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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社会的规则和传统,都浓缩在小小的酒桌上,占领了酒桌,便占领了胜利的制高点。有句酒场的顺口溜这样说,一成靠酒,二成谈情,三成试探,四成揣摩,堪堪五成把握;六成算计,七成博弈,八成妥协,九成利益,满满十成结果!
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既是指酒文化,也是指酒桌哲学,尤其在国内,你可以厌烦它,但不能无视它,甚至很多时候还要去适应它。
酒过三巡,温谅看了下表,范博会意道:“要不今天到这吧,温少等下还有事要忙。陈总和姜工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咱们再约时间聚一聚,你们看……”
陈姜二人早先已经跟范博谈了多次,事无巨细其实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不是心中打定主意,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场碰面。他们虽然对温谅的背景还处于雾里看花的阶段,但至少明白这是位不缺钱也不缺社会关系更不缺经济头脑的人物,连如今在国内炙手可热的凤凰鸟公司老总都对他毕恭毕敬,说话陪着一万个小心,可想而知来头有多大!
但来头大,不一定水平高,温谅还是这么一个年轻人,能不能带领公司走向正规,并发展到一个令人满意的高度,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陈永庆不想自己的第二次创业,再走上宁高科的老路,属于他的时间和机会,真的已经不多了!
但最后的这点犹豫,也在今天一见之下,随着温谅的言谈举止而烟消云散。
这是一个有魄力的领导者,眼神平稳淡然,交际手腕高超,对通讯行业见解深刻,许多思路发人所未想,想人所未知,可以说极具战略眼光,对公司的规划有条不紊,轻重缓急,截然分明。
在商界混了这么久,看人的眼光,陈永庆认为自己还是有的,所以综合各方面情况,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而姜瑜受陈永庆知遇之恩,亦师亦兄,本身又不是太有主见的人,只要陈永庆同意,自不会有二话;另一方面,新研发的程控交换机的专利技术已经被上宁高科卖给了温谅的公司,他作为开发这套设备的负责人,继续留在上宁高科真的没什么意思,如果跳槽能继续跟交换机打交道,他个人哪怕减少待遇,也会答应!
“温总您忙,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陈永庆主动将“温先生”的称呼改成了“温总”,还怕他误会,接着又解释了一句:“主要还有许多手尾要处理,整个团队过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过我一定抓紧时间,争取赶在下月月底完成所有手续。”
温谅点点头,伸出手笑道:“陈总,欢迎你的加入!”
陈永庆双手相握,道:“以后叫我永庆好了,能跟温总共事,是我的荣幸!”
目送陈永庆和姜瑜离开,范博问道:“温少,接下来去哪?”
“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都是小孩子,就不邀请你了。”温谅打趣一句,道:“你开车先走吧,我等下打的过去!”
范博答应一声,突然笑道:“温少,要是让上宁高科的老总知道咱们谈了半天重组,结果是为了他的专利技术和手下的技术团队去的,不知会不会气的半夜在卧室里骂娘?”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要骂也只能随他,”温谅淡淡的道:“这项技术放在上宁高科,不过是一文不值的破石头,可这次坐庄送他们的钱,也够过去几年的净利润了,人,得学会知足!”
范博连声称是,心头不知为何微微一颤,手心竟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坐上出租车,温谅刚要说地址,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听到苗清颜扯开嗓门的大吼声:“你在哪呢?这都几点了?”
温谅将手机挪开耳边,笑道:“不才九点多吗,我在车上,就过去了!”
“我们转战KTV了,你快过来,蛋糕还留着没切,等着你呢!”
温谅皱了下眉头,他本来以为只是去饭店吃顿饭而已,到了那随便端两杯酒祝福一下也就离场了,可没打算跟一群大学生到KTV去唱个通宵。
“喂喂……青青,你一定要过来,这是我失恋后第一个生日,你要不来,我……我会不开心……”
挂了电话,温谅苦笑一下,道:“师傅,去三里屯!”
三里屯的热闹和繁嚣不需赘言,温谅推开苗清颜她们所在的KTV包厢,轰隆入耳的音乐瞬间埋没了他的五感六识,十几个男男女女坐在长长的沙发上,或笑或闹,洋溢着青春才有的欢乐和明媚。
苗清颜一个人拿着麦克风,站在屏幕前,看着上面滚过的蓝色的字体,唱着一首张洪量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不过没想到的是,以语言天赋学会了全国无数骂人方言的苗同学,竟然会是一个五音不全的走音歌后!
这样简单的一首歌,几乎用鼻子都能哼下来的旋律,却被她唱出了爬雪山过草地的难度,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拐弯,最后不知拐到了喜马拉雅山,还是雅鲁藏布江,听的人真想一头撞死!
先看见温谅的不是正倾心投入演唱的苗清颜,而是上午刚认识的卢藇,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连衣棉裙,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白天的婉约佳人瞬间变了一个人,不失清新,却更显妩媚,尤其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种迷惑人心的魔力。
“你来了,刚才苗师姐还差点发脾气了呢,快过来坐吧。”
卢藇脸上挂着浅笑,很有礼貌的伸手请温谅往里面去,温谅微微一笑,道:“你去玩吧,我跟青青说两句话就走,不麻烦了。”
卢藇呆了一呆,似乎从温谅客气的话语里感觉到了某种隔阂,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羞恼。
“我……中午连累到你,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不过当时走的急,忘了问你的联系方式。要不你告诉我你的手机号,明天我请你吃饭,当赔罪了好不好?”
