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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一轻轻地推开白晓琳,一本正经地说:“晓琳,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就是上次在医院跟你谈过的事情,我……”
“旬一,你不用总是挂在嘴边。”
“我只是想你正视这个问题,即便我当初尝试,却还是没办法喜欢。”
“是谁不能正视问题?”白小姐歪着头,她背对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想她的小脸一定充满了忧伤,我的愧疚又在撕咬着我,每每如此,我都会劝解自己,她还小,还年轻,还能遇到比旬一更好的男孩子。
“总之,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会像翀哥那样疼你,但仅限亲情,不会有其他。”
“江旬一,你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你和嫂嫂之间才只能是亲情好吗?你和我,才是一对的。”
“她很快就不是我的大嫂。”
“那又如何?都知道她是你大哥的女人,即便她离了婚,她身上的烙印依然擦不干净,你跟她在一起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并且你有可能会被大哥赶出江家,你努力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回到这个家吗?”
“如果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说这些,那我不欢迎。”旬一黑着脸,“带着你的早餐离开我这里。”
“江旬一,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白晓琳气得跳脚,但也没辙,之后她哭了骂了,然而旬一纹丝不动,就是不再回话,我知道他是真的很生气,懒得搭理白晓琳,最后,晓琳干脆将餐桌上的所有东西摔在地上,我有些愕然,没料到晓琳也是蛮有脾气的,以前她在我面前都挺乖巧。
“江旬一,连我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女人都知道,你们这是伤风败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该撒的气也撒了,见动摇不了旬一,白晓琳气得跑出门。
我背靠门后,脑中很乱,那句伤风败俗令我久久不能平静,是啊,我也知道这是有违伦理的爱情,可怎么办?我控制不住啊,我真的没办法控制我的心,如果有力气推开旬一,我也就不会舍不得离开了。
压制着纠结,我拉开房门,旬一走向我,而我错开越过他,只是默默地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碗筷,还有晓琳买来的早餐。
“岑绘。”沉默片刻的旬一,突然从背后环抱住我,我蹲在地上,承受他的重量,这同样是我们的爱情,沉甸甸地压着我们的心,我们的未来。
“旬一。”
“只要有你的坚持,我此生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好一个不离不弃。我眨了眨湿润的双眼,窗外的光线模糊了我的道德界限,我握住旬一的手腕,含着酸楚的泪水,轻轻地念叨:“我此生不离不弃。”
清浅流年中,有些人,浓烈如酒,疯狂似梦,却是来去如风,梦过无痕。然而蓦然回首,总有那么一个人,甘愿守着一颗心,用爱书写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誓言。
我卑微地活了二十六年,等来旬一这样的男人,还好等来了,虽然来的时间不太对,可我们打破了那句诅咒,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收拾干净后,旬一驾车将我送到青姐的别墅,他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担心我住在青姐家里会出事,可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岑绘,我知道我每走一步都是雷区,所以每一步都要万分警惕小心翼翼。
“我进去了。”我准备下车,旬一还是忍不住拉住我的手,我微微蹙眉,“别这样,如果有狗仔队藏在别墅外面就糟糕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你可别小瞧了他们。”
“大概什么时候开庭?”
“听青姐说,应该是下周。”
“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刘妈打开了别墅的大门让我进去,我转身挥了挥手,旬一才肯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江家丑闻的热度一直持续到我们开庭,算起来,我也有十来天没有见过江烨,根据新闻滚动的信息得知,他已经出院回了家,想必他也知道了,那个家,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岑绘的女人。
开庭那天,江烨没来,被告席只有两个律师,我也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坐在原告席的我显得格外紧张不安。
我身边的秦律师是青姐给我请来的名律师,她处理过很多离婚的案件,不过这次我的案件有些浮夸了,外面引来很多记者早早就将法院围个水泄不通。
“秦律师,我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外面那些……”
“你别担心,其实事情闹大对我们是没有坏处的,放心吧,我们还有证人的证词,所以我们没问题。”安抚了我,法官他们也走了出来。
开庭后,秦律师信心十足地为我辩护,并向法官呈上我们这边的家暴证据。
“有请原告证人。”
一声令下,法庭的侧门被警官打开,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我看到白晓琳不苟言笑地走出来,面对这样庄严的时刻,晓琳显得格外严肃恭敬。
她站到证人席的位置,我的心也跟着定下来。
“现在是证人陈述。”法官喝道。
“法官大人,我想要重新陈述一件事实。”白晓琳这才转动脖子,朝我看了一眼,面色冷峻地说,“当时警方取证的时候,我说了谎。”
“请证人说的具体一些。”
“没有家暴,根本就没有,这完全是大嫂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正文 第170章 阴谋的发酵
庭审现场进行了一系列的调解,这时,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听进去法官和律师的建议,最后因为提交证据不足和案件需要再调查的缘由,并未当庭宣判离婚。
秦律师护着我走出法院大楼,记者们一拥而上,虽然申请了不公开审理,可消息还是第一时间传了出去。
“江太太,您自编自导自演的离婚戏真的是为了江家的家产吗?”
