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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助理,把你查到的所有证据,现在就传真给谢厂长。”
“好的,唐总。我大概五分钟之后能到。”
“好。”
唐安宁点了点头,结束了通话。
“唐安宁,你竟然找人调查我!”
听着她跟时海霖的通话,谢雨瞳脸色微变,厉声道。
唐安宁看着她,目光戏剧又好笑:“谢雨瞳,你不会觉得发生这种事情,我们秦氏会连一点事情都不做吧?而且就你那点破事,还用得着调查吗?”
她轻蔑的眼神,和鄙夷的语气,每一丝神态都深深地刺激着谢雨瞳。
谢雨瞳脸色剧变,再也没法像刚才那样,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得意嚣张。
放下双脚,冲到唐安宁面前质问:“唐安宁,你到底都知道了什么?”
“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都有一些。”
唐安宁微微抬眸,瞥她一眼,淡淡回道。
“你……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谢雨瞳情绪激动,胸口起伏不定,指着她大声吼。
唐安宁双臂缓缓环抱胸前,依然是那副好整以暇的姿态,朝她办公桌的方向示意了下,缓缓说道:“自己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谢雨瞳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办公桌旁的传真机,正在接收着信息。
此刻,已经打印出两三张资料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唐安宁,又几步冲过去,从传真机上拿下那几张纸。
只是看了那么一眼,脸色就已经迅速变白,变青,又变红。
“唐安宁,你卑鄙,无耻,竟然找人调查我!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嗤——
谢雨瞳情绪十分激动,发疯了般将手里的东西撕成碎片,指着她吼道。
如此歇斯底里,那愤恨怨毒的目光,看着就像是两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般。
唐安宁不禁皱眉。
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和态度有问题,这股子浓郁又尖锐的敌意,十分奇怪。
如果仅仅是因为她没给炫韵新订单,她不应该恨她到这种程度。
“谢雨瞳,你发什么疯!是你陷害我们秦氏在先,难不成还要我傻傻站着,你给打?有病!”
“没错,我是有病,我恨不得自己是丧心病狂!那样的话,现在就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狠我的恨!”
谢雨瞳双止充血,目光疯狂地盯着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像是濒临崩溃的状态。
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吗!
唐安宁心生警惕,她忽然不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个正常人!
抬腕看了看时间,正焦急着时海霖怎么还没有来,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几声,然后推开了。
“谢厂长,有个叫……”
进来的是谢雨桐的秘书,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谁让你进来的!滚!”
嘭!
随着谢雨瞳疯狂般的吼骂,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狠狠砸在了门框上,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秘书被这一幕给吓得脸都白了,连话都不敢再说半句,慌忙退了出去。
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只宽厚,而有力的男人手臂撑在了门板上。
紧接着,时海霖出现在了门口,望着里面的唐安宁沉声叫到:“唐总,我来了。”
很简单的五个字,却像是五颗定心丸般,实实在在地落在唐安宁的心坎里。
他终于来了。
说实话,看着眼前有些疯魔状态的谢雨瞳,原本很自信淡定的唐安宁,都有些慌张。
现在看到时海雨来了,提起的心才缓缓落下,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进来。
“呵呵,怎么,你害怕了?”
看着时海霖不顾自己秘书的阻拦,硬是走了进来,谢雨彤呵呵冷笑,对着唐安宁嘲讽不已。
“没错,我确实有点怕,毕竟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和沟通方式,跟一条疯狗交流。”
唐安宁微微冷笑,晒声道。
有时海霖在,她确实放心很多。
“你说谁是疯狗!你才是疯狗!唐安宁,我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害的!”
谢雨瞳情绪又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声嘶力竭般地吼叫着,
这骤来骤去的情绪,全然就是一个疯子。
唐安宁眉头再蹙,看着谢雨瞳眼里那浓郁的恨意,总觉得自己没GET到她话里的重点。
都是她害的?
她怎么害她了?
自己唯一做过跟谢雨瞳有关的,就只是不再给炫韵提供新订单而已。
这根本就不算是为难,纯属人之常情。
难不成还真想着让秦氏养你们全厂人一辈子?
神经病!
“谢雨瞳,我怎么害你了?没错,我们秦氏确实很想收购炫韵,被你拒绝后也没做过什么。就算今后我们秦氏不再跟你们合作,工厂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你们自作自受!与其在这埋怨别人,不如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现在秦氏跟炫韵的现象,真是应了一个老话。
对人好不能太好,得适可而止。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久而久之他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觉得你的一切都是他的。
一旦你不再无条件地帮助他,就会觉得你是恶人,各种怨怼。
现在的谢雨瞳看着有点像是这种心态,可又不太像。
唐安宁实在想不明白,她对自己的这股子浓浓的恨意,到底从哪来的!
