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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我今天不过去了,晚上跟朋友有聚会,你好好陪你儿子吧。”
那边的黄鹏沉默了一下,低低应了声好。
伸手遮脸轻笑,杨帆只是长长一叹息,此时的隐让未尝不是为了将来的长久做打算,一个人的旅途太孤独,他怎么能容忍这个男人继续置身事外呢。
爱不能,忍不得,抛不了,放不下,没有谁的感情是天经地义的,那就且走且看吧。
冯臻没有和蒋妈妈成为仇敌的打算,在事情没有变得更糟糕之前,他只能更加努力地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
当然,前提是身边没有个总喜欢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的家伙。
“蒋立坤,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我不好做事儿,你会打扰到我。”冯臻揉揉眉心,显得很少无奈。
冯臻正和钱学明商量那地产公司的事儿,他对这个不是很了解,就是之前阴差阳错弄了那拆迁公司的事儿也不过是靠着蒋立坤等多方关系搞下来的,他去上学这么长时间大多是钱学明在暗中操作,虽说这公司前期是他搞起来的,但是想要维持支撑下去还是缺少不了钱学明这样的中坚力量。
蒋立坤被这样义正严词的说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他的脸皮最近更有增厚曾宽的趋势,也就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在熟人面前丢脸什么的了。
“哎呀,你们继续说继续说,别理我就好,嘿嘿……”蒋立坤歪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冯臻的大腿,手里拿着游戏机玩个不亦乐乎。
当然,要只是这样乖乖玩他的,冯臻倒也不至于这么咬牙切齿地警告蒋立坤,这家伙被冷落了几天,也不管蒋妈妈在家怎么要求了,死活天天钻他家来卖蠢求原谅。
冯臻自然是不愿意理他,但他自己一个也能玩得很开心,只要一通关,就要仰着头在冯臻脸上、唇上、脖子上大大地啃一口,吧唧吧唧亲得响亮,然后笑得两眼眯眯地喊媳妇……
钱学明支着下巴歪过脑袋看对面那堂而皇之秀恩爱的狗男男,暗地里不动声色地鄙视了一番蒋立坤这纯粹死不要脸的举止。
索性,冯臻也不再搭理他,该说的继续说,该谈的继续谈,今日的两人会议倒也算圆满结束。
临走,钱学明十分小心眼地提醒冯臻,“这狗犊子得教好,你就不能惯着他,一个大棒三个枣,实在不行就冷着他,看他不听话。”
冯臻挑高眉,瞥了眼一旁努力支起耳朵的蒋立坤,嘴角略弯,眼里渐渐染上笑意,“那要是有人替我教他了,我该怎么做?”
钱学明一愣,看向冯臻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探索和深思,拉长声音低低道,“那就看你的意思了,不忠心的狗犊子,不、要、也、罢。”
冯臻怔怔。
眼眸一错不错地看着钱学明脸上、眸中那十分认真的情绪,忽而会心一笑,点头道,“此计甚好。”
钱学明拍拍他肩膀,很是不厚道地暗地里撬了蒋立坤的墙角。他相信,以冯臻的骄傲,但若蒋立坤踏错一步,这个墙角他就挖定了。
咳,多个可用的人才什么的,相信段瑞不会介意的。
有意被隔开的蒋立坤看着冯臻与那钱学明笑得一脸灿烂,不由浑身寒毛直竖,总觉背后阴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冯臻一过来,蒋立坤就颠颠地凑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钱哥和你说啥了……”他语气顿了顿,狐疑道,“你们笑得也太奇怪了。”
冯臻歪过头亲了亲他的唇角,眉眼温淡,语气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轻灵,“他让我别惯着你,我觉得他说得对。”
当时的一顿,只是惊讶于钱学明会表明自己的立场,站在自己这边而已。
蒋立坤听得当即忿忿,搂着冯臻的腰傲娇地磨牙,撇着嘴小声嘟囔,“我乐意,他管得着嘛……”
“蒋立坤,”冯臻伸手抓了抓蒋立坤那刺刺的短寸,轻轻地问,“你说,以后要是我管不着你,不能管你了,我们将来会如何?”
蒋立坤听得心头一跳,抬头盯着冯臻平静自若的眼眸,半晌,才笑着打哈哈糊弄过去,“等我再长得更成熟,更有实力一点,那就换我来管你好了。”
冯臻摸着蒋立坤棱角分明的眉,高挺笔直的鼻梁,低低地笑,“傻子……”眼里是蒋立坤看不懂的晦暗不明。
“臻臻,臻臻……”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别人拆散我们的。蒋立坤将脑袋埋进冯臻的胸前,心里暗自发誓。
只可惜,两颗心现在已能看出分岔的苗头,未来的路会是怎样的走向,显然不是蒋立坤所以为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第87章 妈妈的逻辑
大二那年;蒋立坤成功通过层层考验;被优先选入某x部队的精英团队;自此又是两年没见。
据说;那次的报考名额十分紧俏;蒋立坤手上那个名额来之不易,却也来得诡异,明明他才参军一年多,甚至还不具备有报考某x部队的资格和条件。
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能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只是蒋立坤闷声和冯臻小小提了一句之后就不再言语;想想也能明白;能悄无声息地暗暗为他铺好路,事事为他挂心的人还能有谁?只要他稍稍思索一番,想来一定能体会到做这事儿的人真正的用意。
“臻臻,你等我,等我好吗?”
