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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就分开了,莫菲几乎没提起过苏放,苏放也只和他通信,又不说多话,每次都只是淡淡的问一句莫菲好吗。
再后来他们相约考莫菲的那所学校,两个人本来成绩都一般,为了考试,都是费了一番努力,所以到后来联系也少了。一直到拿了入学通知书,两个人才约好同一天去报到。
莫北不是没问过苏放,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要去找我们?
不是不想,我爸妈不让。莫北看到苏放脸上的疏离,他隐隐的知道,他和他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况且那么远的距离,对于中学生来说,也确实不大现实。
莫北轻易原谅了他。
巧的是,大学他们又分到同一班同一个宿舍。
军训的时候总是天还没擦亮就要集合,每天都是苏放踢着他的屁股把他拖到训练场。有时候休息,看到高年级的学姐打前面走过,总会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会吹吹口哨,教官也不管,可那时候他们穿着一样的迷彩服戴着帽子,又一个个晒得黑炭似的,人家根本就不屑一顾。
到了军训结束后的迎新晚会上,终于翻身的农奴把歌唱,一个比一个打扮得要光鲜亮丽。
那一晚,苏放作为新生代表讲话,莫北是晚会的主持人。
医学院的学生在这些活动上一般是极少露面的,可医学院却有一个外交很厉害的人,叫做夏蓓。莫北后来才知道,夏蓓是莫菲大学最要好的朋友。
那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莫菲正在研究伸直型肱骨髁上骨折和屈曲型肱骨髁上骨折的区别,夏蓓走过来一把抢走她的书扔到床上:“看什么书啊,走,带你看帅哥去!听说今年的新生里有不少优良品种呢。”
莫菲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翘起兰花指戳她的额头:“阿姨,也不看看你自己几岁了,还想学人家老牛吃嫩草啊,你啃得动吗你?”
夏蓓身子一扭,媚眼一抛:“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娘是怎么收服那些小妖的吧。”莫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夏蓓早已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乍毛神态:“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老娘留的贵宾位置可就送别人了啊。”
莫菲连忙奔过去做小鸟依人状:“走,当然走,人不爱美天诛地灭!我莫菲又不是神。”
夏蓓这才满意的笑笑:“就是嘛,老娘这一把年纪了,吃不动嫩草,我看看,看看还不行吗?”
晚会果然热闹,礼堂的走廊都站满了人。夏蓓果然有两把刷子,进了门指给她看第三排正中间的空位置:“怎么样?那里视野绝佳吧。”
一路上人家都站起来给她们让路,莫菲红着脸一一说抱歉,夏蓓却是大摇大摆的踏过去。第一排坐了老师,居然还有人回头来跟夏蓓打招呼。
莫菲以前不是不知道夏蓓在学校有多红,可是没想到老师都对她这么上心。贼兮兮的拉夏蓓的袖子:“你到底什么手段啊,做姐妹这么久,也没见你传授几招给我。”
夏蓓瞟都不瞟她:“哼,想偷师啊,都教给你了我还拿什么混饭吃!”
都是开玩笑罢了,莫菲知道这些东西她是学不会的。
莫北一身白色西服上台了:“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
莫北甫一出场,夏蓓就直呼“妖孽啊妖孽”,此刻她的“妖孽”都埋进排山倒海的掌声里。新生真正热情,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的掌声是冲着夏蓓口中的妖孽去的,要不一句简简单单的开场白,值得这样的热情?
不要说别人了,莫菲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姐姐都被莫北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小时候的莫北长得圆滚滚的,外号“胖墩”。仿佛为了应验莫菲那句话,童年的莫北脸颊一直嘟嘟的,让人看到了就想捏上一把。后来莫菲就看他突然像吃了生长激素一样疯狂的变瘦长高,妈妈总是拿着他去年还穿得好好的裤子出来比,呀,怎么成七分裤了?莫菲则是看着他突然就和自己一样高了,然后又突然比自己高了,郁闷得要死。
少年莫北就隐隐透出美人的气势来,莫菲时常看他收到小女生折得纷繁复杂的信,拆都懒得拆就扔进了垃圾桶,气愤的跑过去骂他:“你怎么不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
“我喜欢怎样就怎样。怎么,嫉妒了?”
