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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应该没有吧。但你也应该知道,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会特别地平静。”
阮纳森喝了口茶,轻轻缓缓地说道。
唐安宁不再问了,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她也是个母亲,所以很清楚,如是有人敢伤害逸辰和星辰的话,她一定会跟对方拼命!
更何况,易君丞是变相地,被她和顾北清杀死的,以易月媚的性子,只怕是到死,都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自回国后,那个女人从来没有找过他们麻烦!
甚至连面都没露过,仅仅是顾程峰来找过一次而已!
是因为伤心过度无力寻仇,还是暗中酝酿,伺机报复,她更相信是后者。
“你的意思是,我们如果这么快就复合的话,会更加刺激那个女人,继而不顾一切地报复?”
“她不需要刺激,只是会多了个好机会而已。”
阮纳森朝她举了举茶杯,意味深长地说道。
多了个好机会……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如果跟顾北清举办婚礼的话,肯定要宴请宾客吧?
就算安保再严密,婚礼总不能不邀请顾程峰吧!
现在易月媚肯定恨他们到不行,甚至是生无可恋,毕竟易君丞是她唯一的儿子。
如果她不择手段地利用顾程峰,在婚礼上做手脚,真的是防不胜防!
她和顾北清是大人,可以自己警戒些,可孩子们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算不举办婚礼,你们也不应该这么快领证。又何必去刺激一条疯狗,给身边人添堵呢。”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在唐安宁的心底久久萦绕,直至回到秦宅,仍旧没有从中回过神来。
她和顾北清的复婚,真的,会刺激到易月媚吗?
似乎是的。
不,那是可以肯定,绝对会!
后来阮纳森还说了很多,她却已经有些听不大清楚。
大致的意思是,顾北清不愿听他建议,跟她离婚,甚至连曾经承诺,会无条件还他一个人情的承诺,也背弃,所以,他现在改用另外一种方法。
这就是,他送她蓝玫瑰的原因。
蓝玫瑰花被芳姐拿了上来,和顾北清送的红玫瑰并排放在一起,争相斗艳。
卧室里花香馥郁,空气怡人,她的心情却怎么也无法转好。
叩,叩叩。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终于拉回了唐安宁的思绪。
视线从那两束花中收回,回身,就看到顾北清站在房门口,脸含微笑地看着她。
已经……傍晚了么?
她看了看窗外天空中最后一片霞光,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已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
“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她整个人恍恍惚惚十分不在状态,顾北清大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有点凉凉的,没有半点发烧的迹象。
可这种温度,也不太正常。
“我没事,就是……”
唐安宁轻轻地摇了摇头,侧头,看着桌上那束蓝玫瑰,欲言又止。
她很想把那束花藏起来,扔垃圾桶,甚至是马桶,哪里都好,只要不让顾北清看到。
也想自私一回,婚礼要不要无所谓,就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可是,阮纳森的话又那么清晰地在脑海里回响。
她如果是一个人,或许可以自私,可以无所顾忌,却无法保证,能够很好地护到孩子们的周全。
易月媚,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也许正躲在某处盯着他们,伺机报复。
“你比较喜欢蓝玫瑰?”
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束艳丽妖媚的蓝玫瑰,顾北清忍不住问道。
其实从刚才上楼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女人对这束花十分特别,一直盯着看,出神不已。
因为门没有关,又怕吓着她,所以才特意敲了下门。
却不料连敲了十几下,这女人才回过神来,发现他。
“你知道这花是谁送的吗?”
唐安宁咬了咬唇,突然问道。
目光,还是盯着那束蓝玫瑰,似在有意识地强迫自己,下某个决定。
看着那娇艳的蓝色花朵,顾北清眸光微沉。
蓝玫瑰他并不陌生,因为在买花的时候,相对于红玫瑰,他也更喜欢蓝色。
但在问了店员两种花代表的含义后,就毫不犹豫地选了红玫瑰。
他和她之间,是热烈深沉的爱情,并不存在什么一厢情愿。
默了两三秒,才沉声问道:“简星寒吗?”
蓝玫瑰,意喻不可获得的暗恋,不正是那个男人的心境写照?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送花人非简星寒莫属。
可是当听到从唐安宁口中说出来的答案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是阮纳森。这是花里面的卡片。”
一张精致的卡片,呈现在他面前。
卡片的一面是全深蓝低色,颜色跟那束蓝玫瑰一样,上面用金丝勾勒出几朵玫瑰花,高雅又慎重。
更吸引他的,是上面的几个字:以花寄语。
这四个字,像是什么刺眼的东西般,狠狠扎了过来。
顾北清鹰眸狠缩,瞬间就想到了昨天,阮纳森跟他提出的要求。
“如果我要你跟她离婚呢,你会答应吗?”
为什么?
难道这束蓝玫瑰就是答案吗?
第707章 看你是皮痒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曾欠他一个人情,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你跟我离婚。”
唐安宁转头,望着男人,平静说道。
她没有隐瞒,也不想隐瞒,这种事越不说开,越容易产生误会。
“所以,你动摇了?”
