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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接手管家
商大奶奶有孕的消息在家里传开了,这可是炸了窝,丫头婆子手忙脚乱,生怕有一点闪失。
琛瑞眼睛黑漆,坐得笔直,因为通宵读书而萎靡的样子却是被这喜事推去了,本就在发育的他高挑了不少,眉宇间也张开,头上戴着齐眉二龙抢珠金抹额,一身水波纹对襟黑领锦衫,若是真的成年了,指不定要惹得多少家姑娘春心萌动。虽然还是有一股青涩,可一神一态都有股小大人的味道,如今更是难掩喜色,略微暗淡的脸上添了几分光彩,“真是太好了,我那些字帖可还留着呢,等将来我坐上一回老师。”
商大奶奶喜上眉梢,画眉给她梳了个抛家髻,又配上了云脚珍珠卷须簪与烧蓝镶金花细,两鬓抱面,状如椎髻,简直就是贵气逼人。一身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尽显身姿风骚,听着琛瑞所言,笑指着他,露出腕子上的金镶玉手镯,“这还没出来呢,你这哥哥倒是想的长远,若是个调皮捣蛋的,岂不白费了你的心思。”
琛瑞眉开眼笑,摆着手说道:“我欢喜这呢,若是跳脱那也是健壮,岂不更好?”
商幼薇从画眉那接过茶碗,开盖凉了凉,然后小心的递给了商大奶奶,嘴上道:“如此倒是好了,指定不就会多了个将军。”
商大爷今日难得在家,听着几人的互动不住的点头,没有人会讨厌家中祥和平静,虽然可惜了商幼薇的婚事……正是和乐之时,商大爷自然不会扫兴,咳了一声,问道:“你这做哥哥的也要做个榜样,书读的怎么样?”
琛瑞一听略微羞愧,连忙正色答道:“儿子四书、五经、史记都读了,只是难答通透。”
商大爷眉毛一立,训斥道:“胡闹,过几日就是秋闱了,既不通透,为何还不去读?!”
商大奶奶见琛瑞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的招了招手,起身把向自己走来的琛瑞搂在怀里,嗔道:“那些书哪那么容易读得透彻,琛瑞以稚龄得了举人,本就不易,现如今日夜辛苦读书,还不许他放放风了。”
“妇人之仁。”商大爷顾忌着有儿女在,又想到商大奶奶以有身孕,也不好让她下不来台,于是缓声解释道:“庄国那头终于是蹦跶不起来服软了,如今入了京城,正好和秋闱撞到了一起。听陛下的意思是要先进行秋闱,以显我魏国人才济济,国运昌盛。若是能在此时出头,定然会博得陛下眼帘,一路亨通。”
琛瑞偷偷的瞧了眼商大爷,期期艾艾的说道:“儿子知晓了,这就回屋背书,定然博个好前程。”说完对众人做了个礼,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儿子与一位上京赴考的举人一件如故,如今京都内事务杂多,客栈爆满,他无处可去,儿子想问问,能否让他借住咱家,与我同住。”
“借住自然是可以,既是举人,你相交一番也是很好。”
“谢父亲。”琛瑞显得很高兴,又是做礼,才不舍的退下。
商大奶奶望着阻隔了琛瑞身影的门帘叹了一声,转过头又对两个商说道:“我如今身子不便,你们就替我管家吧!”
