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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了倒数,被老师知道莫菲是我姐,就敲我的头说,你和你姐吃的不是同一锅饭吗?怎么她年年考第一?哼,考第一很了不起吗?我好歹也是个第一。”
“那天我和莫菲在玩,突然我看到她裤子后面有一片血,我好害怕是不是自己刚刚把她踢出血来的,告诉莫菲,她脸就红得什么似的,说不关我的事,进房去了。我还奇怪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莫菲又考了全校第一,校长给她发奖,还让她在全校学生面前讲话了。哼,看她装的一副谦虚的样子,我知道,她心里可得意了。我也要好好学习,拿个真的第一。”
“莫菲突然长高了很多,也胖了很多,哈哈,我终于有机会嘲笑她了。我叫她笨猪,她也懒得理我了,因为她每天为了减肥不知道多苦恼呢!”
“今天居然有人拦住我让我给莫菲递情书,我就偷偷拆开看了,文笔烂得要死,我看完就扔垃圾桶了。这只笨猪,居然还有人喜欢?”
“莫菲考上大学了,就是你们A市最好的大学。我发挥超常的话,也想考那所学校。”
……
莫北的信塞满了一个抽屉,那时候网络早以燎原之势发展起来,他们渐渐的将联系方式改成了QQ。
苏放最后一封信说,好,我们一起考莫菲那所学校。
然后是兵荒马乱的高三,学校的气氛紧张到让人快窒息,只觉得再绷紧一点点,那根弦便会断掉。为了学习,苏放也住校了。却在这个时候噩耗传来,最疼他的外婆去世了。
苏放心里的那根弦真的就“嘣”一声断了。
他不知道自己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他就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人们来来往往,嘈杂不堪。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他去看了外公,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也没有流泪。
伤心到极点,眼泪在心里就结了冰,只恪得心房硬生生的痛。
一直到看着外婆火化,他终于忍不住,推开人群就往外跑。他没有目的,只是拼尽了力气跑啊跑,风呼呼的往脸上刮,世界都静止了,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停的跑啊跑……
终于再也迈不起一步,他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气,只觉得心啊肺啊,都挣扎着要跳出胸腔。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才发现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学生们出来吃饭。他到了一所学校外面,正是莫菲就读的学校。
从他知道她在这里,他都没有来找过她,隔着这么些年的岁月,他不知道见到她可以说些什么;她又会怎么看?初相识的时候,他们都还只是懵懂无知孩童。虽然莫北和莫菲在他心中有很重的分量,可是他在她心中又是什么?心里一直在衡量,鼓不起勇气。今天,这样的时候,他怎么跑到这里来?
可是他从来没有问莫北莫菲的联系方式,他就这样站在那,看着茫茫的人群。他知道,莫菲可能就在他们中间,带着浅笑,或者温柔,或者灵动。
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他和莫北吵闹的时候摔伤了膝盖,莫北心虚的找来莫菲商量解决办法。莫菲把他带到她房里,拿出家里的急救箱,给他清理消毒。莫菲当时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可她显出了相当的稳重和熟练,一遍遍的清洗,然后上药。当时痛得他嘶嘶的直吸气,她就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苏放一直清楚的记得当时她伸长了脖子,小脸鼓鼓的给他吹气。那么专注的模样,以至于多年以后想起来,每一个细枝末节,仍清楚如在眼前。只是如今,他心里的痛,又有谁来跟他说,吹吹就不痛了。
苏放在那棵大树下一直坐到太阳下山,心急如焚的家里人才找到他。困意和饿意这时席卷了他全身,晕过去的前一刻,他对自己说,再等一年,再等一年,我一定要好好的站到她面前。
这个时候的莫菲,正过了大一的新鲜期,不再糊里糊涂的参加这个社团那个协会,只想一门心思的学好自己的专业。她每天下午没课的时候就往解剖室跑,因为她立志要做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外科医生,所以学好解剖是必备的基本功。
解剖教研室的老师都和她很熟了,每天放任她坐到一堆标本中间,照着书本摸索。局部解剖是大三才开的课,有时候她手痒了,便拿了手术刀在学长学姐们解剖到一半的标本上比划两下,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高兴了,会叫她:“莫菲,帮我把这只手浸到那只缸中去。把这只脚扛到隔壁去,顺便拿个头骨过来。”
就是拿只青蛙或者小白兔做实验,别人做完扔那就走了,她却总是说要物尽其用,从头到尾解剖一通。
同学们的评价:残忍的女人。
这个残忍的女人期末的时候解剖满分,是她整个大学生涯中考得最好的一门。这个残忍的女人最终也得偿所愿,成了一名女外科医生。
7、大爷有赏
存在的即是合理的。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事实证明,吃饭喝酒永远是联络感情的好方法。第二天上班,莫菲和同事们就溜熟了。交班的时候科主任把莫菲分到杨铭远那组。上面的主任是个爽朗的中年人,笑起来豪气冲天。
莫菲感觉到有人看她,侧过头去看到那天在厕所里碰到的护士,正若有所思的打量她,见莫菲望过来了赶紧移开了目光。莫菲也没在意。
科室里的医生是分组的,每组有主任主治和住院医师,每组分管一定的床位,从接诊查房到手术换药都是有固定的人员。病人多,上午查完房还有好几台手术,所以查房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小跑着前进的。作为最底层的住院医师,莫菲拿了纸和笔事无巨细的记录主任交代的东西。有时候跟不上,只得求救似的看杨铭远,也没看他记录什么东西,偏偏莫菲一问他就能说出来。
主任还会时不时的提问,还好莫菲基本功扎实,多数都能答上来。也有些问题刁钻古怪的,莫菲搜肠刮肚想不出来,杨铭远也摇头,主治医师倒是狡猾,低下头去问病人手术切口还痛不痛。这个时候主任就会开始他那招牌似的哈哈大笑。
莫菲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主任的。
查完房开了医嘱就要上手术。住院医师要先去消毒铺巾,莫菲在外间洗了手出来,看到一个手术室的护士扶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出来。
莫菲随口问了一声:“她怎么了?”