她身体的反应瞒不过温谅的眼睛,可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没有生气的掉头走开,反而强压下心中的委屈,进一步的提出这个让许多男人都为之欣喜的要求?
温谅对苗清颜说的有关卢藇的那些话,只是希望苗清颜多长点心眼,其实本身对卢藇并没有什么恶感,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小插曲,今后不会有交集,也不会在温谅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就如同走在街上擦肩而过的一个女孩,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仅此而已!
温谅笑道:“有女孩子请吃饭,我求之不得,不过这次没机会了,我明天得离京,等下次吧,要是时间凑得巧,我一定来蹭你这顿饭。”
说完不再搭理卢藇,径自走到苗清颜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苗清颜转过头,眼角隐约可见泪珠,见是温谅,忙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偷偷的擦了一下,埋怨道:“算你没口福,刚才在饭店可是点了好多好吃的,现在只有蛋糕了,别嫌弃啊!”
温谅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以前过生日有男朋友陪伴的场景,所以才触景伤情,略一沉吟,决定还是多呆一会好了,道:“刚喝了点酒,蛋糕太腻了,我吃不下。另外我得批评批评你,虽然今天寿星佬最大,可你这歌声连鬼都要吓死了,还敢霸着麦,一个人在这唱?”
苗清颜努努嘴,指了指包房里的人群,道:“都一对一对的,没有一对也都有奸情了,我不孤零零的来唱歌,难道还要看别人亲亲我我,然后春心难耐,随便出去找一个男人来解决?”
温谅明智的不接这个话,拿起另一只话筒在手上转了转,笑道:“要不合唱一首,我带带你?”
“好啊好啊,”苗清颜高兴起来,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对着麦克风喊道:“大家安静,安静!下面,有请京医美丽大方的大师姐青青,即本人……”房间内响起一片哄声,“还有帅气多金的土老帽,也就是这位同学,我们要为大家合唱一首……”
她扭过头,道:“合唱什么来着?”
“随便!”
温谅对着欢呼的众人微笑致意,表现的极是风度翩翩,对从宁虎臣的房间活着走出来的人来说,这都是毛毛雨了。
“我最烦随便的人,其实一点都不随便!”
苗清颜嘟囔了一句,飞快的瞅着歌单,可怎么也拿不定主意,温谅将手指定格在一首歌上,道:“就它吧,一起唱。”
“啊?《京城一夜》?这个女声吊嗓我不会啊……”
温谅指了指自己,道:“我会!”
悠扬的旋律开始弥漫,当温谅那一句“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的京腔响起的时候,房间里一阵大笑,连本来郁郁寡欢的苗清颜也笑的直打跌,到了她的唱句时都没接上来。温谅幽怨的飘过去一眼,苗清颜又是笑的扶着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接了下来,却又跑了调,可温谅却无比认真的继续唱着女调: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蚀的铁衣,呼唤城门外眼中含着泪……”
“呜??????我已等待了几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呜??????我已等待了几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
第五百六十章 能饮一杯无
苍茫转瞬千年,斑驳凝固岁月,随着歌声,仿佛一夜间走遍了京城。那白雪铺洒的青石小道上谁人留下的绣花鞋,沿着深深的足迹看那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端坐在木门前的矮凳上,苦苦的等着那一季的槐花飘香,那一季的绿荷摇曳,可直到了这一季的遍野丁黄,这一季的暮雪皑皑,直到秋水望穿了心肠,断垣重起了华厦,身披磨锈铁衣的郎人还不见纵马归来的侧影。
二环的钟鼓楼里钟声萧索,西直门的三塔寺外旧貌无存,四合院,紫禁城,青瓦红墙,京腔小调,游荡在城里的魂已等了几千年,城门却还不开!
京城一夜,不过尘埃!
一曲歌罢,包间内先是寂静,然后响起热烈的掌声,在这个思想和思想碰撞的年代,可以听的歌有很多,但可以懂的歌,也不过那么几首。
苗清颜放下麦克风,呆呆的看着温谅,刚才她不是在唱歌,而是做了一个梦,梦到和一个人肩并着肩,漫步在老京城的胡同深处,恍恍惚惚看不清身边那人的脸,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悠闲。
温谅张开双臂,和她轻柔的一个拥抱,微笑道:“喵喵,生日快乐!”
陈升曾说过《京城一夜》是天上掉下来的一首歌,其实与他无关,而苗清颜对温谅来说,也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就那样大摇大摆的闯进了他的漫长人生中的某一处轨道,然后阴差阳错的并肩走了短短的一段路程。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不知为何遇见,也不知何时离开!
苗清颜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她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孩,连流眼泪也比一般女生要来的猛烈和激动,差点就把鼻涕流到温谅的肩头。倒是卢藇走过来给温谅解了围,拿着纸巾递了过来,笑道:“今天师姐你生日,开开心心的才对,快擦擦吧,不然妆一花,可要成小猫了,小心温先生看到了嫌弃你。”
苗清颜扑哧一笑,接过纸巾,道:“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有几个胆子敢嫌弃我?”
温谅叹口气道:“是是,苗大小姐生来一双耐克眼,眼角都快长到天上去了,哪里会瞧的上我们这些东奔西走、四处做点小生意的可怜人!”
卢藇笑了笑,没接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