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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宝将手背在身后,紧紧捏握着,趾高气扬地走至祁铭面前。
“我来做什么?难道身为你的女朋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祁铭沉眉,眸光里仍有怒气,紧紧抿着唇,不吭声。
她又微微转头,看向那个刚刚与她跳舞的女人。
这仔细一瞧,还真是觉得这个女人的摸样有些熟悉呢,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冯宝宝挑了挑眉梢,毫不示弱。
“是你要在我的房间,跟我的男朋友跳舞的么?”
那女人也丝毫不示弱,眉眼一扬,看了一眼祁铭。
“是呀。”她笑着说,好像很理所当然的样子,“你知道吗?这间房,现在是我的房间了,我可是在这里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就算祁铭是你的男朋友,那又怎样呢?你们不还没结婚么,况且,就算你们结婚了,我也有信心把他抢过来。”
俗话说,没有拆不散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而眼前这个嚣张狂妄的女人,还真是小三中的极品。
冯宝宝不觉得揪紧了眉梢,淡淡地扫了这个屋子一眼,心里拧得直疼。
难怪这两个多月,他们的联系少了,他的关心少了,这就是他出轨的征兆啊,然而,她还一直傻不拉几地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呢。
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猛地一捏手掌,高高举起手来,就欲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脸上扇去。
女人惊慌失措地“啊……”的尖叫一声,就往祁铭身后躲。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躲,因为祁铭已经主动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她举起来的那只手。
“冯宝宝,你发什么疯?”
果真如此,她刚刚根本就是做做样子,根本就没想动手打人。
然而,他却只顾忌到了那个女人的感受,拦下了自己的那一巴掌。
真是可笑呢!
冯宝宝用力抽出了那只被他握得发痛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身子因惯性失去平衡,往后跌了一跌,腰眼处往身后的桌角上一撞,疼地她闷哼了一声,微微佝腰。
祁铭见她腰部撞得发疼,不禁担心地朝她挪了挪步。
冯宝宝却是朝他一横手臂,示意他别过来。
她挺直了腰背,死死咬着唇,定定地望着祁铭。
“你把我的房间让给了这个女人,给她住了两个多月,是我在发疯?你忘了我的生日,却跟她在跳舞,也是我在发疯?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还是我在发疯?祁铭,我最疯的就是,我不该为了给你惊喜,一个人不声不响来这里。”
☆、第439章 番外 我们正式分手
祁铭眉头沉了一沉,眸光却是有些躲闪。
“冯宝宝,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无理取闹。悠悠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我跟她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龙悠悠扬唇笑了笑,“很抱歉,刚刚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我和祁铭从小一起长大,念的也是同一所大学。最近这两个月,我才搬到这里来住。这间房,我觉得好看,死皮赖脸问他要的。今天是我拉着祁铭陪我跳舞的,你别怪他。”
悠悠?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猛的,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超市门口,这就是那位大小姐。
当初,她捉弄祁铭时的那些话,一定被龙悠悠记住了,现如今,反过来用同一招对付她了。
“哦,原来你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呢,还跟她念同一所大学。祁铭,你瞒得可真好呢。”
“你能有一个无话不说的小舅,我就不能有一个红颜知己吗?”
在冯宝宝看来,真是无耻的诡辩。
冯宝宝只是抽了抽唇角,朝祁铭竖了竖大拇指。
“呵……祁铭,你说得真对,我无话可说!”
旋即,转身。
只是,转身那一霎,眼泪就如疾风骤雨般地落了下来。
祁铭的步伐有些凌乱,但是,却不受控制地追了出去。
在她要跑出大厅之时,追上了她。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臂,眉梢依然轻轻皱着,但口气不似刚刚那么恶劣,有种心虚的低下。
“既然来了,还要去哪里?”
“这里还能容得下我吗?”
冯宝宝微微咬唇,不依不饶道。
“这里有很多房间,怎么会容不下你?”
“是的,这里有很多房间,为什么你就偏偏把我的那间给了她呢?”
他自知理亏,沉了沉眉,猛的一拽过她,将她清瘦身躯紧紧拥在怀里。
“宝宝,别任性了。”
这是她在任性吗?
这只是他在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冯宝宝咬咬牙,挣扎着用力推开他。
“祁铭,你说过,让我别做让你吃醋的事,包括我的小舅。可是,你呢?你做的了没?你说你要考研今年暑假不能回来,却金屋藏娇,陪她跳舞、共享烛光晚餐。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我生日?”
祁铭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她说的对,他也无从解释。
“怎么,没话说了?”
即使是诡辩也好啊,可是他却懒得说了。
冯宝宝抽了口冷气,心痛得要窒息,随手拿起桌子上那个她带来的生日蛋糕,用力地砸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那张被巧克力糊满的脸,冯宝宝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祁铭,我郑重地告诉你,现在我们正式分手。”
说罢,一溜烟就消失在祁铭眼中。
龙悠悠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叹了声气。
“她脾气可真大。”
“现在你满意了么?”
