像是仙人之手,在撩拨着他最原始渴望的琴弦。
噌!
一团熊熊火焰,霍然从顾北清的腹部腾然升起。
他的眸色瞬间暗了,小腹骤紧,有种要炸裂般的冲动,在体内狂妄叫嚣。
这种感觉,跟那天晚上被她撩拨时很像。
都说食髓知味,所以他才会如此轻易地,就被这个女人撩上火么?
一定是的!
否则,他明明冲动得,想要将那具身体揉进身体里,却没有像那晚一样失控,付之行动。
“太脏,小爷没兴趣!”
冷冷扔下这句话,顾北清逃也似地,冲出了房间。
他怕再多停留一秒,就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他向来都是事物的掌控者,失控,不是他顾北清该有的!
唐安宁脸色惨白,绝望的她,并没有发现男人离开时的背影,仓徨,狼狈。
她只知道,顾北清就这样,离开了总统套房,整晚都没有回来。
唐安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等了他一晚。
呵,她最贞洁宝贵的第一次,被他夺了。
现在人家却说,她脏。
寸缕未着站在他面前,连看都不屑多看一眼!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
直到一缕阳光,从窗台缓缓移到床上,唐安宁才终于肯告诉自己,那个男人不会回来了。
昨晚那张夫妻协议,孤伶伶地躺在地板上,偶尔有风吹来,轻轻扇动两下,又一动不动了。
她捡起来,轻轻折好后放进包包里。
做完这些,才去浴室洗漱。
因为昨天的衣服烂了,西装又是秦时宜的,她觉得恶心,于是穿着浴袍就出去了。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方辰凯,一贯沉静严肃的俊脸上,神色复杂又怪异。
有谁知道,他已经苦逼地,在门口守一晚上了!
第15章 败类
不过方辰凯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道:“这是BOSS给你的。”
唐安宁微微扫了下,只见那是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的竟是衣服。
她没有拒绝,沉默地接了过来。
黑色的短袖衫衣,黑色的长裤,质感柔滑舒服,但那深沉的颜色,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唐安宁看着镜子里一身黝黑的自己,脸色苍白无血色,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神情憔悴。
如果爷爷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担心得灵魂不安宁?
她用力拍了拍脸颊,很快,就有红晕浮现,看起来精神多了。
“唐秘书,你要去哪?我载你!”
走出总统套房,方辰凯竟还没走,跟在后面说道。
“东康医院。”
唐安宁脚步微微顿了微,侧头回道。
不用问,这肯定是顾北清的吩咐。
以为这样,就会让她感恩戴德,然后傻傻地签下那份协议?
太小看她了!
从金帝到医院不太远,当唐安宁到了才得知,唐宏海居然已经被火化,连骨灰都拿走了。
他们,竟如此地迫不及待,将老人灰飞烟灭。
甚至,都不让她见他最后一面。
东康医院附楼,灵堂。
“妈,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埋,我昨晚都没睡好,困死了!”
唐芷芊一边说,一边哈欠连连,困意十足。
不仅她,就连唐彦明和刘玉雯,也是难掩倦意。
当然,他们并不是因为老人的离世,伤心成这样的。
而是昨晚连夜找关系,给唐宏海办了死亡证明,天一亮,又立刻把尸体拉去火化了。
然后把骨灰安置在灵堂,还得安排下午出殡的事宜。
因为刘玉雯不想把骨灰带回家,也不愿花钱在G市买灵位,而唐宏海是Y市的退休警察,在公墓下葬必须把骨灰带回去。
于是,又是联系公墓,又是安排下葬手续什么的,也折腾得够呛。
刘玉雯看了看旁边的唐彦明,含糊说道:“这种事,肯定是越快办完越好。办完后,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
后面那句话,让唐芷芊想到了什么,顿时眼睛一亮。
她拉着刘玉雯到旁边,小声说道:“妈,那块叫兰苑的地,真的很值钱吗?我记得那个地方很偏僻的!”