顾北清挑眉,鹰眸隐隐泛出几缕危险的光芒。
小狐狸,要是敢因为这点事就跟他离婚,看他怎么收拾她!
“不。我怎么会跟你离婚呢,好不容易把你那怪毛病给治好了,离婚不是便宜了别的女人!”
唐安宁站起身,紧紧抱住男人,不甘道。
她确实很不甘,这个男人,自己调教多久了?
算少点,也有六年。
算长点,得从她六岁,两人第一次见面起算!
二十多年时间,怎能把这么好一个男人,白白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咳咳……小爷那不叫毛病,只是一时没释怀而已。”
顾北清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纠正着她。
毛病这话他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
“那也不行!顾北清,我警告你,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唐安宁的男人。要是敢找别的女人,我分分钟能让你厌女症复发!”
唐安宁鼻子哼哼,虽知道这男人没想法,依旧嘴不饶人。
没办法,自己认识他多久,就被他欺压了多久,好不容易可以翻身骑他身上,可不得多得瑟几下。
“小爷的厌女症本来就没好!”
顾北清一本正经,无比认真地纠正她。
唐安宁一时听不出他说的是真是下,上下打量着他,却没看出有半点厌恶情绪。
这时,男人的认真脸突然地线条一柔,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俯在她身旁轻声说道:“放心,小爷的病,只对你一个人痊愈了,看到别的女人才会犯病。”
唐安宁一愣,一秒后才回过神来,对方刚才是逗她玩呢!
她不禁抬手,拍了下男人的胸膛,娇嗔道:“讨厌!你吓死我了!”
差点以为现在的幸福,只是昙花一现,马上要转成空了!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那样了。”
男人轻声发誓,紧紧地搂着她。
唐安宁依偎在他的怀里,目光就那么不经意地,看到了桌上的蓝玫瑰,怔了下,轻声道:“顾北清,我们签个婚后协议吧。”
“嗯,你说,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顾北清没多想,在女人的头顶亲了亲,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不想那么快举行婚礼。”
“觉得太赶了是吗?没关系,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要不下个月底?现在才刚入秋,到时天气正好不冷不热,你想穿什么款式的婚纱都可以。”
男人孜孜不倦,兴致勃勃。
唐安宁一脸纠结,抬头望着男人坚毅的下巴,忍了好半会,才打断他:“我的意思是,先不举行婚礼,等过……过段时间再说。”
“过段时间?多久?”
顾北清终于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英眉微蹙,垂眸,目光审视地看着她。
这小狐狸,又想干什么!
“呃……这个,等明年再说好不好?”
“不好!”
顾北清一口回绝了她冥思苦想出来的好建议。
知她莫若他,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可是我今年还不想结婚!”
建议被他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唐安宁也有些气恼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傻啊,难道就没想过易月媚这个人?
“是因为他吗?”
顾北清眸色渐深,看了看那束蓝玫瑰,问道。
“是,可又不是。”
“说人话!”
顾北清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耐心,快要被她给磨光了。
尤其那束蓝玫瑰,他是怎么看怎么碍眼,要不是阮纳森送的,早扔出去了。
“我是说,是因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说不是,是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不想跟你这么快举办婚礼,甚至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已经复婚,是因为不想刺激易月媚,防止她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安排。”
“我知道你很厉害,能力通天。如果只是我自己,根本不会怕她。但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们?他们还那么小,我们又不可能每天24小时守着。万一有个疏忽或闪失,我根本不敢想象,也不敢去赌!”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可以保护你们。”
顾北清脸色微沉,语气不悦。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非常糟糕。
唐安宁摇头:“不,我只是不相信易月媚,也无法忽视,她现在是你父亲的妻子的事实!”
这最后一句,像是极尖尖的刺般,轻轻地扎在了顾北清的心上。
他一直都很介意顾程峰和那个女人的这层关系,这么多年来,甚至都没叫过一声爸。
但无法割弃的血脉关系,让他无法完全将那个男人,从自己的生命中摒弃,剔除。
特别是随着顾锦行的身体,在最近两年每况愈下,对亲情的渴望和需求,则越来越旺盛。
曾被勒令没有经过允许,不准踏进顾家老宅的顾程峰,几乎每天都会来“报到”,陪老人散步聊天。
根本不用质疑,易月媚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想通过他,来对自己及家人不利。
这么一看,自己如此“明目张胆”地将唐安宁和星辰接到身边,确实增加了她们的危险系数。
因为就算他们住在星颐苑,老宅却是定期必须要去的地方。
至少在老爷子仙逝之前,是难以改变的。
“反正已经领了证,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我的老公。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还能考验考验你,偶尔来个突击检查什么的,让你防不胜防!”
唐安宁勾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眸看着男人,一脸的坏笑。
男人却在挑眉后,霍地倾身,将她压了下去。
眉眼邪肆,语气威胁:“说到突击检查,应该是本老公才对吧!这才结婚一天,就收人玫瑰花,我看你是皮痒了!”
“喂,那花可是你兄弟送的,要算账,也该是我跟你算才对!”
“我不管,你收别人的花就是不对!我要征罚你!”
“喂,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