莫菲恨得牙痒痒,恨自己怎么就不遗传点妈妈的美人基因。从小到大,她收到的情书,可能连莫北的零头都不如。
有次一家人出去吃饭,碰到爸爸妈妈单位的熟人。阿姨随口这么一说:“哟,姐弟俩长得可真像!”就见莫北立马站得离莫菲三尺远,莫菲听到他小声的自语:“什么眼神?明明我这么帅!”莫菲敢怒不敢言,只好安慰自己:“我比较聪明。”
后来莫菲就读大学了,寒假暑假回家,姐弟俩总是斗嘴的时候居多。有一次吵起来,莫北要抢莫菲手上的东西,从背后把她抱起来,莫菲才惊觉,她居然只到他的肩膀高了。
还是没有好好的看过他。
现在在台下看着他,居然有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弟弟,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他在台上舌灿莲花,引得大家一阵阵叫好。想起他有自己的生活,有一天他会爱上另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会对她千般好万般好,他们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小孩。祝福中会生出点点的伤感。这一刻,莫菲终于体会到父母的心情。
想放子女去自由的飞,又希望他们飞得再高再远,总会记得回来他们身旁。
莫北成了整个晚会的最亮点,待苏放出场,虽然也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受欢迎的程度,明显不敌莫北。况且苏放作为新生代表,讲的是一路官方语言,哪里讨得好去?
夏蓓自坐得岿然不动,脸上扯出女王般的笑,用只有莫菲听得到的音量说:“莫菲,这个苏放,朝我看过来了。”
莫菲正认真的听苏放讲话呢,听她这么一说,去看苏放的眼,视线交会,朝他笑了笑。苏放正讲到“年轻的我们有着鹰击长空的锐气,有着指点江山的豪迈,但我们还要砥砺品格,博学笃志,发奋图强”。细心的人会发现,他居然诡异的笑了笑。
晚会还没结束,夏蓓又拉着莫菲来到后台。又是一路的轰动。走到演员们准备的地方,又有熟识的人跟夏蓓打招呼:“哟,领导来检查工作了。欢迎欢迎啊。”
组织活动的有高年级的同学,表演节目的却都是新生,此刻听到这句话,都回头来看夏蓓他们。
苏放发了言早就没事,正等莫北等得不耐烦,看到莫菲来了,赶忙走过来。还没开口,就听夏蓓说:“你叫苏放?”
莫菲有心逗下夏蓓,用眼神制止了苏放相认的举动。
“我……”苏放赶紧改口,“是!”
这时莫北得空下台来,这个人莫菲是不要担心的,果然,他看到莫菲他们,径直走过来:“hello,两位美女,有事吗?”
莫菲差点晕倒。
门口碰到的那人走过来介绍:“这是学校外联部部长,医学院学生会主席夏蓓。莫北苏放,你们以后可要向学姐多多学习。”又看看夏蓓身边的莫菲,“呃,这位是?”
莫菲礼貌的点点头:“我叫莫菲。”
那人显然对光芒四射的夏蓓的身边却没有头衔的莫菲无所适从,最后还是勉强的说:“你们也要向莫菲学姐好好学习。”
四人差点憋出内伤。
9、女王夏蓓蓓
晚会结束后,由大姐大夏蓓做东,四个人去校外的“老地方”小撮一顿。
夏蓓和莫北他们交流,莫菲就欢欢喜喜的点菜。要知道敲夏蓓一顿可真不简单啦,上次她请客还是什么时候?还是一年前她当上学生会主席!