一听到兰苑两字,刘玉雯的脸色就变了。
心虚地望了望周围,见没人注意,这才说道:“你管它值不值钱,那块地有那么大,怎么也能卖点钱。而且只要有了它,你跟时宜的婚事,就没问题了!”
说到婚事,唐芷芊又想到那天的订婚宴,不禁咬牙痒恨声道:“那个死贱人,竟敢毁了我的订婚宴!妈,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放心,你秦叔叔现在也很讨厌她呢,以后有的是办法治她!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地皮过户到你名下,再把你跟时宜的婚事定下来!”
“妈,要不等拿到地皮,您找秦叔叔,让我跟时宜先领证,婚礼可以晚点再举行,我不介意的!”
“傻女儿,只要你有了那块地,秦家巴不得让你早点过门呢!”
“真的吗?妈,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反正爷爷都已经烧成灰了,早埋晚埋都一样!”
“不急……”
母女俩正说着悄悄话,忽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顿时变了。
“你来干什么?滚滚滚!保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随随便便把人放进来!”
不出所料,唐安宁一来到灵堂门口,刘玉雯就像见到讨钱的乞丐般,叫人赶她出去。
一旁的保安虽对刘玉雯的话有些反感,但不知唐安宁跟老人是什么关系,也只好上前拦住她,并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尊重逝者!”
逝者……
这个代称,让唐安宁的心,再次揪了揪。
深吸了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哑声说道:“你口中所说的逝者,是我的爷爷,拦着不让我进去,就是对我爷爷的尊重了?”
保安一愣,没想到竟是逝者的亲属,不禁回头看向刘玉雯母女。
刘玉雯立刻否认:“她不是!”
唐芷芊也不屑说道:“唐安宁,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以为姓唐你是我们唐家人了?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一条狗!”
唐安宁脸色白了白,没有理会她的挑衅,看着保安,说道:“我只想给爷爷上柱香,这点,应该没有违反你们这里的规矩吧。”
两个保安相视一眼,从刚才对话中,他们已经猜出唐安宁的身份。
犹豫了下,朝刘玉雯说道:“对不起,刘女士,我们只负责维护灵堂的秩序。”
换句话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请自己解决。
说完,保安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
“你不能进去!”
保安刚让开,唐芷芊又冲上来,张开双手,拦在了前面。
唐安宁顿住脚步,冷冷低喝:“让开!”
她不想在这里跟唐芷芊闹,灵堂本就是肃穆的地方,里面还安放着唐宏海的骨灰,说不定灵魂也在上面看着呢。
但显然,唐芷芊根本就毫无顾忌,反而双手叉腰,扬着下巴挑衅说道:“我就不让开,你能拿我怎么样!”
唐安宁皱眉。
她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因为闹腾起来,反而是对唐宏海的不敬。
可是这柱香,她是上定了。
视线越过唐芷芊,落在不远处唐彦明的身上。
这个男人,虽然也不待见自己,但身为一个大学的副教授,也该有正常点的是非观吧。
何况,因为唐宏海自退休后,就离开了原来生活的Y市,并跟几乎所有亲友断了联系,今天来吊唁的客人,大多是唐彦明的同事友人,多少他得顾忌些脸面。
唐彦明早已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唐安宁看过来,顿时有些厌恶,但还是朝唐芷芊沉声喝道:“芊芊,来者是客。”
来者是客!!
唐安宁身躯微微一颤,双手握紧。
这个她喊了十六年爸爸的男人,现在竟然说她是客!
想起那天订婚宴上的那一巴掌,唐安宁心冷如冰。
就算车祸的事他没有参与,但在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情况下,还不问青红皂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大学教授?
简直是知识败类!
冷冷地扯了扯唇,唐安宁睥了眼依旧不肯让开的唐芷芊,侧身绕过她。
却不想,眼前突然人影一闪,却是刘玉雯也过来拦她了。
但这个女人显然戏多一些,一来就大叫道:“哎哟,你这个小贱人,竟敢推我。保安!保安!”
咚!
她说着,竟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唐安宁无语了。
这个泼妇,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