……
如果来是一种错误,那么她就走。
坐在回程的的班机上,冯宝宝一直在哭,诅咒着那个狐狸精,诅咒着祁铭。
可是她的诅咒现在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自从她高中快结束时,她的魔力就像消失了一般。
难不成果真应了那个算命老道的话,在她过18岁那年,她将会遇到一个克制住她的人。
现在,她总算是相信了,就是那个祁铭,把她弄得像现在这么狼狈。
每当她伤心难受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陆晋原。
可是,这三年来,他们几乎断了联系。
每回她给他打电话,他只言片语,寒暄几句,就匆匆挂了,像是还在生她的气。
当时,为了祁铭的一句话,她就离开了陆晋原家里,再看看,现在祁铭是怎么对她的?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飞机降落,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安全通道时,在人群中一只凶恶的黑毛大狗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只像狼一般的大狗,像是似曾相识。
哦,她想起来了,那狗的品种是哈士奇。
曾经她也有一只,是陆晋原送的,后来她走了,没带走她的狗。
再往那只狗旁边一瞧,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牵着它。
而这一人一狗的前面,立着一个玉树临风的冷峻男人。
他一身黑色西服,矜贵韵致,灼灼其华。
这人……不是陆晋原吗?
冯宝宝攥了攥手里的包,鼓起勇气朝他走去。
“陆晋原……是你吗?”
陆晋原没应腔,淡淡扫了她一眼。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冯宝宝尴尬地挠挠头,又瞥到那只哈士奇身上。
“这是不是我以前的那只狗?”
那只狗双眼一绿,凶恶地露出牙齿,朝她“汪汪”大声叫嚷。
冯宝宝被吓得跳脚,下意识拉住了陆晋原的手臂,直往他身后躲。
三年了,这只恶狗的凶性,只增没减,更凶暴了。
“阿吉!”
陆晋原冷声一喝。
那只狗便呜呜几声,像知道犯错的孩子一般,乖乖地坐下来。
见那只狗温顺了许多,冯宝宝朝它龇龇牙,擂擂拳。
“主人一发飙,就知道怕了吧。”
陆晋原敛了敛眉,眸光落在她的手上,冷漠疏离。
“它不会咬人,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
冯宝宝瞄了瞄,看到自己双手果真挂在他的手臂上,她暗暗咬牙,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不禁觉得脸上微微发烫。
“我不是有意的。”
“嗯。”陆晋原眸光润黑深沉,又淡漠地问她,“聊完,可以走了么?”
“啊?”冯宝宝惊讶地哼了一声,“你要接的人是我吗?我可没告诉你,我要从伦敦回来。”
“我要知道的事,自然会有办法。”
陆晋原微微一挑眉,闪过的眸光里依然暗藏着宠溺。
难道他掌握着她的一切行踪吗?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她高考后,去Z市读大学时,所有人乃至冯百川都来送行,偏偏他没来,为什么呢?
盯着他的背影,突然的,她就这么心直口快问了出来。
“为什么我去Z市读大学那年,你没来送我?而这个时候,你又来接我?”
陆晋原背着她,眸光蓦地一深,脚步顿住。
“你怎么知道我没送你?”
冯宝宝声线不觉哽咽起来,“我就知道,我在高铁站等了你好久,想跟你说一声再见,可是没能等到你。”
“我不擅长道别。”
不是他没去送她,只是他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远远目送着她,直至动车开走。
冯宝宝心里轻轻一颤,就这么简单的理由吗?
他回眸瞥了她一眼,薄唇轻启。
“回家吧。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哦。”
冯宝宝屁颠屁颠跟了上来,他说得很对,她是该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忘记那些不愉快的。
……
车上。
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开着车,流氓狗坐在副驾驶位上,安安静静地,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士兵,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
冯宝宝跟陆晋原坐在后车座,静悄悄地,只听得到身旁男人的呼吸声。
忽然,陆晋原开口。
“你和祁铭吵架了?”
“连这个你也知道?”
冯宝宝惊愕地反诘,然而这一句,也印证了她和祁铭吵架的事实。
“你的心事都写在了眼睛里。”
陆晋原冷漠地看向她,凝着她那双哭肿的双眸,眸光愈发温柔。
她声音一哽,嗅了嗅鼻子。
“他有别的女人了,我们分手了。”
陆晋原的眸间掠过轻淡的笑意,风轻云淡道:“男人外面有女人很正常。”
冯宝宝心里一揪,紧紧蹙着眉问:“那么你呢?也有吗?很多吗?”
陆晋原攫住她眸,轻轻挑眉。
“我有没有,你这么在意?”
为什么会问他这种私密性的问题,连冯宝宝自己也搞不懂。
她有些懊恼地咬咬牙,微微紧张地回答。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哦,是么?”
冯宝宝将头埋低了些,立马转移话题。
“陆晋原,能带我去喝酒吗?我突然很想喝酒。”
当冯宝宝说到喝酒时,他就条件反射地立了。
当年,他趁着她喝醉了,与她做了很多亲密无间的事。
他邪恶地想,再来一次也不错呢。
陆晋原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遮住什么。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举动这么丢脸。
“你确定么?”
陆晋原保持着镇定,淡淡地问,从衣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用力抽了一口,好来掩饰他此刻的亢奋。
“那是当然。不是说酒能解千愁吗?”
“我家的酒柜有许多好酒,一直没人喝。”
“好啊。”
在冯宝宝看不到的视线里,陆晋原勾了勾唇角,一抹弧度扬起,邪魅奸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