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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随便谁看,随便他们好了。我想你,想得已经病入膏肓了。”谢正言还是喃喃地说。
“不是才刚刚分开的吗?不是我送你到这里来的吗?有什么好想的?放开我。”柯小艾还是挣扎。
“那不一样,那怎么能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你,天天想,夜夜想,无时不刻地想,你知道吗?”谢正言说着,便用下颏将柯小艾的脸抬起,搜索到她的嘴,将唇压过去,试图强吻。柯小艾奋力挣扎,手刨脚踢,喉咙里发出抵抗和愤怒的叫声。
谢正言僵住了,嘴和手一齐停止了掠夺,呆呆地愣在那里。他想不到柯小艾对他的亲热竟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竟会如此强烈地拒绝他。柯小艾抽身出来,头发蓬乱,浑身颤抖,大口喘着气,含泪瞪着谢正言。两个人呆望了半天,谢正言才颓然地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小艾,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抗拒我。”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柯小艾颤抖着,挪动脚步,转身向家里走去。刚走了几步,谢正言突然又从后面上来,从后面抱住她,只是这次,他是轻轻的,似乎生怕把她弄疼。
“求你了,小艾,我发誓我不再侵犯你,可是陪我去喝一杯,好吗?我想跟你一起呆会儿,我想跟你说说话,”他哀求。
柯小艾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回来,两个人一起走进附近的一家店,靠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柯小脸坐在那里,脸上冷若冰霜,一言不发。谢正言叫了两杯果汁,推给她一杯,然后静静地望着她。
“我听正媛讲了你的故事,包括每个细节,”他开口说,“我知道,沈钊伟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小艾,我不会就这样看着你不管的。你还年轻,你不能就此放弃自己,你还可以有几十年的时间去享受幸福,享受爱情。你爱的人去了,但他没有权利带走你的爱,没有谁有权利没收别人的幸福。”
“他没有没收我的幸福,”柯小艾冷冷地说,“他也没带走我的爱。是我自己把爱献给了他,是我自己不想把我的爱收回。我想让它在地下陪他长眠,给他永远的安慰。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不会放弃的,小艾,”谢正言郑重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和沈钊伟之间绝不简简单单是爱,在你心里,还有一份深深的歉疚对不对?你无法逃离那个心结,所以你宁愿用一生的孤苦独行来弥补对他的伤害,惩罚你的过失。你认为不是因为你,沈钊伟还会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所以你痛苦,所以你用折磨自己的办法来平衡,你认为他死了,你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享受阳光和爱情不公平,是吗?”
“别说了,”柯小艾制止了他,眼睛里已经涌出泪水,“那又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我跟你没什么关系。”
谢正言轻轻叹了口气,“小艾,别这样,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是我直接造成了你的不幸福,所以,这个责任我必须承担。我不能看着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下去,刚才我说了,你还年轻,你还可以拥有几十年的幸福。谁也没有权利把你的幸福没收。你爱沈钊伟,我信,他也爱你,我也信。如是这样,地下有知的他,深爱你的他,怎么可能希望你不幸福,不到三十,就成为一个心如枯井的活死人?如果你真的为此孤独一生,痛苦一生,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的。而我,活在这世上的我,又回到你身边的我,不管曾经有多大的过错,给过你多大的伤害,但自从我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就是爱你的,真心真意地爱着你,一直到现在,丝毫未变。这一点,天地可知。你说你已经不爱我了,我信,因为我给你的只有伤害,因为,我们太久没有在一起,因为你的心又给了别人。可是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你现在是自由的,只要你现在没有什么牵绊就好,我一定要把你的爱夺回来。我已经向正媛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让微笑重新挂在你的脸上,我一定要让你荒芜的心田开出美丽的花朵,我一定要让你的生命再度焕发出青春的光彩。所以,小艾,从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开始,从我再次了解了你的情况开始,我谢正言的人生便只有两个目标,第一个是开拓振兴我的事业,先从你家的两个超市入手,我有的是钱,有的是精力,我才三十岁出头,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开拓去经营;第二个,便是你,柯小艾,过去已经过去,我们把那页翻过去,就当我是出现在你身边的一个新的追求者,我会用毕生的精力去追求你,爱你。你一天不答应,我就坚持一天,哪怕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你若愿意孤苦终老,那么我就甘心陪着你。但有一点,我不会再让任何男人夺走你了。不管他是谁也好,我都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手指头。你柯小艾要么属于我,要么属于你自己,绝不会属于任何其它的男人。”
柯小艾静静地听着他激动的言辞,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心底未曾激起任何波澜。她惊于自己的变化,再也不是曾经的爱情至上的柯小艾了,面对如此动情的‘豪言壮语’、‘爱情宣言’,她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了。见谢正言告一段落,用眼神乞求她的回应,才开口说道,“随便你好了,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愿意穷一生精力追求我,我也没意见,只是到时候别怪我无情,耽误了你的大好一生。”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不会失败的。”谢正言信心满满地说。
柯小艾平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面前的杯子一推,“那请便吧,我没有权利阻止你,可是我得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
谢正言没有阻拦她,跟在她后面一起出来,来到大街上。街上行人寥落,只有昏黄的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扯成长长的两条线,时不时地交叠在一起。谢正言拉起柯小艾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轻轻说,“我们走一会儿吧,就在这附近,走一走。你看现在空气多好?凉凉的,爽爽的。你该常出来走走,不能总是呆在家里,办公室里,车里,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柯小艾也发觉今天晚上的空气特别清新,凉爽适度,微风习习,刚好适合散步。手被谢正言握得紧紧的,似乎根本没有机会挣脱,而内心里,竟渴望与这凉风习习的夜晚做一次亲密接触。谢正言很识趣,并没有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只是默默地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踱在人行路上。一时间,柯小艾觉得心里好安逸,好坦然,似乎什么都不愿想,就那样走着,走着……
chapter55
一
第二天,柯小艾如常去上班,进了学校大门,发现学校主楼前竟有一辆警车停在那里,来往的人们都是脸色异常,交头接耳,有一种莫名的空气笼罩在学校上空。发生什么事了?柯小艾下了车,和其它几名刚到的老师莫名奇妙地往里走,大家都感觉到了今天的不正常。
“同学,学校发生什么事了?”一名老师向迎面过来的两个女同学问道。
“老师好,”学生礼貌地回答,“病理科的张老师昨晚在宿舍自杀了,警察现在正在调查情况。”
几名老师都惊呆了,并都把目光聚集在柯小艾脸上,柯小艾更是大惊失色,小张,昨天还在实验室说过话,怎么今天就自杀了呢?
