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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考虑，我对电视剧制作，现在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今年下半年，我要抓紧把《笑傲江湖》创作完成，明年就上马电影项目。”
“那声波影业的《四大名捕逆水寒》，中影集团的《天龙八部》，华谊兄弟的《射雕英雄传》，还有博纳影业的《小李飞刀》这四部电影，你都不参与了？”
张谭摇头：“我现在负责审核剧本，这不就等于是参与吗，没必要非得挂了监制或者什么职位。今天只有李姐你在，我跟你说点心里话，其实我对改编的电影制作，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你对这几部电影，不抱期望？”李艳惊讶。
现在各大影视公司，谁不对张谭的小说版权虎视眈眈，跟看金山金矿没什么分别。
张谭自己竟然心里没底。
确实没底。
他心里没底的原因，是未来记忆中，没有什么好的武侠片涌出，他写的这些武侠小说，曾经改编的电影，貌似也没有出过多大的成绩，更多是在电视剧领域散发光芒。
原本武侠就走了下坡路，这几年在他的刺激下，才回光返照一般蓬勃发展，但本质上，武侠片已经没有上个世纪那么吸引人了。在张谭的记忆中，上辈子也就一个徐克还在支撑着武侠的大旗，别的导演都纷纷抛弃了武侠片。
剩下的诸如《锦衣卫》、《刺客聂隐娘》、《剑雨》、《绣春刀》、《白发魔女传》票房清一色扑街了。
这两年谭式武侠版权大热门，五年之内涌现了九部之多的优秀武侠小说，带了波节奏，影视公司全都投入进来，抢着拍摄，难免会造成审美疲劳。然后再死一波。
当然，张谭相信有小说的粉丝基础。赔钱不至于，就看赚多赚少。口碑如何了。
如果光赚钱，口碑烂到家，那么对张谭来说，也是一种失败。
作为追求艺术人生、刷高逼格的男人，他追求的是物质和精神全面的升华，对于钱他喜欢，对于逼格他也喜欢，放弃这两个方面的哪一方面，都是缺憾。
之前的《四大名捕会京师》电影。其实就是缺憾。
口碑不是很高。
但那毕竟不是张谭主导，又带有练手的意味，要求可以降低。
后面这几部电影，就难说了。即便票房成功，但被人骂成烂片，张谭同样不会爽。对于国内的那批导演，张谭自认为很了解。
还是远离这个是非漩涡的好。
这样一来，拍烂了是别人的锅，拍好了是他原著小说的功劳。
正反都有得赚。何必泥足深陷。
将雪茄放在茶几上，张谭沉吟片刻说：“李姐，你不觉得我的作品这两年曝光度太高了吗？其实我们都急躁了，应该酝酿沉淀几年。慢慢的折腾影视改编。现在这样一窝蜂上阵，很难说能有多少制作上的诚意，第五代导演拍得片子都被骂惨了。何况其他导演。”
李艳却回答说：“由你掌舵剧本，应该不会出现烂片吧？”
“我也不是万能啊。”张谭叹了口气。装逼太多的下场就是，别人都把他神化了。这样压力太大。
摇摇头，张谭理智的说：“李姐，我下半年需要专心写《笑傲江湖》，明年我自己就拍电影了，实在不宜分心。”
这样说，李艳就理解了：“也是，小说是立足的根本，应该专心一些。”
工作上的事情说完了，李艳打算回去。
张谭挽留说：“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晚上我带李姐你去吃点北亰的特色小吃……我看看时间，现在四点半，正好，我去剧组接苏莎回来，一起去。”
李艳没推辞：“行，我一直都没机会和莎莎聊聊天呢。”
“薇薇，你陪李姐在这聊天，我去剧组了。”张谭交待一句。
不是去工作，他并不是经常把助理带在身边。
……
送走李艳之后，时间进入了八月份。
经过四个月的拍摄，《倚天屠龙记》在北亰怀柔影视基地，正式杀青。当天晚上的杀青宴，张谭也参加了。
他和苏莎，都坐在主桌上。
对于张谭的参加，众人见怪不管，毕竟是原著作者，还挂了编剧之名。
“张大才子，我们走一个。”张大胡子坐在张谭右手边，端着杯子，今儿个兴致很高。
张谭端起杯子，将啤酒一饮而尽。
过了半晌，张大胡子又端杯子要和张谭喝，喝完之后说：“《倚天屠龙记》杀青了，三个月后期制作，播出可能要到年底了。”
“嗯。”张谭点头。
“其实什么时间段播出都一样，我对这部剧信心充足，这几年我们一起合作了《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哪一部不是红透半个亚洲，《倚天屠龙记》也是一样。今后的《天龙八部》和《笑傲江湖》同样是一样的。”
“但愿吧。”
张大胡子用手指敲着桌子说：“不是但愿，而是一定，你的小说我哪本没读过，哪一本不是力透纸背。就说我们现在开始筹备的《天龙八部》，这大气磅礴，没哪部小说能比的。我张维申，最喜欢拍的就是这等大气磅礴的作品！”
“呵呵。”张谭也不好接话自吹。
张大胡子却吹个不停了：“也就是你没把四大名捕和小李飞刀交给我来拍，让别人拍，处处都是小家子气，怎么能拍出经典，还原出小说的精髓。”
张谭被溅了一脸吐沫星子，赶紧端杯子打断：“是，电视剧这一块，有张导你这么大魄力的不多，我敬你一杯。”
“干！”张大胡子满饮一杯，然后又回敬过来，“小说这一块，有你谭张有气魄的也不多，我再敬你一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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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啤酒也是醉人的，尤其张谭的酒量并不算好，四瓶啤酒喝下肚，便感觉到肚子里一股气往喉咙管顶，脑袋也有点昏沉。
