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翁岳天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像个傻子,被人家清纯的外表所蒙蔽的傻子!
第二天一早,文菁依旧照常上班,穿着宽大的外套,跟平时一样准时来到公司。
她是一个做事有头有尾的人,既然在翁岳天公司上班,在她还没正式提出辞职之前,她还是会去的,哪怕是一天,哪怕是他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解雇她……或许只是因为,她还想多见他一次,舍不得就这样与他毫无瓜葛。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住不久了,肚子再大一些就要搬家,另外找个地方,为生孩子做准备,那时离开便预料不到与他再见是何年何月……
一进办公室就被一股浓浓的烟味道给熏得够呛。再看那烟灰缸,塞满了烟头,办公桌上一塌糊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脏乱。
怎么会这样呢?像打仗似的。文菁将办公室的们敞开,窗户也打开一些,忍着胃里的翻腾,开始打扫办公室。
已经到上班时间了,他还没来,今天会来公司吗?如果他来了,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呢?
文菁心里不断在臆想,眉头不自觉地拧着,心情很沉重。
就在文菁猜测了很多种画面之后,蓦地听见开门的声音……不是办公室的大门,而是翁岳天的休息室。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文菁一望之下,胸口处猛地一窒,差点惊呼出声……天啊,这是他吗?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变形了?
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像鸟窝,胡子长出来了,眼神黯淡无光,布满血丝,整个人显得很憔悴,颓废,活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打击一样。还是昨天那件衬衣,有一大块明显的茶渍,纽扣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脚上还穿着一双拖鞋……
文菁从来没见过这么邋遢的翁岳天。怎么回事?他一向都是很爱干净,很讲究人,这是什么情况?
翁岳天连正眼都没看文菁一下,径直走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东西,然后又进了休息室……
文菁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堵住,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一阵阵心悸,一阵阵抽搐……他昨晚就睡在这里吗?难怪那么多烟头,难道是一夜都没有合眼?
好酸,好疼,满满地冲撞在心窝子,不断往上涌。文菁憋住眼泪,赶紧将办公室收拾干净了,然后去楼下买了一杯热豆浆和一个包子,一根油条。最近他的早餐都是她负责买的,料想他今天还没吃过早餐呢。
她不该多想的,她不该多管闲事的,可是她的心不听话,脑子也不听话……文菁暗暗对自己说,她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不是在关心他,绝对不是的。只不过……这声音是那么弱小。
与他成了现在的局面,怪谁呢?或许很多事情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如果她说出了孩子的事,他也许就会理解她为什么会签约,可那样就有了新的问题出现,依旧还是会不欢而散……罢了罢了,过几天领了工资就离开这里吧……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不会再住在公寓了。
翁岳天再次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颓废和憔悴一扫而光,胡子也刮干净了,衣服也换好了,头发更是整齐黑亮,如果不是他眼里还有血丝,文菁几乎要怀疑自己半小时之前看见的是幻觉。
他坐在椅子上,对于眼前的早餐视而不见。文菁安静地站在他身前,好半晌才硬着头皮说:“你……不吃吗?”
他不说话,只是停下手里的工作,抬眸看了她一眼,冷漠疏离的目光,将她那颗半死不死的心冻得发抖……
“腻了,不吃。”男人凉薄的唇里溢出这轻淡的四个字,又垂下头,仿佛她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腻了……腻了……文菁呆呆地咀嚼着这个词,他说的是早餐还是什么呢?就算他另有深意,她又能怎样?
苦,比哑巴吃黄连还苦!硬生生将眼里的湿意压下去,文菁很努力地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吸吸小鼻子,撅着小嘴儿赌气似的说:“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其实她已经吃过两个包子一根油条和一杯牛奶了……
文菁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早餐,将油条凑到嘴边狠狠咬上一口!那架势,好像不是咬的油条而是咬的眼前这男人。
“嗯嗯,好吃……真好吃,有人不吃就饿一上午吧,哼!”文菁一边嚼着一边含糊地嘟嘟囔囔,她以为翁岳天没听清楚,没留意到他嘴角漾起一抹复杂而又透着冷嘲的笑……
文菁刚把一根油条吃完,开始进攻包子,觉得实在太撑,坐在角落里气呼呼地瞪着他的侧脸,心里腹诽,可恶的男人,不领情就算了,一会儿饿得发慌可别叫我出去买吃的!
文菁肚子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陡然看见办公室的门开了,有人连门都不敲就进来?