“柯老师啊,你们在一个科室,最近你没觉得她有什么变化吗?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想到自杀呢?”一个老师问。
柯小艾还未从震惊中醒来,几乎口吃着说,“不,不知道啊,昨天还好好的呢?”
“唉,你们在一个科室,都不了解,外人就更不清楚了。”一个老师叹道。
柯小艾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是在大家表达惋惜的同时,随声附和着,踱进自己的办公室。她看到屋子里没有打扫的痕迹,自己的桌前没有泡好的玫瑰花茶。曾志没来?他干什么去了?柯小艾站在地当间恍惚了一会儿,忽然醒悟,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小张是病理科的人,曾志是病理科的主任,小张自杀了,曾志怎么可能不去现场呢?想想自己也是病理科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也该过去看一看,于是,又转身出来,通过后门,来到后院,向教师宿舍楼走去。
这时她才发现,后楼区要比前面热闹得多,还没到上课时间,许多学生都围在那里看热闹,议论纷纷。柯小艾来到宿舍门前,已经有警察封住了门口,禁止随便出入。
“同志,你好,我是病理科的柯小艾,听说我们科的小张老师出事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柯小艾礼貌地向门口的一名年轻警察问。
那警察上下打量一下她,点点头说,“是的,死者姓张,割脉自杀,已经死了多时了。现在我们的同志正在里面调查取证,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哦,是这样,”柯小艾听说小张是割脉自杀,心里面不觉沉了沉,能向自己下毒手的人,可见心真的死了,可见其绝望的程度。
“对不起,我还想问一下,我们病理科的曾主任在里面吗?”
警察看了她一眼,“他被带走了,他与这起自杀案件有关。”
柯小艾吓了一跳,一下子紧张起来,“对不起,同志,小张不是自杀吗?怎么会和我们曾主任有关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是带走了。你快走吧,别在这儿问来问去的了。”那警察已经不耐烦了。
柯小艾只好转身回来,头脑里已经混乱一片。小张自杀,怎么会跟曾志有关系?莫非她临死前留下了什么话柄?她与曾志之间也有……?如果是真的,如果这件丑闻昭然于天下,曾志声誉尽毁,颖之可怎么办?她东一头西一头地胡乱想着,迷迷糊糊又回到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前,碰到了科室的另外一名老师,和小张一起分来的小宋。小宋看到了她,一下子扑过来,哭道,“柯姐,这可怎么办呀?小张她自杀了,曾主任也给警察带走了。”
柯小艾连忙扶住小宋,把她拉进办公室坐下,“别急,小宋,告诉我,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小宋哭着点点头,“我和小张同寝,这几天我就看她脸色不好,问她她也不说。昨晚我没回来住,去亲戚家了。今早回来去寝室取东西,开门进屋才发现小张自杀了,流了一地的血啊,可吓死我了。”
“哦,原来是你第一个发现小张自杀的?”柯小艾惊问,“那她死前留下什么东西了吗?警察为什么会把曾主任带走?”
“她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曾志,我恨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哪里敢动?就赶紧拨了110。肯定是警察认为曾主任跟小张的死有关系呗。”
柯小艾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该死的曾志,到底没有处理好与他的女人们之间的关系。小张毕竟是大姑娘,定是因为偷情招致性病羞于见人,大约又没有得到曾志的什么承诺,顾及颜面,一时想不开,才走了这一步。一死百了,至于身后有没有身败名裂,也就不管了。
“我知道了,小宋,”柯小艾扶着小宋的肩膀安慰道,“如今小张走了,曾主任又不在,咱们科可就剩咱们俩了,不管怎么样,咱俩得把科室维护好,是吧?别哭了,回办公室工作去吧。警方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小张不会冤死,曾主任也不会无端受牵连,对不对?”
把小宋打发走,柯小艾心乱如麻,想到颖之,连忙给她打电话。
“颖之,曾志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电话拨通,柯小艾劈头便问。
颖之似乎还没起床,声音惺松地答,“打完针,又吃了点饭,大约十来点钟吧。”
“知道曾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