商幼薇一听脑袋就疼,当初回来几日后,她就被商大奶奶拉着学管家,可惜似乎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商幼薇看的懂盘兵布阵图,却看不懂这厚厚的账本,最后还是推脱了身子不适才逃开了。商幼薇看向右边的商幼兰,想让她拦下管家的差事,却见商幼兰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打扮也不那么精致——银凤镂花长簪插在单螺上,在无其他饰品,好似商幼薇平日里的打扮,一身桃花云雾烟锦裙略微宽大,并不适合略微溜肩的商幼兰穿,耳上也只是一个素朴的翡翠滴珠耳环,双腕空荡。商幼兰面色不大好,虽然涂了胭脂,但还是瞧得出来有些干燥,商幼薇心中疑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边的小动作惹得那边也跟着奇怪,商大奶奶抚了抚肚子,又道:“你们也该是学着管家了,薇儿是个手臭的,兰儿多提点一番。”
被点了名,商幼兰这才回过神,先是轻笑,随即苦了脸,“我也就是在母亲那学了几手,如今但是都偷着还了回去。”她拉着商幼薇的手摇了摇,“以后可就是咱们这对难姐妹相互扶持了。”
商大奶奶眉头一挑,嗔怪道:“还能当一辈子的小姐,不会这个还好意思说呢,若是平时定然好好罚罚你们两个。”
商幼薇无奈苦笑,她可什么都没说啊!惹出这话的人却是不乐意了,正了正身子,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撒痴道:“瞧瞧,女儿就是在担心父亲母亲会不会有了小的就不心疼大的了?结果这就要罚上了,哎,命苦啊!”
商大爷一听顿时觉得好笑,捋了捋胡须,笑骂道:“感情这一屋子的酸味出在了你身上,怎么也不多和你姐姐学学,去了这屋子里的酸味。”
商幼兰脖子一梗,一副我任你说,就是不改的样子,弄得屋里人大笑,商幼薇瞧着有意思,就把话接了过去:“所谓酸儿辣女,想来是妹妹盼着在添个弟弟,只是可怜了母亲的鼻子。”
商幼兰目光幽怨一撇,好似女子在控诉那负心书生一般,硬是看的商幼薇心里突突,赔了不是才罢休。
商大爷乐得两个小姐妹的互动,又突然想起了琛瑞的话,于是嘱咐道:“琛瑞所说之人我见过一面,相貌堂堂,谈吐不凡,你们勿要怠慢。”
两个商站起欠了欠身,齐声道:“父亲放心。”然后心有灵犀的一同出言退下,走时还吩咐了婆子不要轻易打扰,给那对老夫老妻留个和解和温存的时间。
这对夫妻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商大爷见屋中无人,也就不要那面子了,往商大奶奶跟前凑了凑,叹息道:“幼薇也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会亏待她,如今我就是从提也没什么追究的心思,只是盼着你日后信我。”
商大奶奶脸一红,靠着商大爷的肩膀上,就像是回到了以前。孕妇喜怒难说,想到从前就不免哀戚,口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埋怨,“你不是也说了不会纳妾么?”
商大爷一叹,拍了拍发妻的肩膀,“我就知你怨我。”
第三十章 鱼的报复
林双生中衣袖下的手攥了攥,细而略弯的眼尾似桃花花瓣,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神情镇定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人,从容的问道:“杨大夫深夜至此,可有何事?”
杨瑾瑜仿若未闻,目下卧蚕纹不见温和,反倒带着凌厉。将浑身是血的人甩在了地上,他厌恶的退后了两步,拿出手帕使劲的擦着手,仿佛刚才他拽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滩狗屎。被扔下的人闷哼一声,抬起头,满脸是血,眼中努力的寻找着焦距,“…爷…二爷…”
杨瑾瑜眉头一挑,瞥了眼面色平静的林双生,用嘲讽的口气细细的讲述:“也算是个忠心的。我先是让人用绳索将他的手绑牢,随后吊离地面,然后将他从不同的高度抛掷下去;还用了两片金属楔子挤压他的脚踝,可硬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所以我只好用炽热的铁钳撕扯他身上的皮肉,这才是招了。”啧啧了两声嘴,遗憾的语句中带着幸灾乐祸的问道:“可惜跟错了主子。”
林双生双手颤抖,桃花眼中怒火燃烧。周安自小跟着他,情分本就不一般,再加上后来零零总总的事都是周安办的,两人的关系就更是亲如兄弟,如今见他被人如此折磨,林双生这心就像是被钝刀子割了一般。可悲的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家中不是没有侍卫,可杨瑾瑜带着人却没惊动任何人的进来,那就代表着他可以不惊动任何人的杀死自己。林双生压了又压心中的愤怒,既然有如此本事,那就绝非是等闲之辈,更加让人忌惮?!他没去看地上昏迷着的周安,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想做什么?!”