第797章 竟然是她
“要反省的,是你啊。鸢儿。”
唐安宁正暗暗疑惑中,霍地,一个冷恻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森森寒寒的,像是一缕缕来自地狱深幽的气息,让人听了生起一阵毛骨悚然感。
尤其最后鸢儿两个字,更像是一道冷电,狠狠击在唐安宁的身上。
她浑身剧烈一震,猛地抬头望去。
只见办公室的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瘦小,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
虽然背着光看不清楚具体容貌,可那一双阴沟沟的眼眸,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唐安宁惊恐不已,站起身,看着对方全身发颤,声音抖擞不已。
“唐总!”
一旁的时海霖察觉到她的异常,忍不住担忧地叫了声。
也是在这时,才发现唐安宁的脸色苍白得可怕,那双总是闪烁着睿智和自信的眸子,此记,布满惊恐。
他又不禁看向门口,看着那个瘦小的老人,目光审视又警惕。
乍一看,这人好像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因为衣着很是陈旧,再加上整个的气质平凡中透着阴郁,感觉就像是街边捡矿泉水空瓶的普通老人。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阴冷的光芒,让人禁不住生起毛骨悚然感。
唐安宁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叫唤,目光直直又惊悚地望着门口方向。
他不是在Y市的监狱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鸢儿,真是好久不见啊,别来无恙吧?”
荆辛丑沙哑着嗓音,边说边缓步走了进来,目光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唐安宁。
那阴森冷锐的眸光,像是一道道无形电网,将她死死网住。
唐安宁没有说话,目光死死地盯着荆辛丑。
其实她很不想看到这个人,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但他一出现,她的视线就离不开了,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以及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让她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
连一丢丢的反抗都没有。
也就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个子小小的她,战战兢兢地站在老人面前。
那时,只要这个人在,她的视线就不敢离他半分。
“唐总!”
时海霖已经确定,自从这个出现后,她的反应就很不对劲,甚是担忧地再次叫了声。
也是这一声叫唤,拉回了唐安宁跌至远久深渊的思绪。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只觉得指尖冰凉,但那冷锐的触感,在深深掐进掌心肉里,因此带来的一阵尖锐疼痛时,她反而情绪得到了一丝的平静。
深吸一口气,原本惊恐惶然的目光,多了几分坚定和勇敢。
迎视着荆辛丑,极力控制着内心惶恐的情绪,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炫韵,按道理,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难道刚才谢雨瞳对自己那样,是因为他?
可是为什么?
他们两人,明明是处在两平行线上的人,正常情况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
谢雨瞳又为什么会听信,听命于他!
“别紧张,我是堂堂正正从那里出来的。来也不是找你,看看故人而已。”
荆辛丑淡淡阴笑着,目光终于从她身上,看向谢雨瞳。
随着他的视线转移过去,唐安宁明显看到谢雨瞳几乎是跟她刚才的反应一样,整个人都剧烈抖了一下。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所带来的条件反射性动作。
她自己就有深刻体会,所以一下就感觉到了。
这个发现,却让唐安宁心里越发地惊疑了。
难道谢雨瞳也认识荆辛丑?
也跟她一样,从小被他拐去训练?
可算算年龄又不对,谢雨瞳比她还小几岁,差不多刚出生不久,荆辛丑就锒铛入狱了。
所以,她不可能跟自己有相似的经历。
但为什么会这么惧怕荆辛丑?
“我不认识你,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谢雨瞳浑身发抖,目光惊恐又悲愤怨恨,发了疯一般地,将办公桌上所有东西都扫在地上。
看得出,她对荆辛丑是厌恶的,可又是恐惧害怕的。
唐安宁越看越不安,忍不住朝他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
荆辛丑转过头,目光阴凉又戏谑地看着她,微微耸肩摊手,一副无辜状。
不可能!
他一定对谢雨瞳做了什么!
唐安宁不相信,目光冷怒地看着他。
她现在同情谢雨瞳,因为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鸢儿,别这么看着我。她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你。”
荆辛丑拂了拂衣摆,慢慢走到沙发上,缓缓坐下,缓声说道。
因为她?
唐安宁拧眉,目光仍紧紧地盯着他,没有接话。
不是不想问,而是知道就算自己不问,这个人也会告诉她。
否则,他根本就没必要扯出这个话题。
“你不认得她了?”
荆辛丑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指了指谢雨瞳,问她。
这话问得很奇怪。
她当然认识谢雨瞳,却是在不久前,知道她是炫韵的厂长之后。
但荆辛丑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在指很久之前。
久到……
倏地,有股很不安的情绪,从唐安宁心底缓缓涌上来。
她霍地想起,时海霖给她的资料中,显示谢雨瞳的祖藉是Y市!
因为谢雨瞳现在是个孤儿,且户口已经迁到Y市,所以她没有深一步去了解人家的祖藉情况。
但现在荆辛丑出现了,这给了她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过也正常,当年她还是个小婴儿,你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正常。但她的爸爸你一定记得,人家可是为了救你,把自己的命都搭了上去!”
啪!
随着荆辛丑阴阴凉凉的话音落下,唐安宁浑身一震,手机啪地摔在地上,立刻碎成几瓣。
“你,你是那个警察叔叔的女儿?”
她目光机械地看向谢雨瞳,不可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