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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容,付德泽的父母一开始就是直截了当的两个字,分手!
等到他们知道陈容怀孕之后,才陡然间变成了怀柔政策,只是要求陈容先回帝都。
只不过,不管是付德泽的父母还是付德泽,他们当时大概都没想到,陈容当时还怀着孕,一个女人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之后,她选择的是怀着孩子直接和付德泽分手。
陈容当时的博士导师在业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陈容怀孕的那段时间,整个人几次濒临崩溃,所幸在导师,还有时景的帮助下,等到孩子出生,她的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然后就是决定彻底留在国外。
反正美国人大多也不在乎小拖油瓶的存在,在陈明心小萝莉大约一岁多的时候,陈容在工作中接触到的一个美国男人,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等到两个人做好一切准备,即将结婚的时候,从国内得到消息的付德泽跑过来一通大闹,彻底毁掉了陈容的婚事不说,也逼得那个美国男人远走他乡。
在付德泽已经毁掉了陈容的一生之后,那个男人还能俨然以自己是被逼无奈的受害者自居,她还能再说些什么?
付德泽对陈容,以爱为名的伤害和占有欲发作,只会让两个人都觉得锥心和刻骨。
几年前的那些事情犹在眼前,此时回想起来,也只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时景微微垂下眼睛,陈容的遭遇,还有她自己的经历,让她在和傅子鸿分手之后,对于爱情,越发抱有一种极其不信任的态度。
从她的投资理念上也能看出来,时景是一个全然的风险规避者,爱情的甜蜜和美好,完全无法掩盖爱情背后的危险和伤害。这还仅仅只是来自父母家庭的压力,更何况,谈婚论嫁之后,还可能涉及到爱情淡了之后的出轨、背叛,太多的不确定风险,让她避之唯恐不及。
两个人的餐桌上,盛斯年本以为自己可以表现得不动声色,然而,在和时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想到她刚刚和陈容私下里毫不掩饰的那句直白坦言,盛斯年的心中就变得愈发焦躁不安起来。
心里强压着事情,就会越想越窝火,还有些说不出的憋屈苦闷。
盛斯年甚至完全抛弃了自己一开始徐徐深入的计划,堪称有些冒进的把话题扯到了婚姻上,他只是想要一个解释,然而,时景的反应,却只是在隐约觉察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之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波澜不惊的略过了这些话题。
时景现在还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甚至于,盛斯年瞬间明白过来,就算她知道了,恐怕,她依然还是不打算做出任何的解释。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的态度就摆得清清楚楚,她从来不过问他的家庭他的父母,也不管他的朋友是谁,她甚至全不在意,盛斯年的圈子里,有没有人知道他的身边有了一个女朋友的存在。
同样的,若非早就认识或者意外的偶遇,时景也从来不曾主动的把他介绍给她自己圈子里的人。
她从来不和他说起她自己父母的事情,不会主动告诉他陈容是她的学姐也是她很多年的好朋友,就连昨天遇见的段宁,也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的偶遇。
对于段宁误会两个人已经结婚的事情,他最初还有些内心激动的以为,她的不解释是默许了两个人的关系,而现在想来,时景当时恐怕却是根本无心把她身边的自己的身份明确的告诉她的同学。
念及此处,盛斯年的心越发沉了下来,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太多复杂而又激烈的情绪,交错缠绕在一起,让他有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直到现在,他才陡然间意识到,自己对时景的了解,竟然如此的匮乏。就连有限的一些资料,也并非是来自于她自己的主动告知,而是他当初背后的悄悄调查……
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如鲠在喉的一顿午餐过后,盛斯年依旧不动声色的送时景回到了公司楼下。
甚至于,晚上的时候,一对儿各怀心事的男女,还一起回到了时景的住处。
什么都不知道的大鹦鹉阿妹仍旧是扑闪着翅膀,先是“啾啾啾”的冲着时景飞下来,然后热情的喊着“Talk with me”就又开开心心的哼着歌落在了盛斯年的肩膀上。
时景用钥匙打开门,一回眸间,两个人的视线恰好对上,盛斯年的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
晚上的时候,时景在主卧,浴室里传来沐浴的水声。
男人把和他聊天聊得特别嗨的大鹦鹉拎到了鸟架上的时候,还在压着声音和陈叶舟打电话,他的情绪近乎有些失控的问着自己的兄弟,也是在质问自己,“……没有任何结婚的打算……她的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这个文很甜的。。。就稍微纠结那么一下下
第64章
最近这几天陈叶舟一直在家里; 反正也没有工作,他的生物钟几乎是瞬间切换成了假期模式。
再加上过年的时候; 陪着长辈就容易通宵打麻将; 早睡早起成了做梦不说; 因为国内和美国这边还隔着整整十二小时的时差; 盛斯年晚上八*九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陈叶舟还躺在床上一个回笼觉睡得迷迷糊糊的; 等到盛斯年都有些变了调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过来,他才猛然间被吓清醒了。
“等等; 你刚刚说什么?你和时景怎么回事?”陈叶舟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就被惊得整个人都不困了。
他揉了揉眼睛;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一手拿着手机; 一手已经直接换上了衣服。
良久的沉默之后,陈叶舟都有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手机坏掉了的时候; 盛斯年深吸了一口气,颓丧又崩溃的喃喃自语声; 才终于传了过来。
“我今天刚巧听到她和她的一个朋友说,她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她的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
“额——”陈叶舟愣了一下; 毕竟他又不是当局者,心情相较盛斯年而言,要来得冷静许多,“你先别激动; 也许,人家就只是和朋友随口那么一说呢?”
