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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协议书是她自己挑起的。
“是是。”迩冬继续点头,如果泽言真的那般不好,你却连旁人都看不到。
七年前,迩冬第一次见到沈小优,是泽言带着她来的。印象中,泽言从来不带女人参加兄弟的聚会,那一次却带了沈小优。大家的认知就是,沈小优是个漂亮的女人。可是她并不只是有美貌,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上。
那个时候,沈小优可谓一曲惊人,钢琴曲弹得惊天动地,当时大家都说泽言是捡到宝了。
“可是,我就是一个傻瓜,偏偏喜欢他。”沈小优哭着说:“那个时候在沿江大桥,我站在桥上,看到船上的他,就觉得他孤独得遗世独立,就像我自己。”
“是吗?”迩冬端起手边的酒,没想到,沈小优不是在泽言的坚持不懈中缴械投降的,而是在一开始便喜欢上泽言了,自己和泽言差距的,原来不只是时间。
“我要给他打电话。”沈小优迷糊的摸出手机,迷茫的看着迩冬:“可是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了?”
“那就不打了。”迩冬回答。
“13……”沈小优淡淡的吐出,那些数字在她的脑海盘旋,只是迩冬惊异的看着她,五年了,泽言从来不曾换过手机,他没有深想过,现在想起来,原来只是在等面前的这个人。即使五年了,她还是记得他的电话号码,而他,还是在等她的电话。
“嘟嘟~”电话真的通了。沈小优惊讶的迟钝了一下,却听到了泽言的声音,冷冷的溢出几个字:“什么事?”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电话。”显然,面前的沈小优已经不记得是自己拨了泽言的手机,还兴师问罪,为什么打她的电话。
那边的泽言听得迷糊,本来想挂手机,却听到了迩冬的声音:“她喝多了。”
“在哪,你们在哪?”泽言生气的问,死女人,不见自己就算了,还跑去和别的男人喝酒,喝酒也就算了,还喝得神志不清。
“酒吧一条街。”迩冬说完便挂了电话,元嘉新建的酒吧一条街,他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孽缘到底深到什么地步,是不是真的在人群中都能找到对方。
迩冬清晰的记得,泽言曾经说,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尔雅的火车站,他一眼便认出了沈小优。
“嘭!”还没待迩冬反应过来,下巴便重重的挨了一拳。
“你来了。”沈小优高兴的抱着泽言,将自己干净的脸往泽言的肩上蹭,脸色露出高兴的表情,眼睛却是醉酒的朦胧。
沈小优从来不会如此热情,泽言身体一僵。
迩冬回过神站起来,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着看着泽言。泽言本来是打算痛揍迩冬一顿,却被沈小优缠的死死的,迩冬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老公,我们回家好不好。”这次轮到迩冬黑线,刚刚一直在骂泽言的人,此刻却像个撒娇的小女生。
更令人喷血的是,泽言顺从的说了一句:“好。”
迩冬倒是好笑的拿起酒杯,灌下一杯,心里苦涩,刚刚谁在那里大骂泽言是混蛋,泽言没什么了不起的。泽言对着迩冬道:“以后离她远点。”不管他们到底会不会离婚,沈小优都是他的,别人休想染指。
被泽言带出酒吧的沈小优脑子迷迷糊糊的,本性毕露。
泽言的那些朋友包括迩冬都知道,沈小优是一个神奇的女子,钢琴曲弹得惊天动地。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沈小优的本性是这个样子,任性迷糊。
“我要唱歌,我要唱歌。”泽言本来是扶着沈小优的,只见沈小优挣开他就要爬上他的跑车,泽言赶紧上前两步将她拉住。
“好好,唱歌,咱们回去唱好吗?”对待这个样子的沈小优,只能连哄带骗,她发酒疯也就那么一会儿,等等便会睡着。
“好。”沈小优听话的上了副驾驶座。
泽言上车为她系好安全带,正在系自己的安全带的时候,却听到沈小优傻傻的问了一句:“老公,我们真的离婚了吗?”
泽言惊异的看着她,心里翻江倒海,不是她自己这么选择的吗,他只是成全她而已,为什么表现得这么难过,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
“我知道了。”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倒头就睡了。这就是沈小优,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你觉得,你永远都是亏欠她的。
泽言将睡着的沈小优抱进公寓,给她盖上被子,摸着她凌乱的发丝,沈小优,我该拿你怎么办?
