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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儿子被抽鞭子打得遍体鳞伤,蒋妈妈心疼得不得了,叉着腰和蒋爸爸吵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抹着眼泪跑来给蒋立坤上药,嘴里劝啊,听话儿,听话儿,你这还是怎么老是要跟我们逆着来呢……
蒋爸爸打人最狠,蒋立坤最后是被活活疼晕过去的,天旋地转间蒋立坤就在想啊,他这辈子也就对冯臻一个人这么上心,这媳妇还没给追回来呢,要是哪天给他父亲打死了,那不是亏了吗?还没人给暖被窝了。
短短一个月,蒋立坤就挨了三次抽,好了抽,好了抽,好了还要抽,谁叫蒋立坤犟呢。
蒋老爷子现在闲了就逗逗两个小孙子,半截身子进黄土了还能多捞两个孙子玩玩,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快活了。偶尔他也过问几句蒋爸爸教训蒋立坤的事儿,让他说自家大孙子实在死心眼,就是真死惦记着冯臻,那也没必要在这死磕着呀,这老家伙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场对待大孙媳妇的架势了。
反正等蒋立坤好不容易从病床上能下来走动的时候,蒋爸爸是将人掐死了的心都有了。
当然,想要弄死他的可不止蒋爸爸,冯臻也算一个。
冯臻的事情原也不必这样闹闹嚷嚷地捅出去,但凡涉及到性向问题,就是有十张嘴都是说不清的。
不过,冯臻对此事儿的态度还算冷静,他在国内算不得什么名家学者,就是走上律法正职也还需要一段时间,真要算起来,能影响到的也就冯家人了。
只是,这事儿要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冯臻心里都觉着憋屈。
既然敢出头挑了冯臻这马蜂窝,那肆意诬蔑、毁坏分钟名誉的背后操纵者,以及助长邪风,报导夸张不实背景的报社都被冯臻一举告上了法庭。
冯臻的律师生涯第一炮,就此打响。
等蒋立坤直挺挺跪在蒋老爷子面前,直白无漏的表述自己的意思之后,这死孩子转头就跑了,反正在他看来,不管你同不同意,他和冯臻在一起的事儿他可是报备了情况的。
从被拘禁在家到冯臻在苏教授等人的帮助下打赢了官司,前前后后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偶然恍惚时,蒋立坤自己都觉得物是人非。
打完官司第二天,冯臻就被抬着进了医院。
当天,冯家大家长冯爸爸就跑到了医院去看望他,守床的蒋立坤万分没理由地被温和请出去了。
冯臻面色不改,在打这场官司的之前他就将事情原委告知了冯家人,难得的是冯家人并没有当场发难,而且现如今看了冯爸爸态度还相当平和。
冯爸爸:“你和蒋立坤在一起?”
