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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黑还是有点感动的。不过他很怕被别人发现异常,于是不用声色地躲开了宿舍长的手:“我没事,就是从图书馆出来晚了,宿舍楼关门了。我就在外面凑活了一晚上。”
“那你怎么这么湿?”宿舍长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道。
黑这个借口好啊,宿舍长以为他是冻着了所以身上才这么冰冷,压根没往别处想。于是黑顺坡而下:“晚上黑,不小心绊倒在水洼里了。”
“水洼?”宿舍长嘴角抽动。
黑点天:“嗯,水洼。”
宿舍长这才一脸安心地离开了,冲大家挥挥手:“都散了都散了,让小黑洗个澡。今天他就不去上课了,跟老师请个假,就说他感冒发烧。嗯,你说上次用过了?这能一样吗?你那是装的,这可是真感冒发烧了!身上都是哇凉哇凉的!去,大峰给买个感冒药,顺便再买个退烧贴。我去找辅导员签个字,省的小黑还要麻烦。”
黑听着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他以为不会有人为他担心,原来却有这么多人在帮他。他从前待他们,都是不冷不热。现在才知道,患难见真情。
这回可算是真正的重生了。黑冲着热水澡,心里五味陈杂。他需要欺骗才能生存,纵使情非得已,但永远都是欺骗。谎言就是谎言,性质是不变的。这不变就意味着,一旦被揭穿,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
于是黑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即使身体出现异常,也竭尽全力地隐瞒下去。他和周围人的额关系似乎变好了一点,有时候说说笑笑也不打紧。宿舍里的大峰开玩笑说:“小黑的脸色最近越来越不好了,你们看,煞白煞白的。”宿舍长一手拍在大峰后脑门上:“小黑的脸一直都是煞白煞白的,要你多嘴!”
黑就笑笑,不说话。每当这时,他就格外感激自己以前苍白瘦削的形象。
直到那个人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安静祥和的生活。
那个男人带来四个字:清除异类。
【小番外·关于相遇】
关于一起生活这件事情,其实大家都是没有经验的。突然要和另一个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生活空间,这要是换了个脾气不好的,还不得直接踹上去啊?
但是秦风不,他不能,也不敢。
他现在正和一个叫做莫筝的人一起生活。并且,很苦逼。
他和她的相识,完全就是一场计划好的事情。不过因为下雨,他还带了把蓝色的格子伞。只不过他不会知道,就是那把蓝色格子伞,让莫筝记了这样长的时间。
接下任务的时候秦风还是不乐意的。毕竟自己又不真的是那人的手下,何必这样言听计从?但是考虑到五年之约,秦风咬咬牙,心一横,还是上了。所谓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大抵说的也就是这样了吧。
他看见那个人跌跌撞撞地在雨里奔跑,不得不说其实一点儿都不赏心悦目。不漂亮,没气质,遇见事情就大呼小叫的。还没正式见面,秦风就在心里给此人打了个不太好的分数。因为印象不好,所以他走过去的脚步也是一拖再拖,导致莫筝淋雨的时间翻倍上涨。 这么一上涨,莫
筝的脑子就不好使了。毕竟嘛 ,淋了雨,脑袋糊涂是正常的。
“你是谁?”秦风听见那个人这么问。真是没有创意呢,无趣地就像草地里蠢头蠢脑啃草的山羊一样。秦风内心里撇撇嘴,说:“秦风。最常见的秦,最常见的风。”
这样就算是表了姓名了。看着那人雨里不断颤抖的肩膀,秦风最终还是有点儿不忍心,将伞往那人头上遮了一遮。凑近了才发现,那人虽然狼狈,眼神里面却不见慌乱。脖子上那条丝巾什么都遮不住,秦风一眼就看见里里面纵横交错的伤口。
啧啧,还真是个大任务呢。
“要跟我走吗,如果你没有地方能去的话。”秦风几不可察地转动着手里的伞柄,看着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在外。他知道自己要处理的是什么情况,虽不是驾轻就熟,但是也算有点经验。果不其然,这个人也是立刻就答应了。秦风看着她艰难地站起身,在看着她捡起之前的手机,从头到尾都是冷眼旁观。
……于是这就是故事的开始,并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浪漫的爱情故事。秦风只是冒充好人的大尾巴狼,尾巴摇着摇着就暴露了。以至于很多年以后,秦风每每回想起自己和莫筝的第一次见面,就悔不当初叫苦连天就差以头抢地了。
莫筝淡漠地鼓掌:“老板好演技,怎么不那个小金人奖回来呢?”