“晕台!”护士同情的看着那个人,又问莫菲:“你也是来实习?”
莫菲摇头:“不是,我在这上班了,以后大家是同事,请多多关照。”
护士又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点点头出去了。
外科女医生确实不多。
莫菲实习的时候也见过这种情况,很多女孩子,手术时间长一点,就头晕心慌冒冷汗。说什么男女平等,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的,生理构造都不一样,女性在生理上本身就处在弱势。
她选的这条路并不好走。
后出来的杨铭远看到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没什么。我上手术高兴。”
要不是洗了手不能放下来,杨铭远真想敲敲她这异于常人的脑袋:“你这个怪胎!”
平常人还真的做不了医生。
想一想有多少人在上第一次解剖课的时候吐了?有多少人回去吃不下饭?有多少人上实验课的时候被小白鼠咬了?有多少人为了练习没有自己给自己扎针?有多少人在毕业的时候改了行?
莫菲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一个宿舍的夏蓓,多么强悍的一个女人,最后也不做医生,改行做别的了。
今天的手术是结肠癌切除,像莫菲这种菜鸟就只有旁观的份。杨铭远可以拉拉钩缝缝线,莫菲都眼红得不得了。
手术室的护士不认识莫菲,郑主任呵呵的介绍:“小莫是我们科室新来的医生,以后大家好好合作。”
莫菲也学他的样:“以后还请各位姐姐多多照顾。”
“哟,小姑娘不简单啊,有男朋友了吗?”
“诶,我们杨医生不也没女朋友,你们在一个科室,不是很好培养感情?”
手术室也是八卦的传播地,莫菲实习的时候就见识了的。只是那时候实习,大家都不把他们当回事。而现在,赫然就成了八卦的中心。
杨铭远佯怒:“你们开玩笑可别扯上我啊,我是莫菲的学长,照顾她是应该的,况且,人家有男朋友了,不要你们瞎操心。”说完却是瞄了莫菲一眼。
莫菲不承认也不否认,事不关己的样子。
八卦的护士马上又转移战地:“我说小杨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像你这么好的条件,喜欢你的人肯定一大把。要是真没有看上的,我给你介绍?”
杨铭远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好啊好啊,要不干脆把你自己介绍给我得了。”
莫菲没见过平时风度翩翩的杨铭远也说这种笑话,瞪大了眼像不认识他似的。那个护士倒笑了:“郑主任,你看你带出来的好徒弟,我都孩子他妈了,他还敢开这种玩笑?”
郑主任严肃的:“嗯,不好,不好!”
哄堂大笑。
晚上回去说给他们听,苏放冷冷的:“我看你们医院真是有意思得很啊!”莫菲神经大条,一个劲的点头:“就是啊就是啊。”气得苏放把筷子一拍:“我吃饱了。”
莫菲又拉莫北:“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莫北翻翻白眼:“无聊!”
莫菲觉得他们真的一点不懂生活情趣,哼着歌一个人刷碗。苏放蹭进来:“菲儿,以后离那个什么杨铭远的人远点,知道吗?”
“为什么啊?”莫菲一脸迷茫。
高大的身影迫近:“没有为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莫菲不向恶势力低头:“不知……呜呜”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尽数被苏放吞进口中。
他的吻向来是霸道的,不留一点余地的吸允啃噬。莫菲往往对他没有抵抗力,他一吻她就缴械投降。大脑的各个部位尽数罢工,空茫茫的一片,只有唇上的炙热,和甜蜜,因了其他感官的缺失,反而更加深刻,清晰。
等他终于放开她,莫菲挥舞着满是洗洁精泡沫的手:“等下小北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莫北倚在厨房门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莫菲羞得红了脸,握着小拳头朝苏放抡:“都怪你,都怪你……”苏放一把捞住她的手把她拖进怀里:“好,既然菲儿这么热情,那我们就继续给他看。”作势就又要亲下去。莫北一副倒胃口的样子:“切,谁要看你们吃口水表演。”拿了个水杯转身出去了。
这下子轮到莫菲笑了。有人却记仇得很:“你到底知道了没有?”
还在他怀中的莫菲识时务得很,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大爷,小的知道了知道了。”末了还不忘谄媚的笑。
“很好。这么听话的话,那大爷就再赏你香喷喷的湿吻一个。”
啊——一声尖叫从厨房传出,又突兀的断了,莫北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
8、迎新晚会
莫北不知道苏放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对他姐动的心思。总不会是小时候吧?那时候莫菲扮新娘,苏放就总是要抢着扮新郎,可那时候他们才多大点儿啊?莫北就不相信苏放能早熟到那个地步。
后来他们就分开了,莫菲几乎没提起过苏放,苏放也只和他通信,又不说多话,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