泽言起身要离开,却被沈小优拉住,她委屈的喊道:“老公,我不胡闹了,好不好,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你现在这样子,不知道你醒了的时候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泽言承认,他更喜欢沈小优醉酒的样子,至少现在的她才是最诚实的,清醒的沈小优,总是冷淡的疏离的。
“好。”泽言从来不懂得怎么拒绝沈小优,也不想拒绝,只要她想的,他都会答应,即使是离婚。
“那这个给你,你把上面的字擦掉。”沈小优指着离婚协议书上的泽言二字。想想又觉得生气,自己等了她五年,回来就提出这份他自己假装不知道的离婚协议书,艰难的签了字,她现在又无理取闹的让他擦掉。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此刻的无理取闹。
“估计你一下子一擦不掉,拿着,等你擦了再还给我。”说完便安心的睡觉了。泽言无奈的将她的手放进被子,然后拿着协议书去了书房。
擦着擦着他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等沈小优清醒过来,指不定怎么嗤笑他。他太了解沈小优,清醒的时候和喝醉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感觉像是人格分裂症状一样。定不能让沈小优看到这协议书,于是在书架上找了一本词典,将协议书夹了进去。
------题外话------
那年512的时候,正在学生活动中心看彩排的节目,只是感觉坐着的椅子在晃动,起初以为是哪位同学有跷二郎腿抖动的习惯,后来才发现是地震,听旁边坐着的朋友说:我以为是音响效果好的缘故。后来看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电视,都是关于地震,觉得人在面对大自然的时候真的很渺小。缅怀那些在汶川地震死去的同胞,我们会努力的活着~
☆、第十二章 保全
沈小优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挣扎着要坐起来,为什么头痛,宿醉的感觉果然不好。
沈小优晃晃悠悠的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泽言以前老是念叨,空腹喝牛奶不好,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喝牛奶,不知道是不是牛奶过了保质期,她喝着觉得特别难喝,甚至有点咸。过了好一会儿,沈小优才把剩下的牛奶塞进胃里,以后不会有人煮着早餐等她,所以她要学会自己长大,那个时候她太小,所以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现在想想,泽言以前做的哪一条都够得上好男人的标准。
将杯子放进水槽,刚想转身,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过了五年,怎么还是改不掉这个臭毛病,泽言果然是一个混蛋,将她宠翻了天。那个时候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做得那般低微,如今的他,已然将她抛弃。五年了,她算是认清了这个事实,她回到水槽边,像以前的泽言一样,将杯子冲洗干净,放进了消毒柜。
她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她老是站在一旁,像个检察官,告诉泽言,洗干净杯子的标准是:杯子上的水不成滴不成谷流下。
那个时候,泽言总挂着那种宠溺的笑。手指不轻易间划过左手的伤疤,五年前留下的,那个时候的她,绝望到自杀。现在偶尔摸着那道伤疤,便是为了提醒自己清醒一点。泽言,再好,也不再是她沈小优的,这个她从五年她就知道的事实。
沈小优刚刚出门,便接到了迩冬的电话。
“那个,昨天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记得很清楚,她去喝了酒,还碰到了迩东,只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额?”她似乎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迩冬皱眉。
“我昨天没有失态吧。”比如像沈加诺遇到的那次,自己嚎啕大哭,还在自己家的小孩面前颜面扫地,自己的威信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荡然无存。
“没有。”你没有在我的面前失态,你只会在那个人的怀里手舞足蹈或是嚎啕大哭,你只是在我的面前不停的数落那个人的不是,却又承认喜欢那个人。
“额,那就好,不好意思让你请,什么时候有空,我回请你。”沈小优说道,她从来都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便对别人百倍好,除了泽言,他总是承受着她最真实的面孔,想想泽言也可怜,因为被自己喜欢上了,就要承受自己的无理取闹或者刁蛮任性,甚至在自己犯错的时候,在自己的背后,为自己善后。
分开之后,她总是在想,安静的想,泽言弃了她,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哪里都不好,可以说是泽言身边的寄生虫,总是吸取,不给予回报。所以,她从来都不是真的怪他,如果那个时候,她懂事一点,或者体贴一点。他们断然不是离婚收场。
离婚,想到这个词,才想起了那封离婚协议书。
沈小优就是一个迷糊的人,总是丢三落四,那个时候的泽言与其说是她的老公,不如说是她的保姆。就像此刻,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将那封协议书放在了哪里。
翻遍了整个床,还是没有看到协议书的影子,沈小优颓然的坐在床上,她本来还想过了五年了,定然要让泽言觉得她有点进步,既然他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便表示彻底放下了他们的曾经,她也应该爽快一次,就这么放开他的手。
“自从遇见你……”沈小优的电话响起,她拿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号码。曾经拨过无数次,那是泽言的电话。陌生是因为五年前将那个号码删除,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号码。
“来民政局吧,我们把该办的事办了。”泽言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沈小优却觉得呼吸困难。沈小优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帅气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可是面对泽言,就有点不淡定了。
“该不会是哭了吧。”泽言故意说得无所谓,其实离婚,他从来没有想过,可是他要保全沈小优,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人,所以这个恶人只有他来做。他一直都知道,醒着的沈小优,看似单纯,有时候冷静得无情,理智得过分。
“好!”沈小优干脆的回答,不是之前就答应自己,要爽快的放手吗,可是听到泽言那样说,还是不够坚决。
“等等我开车去接你。”泽言正看着手中的企划,沈加诺提的要求,他是可以加入泽氏,前提便是他泽言要答应他一个要求。真是无理取闹,他泽言岂是说话算话的人,他在商言商,可是也会使用必要的手段。比如说,此刻他答应给沈加诺一张‘空头支票’,允诺他一个要求,等他把沈加诺签下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沈小优回答,泽言苦笑,此刻就这样避着他了,也对,她一直都是这么避着他的,从他们一开始的相处便是这样。
“好,那我们十点在民政局门口见。”泽言说完便静待沈小优的下文,直到沈小优回答了一句好,听到电话里的忙音,他才挂了电话。沈小优从来不会知道,他为她做了多少事,比如说,他从来不会先挂了她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