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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贾静茹和文菁的关系并不是特别近,但也算得上是朋友,五年前失去了文菁的消息,贾静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贾静茹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过五年前做为翁岳天的辩护律师,第一次在法院见到文菁,当时她还是一个自闭的少女,却为了要给翁岳天作证而勇敢地走上法庭……
“静茹,你哥呢?”魏婕的声音传进耳朵,透着一丝不悦。
贾静茹不着痕迹地收起了翁岳天的手机,伸手捋捋耳边的短发,俏丽的面容不动声色:“老大他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贾静茹对魏婕向来不怎么亲,说不出为什么,纯粹是女人的直觉。她和翁岳天认识的时间比魏婕还要早,贾静茹,梁宇琛,翁岳天,私底下的关系很铁,只不过他们很低调,外界并不知道,否则贾静茹当年也不会获得替翁岳天辩护的资格。她当然是维护翁岳天的,魏婕若是知道他出去见其他女人,只怕不会有好脸色,所以贾静茹选择了隐瞒。
文菁闷闷不乐地往楼下走,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很想见他,鼓起了勇气来这里,还没见上呢,怎么就赌气走了……
恋爱中的人格外脆弱,有时会因对方一句话而感到伤痛和委屈,那不是小气,只是情到深处,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被戳到痛楚。很冷的冬夜,文菁眼巴巴地跑来,渴望着见他,满腔的思念,就被他一句短信回复给刺到。加上先前听见他病房里有女人说话,她那股酸劲儿还没过去呢。
“哼哼……可恶的男人,我才不该来看你,你有魏婕就够了是吗……不屑我关心就算了,这么冷的天,我回家缩被窝里多暖和。”文菁边走边小声絮叨着,穿过这草坪,就是医院的大门了。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时,文菁浑然不觉,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哎哟……”一个痛苦的男声,将文菁惊了,下意识地回头,她竟然看见翁岳天蹲在那里,好像是摔了。
文菁心头一痛,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过去,抱着他,想要将他扶起来。
翁岳天邪气地一笑,这一招果然有用……
“啊……你……”文菁冷不防被他抱个严严实实,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了半分。
“你……你不是摔了吗?”
“谁说我摔了,我只是在跟你打招呼而已。”男人厚着脸皮,眼都不眨一下。
“你骗我……”文菁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还以为他摔倒,原来只是诱她。
翁岳天低声轻笑,额头触在她额头上,手掌覆上她白玉似的颈脖:“我不这样的话,怎么能知道原来你这么紧张我。”
文菁心里又涩又甜,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手却是不听使唤地圈在了他的腰上。刚才的郁闷全都一扫而光,此刻只有满心的欢喜,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入,钻进她的心脏,灼热得将她融化。
这宽敞的草坪上,寒风凛冽,翁岳天穿的病号服,外套都没有披一件,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别抖,但是天气实在太冷,他禁不住有点哆嗦,脸都快僵了,可他不愿意放开文菁,只想多抱她一会儿。他知道今晚她能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她一定是在家里犹豫了很久,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偶然从龟壳里探出头的小乌龟,轻轻一惊就会缩回壳里。
文菁安静乖巧地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对他的思念却越来越浓,丝毫没有得到缓解。翁岳天也有同感,这两天不见她,他尽管时刻想着,但始终还是能忍住,他就是在等,等她能主动一点来看他,现在等到了,他苦苦压抑着的相思就止不住地奔涌。
文菁原以为今晚是白来了,没想到他收到短信后会追出来,这种滋味真美妙,有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好久好久没有在他身上体会到了。
文菁的小脑袋在他胸膛里,闷闷地说:“翁岳天……你的身体好一些了吗?明天出院之后,你打算……”
“你是想说你要跟小元宝住在一起吗?”翁岳天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痛苦和挣扎。
“你……你会答应吗?那个……刀鞘的事,是我请乾廷和宝宝帮我的忙,可我没想到他们说的方法会给你的公司带来那么不好的影响,真的很抱歉。”文菁语出真诚,软糯轻柔的嗓音很是惹人心疼。
翁岳天幽幽的一声低叹,昏暗的夜色中,看不见他眼底那漫无边际的凄凉:“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费心,只要你乖一点,少惹我生气,哄哄我,哪怕是违心的也好……我就会把刀鞘还给你的。公司购物网站的事,我没有怪你们,是我因为想要抓住黑客,故意没有设防,否则以我的技术,乾廷和小元宝是攻不进来的。怎么乾廷没有告诉过你,他在这方面的启蒙老师就是我,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我如果不是被小元宝开始那两天的图片和文字勾起了兴趣,就不会留下漏洞给他们钻了。所以,你不必自责。”她当然不会知道,刀鞘只是他留住她的一个小小借口罢了,骄傲如他,在她刚回来那时,对五年前她的失踪并不了解原因,他深深地藏起自己的心,却又怕她会再次不见了,才会将她在乎的东西捏在手上……
有时候,承认爱一个人并不难,难的是,承认在被某人伤了之后还在爱着。
文菁的心,柔软得发疼,这么强势的男人,竟然想要她哄?他说的每句话都让她惊异,更多的是无言的触动,他没有责怪她,还在安慰她,而她却比挨骂更难受,她宁愿被他狠狠教训一顿……
“翁岳天……你……”文菁很不争气地又哽咽了,鼻子酸酸的,有一股湿意直往上冒。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不是非要我良心不安你才舒服啊……呜呜呜……我原以为你知道了宝宝的事就会把他抢走,可是你没有那么做,你还……还让我陪在宝宝身边,还有……你公司网站出事,你也不怪我们……你……你是故意要让我觉得亏欠你吗?呜呜呜……你怎么那么坏啊……”文菁的粉拳有气无力地捶着他,小脸蹭在他衣服上低低的啜泣。得她菁我。
她迷茫了,她看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以为他会强取豪夺,以为他会使出卑鄙的手段,他又表现出令人震撼的包容和温暖。太出乎她的意料还是她从来没有仔细地了解过他?