盛斯年没说话。
陈叶舟换好衣服,站起来之后,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终于还是走到了窗户那里,看看窗外冬季依旧灿烂的阳光,略微想了想,这才继续安抚盛斯年道:“说不定时景和她的朋友,就只是聊天聊到了,然后顺口那么一说,好朋友之间,说话哪里讲究那么多,你看你和我,咱们之间不是也经常互相吐槽么,闹着玩的话,还当真不成。”
陈叶舟绞尽脑汁的帮他分析,试图给自己的好哥们掰扯出一个比较靠谱的结论来,然而,时景的冷淡,也是真的,陈叶舟和时景不熟,但是,对方是根难啃的骨头,却是他一早就心中笃定的事实。
盛斯年听陈叶舟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他自己一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些苦笑着说道:“叶舟,你刚刚说了那么多,我和时景在一起之后,你都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次吧?”
陈叶舟心里一凉,知道盛斯年这是也有点钻牛角尖了,忙道:“上次在加拿大多伦多的金融论坛上,我们明明见过很多次啊!你们两个还坐在一起了呢!”
不管陈叶舟怎么说,盛斯年却只是自顾自的沉声说道:“她从来避讳着接触到我的朋友圈,也同样不希望我接触到她的那些朋友。一开始的时候,我只当是她的性子有些慢热,可是,又不是见家长,只是和朋友认识一下,吃顿饭,也不行么?”
“……”虽然是反问的语气,不过,陈叶舟也知道,盛斯年肯定不是在问他,
就在这个时候,鸟架上的大鹦鹉阿妹看着盛斯年一直在背对着自己打电话,一歪小脑袋,干脆又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稳稳的落在他的肩膀上,愉快的嚷嚷道:“Talk with me!”
陈叶舟稍稍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啾啾啾!”大鹦鹉见盛斯年不理他,忍不住低头,又扯着嗓子叫了两声。
陈叶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斯年,你现在在哪里?”陈叶舟直接开口问道,“刚刚说话的是不是时景的鹦鹉?”
“是。”盛斯年的声音依然还有些微微的低沉。
“……你还在她的家里?”陈叶舟说着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嘴角在忍不住的抽动。
“嗯……”盛斯年的心神恍惚,语气里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些。
然而,任凭盛斯年还在兀自纠结,陈叶舟却是都被自己这个好兄弟给气笑了。
“你们两个住都住在一起了,你还在纠结她和朋友随便说的一句话?”陈叶舟简直都有些匪夷所思了,“同居的人就不要患得患失了,换成别人,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别人会忍不住想要揍你的!”
对于陈叶舟还带着几分调侃的劝慰,盛斯年却只能是有些苦笑,“你不懂……”他有些无望的喃喃道,“我感觉得到,时景真的不是随便说着玩玩,和朋友开玩笑的。”
“恋爱的人都容易想太多。”陈叶舟继续笃定道。
盛斯年突兀的又笑了一下,透着几分狼狈的不安和萧瑟,“你知道付德泽吧?”
“知道,路璐她老公,当初她孩子满月酒的时候,我还随份子来着。”陈叶舟随口说道,“提他干什么,怎么还有他的事情不成?”
盛斯年简单的将付德泽和陈容的冲突,以及时景把陈容带走的事情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和陈叶舟说了一遍。
陈叶舟听得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付德泽以前有个真爱,后来还为了那个真爱和他爹妈干上了,这件事我倒是一早就听说过,家里不少长辈私下里说起来,都把他当成反面教材呢!没想到啊,那个真爱居然是时景的学姐,而且看这样子,两个人的关系居然还不错。”
盛斯年疲倦的揉了揉额头,有些嗤笑的低声道:“你不觉得,‘真爱’这个说辞,在这里显得很讽刺吗?其实那个陈容,你也见过的。还记得我们有次中午一起出去吃饭,正巧看到了时景和她身边的一个也就三四岁的小女孩吗?那个就是付德泽的亲生女儿。”
陈叶舟瞬间就明白过来,盛斯年为什么会因为时景一句话,而这么患得患失,坐立不安了。
加上陈容和付德泽为前提的背景,有了这么一个语境的话,时景和陈容关系又好,就算不是她遇到的事情,但是,女人么,就算表现得再坚强,同理心也会比较重,或者是多愁善感一点,对于别人的遭遇而感同身受,再正常不过……
想到这里,陈叶舟的脑海中,倒是突然又冒出了另一个名字。
他猛地一激灵,近乎有些急切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时景她和、她和傅子鸿——”
盛斯年也是微微一怔。
如此一来,倒是一切都有迹可循了,也就彻底能够解释清楚,时景为什么会主动和傅子鸿分手。显然,如果当初时景和傅子鸿他们两个没有分开,这个开端,就和当初的付德泽、陈容一模一样,至于后续发展,又有谁能知道呢?
“这题太难,超纲了,我不会做。”陈叶舟越想越觉得头疼,直接跟盛斯年说道。
转念一想的话,他一个旁观者都觉出这里面的暗潮汹涌了,盛斯年现在已经自己跳到了局里面,他的心里,估计就更乱了。
“不管怎样,斯年,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