杨瑾瑜眼皮子都不抬,一脚踩上了周安,其挑衅不言而喻。“林双生,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双生面色愠怒,内眼角尖而内陷,指尖紧紧扣着手掌。“阁下莫要侮辱人。”
“我侮辱你你能怎么样?咬我?”杨瑾瑜脚下用力,冷笑道:“幼薇叫你一声哥哥,可你却让人散播幼薇的传言?真是个人啊!”
手眼通天!林双生立刻下了这四个字,散播留言这种事情本就难查,而现在传言还未流出,定然是自己下达命令的时候就被立刻知晓了……也就是说,他一直在派人监视自己!
林双生面色依旧阴郁,暗地里却也松了口气,知道原因就好。他望着杨瑾瑜,温然一笑,眼四周的红晕明显,“原来如此。在下看得出阁下对幼薇有着一番心思,而我家中在我与她幼时曾有过玩笑婚约,我与她皆是困扰,如今所做不过是情非得已,且幼薇也是愿意看见的。而且,对杨大夫不是百利无害不是么?”
杨瑾瑜越听眼眸越是冷冽,笑的却是越加灿烂,看的林双生心底发毛。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杨瑾瑜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眼中的不怀好意之色就差写出来了。
……
秋月微凉,秋老虎初显神威,昼夜温差大,上午还暖洋洋的天,下午就开始冷了,锦衣穿着也不大暖和。
一说出门,云蓉就赶忙拿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给商幼薇系上,瞧着商幼薇似想要推脱,连忙道:“小姐可是要爱惜身子,虽说离得是不远,可总归是要受那冷风罪的,还是穿上些保险呢。”
商幼薇无奈点头,看来是上回生病的事吓着她们了。要不……再装回病?可是把妹妹自个扔下,不大好吧……瞧了瞧穿好的衣服,现在装病也许迟了……哎,商幼薇暗自叹息,见鸳鸯手里拿着本账本,有些疑惑和期待,好奇的问道:“你们可会管家?”
“扑哧。”云雨捂着嘴笑道,她给炉子里添了银碳,转身笑盈盈的说道:“我的小姐,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哪里会这些啊!将来就是许了人家也不过是巴掌大的屋子,事情用手指就数的过来。”
鸳鸯隐隐觉得云雨是在嘲讽自己,有些不悦,但面上不显,笑着把那本子摊开来看,“不过是些咱们院里的支出,奴婢怕忘了才记下的。”
商幼薇有些失望,摇了摇头,道:“我走了。”又想起了什么嘱咐道:“赵妈妈也是有夫有儿的,我是事不多,平日里让她不用来的太勤。”
云雨听罢撇了撇嘴,“小姐可是早饭都用完了。”
商幼薇的断絮轩与商幼兰的沉香阁不过就是面对面,几步就到了。外屋伺候的丫鬟一见商幼薇连忙掀开了帘子,“大小姐到——”
商幼薇进了屋,就见商幼兰在炕上坐着,见自己来了,几个婆子管事纷纷见礼。
“姐姐。”商幼兰立马迎了过来,替商幼薇解去披风,低声抱怨,“我不去原就是不想让姐姐烦扰,姐姐倒好,送上门来了。瞧瞧这手凉的。”
“陪你干坐一会也是好。”商幼薇踩着地衣上,只觉得轻飘飘的,随着坐在被地龙熏的温热的团花毛毡子上。
商幼兰招手吩咐道:“去把宫里赏下来的庐山云雾沏上。”她笑着拉着商幼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