有的人喝多了死要酒喝，有的人喝多了就不想喝了，张谭属于后者。
加上苏莎替他拦着，也就顺势不喝了。
唯独和张维申、于敏偶尔碰一下。这样做有些分别对待的感觉，好像看不起别人，但张谭没在乎，酒桌上他熟悉的也就是张维申和于敏，其他人喝过一次就ok了，没必要表现得那么熟络。
喝多了酒，张谭就变得沉默起来。
这是他的性格问题，和别人喝多了会耍酒疯不一样，他喝酒喝得越多，心里面越是通透，好像什么都看得明白，却没有丝毫说话的兴趣。默默旁观，想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从不喝多闹事。
要么这么沉默，要么就直接喝趴下，死沉死沉的想睡觉。
现在的张谭，就沉默的看着别人在那吹牛逼。
张维申张大胡子无疑是酒桌上的焦点，各桌的人都会过来向他敬酒，他也表现的很热情，颇有千杯不醉的架势。
对于张大胡子其人，张谭很难准确给他下个定义。
说到气魄，内地拍电视剧的导演，真没几个有他大，不管是担任《三国演义》制片，还是拍武打片，都讲究一个大场面。当初为了拍摄《射雕英雄传》，直接合作修建了象山影视城，投资了整整几千万。
随后的《神雕侠侣》和《倚天屠龙记》。都是大手笔专门兴建景点，用来拍摄。先不管在故事、剧情方面他做得如何。仅在这投资上面，就能看出态度来。
这一点很让张谭不得不佩服。声波影业也是大公司，开拍的四大名捕电视剧，就寒酸多了。
不过，张大胡子有张谭佩服的一面，也有令张谭吐槽不已的一面。
那就是太没节操了，为了拍出来的电视剧有热度，可以毫无下限的进行各种炒作。哪怕是跟他关系不错的人，说利用就利用，当初的周太平就因为用她的名气去炒作《神雕侠侣》。闹了不愉快，差点翻脸。
张谭也没少被张大胡子拿来当炒作的道具。
尽管知道在娱乐圈，炒作是最有效的制造热点方式，但张谭始终对此无法释怀，他也做不到脸皮厚成这样。
抛开这一点，张大胡子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因为不用担心把剧本交给他，换来扑街之作。
……
杀青宴折腾到半夜。
等离开饭店时，张谭的酒早醒了。
夜晚的北亰城看不见星星。只有红蓝黄绿的灯光闪烁。
“终于拍完《倚天屠龙记》了，感觉这四个月时间好漫长。”苏莎不喝酒，现在兴致很不错的探头看着车窗外风景。
张谭倒在后排座位上，眯着眼睛。没有接话。
现在他虽然酒意消退，但还是有些沉默，静静的思索着人类起源之类的深邃哲学。说来也奇怪。张谭常常觉得自己是个很俗气的人，上辈子做一个吊丝并不奇怪。所以这辈子他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执念。去追求文艺范人生，高逼格的活着。
然而不管是卑微平凡的上辈子。还是高调潇洒的这辈子，他的内心总是隐藏着，许多超越平凡的好奇。
宇宙从何而来？地球未来会如何？星汉之中的光闪，是否有另一个地球？
文明自我展示目的何在？人为什么之为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生老病死的枯寂循环？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一般人也不会去无聊的想着这些问题。但这些问题伴随了张谭从童年到青年，一路成长，始终未曾消退过。
“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地球之外的生命？”
“什么时候医学能研究出长生不老技术？”
“中国足球什么时候能夺一次世界杯？”
张谭抬手遮在额头上，车窗外的路灯有些刺眼。
苏莎和马薇薇正聊着某款化妆品的效果，司机是黄冉冉，平时张谭是不用司机的，因为他很喜欢短途驾驶的乐趣。喝酒的时候，会让女助理顶上司机的位置，起初会胆战心惊，女司机的传说太多。
后来发现黄冉冉开车很稳，也就多放手给黄冉冉开车了。
不知道是不是话题吸引力太大，开着车子的黄冉冉，也时不时插进来一两句话，探讨化妆品。
三个女人一台戏。
那谁谁说过：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
三个女人是一千五百只鸭子。
车里的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唯一安静的就是张谭，思绪被噪杂的女人声音，从宇宙拉回到了地球，但依然浮离在女人的化妆品话题之外，独自深思：“我果然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存在，别人还在为鸡毛蒜皮小事，投入热情的时候，我已经放眼对宇宙与生命思考了。”
“境界已经到了这种高度了吗？”
“高处不胜寒啊！”
在张谭暗自嗟吁自己鹤立鸡群的时候，车子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官园公寓二期。
“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苏莎挥挥手，送走了马薇薇和黄冉冉。
张谭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沉默着爬楼梯。
苏莎拿上包，追上张谭：“哎，张谭，你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张谭淡淡的说：“思考人生。”
“哈？”苏莎笑了，“你今晚没有喝多少吧，怎么醉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