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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昨晚左婶说过的话,兰兰本就是一个智商只有五岁的智障人士,能在这个如此现实的世界中生活下来已实属不易。
如果再让外界知道她曾经被人强/暴过,那无异于雪上加霜。
这件事,她可以告诉妹妹不算什么,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自己,真的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那个强/暴了妹妹的坏人,她真的能放过他吗?
好看的弯眉一点一点地蹙紧,万千愁绪盘踞在她的眉心,想了想,她终是拿起了电话。
生活的拮据不允许她像别的学生一样用上手机,她投下硬币,按下了“110”。
“喂,你好,我要报警……有一辆车牌号‘9999’的车挡住了我的车,能帮我查一下车主电话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撒了个谎,只要能找到那辆车,就能找到罪犯。
电话那头有些迟疑,说车主信息涉及到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只告诉她这辆车隶属于锦尚集团,让她打电话到那试试看。
锦尚集团?
井晨风的公司?
那100层的办公大楼,就在“食间”的对面。
心不由得紧了,那个人渣就藏在里面?
她挂断电话,愤然离开。
来到锦尚大厦,望着那几个耀眼的大字,她的胸中已然腾起了满腔怒火。
咬着牙走进,她稳住心神,不露声色地问前台小姐:
“你好,请问有辆车牌号是‘9999’的车,是贵公司的吗?”
前台小姐的神色微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只见她身材纤细高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不施粉黛,却清丽动人。
前台小姐的目光有些复杂,有审视,却也透着不屑,良久才说:
“对不起,不太清楚。”
“不清楚?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警察说这辆车的确隶属于贵公司,不知道是谁的吗?”
她不甘心地追问着。
“我们公司的员工很多,车子也很多,我们不可能记住每一辆车的车牌号码,如果您想找车主,对不起,无可奉告。”
前台小姐有些不耐烦,匆匆地回了她,便低下头去忙其他事情。
☆、019 居然被她找到了
她看得出来,前台小姐是在找借口推脱,即使知道也根本不想告诉她。
或许,她可以提一下井晨风的名字,说她认识他,事情会不会好办得多?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推翻了。
她是他的谁?他又会记得她是谁吗?
她凭什么认为他会帮自己?
她握紧拳头,纤细的手指关节泛起了白,正想要继续追问,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回头看去,江明达正从她身后空旷的大厅里走过,高大颀长的身躯、英俊帅气的脸庞立刻引来了周围无数的目光与赞叹。
他怎么会在这里?
见他正要往自己这边看过来,她下意识地将脸扭了过去,不让他看到。
自己来这的目的,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何况是他。
见他消失在门口,她才问前台小姐:
“江明达也在这里上班吗?”
听闻她认识江明达,前台小姐先是愣了一下,复又轻蔑地冷笑:
“小姐认识的豪门公子还真多!”
顿了顿,似乎懒得再看桑幽幽一眼,低下头整理东西,漫不经心地说,
“江先生不在这里上班,他是我们总裁的好朋友,小姐不知道么?”
她没空理会前台小姐的态度,而是再次望向江明达离开的方向,豪门公子?井晨风的好朋友?
不在乎的人则不关心。
她只知道江明达是个成功人士,开着豪华跑车,穿着名牌西装,可至于他是做什么的,她一概不知。
唯一对他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双会笑的眼睛,和一头金色的碎发,还有每天一束的白百合。
对于他,桑幽幽不置可否。
没人肯告诉她这辆车的车主是谁,或许,她应该直接去停车场碰碰运气。
虽然不会有人驾着房车来上班,但这是现在唯一的方法,想要找到那个人渣,就必须先找到那辆车。
见她走出大门,几个前台小姐才开始议论起来:
“你看,这个女孩看起来也就18、9岁,长得还挺清纯的,比起以前那些个女人,还真是别具一格。”
“是呢,看来咱们总裁换口味了。”
“切,再清纯还不是出来卖的。像她这样三天两头就来找借口想要见总裁的女人太多了,这种烂借口也拿得出手,真是太幼稚了。”
“不会是……总裁跟她就在那辆车上……”
“车震?”
“谁知道她是跟咱们总裁还是跟江公子,可说不准呢……”
说到这,几个女孩子互相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下眼神,偷偷地笑了起来。
若大的地下停车场,汽车一排一排地密集停放着。
桑幽幽从第一排开始看,眼睛盯得紧紧的,一辆车也不放过。
不知看到了第几排,突然,那刺眼的四个9映入眼帘。
“9999”,望着这个车牌号码,她的拳头迅速收紧,愤怒使她浑身战栗。
是她太幸运,还是这位人渣车主太不幸?居然真的被她找到了!