莫菲这个那个的一顿乱点,菜上来的时候大家都傻了眼。
夏蓓颤巍巍的指着她的鼻子:“莫小菲!你是猪啊,这么多你能吃完吗?你就生怕没把我吃破产是吧?”
莫北腹诽,她本来就是猪!这时他突然看到一道菜,也尖叫起来:“姐,你是不是又想害我啊?”
夏蓓就诧异了:“莫北,你叫姐就叫姐,我不介意,可是,你能不能温柔点?什么!谁要害你?”
莫北白了莫菲一眼:“这只猪本来就是我姐啊。小时候她骗我吃虾,害我全身痒得生不如死,现在她还敢点这道菜,摆明了就是想害我。”
“你可以不吃嘛!”莫菲知道瞒不过去也躲不过去了,边小声说着边往苏放身边靠,远离那两座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
“莫菲莫北,很好很好。”夏蓓冷冷的咬牙切齿,不过还犹自挣扎,“苏放,你不会告诉我说你是这只猪的表弟吧?”
莫菲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嘿嘿笑着:“不是不是,哪有那么狗血?”
苏放同情的看着她,莫北恨恨的道:“我们是邻居!”
“莫——小——菲”整个餐馆的人只觉得桌上的杯杯碗碗都快被夏蓓的这魔音震碎了。
莫菲很狗腿的坐直:“在!”
“你先为什么不告诉我?”夏蓓的眼刀是冰做成的,嗖嗖的飞过来,杀得莫菲鲜血四溅体无完肤。
莫菲又往苏放身边靠了靠,声音已经小如蚊呐:“你自己又没问我。”
“我不问你自己就不要老实交代吗?害我出丑,我罚你今天不能吃辣!”夏蓓女王下了圣旨。
对于无辣不欢的莫菲来说,这简直是凌迟般的酷刑。
“能不能……”莫菲讨价还价。
“没得商量!”夏蓓丝毫不为她所动。
莫菲吞吞口水:“好,不让我吃,我看你们三个怎么吃得完!我点的都是最辣的超级辣特别辣非常辣的菜,到时候辣死你们我可不偿命!呜呜,亲爱的小白菜,我来了……”幽怨的眼神看着夏蓓,筷子在中途突然改了道,向着那盆红火火的水煮鱼进发。
很好,命中一块白白嫩嫩的大肥鱼。我夹!
出手太狠,无辜的鱼肉顿时身首异处!
夏蓓一拍桌子:“大胆刁民,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莫菲舔了舔只沾了点鱼汤的筷子:“呜呜,夏蓓,好蓓蓓,世界上最美丽的蓓蓓,你不会真的要对我赶尽杀绝吧?”又将求救的目光去看莫北和苏放。
这两个人为免殃及池鱼,正低头努力扒饭呢。
命运不能更改,莫菲只好接受。乖乖的吃她的小白菜。
夏蓓有意培养莫北和苏放进学生会,莫北何等机灵的人物,马上打蛇随棍上,殷勤的给夏蓓夹菜倒水,姐啊姐的叫得比莫菲还亲热。苏放却是不甚在意的样子,照吃照喝,可有可无。
莫菲不禁在心里叹气,虽说她从小成绩比莫北好,可是比起情商,却没有莫北高呢。想当初她进学生会,人家都是找同乡啊找熟人啊,她就傻乎乎的自个去应聘了。中学的时候是埋头读书,哪里知道什么面试的技巧。人家问一句,她就答一句。结果连个复试的机会都没捞到。
碗里突然多出一块香喷喷的牛肉,是苏放趁夏蓓和莫北聊得起劲偷偷给她夹的。
莫菲在桌子底下伸出手拍拍苏放的大腿,表示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却拍着了不该拍的地方,苏放身子一僵,莫菲一愣,摸到烙铁似的弹回手,脸起了可疑的红晕。
夏蓓何等眼尖,立马问道:“怎么了?”
两人商量好似的同时出声:“没事!”
夏蓓狐疑的看看他俩,又继续和莫北探讨进军学生会的大计了。
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