王清文微笑地鼓掌:“不愧是老板啊,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呢真是佩服佩服。”
吴言叹气:“我该说你什么呢,你这就是自己作死呢。怨不得小筝长跟你生气,换成是我,早就跟你划清关系了,渣男。”
秦风有苦说不得,谁让自己当年那么酷帅狂霸拽,哦不,是慧眼不识珠呢?要是自己当年就能预见自己和莫筝的关系,也就颠儿吧颠儿吧跑上去送伞了好伐?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灰子我算是相信了。
☆、遗忘与真相(10)
黑的生活原本是一丝不苟的,自从重生之后,虽然需要处处注意,但是倒也没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相对的,黑对待朋友更加交心了。毕竟死过一回,知道哪些是值得珍惜的,譬如唠唠叨叨的宿舍长还有看起来脾气火爆的大峰。黑学会了和别人相处,那个独来独往的黑不见了。
就在黑以为自己能够这样平凡地生活下去的时候,黑遇见了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半框的金丝眼镜,为他安静祥和的生活画上了句点。
那日,黑和宿舍长一起去便利店买东西。刚考完期末考,大家心情都很好,所以嚷嚷着要他们两个人买点啤酒庆祝一番。宿舍长架不住几个人左求右求,狠狠骂了句兔崽子然后拉着黑就往便利店走。黑知道宿舍长心软了,连连叹气,揣上钱包换上鞋子,认命地跟上去。天色已晚,就连月色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几个人约在了学校旁边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个大湖,夜晚出来习习凉风,好不舒服。大家准备好夜宵零食扑克牌,只欠啤酒。哥几个兴高采烈地为宿舍长送行:“老大你可要快点回来啊!要不我们什么都不给你留!”
“一群没良心的!”黑看见宿舍长满目狰狞地指天痛骂,心里觉得很是好玩。
两个人拎了一大袋子啤酒出来,一边走一边唠嗑。走到一半,宿舍长突然一拍脑门:“坏了!辅导员让我今天晚上传份资料给他,我都忘了。小黑,你先拿着啤酒去公园,我过会儿到。”说着,把便利袋子递给黑,一转眼就跑得没影儿了。黑看着宿舍长一惊一乍的样子,只能摇摇头一个人往回走。
这走着走着吧,黑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不对劲啊,因为黑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还跟踪得忒明显。
靠不是吧?这么倒霉?上一次被一条狗撞得没了命,这一回不会是人祸吧?一条狗都这么大杀伤力,换成人来还能有全尸吗?黑心里害怕,越走越快。手里的袋子哗啦哗啦作响,黑不时回头去看,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然而这种诡异的被人盯着的感觉环绕在心头,黑手心出了冷汗,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已经能看到公园的路灯了,黑心下一松。还来不及放心,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何必这么着急?”
那声音不年轻,却很沉稳。那双手看似无意,却牢牢地钳制住他的肩膀。黑僵硬地回头,看见的是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全身上下黑不溜秋,完美地和黑夜融为了一体。黑咽咽口水,颤抖着问:“有急事,我能走吗?”
“恐怕不能。”那老头一笑,几颗白牙在夜色中尤其明显。
来者不善啊。黑知道事情不妙,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妙。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那种,怎么会平白无故招惹这种祸事呢?黑张张嘴,想说什么,老头一把打断他,挥手招来几个一看就四肢发达的人,把他架走了。
“做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黑惊恐地开始大叫,那袋子啤酒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我就是出来买个啤酒,你们抓我干什么?”话未说完,黑只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剧痛,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头昏昏沉沉的,黑扶着脑袋坐起来,勉强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已经不是公园,而是一个四壁皆白的封闭空间。房间只有一扇门,家居摆设简单到可怜,除了自己身下睡的一张床、一个椅子以及相连的一个洗手间,竟是再无其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黑的嗓子干涩沙哑,四肢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别说是反抗,恐怕连门都出不去。
黑躺在床上养精蓄锐。他相信对方把自己绑过来是另有所图,既然有所图,就必定会来找他。而他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去闹,索性一心一意等着那人前来和他说个明白。
果然,不多时,那扇看起来很是坚固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黑仍然闭着眼睛,耳朵里却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还是那个老头的声音。黑慢慢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面前几人:“知道我醒了还要问,你们也真是有这个闲心逸致。”
老头被呛了声,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老头旁边有个年轻人轻笑出声,惹得老头连连飞了好几个眼刀:“你笑什么,秦风?有什么好笑的?”原来这人叫秦风,黑冷眼旁观,巴不得几个人狗咬狗呢。
叫做秦风的年轻人装模作样道了个歉,老头这才不满地收回视线,又重新打量起黑来。黑被他看的不自在,恼了:“你看什么?没见过人吗?”老头眉飞色舞地解释道:“见过。活的死的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说着又对和他一起进来的那几个人交头接耳谈论起来,似乎黑只是一个实验标本一样。
黑心里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沉。他觉得老头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是又不敢贸贸然问出口。他自认自己死得很是悄无声息,重生地也很低调,怎么就被发现端倪了呢?不不,还不能确定。黑不动声色地咬了咬舌头,恨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信这个老头能事先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处,就连宿舍长日日和他接触都没有起疑,旁人又怎么会想到这一点?
老头哈哈大声笑着,又对着黑指指点点:“你们看,是不是和平常活人没什么区别?还会生气,还会试探,除了没有生命特征,简直就和人类一模一样!”看见黑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老头敛了笑,故作正经:“你也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情我们都会处理好,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待着这里就行了。”
什么意思?黑挣扎着坐起身,怒视着几人:“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什么处理,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直觉告诉黑,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这个老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