冯臻点头。
冯爸爸心中早有猜测,现在得知答案也不显得多么意外,他看着冯臻的眼神一如往常的温和,“爸爸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你为荣,无论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都无法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冯爸爸摸摸大儿子的脑袋,神色矜贵而自傲,“无论你和谁在一块,你都是我冯家的子孙。不过是蒋家的男人,要与不要还是在你,家里人你不用担心。”
“我冯家人即便是找个男伴侣,那也须得正当首位,不屈不馁。”
冯臻心中一暖,再次握紧了父亲的双手。
蓝天份外明媚,冯臻侧过脸去看沙发上蒋立坤皱着眉研究菜谱的模样,凑过去吻了一记,待那粲然一笑,这夏才浓便浅秋。
第97章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本质是无法通过外在条件的形成而改变的。
无论这四年中,蒋立坤改变多少,成长空间有多大,但他那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狗脾气,看来这辈子都无法改变了。
第二天凌晨,家里的门被敲的砰砰响。
头疼、腰疼,浑身上下那那都疼,冯臻扶着头摇摇晃晃起来,光着脚丫碰触到的冰凉地砖让他稍微回过来神;揉揉眉心,冯臻伸手打开门。
门外男子沉默地杵在门口,凌乱的头发、皱巴巴地衣服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废;男人的眼睛布满红丝;腿边堆了十几个灰突突的烟头,显然一夜没睡。
冯臻一开门,对面那男子才慢慢抬起头来,鼻尖的浓重烟草味呛得喷鼻,冯臻太阳穴嘣嘣的疼,就听着耳边磨砂纸般粗砺的声音,“冯臻……”
恍若一声惊雷。
冯臻微懵的眼神乍醒,却只是冷冷看他几秒,半扶头,晃晃悠悠地转身,男人面色稍顿,步伐沉重而凌乱的跟着进来。
太久没有做那事儿,突然再来个猛烈的,搁谁身上都有些受不住,冯臻也不是曾经以往花朵一样的年纪,腰身早不如少年般柔韧,何况男人的那处儿本也不是这般用的。
冯臻皱着眉,脸色臭得要命,慢腾腾走几步,进后面那人还有要跟着进来的苗头,返身一顿,凉凉看了他一眼,当着人面,咣当踹上门。
蒋立坤愣了一下,却只是无奈笑笑,冯臻的臭脾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没变,不,应该说是变得更臭了。
知道冯臻不会绝情到赶自己走,蒋立坤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才稍稍有些松懈下来,虽说昨晚踉跄离开,但他其实连楼梯口都没下,只在门口抽了一晚上的烟。
这世上有太多不了了之的感情,时间久了,淡了也就散了。
时隔四年,两人之间早已面目全非,不变的只是那股不死不休的执念。
有时候,冯臻觉得他和蒋立坤也不过如此了,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再浓烈的美酒开封之后也将随着空气慢慢挥发殆尽。
都觉得不甘心。
蒋立坤是如此,冯臻亦是如此,一个死守着不放,一个咬死了不松口,哪怕说的再多,到底还是不甘心。
冯臻的睡眠一直不太好,这次许是蒋立坤出了大力,这一觉竟然直到下午两点多才醒过来。
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蒋立坤光着膀子在那做饭,下边穿的是冯臻的裤子,原本就很修身的裤子放到他身上紧绷绷的看起来有几分别扭,那板板整整的青茬儿脑袋略低,一手拿着菜谱,一手斟酌着往锅里放食材。
饭汤上桌,冯臻瞟一眼就知,这手艺儿几年如一日的没长进。
蒋立坤快手快脚地盛好汤,摆正筷子和勺子,又将米饭和青菜送到冯臻面前,直勾勾看着冯臻,眼底暗含期翼。
冯臻冲完澡刚出来,身上就裹着件浴袍,大马金刀,两腿大咧咧敞开,背靠着椅背,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淌水,那浴袍歪歪扭扭地搭在大腿,从蒋立坤那角度都可以直接看见那光秃秃的腿根,以及……
蒋立坤猛地抬头,这家伙……竟然没穿内裤!!!
冯臻端着杯白开水慢吞吞地喝着,他这些年在国外过的日子简直猪狗,等到他终于有闲心回过头再看看自己的时候,潜伏多年的问题也就随着迸发,类似失眠、厌食的毛病,不外如是。
刚醒来没胃口,冯臻终于在蒋立坤期许的目光下喝了两勺子骨头汤,然后恹恹地歪着头抽烟。
蒋立坤忍不住孩子气地嘟起嘴,随手按住冯臻的腰身,小心揉了揉,低声问他,“是不是还疼?我帮你揉揉吧。”
冯臻轻轻瞥一眼,没拒绝。
这蠢货,装不到两天就打回原形了。
感觉到手下的皮肤终于缓缓放松下来,蒋立坤挑着冯臻心情好的时候,想了又想,才问,“冯臻,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冯臻翻了个白眼。
“但我只要你,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蒋立坤沉沉叹口气儿,伸手抚上冯臻的眼睛,认真的说,“你恨我吧?!”