她走上前,蹲下身子紧紧地盯着车牌号,生怕自己看错。
四个9,黑色的jeep房车,绝对没错。
☆、020 车主的家
她摘下书包,将手伸进去摸索到了那把水果刀,紧紧地握在手里。
她可以等,不信车主一辈子不出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从早上到中午,她一直徘徊在这辆车的周围。
停车场管理员不时地来看她两眼,问她是干什么的,她说等人。
可是久等不到,管理员便怀疑她另有所图。
她看了看,车子方方正正,车顶比普通的汽车要高,很平。
为了不被当成不法分子揪走,她干脆悄悄地爬上了车顶,躺平。
又几个小时过去了,她从午饭时间等到晚饭时间,甚至破天荒地没有请假就旷工,可车主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已经饿了两顿,只要能等到车主,就算要她一直饿着,她也愿意。
停车场没有空调,感觉很闷,昨晚发生的事让她一夜无眠,加之长期的劳累,她在等待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太累了,要忙着学业,忙着不停地打工,赚生活费,父亲的医药费,妹妹的托保费,还有自己的学费。
很少,有这样的“忙里偷闲”。
她睡得很沉,梦里,妹妹被关在车上,车子在她的眼前开走,妹妹直呼救命,她只能奔跑着追赶那辆车,却怎么也追不上,突然,脚下一空,她掉进了一个陷阱……
突然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面。
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她感到哪里不对劲。
猛地坐起来,头却“砰”的一声撞到了棚顶。
不对,她记得,停车场没有这么矮。
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一个车库里。
周围寂静无声,她小心翼翼地从车子上爬下来,向出口走去。
车库的门开着,走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眼前是一片若大的草地,长方形的私人泳池边摆放着白色的躺椅,淡蓝的池水映着灯光,幽幽的花香飘满了整个院子。
毫无疑问,这里很美,可她却没有心情欣赏,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是哪?车主的家?
转过身,眼前的建筑物逼得她仰脸,这是一座四层高的大型别墅,欧式风格,气势恢宏,处处透着贵气。
果然,这次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了!
她从书包里摸出水果刀,紧紧地握在手里,小心翼翼迈进了别墅。
别墅里很大、很空旷。
“有人吗?”
她喊着,警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纤细的身影嵌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里,有一丝诡异。
“有人吗?”
连续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回应。
别墅是空的?
她不死心地开始四处寻找,找遍了一楼、二楼的房间,却都空无一人。
她松了松握着水果刀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不得不把刀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上。
上了三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的,隐约间,她似乎听到有声音从一扇门里传出来。
心提了起来,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她蹑手蹑脚地向那扇门走去。
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门开了。
这是一间卧室,黑色的壁纸,家具全部黑白混搭,装修虽然豪华时尚,给人的感觉却那么冰冷。
☆、021 我要杀了你
卧室里没人,只听见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她想都没想,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
当看到浴室里的一幕,她的呼吸一滞。
浴室里赫然站着一个男人,健硕的身躯赤/裸着,正站在淋浴喷头下冲洗着身体。
看着泡沫一点一点顺着水流从他的身上滑落,她没有尖叫,没有羞涩,胸腔里满满的,都是愤怒的火焰。
“人渣!”
她喘息着,从齿缝中咬出两个字,然后举起水果刀,像个女杀手一般向男人冲了过去。
她承认,此时的自己是冲动的,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愤怒偏偏打败了理智,似乎只有将这个人渣撕碎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当那把两寸长的水果刀带着劲风就要刺到他心脏的刹那,男人突然一个转身,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是你?”
她一怔,握着刀的手也忘了用力,抬眸看到的,竟然是井晨风?
“怎么是你?”
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怎么可能是他,这个让她喜欢了将近两年的男人?
她无法理解,可是无疑地,这个发现让她的愤怒又陡然升起几分。
有首歌唱的好:最爱的人伤我才是最深。
此时的井晨风发丝被水浸透后,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仅没有缺陷,还生得异常漂亮、完美。
精美的脸上,他的眸如两汪寒潭,处变不惊,深不可测。
只是那眸光却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迸射出幽幽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望着他,她的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
心好痛,真想不到,“衣冠禽兽”四个字,原来说的就是这种人,可自己居然还喜欢了他这么久?
握着刀的手再次用了力,她深深地凝视着他:
“9999,这辆车是你的吗?”
她不想找错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谁知道他的眸稍稍紧了紧,一丝不解一闪即逝,随即沉声道:
“是。”
他的话真少,可仅仅这一个字,就足以将她打垮。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带着苦涩,她在嘲笑自己,居然如此浅薄!
握着刀的手突然发力,直刺井晨风的胸膛。
“放、手,我要杀了你!”
她从未如此愤怒,如此想要了一个人的命,如此毫无畏惧。
一想到妹妹曾被他强/暴,她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话音刚落,她只觉手腕上一疼,紧接着水果刀被迫脱手,“当”的一声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井晨风突然拉着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你要干什……唔……”
她瞪大了眼睛,他的脸近在咫尺,而她的唇,竟然被他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