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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无语:“老爸,你是在幻想有人帮你还赌债吧?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
“我是为了你的幸福。”谢文鸣几乎吼了出来,他气势汹汹地把谢瑾推出了门,“赶紧去买衣服,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如果谢瑾没记错,以前在老家清潭市,他们父女俩也和周志天在一起吃过饭,那时也是父亲下厨;但是这一次,吃饭的感觉完全不对劲,谢文鸣是真有意把女儿推销出去,言语间充满着殷勤的味道,推了谢瑾好几次:“怎么光知道自己吃?快给周志天夹点菜。”
谢瑾赧然笑笑,真想拿块胶布把父亲的嘴封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周志天笑道,“鸣叔手艺还是这么好,不自己开店真是可惜了。”
他维持着他的礼貌和涵养,席间适时地说几个话题,嘴边总挂着淡淡的微笑,器宇轩昂的精英模样让人想不动心都难?可论起家世背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谢瑾觉得还是做朋友合适些。
再说,人家周志天根本没那个意思。
饭后谢文鸣有些不高兴:“你到底想啥呢?要是周志天这样一表人才的男人你都看不上,那世上就没有男人你能看上。”
谢瑾不紧不慢地收拾碗筷:“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看缘分呗。”
谢文鸣埋怨道:“缘分还不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你不去争取,缘分从天上掉下来你都接不住。”
谢瑾投过去一个崇拜的目光,还以为老爸除了炒菜,只会赌博呐!
父亲是晚饭后才走的,谢瑾给他买了不少东西,看他拎着大包小包挤公车实在不方便,忙叫住他:“我送你走吧。”
龙诚那辆宾利还停在楼下,上次他说要拿走,结果又说一个人开不走两辆车,把车继续扔在这里,害谢瑾最近付了不少停车费。到停车场后,谢文鸣围着车转了两圈,神色奥妙:“谁的?”
“一个朋友的。”谢瑾打开车门,“过两天就还他。”
“备胎?”谢文鸣目光幽幽地看着女儿,怪不得对周志天态度淡淡的,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有点本事。
谢瑾恨不得以头抢地:“你脑子里能装点正常的东西吗?”
“男婚女嫁,这难道叫不正常?”谢文鸣上了车,继续刨根问底:“到底谁啊?开公司了吗?长相如何,你们怎么认识的……我觉得还是周志天更靠谱,温文有礼,好歹也算知根知底……”
喋喋不休,无穷无尽……谢瑾扶额,早知道就打车了。
车的事情总要处理,回来之后谢瑾给龙诚打了电话,听得出来,他似乎挺高兴:“别提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大忙人周末也没得休息,他看了看行程表,“后天吧,周一,我让人下班后去接你。”
龙诚派去接她的人依旧是阿进,反正贴身保镖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摆设,完全无用武之地。
阿进也很迷茫,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什么地方,作为贴身保镖,龙诚只要一动身他就理应跟上,不远不近,不亲不疏,他已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好几次龙诚都十分不爽地反问他“你跟着我干嘛”,继而不耐烦地向他挥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所以,这天接到任务的阿进虎躯一震,老板总算想起他了。
阿进早早地去了谢瑾所在的公司,一上楼就是宽阔的大厅,他礼貌地跟前台小姐说自己等着下班接人,大公司的前台小姐素养极好,微笑着向他示意旁边的沙发区:“你可以在那里等。”
她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顺便问了一句:“你等谁?”
“谢瑾,谢小姐。”阿进如实回答,“接她去吃饭。”
“她已经走了啊!”前台小姐有些惊讶,“她男朋友今天来公司和我们马总洽谈,离开的时候问马总能不能让谢瑾提前一会下班,他要请她吃饭。周总是大客户,马总当然愿意做顺水人情。”
“周总?”阿进摸不着头脑。
“就是她男朋友,大叶集团目前的总经理,未来的继承人。”前台小姐猜测面前的男人是谢瑾的追求者,她瞄着阿进身上壮硕的肌肉,摇了摇头:“虽然你长得很男人,但你没戏,周总可是Y市响当当的钻石王老五,一出手就送了谢瑾一辆车……”
阿进捶胸顿足,好不容易有个事儿干,结果又不能圆满完成。他赶紧打电话向自家老板报告:“老板,你要接的人已经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那头沉默了两秒,传过来的声音有股阴森的味道:“她男朋友?谁?”
阿进一五一十,一板一眼地向他报告:“大叶集团的周志天,谢小姐公司的同事都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
啪——
电话被挂断得干脆利落,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第15章 论超能力的好处与弊端
晚上是周志天送她回来,径直把车开到了谢瑾的公寓楼下,小区的灯光不是很亮,花木疏影缭乱,浓浓淡淡如水墨画一般。周志天也下了车,倚在车旁朝谢瑾道:“今天要谢谢你,不然现在说不定我还在饭桌上被人灌酒。”
他今天去鼎达谈公务,一切顺利,完事后马总说晚上要设宴款待他,生意人的饭局都是逢迎赔笑杯中谈天,周志天是真不想去,就拿一旁的谢瑾当借口推脱:“不好意思,我定好了位置今晚要请谢瑾吃饭,不知马总能否行个方便让她早点下班,我顺道接她一起走?”