冯臻嗤笑了下。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蒋立坤慢慢垂下头,声音却很坚定,“但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离不开你,不放过就不放过吧。”
烟雾在喉咙里转悠一圈,冯臻掐着脖子笑,一时岔气,差点没将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蒋立坤孩子一样忧郁的眼神,轻轻地看他,捧着他的脸,小声地、认真地问,“臻臻,你爱我吗?爱我吧?爱我一点点就好,别让我觉得自己好可怜。”
冯臻弯着眉眼笑,笑得开心极了,漠然看着蒋立坤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美妙的笑话。
蒋立坤紧紧地抱住他,一如人生初见的那一幕,“臻臻,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冯臻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伸手扯着蒋立坤的脸皮,嘴皮子一掀,“吃你的饭去。”
乱入剧情什么的,简直神烦。
蒋立坤说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不能改变冯臻只想与他保持炮友关系的决定,但这并不妨碍他坚定自己的决心。
搬进冯臻公寓的第三天,蒋立坤被家里的一通电话给叫回去了,冯臻眯着眼目送他离开。
蒋爸爸这次没留情面,挥着鞭子就将人给抽去了半条命。
自家儿子被抽鞭子打得遍体鳞伤,蒋妈妈心疼得不得了,叉着腰和蒋爸爸吵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抹着眼泪跑来给蒋立坤上药,嘴里劝啊,听话儿,听话儿,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要跟我们逆着来呢……
蒋立坤被揍得嘴角都裂口子,肿着半边脸轻声喊她,妈,我就要他一个。
蒋妈妈登时怒了,那冯臻也不一定只要你啊。
蒋立坤转过头,别别扭扭的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反正他就要他。
许多的执念,许多的纠缠,最终不过是因为感情。他和冯臻要能分开,现在也就不会再纠缠到一块了,别说报复不报复的,如冯臻这样骄傲的人,说报复太过幼稚,到底还是因为放不下啊。
少年时有那么多的不懂事,两人跌跌撞撞走过来了,在分开这四年,蒋立坤并不是没有试过要遗忘掉他,但感情哪是说不要就不要的,遇到了这么多人,别别扭扭的还会大半夜跑到医院跟他作伴,被惹怒会气急败坏踹他下床,明知自己做了很多蠢事到最后还是会心软地给他做好吃的,由始至终会那样无条件包容着他,纵容着他的人,也就冯臻一个。
说爱不爱都太矫情,他和冯臻也早不是那个青葱豆蔻,为爱海誓山盟、远走天涯的年龄了。
说到这,蒋立坤突然意识到,貌似从一开始,冯臻就没说过喜欢他吧?
唉哟,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蒋爸爸打人最狠,蒋立坤最后是被活活疼晕过去的,天旋地转间蒋立坤就在想啊,他这辈子也就对冯臻一个人这么上心,这媳妇还没给追回来呢,要是哪天给他父亲打死了,那不是亏了吗?还没人给暖被窝了。
抽的背后鲜血淋漓直不起腰,蒋立坤抿着嘴硬是不松口。
蒋老爷子现在闲了就逗逗两个小孙子,半截身子进黄土了还能多捞两个孙子玩玩,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快活了。
他对自家大孙子不是不看重,说实话,有了两个小的,他对冯臻这事儿也就没那么看不开了,子嗣永远是华国人民最看重的问题,但是这么多年都不能将人给拗过来,他也实在没那个心力去费神儿,这事儿当然也不是他开口就算的,端凭冯臻回国之后那一系列行止,他就没了想要横插一脚的心思。
这人呐,不能贪心,找个有才有貌还有气质修养的,再去计较什么性别问题,那都是自找没脸,不过这事儿不该由他开口,蒋爸爸和蒋妈妈不松口,蒋老爷子自然也不会多嘴开这头儿。军政家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