翁岳天越发用力地抱着她,撞墙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怎么还是不明白呢?他如何舍得将她与小元宝分开,那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就能下决心当个未婚妈咪,可见她有多爱那个小生命,加上出生后的五年,这一大一小之间的感情怎么会是他用强硬的手段能斩断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哭……呵呵……真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有没有遗传到你,会不会也是个爱哭的小鬼。你呀,可别想的太美,我不是放弃你和宝宝,我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的女人和孩子跟了别的男人,我也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只是因为现在宝宝很抗拒我,所以我才会给你们时间,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翁岳天如宣誓般在她耳畔轻声诉说着,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包含着坚定,还有他一惯的霸气,自信。这才是原来那个令人仰望,令人折服的翁岳天,他依旧是强者,只不过,有了文菁和小元宝的存在,他强势的外表下,那一颗冰冷的心,会因此而柔软,温暖。
“呃?你什么意思啊?要我跟宝宝心甘情愿回到你身边?”文菁茫然地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你这榆木疙瘩,以后慢慢就知道了,现在你只要记得,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就算我没有时刻陪在你们身边,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属于我,知道吗?”翁岳天话音一落,在文菁愕然的神情中,低头吻上她的唇,他眼底那荡漾的神采,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他的唇很冷,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只穿了一件病号服就出来了,再怎么硬的身板也经不起这摧残啊,只是因为文菁的出现才让他有了抗拒寒冷的意志。
文菁被他吻得昏乎乎的,心底涌动的柔情一波一波扩大开去,情不自禁地捧着他的脸,就像从前一样热情地,顺着自己的心意吻着他。可是他的嘴唇太冷了,她急切地想要温暖他……他深深地汲取着这熟悉的迷醉香甜,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去想,完全被怀里的小女人所占据。“唔……唔唔……”文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他的狂野,霸道,他的每一次索取都是在向她传达一个信息他对她的占有欲,从不曾减少过,只会更加强烈!唇齿间的辗转纠缠,贪婪,迫切,似乎怎么都不会够,恨不得能将这香软的身子嵌进他骨血里去!文菁被他的狂热搅得七荤八素,心跳早已经失去了平率,好比踩在云端那么不真实,轻飘飘的,意识混沌,不知什么时候踮起了脚尖,痴痴的投入到这放肆的缠绵。感受到她的热情,他心头一震,如获至宝般狂喜,被她勾起了潜伏在内心的某种渴望,苦苦压抑的思念全都转化成他此刻澎湃的激情。他感觉不到寒冷了,整个人都被兴奋包围着,血液在沸腾,他觉得自己好像瞬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男人高大的身躯与她娇小的身子紧紧贴合着,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到他的变化……文菁不禁面红耳赤,他就是这样从不掩饰对她的。心里有那么点小甜蜜小窃喜,她没有推开他,大胆地搂在他腰上……翁岳天一声压抑的低吼,声音越发干涩嘶哑:“你……妖精,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就要了你吗……”
文菁调皮地眨眨眼,欣赏着他因为欲求不满而痛苦隐忍的样子:“你太不老实了,还没出院就在想着那种事。”
“这有什么不对,是正常人都会想的,你难道不想我?真的可以不想我?”翁岳天舍不得离开她的唇,流连在她柔嫩的唇瓣,轻佻暧昧的语气里隐约带着期盼。
他灼灼的眼眸犹如星辰般闪耀,令她不敢逼视,讪讪地说:“那你……你有没有想……想……”
“你非要我说出来吗?你不会用脑子想想,不会自己感受吗?我如果不想,还会大冷天追出来,你看看我穿的是什么。”翁岳天说话越多就越哆嗦得厉害,几分无奈,几分哀怨,活像是很委屈得样子。
“啊……你怎么……”文菁惊呆了,先前太激动,没注意到他穿这么少。
“你快点回病房去!”文菁眼一热,差点又掉泪了,这么冷的天气,他穿一件衣服就跑出来了,本来身体状况就已经不好了还这么折腾!
“我不。”
“你说什么?你不回?你是想急死我吗?回去回去回去!”文菁怒视着他,拽着他的胳膊却拖不动。
翁岳天英俊绝美的面孔在夜色中显得越加魅惑,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吸引力,尤其是那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眸子,让文菁几乎要迷失在里面。
又是一阵冷风袭来,文菁不由得缩着脖子,焦急地催促他快点回去。
翁岳天冷魅唇角倏然绽放出一抹荡漾的笑容:“你要我回病房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不能算在那三个条件里面。”
“你真是无赖。”文菁嘴上这么说,还是心疼地握住他的手,用她自己的手捂着,温暖他。
“你可以去跟宝宝一起住,但你要继续在我的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