“亲爱的,我给你送早餐来了,你最喜欢吃的鱼片粥……”随着这温柔娇嗲的声音,魏雅伦提着东西进来,一阵香风飘香翁岳天身边。
“亲爱的,我的动作够快吧,你打电话才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把粥送来了。”魏雅伦装作没看见文菁,放下早餐,两只手搂着翁岳天的肩膀,旁若无人的亲昵。坐在角落里愤愤然啃着包子的某人,顿时一口面团噎在喉咙……原来翁岳天打电话叫人送鱼片粥来了,难怪他不吃她买的早餐了。
文菁狠狠吸了一口豆浆才将那包子给咽了下去,可是眼里聚集已久的酸意再也控制不住,她看见魏雅伦靠翁岳天身边,如小鸟依人一样,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魏雅伦的声音其实不大,此刻听在文菁耳朵里却是如响雷一样,深深扎着她的心,颤抖的身子像残风中凋零的碎花,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文菁赶紧转过身,慌乱地擦着眼泪,使出全身的力气憋着,她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在哭。
心脏的位置如泰山压顶,沉重,绞痛!她几乎受不住了,她暗骂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公司呢,干脆在家睡大觉就好了。现在被刺激到,好痛!像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辗过,血肉模糊……
文菁忽然间有种恍然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眼前的一对情侣,与她格格不入……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可是魏雅伦的声音就像是一把一把利剑刺进胸膛。
“她坐在翁岳天腿上,一勺一勺喂他喝粥,他的手不过是在她腰上轻轻挠了一下,她就反应如此激烈。笑得花枝乱颤,刻意在他身上磨蹭,他身体的自然变化,她不由自主地兴奋……他从来没有这么与她亲密过,第一次坐在他腿上,脑子里混沌一片……
魏雅伦忘形地娇笑不已,时不时撒撒娇,每字每句都锤在文菁心上……
有什么东西碎了……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裂开一条缝,慢慢龟裂,最后轰然倾塌……文菁现在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放下过,原来所谓的坚强,所谓的放下,不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他和魏雅伦,那只是因为没有像今天这样遇到他们亲热……
原来曾经以为的那些痛,远不如此时此刻来得凶猛,剧烈!
文菁再也呆不下去,紧紧咬着唇不敢松开,只怕会忍不住哭出声来。让她难以忍受的还有那鱼片粥的味道。自从怀孕后,就闻不得鱼的味道,上次魏雅伦请吃饭到最后不欢而散就是因为一盘桂花鱼……
文菁强行压住胃里的翻腾,从沙发上起身,刻意低着头往外走……
”文菁,请帮我倒一杯茶。“魏雅伦的声音从文菁身后飘来。
”嗯。“文菁低低地应一声,忙不迭地冲出了办公室。
文菁一路急急上了天台,她再不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的话,肯定又要当场出丑了。还好出来得及时。
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几下,才将胃部的不适止住了一点。天台的风将脸上的泪痕吹干,吹不走的却是她心底堆得满满的伤痛。
所有伪装的坚强,都在一瞬间达到临界点,脆弱得不堪一击。
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还会在乎他?为什么他可以轻易就将她伤到肝肠寸断?
以前文菁总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就在刚才,她好像有点懂了……她听见魏雅伦亲昵地喊翁岳天”亲爱的“,听见魏雅伦那熟悉的娇喘,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在想……翁岳天是不是在摸魏雅伦,在亲吻魏雅伦?就像她自己曾与他那样。
魏雅伦和翁岳天在做什么?现在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他们会有更近一步的亲热吗?文菁知道自己不该去想这些,可她没办法不去想……想着想着,陡然间脑子里划过一道光……她是嫉妒,是吃醋吗?是什么样的感情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纷乱复杂的情愫,如同一张细细密密巨大的网,在她脑子里慢慢汇聚成一个字爱。
她是爱上翁岳天了,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听过千百遍有关于”爱“的话题,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怎样才算是爱上了一个人。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之所以这么痛苦,不可自拔,都是因为这神奇而又难以驾驭的一种感情爱。
难怪在他突然离去时,她会感觉天塌地陷,好像失去了所有,痛不欲生。难怪会想要生下宝宝……难怪她明知道来他公司上班的日子会很煎熬却还是来了。难怪魏雅伦和他亲热,她会痛得像死掉一样。
都是”爱“在作祟。
文菁慢慢从天台走下来,失魂落魄的垂着脑袋,心里酸涩到了极点,明白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在此时也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走出思想上的禁锢。爱,多沉重的字眼啊,当它不曾降临的时候,憧憬,幻想,一旦你知道它来了,也就意味着,你的心痛了。
肉乎乎的小手扶上自己的肚子,文菁抽噎着低喃:”宝宝啊,以后你长大了要乖乖的,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你要知道疼妈妈……“
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文菁觉得自己跟宝宝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强烈,她就是觉得宝宝能听得懂她,尽管知道这是一种错觉,但是诚如她所说,能时刻陪伴她的,只有肚子里的小生命了……
文菁故意慢悠悠地往办公室走,心想那鱼片粥该喝完了吧,她就不用再闻那味道了。
进了办公室,却看见没人,文菁一怔,正纳闷,听见休息室里传来隐约的异动……
魏雅伦酥胸半露,躺在翁岳天的床上,两人虽然都还穿着衣服,但其惹火程度一点都不逊色。”天哥……天哥……“魏雅伦颤抖着声音,话不用多说,傻子都听得出来她是在邀请他。
魏雅伦不死心地用手覆上他的皮带,她一直忽略了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异常的清冷,那不是一个被冲昏头的人该有的。
翁岳天的手一把握住了魏雅伦那一只意图脱他裤子的手。
”雅伦,够了,今天到此为止。“翁岳天深邃如海的瞳眸里流泻出一片冷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反感魏雅伦这种举动。
”你……你什么意思?“魏雅伦双颊潮红,两眼含春,明显的还沉浸在刚才的春潮里。翁岳天淡然轻笑,优雅地站起身,点燃一支烟,坐在魏雅伦身边柔声安慰:”我知道你很想要,可你是魏婕的妹妹,我不想在结婚之前跟你发生关系。“
”天哥……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