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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僵直,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保镖也松了一口气,抬手擦掉 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神色正常的墨清玄一眼,暗自汗颜,还好没有跪下,不然落了大公子的面子,少不得一顿教训,两罪并罚,不脱层皮不算完。
方从英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有些尴尬,但到底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很快恢复正常,担心的爬起来走到伍妙可身边。
“妙可……”
方从英自从到这里之后的话并不多,但是却处处体现着对伍妙可的浓情,那样执着,那样热烈。
伍妙可看到方从英过来,呆呆的任由他把自己拽起来,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才终于扑进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方从英心疼的轻抚伍妙可的脊背给她顺气,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他并不是一个寡言的人,毕竟是做记者的,没有好的口才怎么挖到新闻?
可是,此刻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事情只有等她自己明悟,自己放下,别人什么忙也帮不上。
而欧瑛,放弃关注石禹山之后,把目光投向沈凌,眸底带着一抹玩味。
“上次我怎么没发现呢?”
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那语气虽然是问句,却很明显并没有打算让谁回答。
“你是不是认识我?”
沈凌看着之前让自己下跪的人,轻快的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你不觉得和我很亲近吗?”
欧瑛不答反问,看着沈凌的眸子如同一汪墨谭,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沈凌凝眉,上次她就感觉到了欧瑛身上熟悉的气息,只是当时欧瑛只专心注意自家媳妇,完全无视外人。
“先把败类清理了,其余的事情晚些时候再说吧。”
欧瑛抬手把石禹山扬起来,这次竟高达十数米,摔下来不死也残。
“等等。”
江鸾忽然推开墨清玄,匆匆出声。
欧瑛眸底略过一抹不耐,他是看媳妇的面子过来的,这些人一会儿慢,一会儿等等,让他非常不快。
不过,他还是让石禹山停留在了空中,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米的样子,足有二层楼高了。
实在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有这样鬼神莫测的手段,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将人扔十几米上去。
“欧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作为警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杀人。”
江鸾也有些无奈,在场所有人里面,谁也不及她恨石禹山,但是作为警察,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欧瑛在自己面前杀人。
“不死不就行了?”
墨清玄把江鸾扯回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欧瑛听了,终于扫了墨清玄一眼:“都说医者仁心,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任何鄙夷厌弃,只是卸去力道,眼看着石禹山摔下来。
地上都是杂草,五六米的高度还不足以摔死石禹山,但是他现在惊惧交加,伤痕累累,摔这一下不死也只剩一口气了。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石禹山发出一声短促的申银,双唇一张,呕出一大口血来,脸色发白,显然是摔破了内脏,只剩一口气吊着,死也不过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了。
江鸾神色复杂的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石禹山,也知道他这是废了。
墨清玄的顾虑她知道,石禹山这种人舍不得死,只要留他一口气,他就能翻江倒海折腾不停。
江鸾收回眼神,给李连斌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过来一下欧瑛不想和警方接触,就带着贾芳先走了,说好吃完午饭到静安医院等着。
而伍妙可和方从英身份特殊,作为记者不太方便出现在这里,所以他们也相扶着出了玻璃厂,墨清玄示意保镖跟上,开车送他们回市里,吃了饭送他们回去。
这些事情差不多已经完了,其余的关于桃花源的事情,和伍妙可方从英就没什么关系了,他们心里有数,虽然工作室性质特殊,这件事情正与题材相符,但是这些毕竟不是他们能够接触的层面。
石禹山差不多已经快死了,现在也是出气比进气多,只要他一死,伍妙可就真的彻底解脱了,眼不见心不烦。
走的时候,伍妙可看也没看石禹山一眼,脸色苍白,精神特别不好。
所有人都走了,现场就只剩下江鸾,墨清玄,还有沈凌,毕竟沈凌不在现场的话,石禹山的情况说不过去。
☆、292情窦初开
李连斌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
不远处那坍塌的铁皮房和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石禹山让人一眼就看出这里发生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打斗。
而墨清玄,江鸾,还有沈凌都神情疲惫的站在一边,看到他们过来才强打起精神,说明了一下大致情况。
他们说的版本自然是石禹山给江鸾发短信,说明自己的位置,江鸾觉得巫士打架外人在场只是徒增伤亡,所以只带上了沈凌过来,墨清玄随后也跟了过来。
来之后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然后还加上江鸾和墨清玄的拖延,终于让沈凌打败了石禹山,石禹山在逃跑途中神行符失效,摔断了腿骨,至于为什么摔的半死不活,他们不说,李连斌也不问。
毕竟谁都知道,不把石禹山整成这样,留他一口气指不定怎么样呢。
现在留的一口气,是给李连斌带来的那些警察看的,江鸾,沈凌,墨清玄三人属于合法自卫,最多算一个自卫过当,毕竟石禹山不是他们打死的。
“小江,你们也累坏了,回去休息吧。按照之前承诺的,刘义博缉拿归案,放你三天假期。”
李连斌很大度的放了江鸾的假,毕竟之前答应过的,而且江鸾立了这么大的功,给她三天假并不离谱,别人也无话可说。
离开玻璃厂上了车之后,江鸾和墨清玄相视一笑,生龙活虎,神采奕奕,面上哪有一点疲累的样子?