“江太太,我们想跟您做个专访,想……”
“你们让让。”秦律师拉着我的手,她身边的助理推开我们身前的记者,我们只能趁机逃跑。
“江太太,有人说你在外面已经有了人,所以联手陷害江少……”
“你们再胡乱猜测,我们随时可以起诉你们诽谤。”小助理忍不住咆哮了。
“江太太,您觉得江少会反过来起诉您吗?”
我捂着耳朵,在秦律师的护送下,好不容易转到了地下停车库,停车库的保安见状也上来叱喝那些记者,毕竟这里是法院,容不得他们如此肆无忌惮。
我急急忙忙地跟随秦律师进入地下三层的停车场,她一边找车一边安抚我,而与此同时,我陡然停下脚步,立在车库的中央,因为我的正对面,就是白晓琳,她也下来车库准备开车离开。
我们四目相接,沉默不语。
“没有家暴,根本就没有,这完全是大嫂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白晓琳的一席话惹来不少嘘声,秦律师扭头看着我,小声地问:“怎么回事?那天我们见面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离婚,一直以来,我都看到她和大哥很相爱,为什么要离婚?”白晓琳注视着我,平静地陈述,“我那天回到家,听到二楼有动静,于是我上楼想看看情况,却发现大哥指着大嫂怒问,他为什么要给他下药,她想做什么,后来大哥的确失去了理智,但是他只是掐了大嫂的脖子,我见情况不妙才跑进去阻止了大哥的行为,当时,我很清楚地听到大嫂对我嚷道,他吃了药不正常,请求我帮忙拉开大哥。”
“根据原告呈上来的验伤报告,女方的脸上有受伤。”
“是,那是因为我打了120之后,大嫂突然朝着自己重重地打了几个耳光,我有些不理解,可大嫂求我帮她拍下脸上的伤,还要求我帮她报警,她才告诉我,她要利用家暴的名义,跟大哥离婚。”
“为什么刚开始警方向你问话的时候,你有所隐瞒?”
“因为,她求我,她求我帮她,平时相处下来,我视大嫂为自己的姐姐,我很信任她,而且她很照顾我,教我很多事情,这份情感让我不得不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法官大人,我愿意为之前的谎言负责。”
我闭上眼回想不久前在庭审现场的情况,我一反常态地保持冷静,连身边的秦律师都听不下去了,她提出反对,却被法官驳回,我很佩服白晓琳,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可以面不改色地看着我,是故意看着我说的。我原本以为,人在说谎的时候,会心虚,会逃避对方的眼神,可看到她,我才知道,最高境界的说谎,就是不但要骗过别人,更要骗了自己,让自己信以为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咔哒,咔哒——”高跟鞋踏在地板的声音在车库引起了回音,我缓缓地睁开眼,也迈出一步,走向了白晓琳。
我们在各自身边停下,“对不起,大嫂,你不能离婚。”
“晓琳。”我微微侧头,心事重重地说,“你不用说对不起,只不过,我们今后两不相欠。”
刚说完,秦律师开车靠近我,而后我头也不回地上了她的车。经过白晓琳的时候,我看到小女孩落下一滴眼泪,这滴浑浊的泪水不应该从那么明亮干净的眼眶中流出来的,可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夹杂太多肮脏,我们逃不开被污染。
回到青姐的别墅,元媛看了看外面的记者,愤愤不平地埋怨,现下这里也不够安静了,有不少记者跟踪秦律师来到了青姐的别墅,也就知道我如今所住的地方。
“戏剧大反转?现代潘金莲?”元媛看到热搜榜上面的信息,气得暴跳如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些家伙是神经病吗?都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可以随便乱说?”
我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盯着地板。
“唐小姐,我看这件案子有些棘手,恐怕定期宣判的结果不如人意。”秦律师思虑地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找到其他证据后再上诉。”
青姐瞥一眼我,“小绘,你怎么看?”
“是杨文华,一定是他搞的鬼。”我咬着牙龈,隐忍怒火。
“这个白小姐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就倒戈相向了?秦律师,你说可不可以从她身上下手,再约出来谈谈?”
“不用了,她打定主意这么做,就不会再改变了。”
“我想她说不定被江烨给收买了,如果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她被收买,也就能继续上诉。”元媛靠着我坐下来,握住我的手安慰道,“岑绘,你别灰心,我们都站在你这边的,我们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我勉强露了个笑脸,是想让元媛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打倒,就算最终结果法院宣判不能离婚,我也打算跟江烨分居,我查过了,夫妻分居两年也能以感情不和起诉离婚。
“太太,外面有两个警官。”我们在客厅商量期间,刘妈忽然慌慌张张地奔过来,看我一眼,说道,“说是要找岑小姐。”
“找我?”大家面面相觑,没料到这么快就有警察找上门了,只是我有些不太明白,我不就是闹个离婚吗?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惊动警方的人?
如果是小事,其实警方并不能直接将我带走,他们只是在家中例行公事地询问一些事,然而这两个小警官指明了要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