如此这般,总算免去了饭局之苦。
夜晚有些微风,身侧竹子的瘦影斑驳地落在谢瑾脸上,她朝他淡淡地笑:“应该是我谢你,既让我早早下了班,还吃了顿大餐。”时间已经不早,谢瑾跟他告别:“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她朝他挥了挥手,看着他倒车离开才转身朝楼内走去,忽听到喇叭声,“滴——”地一声在静谧的夜晚异常刺耳,同时车灯大亮,谢瑾这才注意道,道路的另一侧还停着一辆车,之前隐在疏朗的翠竹后面不大引人注意。
适应了车灯的刺眼光芒,谢瑾才认出司机位置上坐着的是龙诚,一张脸冷峻如同冰雕。
谢瑾走过去敲了敲半开着的窗户,“你怎么来了?”马上她又想起什么,“来拿你的车?”
把车窗全部放下,龙诚清冷地扫她一眼:“怎么,有了男朋友,就这么不稀罕我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谢瑾听不明白。
龙诚面色冷然,打开另一侧车门:“上来。”
谢瑾茫然地上车,在副驾驶位置上还没坐稳,龙诚就发动引擎,倒车调头,直直把车开出了小区。
“你带我去哪儿?”已经很晚了,谢瑾大声问。
龙诚不回答她,夜色筛在他的脸上,他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脚下猛踩油门,不断超车,不断变换车道,见缝插针在车流中飞驰,从车窗灌进来的风呼呼作响,周围的景物急速后退,谢瑾赶紧系上安全带:“慢一点,行不行?”
“你发什么疯啊?”
……
她吼了他好几句,但龙诚始终冷着一张脸,不作声也不减速。到后来,车速超过了谢瑾所能接受的极限,引擎高速运转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发痛,周围景物化作快进的电影,她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扶住可以攀住的东西,不敢再开口,生怕自己一个字让龙诚分神,造成车毁人亡的惨烈局面。
飞驰的汽车最终在海边停了下来,谢瑾拍了拍心脏,瞅着龙诚弱弱地问:“我最近得罪你了吗?”
一副意图开车谋杀她的势头。
龙诚目不斜视,声无起伏:“你忘了今晚我要请你吃饭。”
谢瑾是忘了,她只当龙诚那天是随口一说,自然没放在心上,她赶紧做悔悟状:“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随便说说。”她说得很虔诚,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味道:“不如,我们现在重新去吃一顿,换我请你?”
龙诚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不置可否。
谢瑾不动声色地偷偷去开车门,车门上锁,自然打不开,空气中有种诡异的气息,不远处的大海在浅浅低吟,有声胜无声,更增添了夜的寂静。
“你跟周志天什么时候好上的?”龙诚终于又说话了。
谢瑾思索一番:“没有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什么没有?”龙诚瞪她,“你公司的同事都说他是你男朋友。”
说后面几个字的时候,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
“不会吧?”谢瑾也是头一次听说,最近在公司和周志天有些交集,公司又不缺爱八卦的人,她笑了出声:“他们误会了。”
“误会?”龙诚琢磨着这两个字,他大概明白了什么,如有暖风过境,面上阴霾渐散,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正了正神色,又严肃道:“你以后不准再跟他来往。”
“为什么?”谢瑾觉得他今晚莫名其妙。
“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跟他来往。”龙诚说得一派自然,却又不敢正视谢瑾,眸中浅浅温柔,如涟漪般静静流淌。
喜欢上你了……
谢瑾把它们一个字一个字地消化掉,仿佛听到了惊天雷响,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喜欢,这是何其惊悚的事实?
她和他之间,已经不是身份背景的问题,连种族都不同,怎么可能谈情说爱?
谢瑾琢磨着措辞,道:“你还是不要喜欢我,毕竟你是神人,而我只是普通人。”
吸气再呼气,龙诚开口:“我不嫌弃你。”
天上悬着一弯镰刀似的新月,星光如银,白线似的浪花被推涌在沙滩上,谢瑾聆听着海浪声,好一会,她才道:“龙诚,我不了解你的事情,但去年在海上我们一起逃难,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活不下来。”
谢瑾的声音如潺潺流水,和缓而清凉:“在我没来Y市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死了,那段经历是我的噩梦,也是我的救赎,我不能跟别人说,因为他们只会当我犯了精神病。”
那是谢瑾生命中最大的秘密与思念,不敢触碰,无计消除,“你大概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样怀念你,因为怀念而梦见你,有感激,有心酸,也有庆幸,但我一直不知道你能变成男人……
谢瑾怀念了他一年,龙诚人首蛇身的形象深深地刻入了她的脑海,非妖,非神,非怪,非人,他是不可亵渎的存在。就算再遇到他,就算他以另一种形象出现在她面前,她对他的印象仍停留在从前。谢瑾跟他说实话:“龙诚,你在我心里有非常特别的位置,我对你也有感情,但那不是男女之情,我一直没把你当成一个男人;若说谈恋爱的对象,我更没办法考虑你。”
当晚回家的途中两个人都很安静,龙诚没把车开得之前那么快,拂过面上的风带着大海的湿气,城市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繁乱似锦,车厢里却只有昏昏的光线,映得脸半明半暗。
明明已经不早了,谢瑾一点也不困,睁着眼看繁华虚幻而过,龙诚的侧脸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柔和的线条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几缕碎发在额头落下疏疏的阴影。
平心而论,他长得是真不错。
远处出现一幢气势恢宏的建筑,千盏银灯似雪,辉映着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