沈凌的疲惫是真的,之前蓄足了力去迎接石禹山那一张符咒,虽然最后没有接到符咒,力道落了空,打在石禹山身上,但是体内术法终归是打出去了,疲惫状态到现在也没消散。
“沈凌,你还好吗?”
江鸾和沈凌并排坐在后座,墨清玄开车,看着沈凌依旧苍白的脸颊,江鸾关切的问道。
说起来他们挺对不住沈凌的,沈凌的原意只是想赚点钱,继续回自己的山头过无忧无虑的隐居生活,结果一年前意外出现的欧瑛让沈凌留了下来,虽然没少赚钱,但是毕竟违背她当初的意愿。
而且,一年来她跑前跑后,特别是这段时间,很多事情都少不了她,她也真的是累坏了。
沈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神情间却透着困惑。
“怎么了?我见你从在玻璃厂的时候就一直皱着眉头。”
江鸾靠在椅背上,偏过头看着沈凌,眸光浅淡,似乎能看透人心。
沈凌的异常是从方从英不顾死活靠近伍妙可的时候开始的,好像被什么触动了。
江鸾觉得奇怪,以前的沈凌似乎是个感情绝缘体,她总是理智的面对一切,超然物外,属于智商高绝,情商零的生物。
不是负数,是零,因为她就是一个感情绝缘体,不是在感情上面笨拙,而是无法接受情感信号。
可是,自从那次在那一片拆迁民居之后,她好像就能隐约接收到这些信号一样,今天看到方从英为爱奋不顾身,更是直接触动到了她。
这是好事,至少对简炫来说是好事,但是江鸾却开心不起来。
早上沈凌告诉她,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并没有忘记。
她觉得,是沈凌能感受到这些的时候,也顺便感觉到了来自某个地方的呼唤,血脉深处的呼唤。
虽然这种想法过于玄幻,但是见识了巫术和桃源乡之后,江鸾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沈凌看了江鸾一眼,欲言又止。
江鸾不说话,等着她开口,正在开车的墨清玄眼角扫了一眼前面的车镜,也没说话。
最后,沈凌还是看着江鸾问:“到底什么是感情?”
这一年来,她看墨晋修和楚欢他们夫妻恩爱,程子骞和江璐腻腻歪歪,李靳和乔以薰这对欢喜冤家打打闹闹……
这些她没少看,但是信号接收不到,通常都无视了。
但是,如今想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她竟莫名的期待好奇起来,也会忍不住去想,简炫总是看似气恼的看着她,却又不厌其烦的教她一些常识,看似穷凶极恶,却有隐藏的温情细腻。
“感情是人和人之间交流的重要桥梁。每个人的相处之道不同,有人包容,有人隐忍,还有理解和信任。还有人会为爱改变。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是,那是要用心去感受的。”
江鸾浅笑着,目光落在墨清玄的侧脸,想着自己感受到的,独属于她的温柔。
听到江鸾的话,墨清玄抓紧了手里的方向盘,很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她说这些,是要说给自己听的吗?
“用心感受?”
沈凌迟疑着把纤白的手指放在胸口,感受那里细微而稳健的跳动,脸上的迷茫微微散去,眸光晶亮,小脸上泛着莹莹光晕。
沈凌思考了一路,到静安医院附近的时候墨清玄停下车,三人去吃午饭,她也一直安安静静的小口吃饭,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吃完饭三人一起回静安医院,墨清玄给贾芳打电话,他们已经等在墨清玄的办公室了。
三人正准备进电梯,简炫从后面追了上来。
“怎么样,石老头翘辫子了没?”
简炫跟着进了电梯,不敢去骚扰墨清玄,对沈凌的毒舌不抱希望,悄悄蹭到江鸾身边问。
墨清玄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江鸾也给他翻个白眼:“什么石老头,他叫刘义博。话说你怎么过来了?”
“阿杜回来告诉我说事情都解决了,你们晚些时候就回来了。我去吃了饭过来正好碰上你们。”
简炫耸耸肩,老实交代。
江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阿杜就是之前被自己抓壮丁的那个保镖,不由汗颜,自己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沈凌在看到简炫之后,难得没有用同情可怜的眼神看他,反而微红着脸往角落缩了缩,又忍不住去看简炫的脸。
一年了,简炫脸上的伤早就已经好了,如今玉树临风,身材挺拔,虽然不及墨清玄清贵温雅,却多了几分让人舒服的暖意,脸上的表情有点坏坏的,却并不让人反感。
简炫也终于发现沈凌奇怪的状态,呆了一瞬,回头低声问江鸾:“她来大姨妈了?”
江鸾瞥了一眼眸光水润,脸颊微红的沈凌,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情窦初开。”
简炫怔了一下,又看了沈凌一眼,见她面带春意,果真越看越像是情窦初开,心里一涩,表情也有点僵硬了。
他用了一年时间都没能让沈凌接收爱情信号,是谁能在短短不到一天就把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变成这么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看到简炫的表情,江鸾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心里暗笑,骂一声傻小子,就不再理会了。
“她对谁情窦初开了?那人真不幸。”
简炫见江鸾不说话了,忍不住先问出了口,却又不想显得太在意,又加上了一句那人真不幸。
江鸾心说要糟,回头看了沈凌一眼,果然见她红润的脸色微微白了几分,心里叹气,阿炫越来越蠢了。
沈凌是单纯,不通世故,却不是傻,简炫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