事到如今,蒋立坤不能退,也退不了,他没有后路了,他相信蒋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任何一个父母都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伤害他们的行为,只是蒋立坤仍旧不安又恐慌。
这是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和瞭望。
“臻臻,臻臻,臻臻……”蒋立坤抱着话筒一句句的重复,声声念着他的名字,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盲目地认为,每多喊一声就能更多地为自己添上几分向前方行进的自信和安全感。
冯臻握着话筒的另一头,半天没吱声,直到那边的人喊累了,嗓子发哑,才轻轻应了一句,嗯,我在。
这次沉默,漫长而煎熬。
两人静静听着对方慢慢平稳下来的呼吸,谁也不再说话。
人的生命有时候年久到让人乏味,有时却连分别嫌过于短暂。
冯臻的青春多了蒋立坤这个异数,就像平静的长河里从天降下一块巨石,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便无法再复宁静,他透明的画卷里飞溅起旖旎缱绻的波澜,阳光照射过水珠映起七彩棱角的肆意光芒,在蓝天碧穹上激跃、飞扬。
从此,那颗巨石就住在那条河里。
就如此刻,蒋立坤住到了冯臻心里。
“我在,一直都在。”在电话即将挂落的最后一点时间,冯臻握紧手机,脑子着魔似的重复那句话,传过电波那边的声音很轻。
眨眼春秋,杨家这两年一直过得不顺心,尤其到冯臻大三这年,杨世平手上的地产集团,先是一直密切合作的建材实业倒了大霉,业内不单爆出以次充好的巨大丑闻,紧接着偷税漏税,做假账,财团董事长内讧,以及一系列的桃色绯闻应接不暇,不到几个月就直接宣告破产。
眼看这个合作伙伴倒下了,杨世平原本计划要和这个建材实业的千金联姻的打算自然就此告罄。
杨世平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人,平时交往应酬的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财团董事家的千金或者一些公子哥,凭着他的心胸城府,想要笼络住这些人轻而易举,何况还有杨素敏在暗中出谋划策,他手下的各个产业的投资基金以及一些数量为之不少的流动资金都要从这些人腰包里掏出来。
倒了一个最有实力的,杨世平不能说他不着急,但是他骨子里生来就有一股自命不凡的傲气,他自信自己身边还有大把能用得上的资源和人才,所以在最初略略费了心思帮了一把之后,便没再理会这件事情将会引发的后续。
在第五个月,继之前那个建材实业倒下之后,杨世平身边渐渐开始倒霉的人慢慢开始多了起来,先是承接工程的开发商半路卷了钱跑了,前期投资算是泡了水,报警追查反正是来不及了,杨世平身边的那些公子哥首先有了意见,但是略施手段还是能安抚得下来。
紧接着便是那些商品房出现豆腐渣工程,在新入住户进去住了没两三个月,某个晚上新楼盘直接崩了六个层楼,三栋楼房,这件事儿当晚就被当地各个知名记者踊跃报导,当天就上了各色杂志报社的头条报道,估计三两个月是灭不了火的。
这事儿当时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的,杨世平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身边那些公子哥能撤资的都撤资了,他们打小就在这些形形色色的商业圈里混,若说之前还存了几分侥幸,那么在之后的一连串毁灭性的巨大新闻出现后,恐怕就是个脑子再一根筋的人都能察觉出这是有人故意在整他们了。
最后一个撤资的公子哥看在杨世平平时对他们还算照顾的份上,很是良心发现地提醒他,“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杨世平百思不得其解间,紧接而来的使用非法手段迫使原住户拆迁的一纸诉状又将杨世平手上的那个地产集团告上了法庭。
焦头烂额的杨世平十分确信,这一系列针对杨家的打击报复行为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一个神秘的操作者,尽管他此刻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用后槽牙撕碎那个始作俑者,只是,为今之计他还该做的还是首先度过眼前这个危机再说。
在杨家,身上还挂有一官半职的杨父虽有几分权利,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插手这件事儿,杨帆现在是用不上的,至少在杨世平眼里,没有黄鹏的宠爱和依靠的杨帆基本等同于坐吃等死的废物无异,所以,杨世平现在最大希望还是在杨素敏身上。
“姑姑,这次杨家的危机全靠你了,”杨世平拉住杨素敏,郑重拜托,满脸诚恳。
杨素敏面色镇定,妆容精致,她看着杨世平轻轻叹口气儿,拍拍他的肩膀,温和亲切地就好似杨世平才是她真的亲儿子似的,温声劝道,“做什么都要沉得住气,世平,杨家的今日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他们想要毁掉我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得到的,万事儿有我们,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杨世平顺从地点点头,心内稍安,只是内心更恨,吴楠这个贱女人,迟早有一天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杨素敏赞赏地点点头,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提着包啪嗒啪嗒出了门,想来她的裙下之臣定有几个能出得上力的。
杨世平目送杨素敏的窈窕身影在眼底慢慢走远,深深呼出一口气儿,紧紧攥起拳头,这才转身回了楼上书房。
而一楼临近小厨房的储物室,此时正走出一个熟悉的纤细身影,正是休假在家待了一个多月的杨帆。
阳光微漾,杨帆脸上浮起一抹病态的笑容,看着这些以往一直俯视他,蔑视他,从不正眼看他的人脸上那久褪不去的阴霾和愁容,他心里就一阵痛快。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杨家的命运会如何,这不是远在国都的冯臻所关注的。
而意外出现在学校大门口的蒋妈妈,才是他此刻心情波澜起伏的始作俑者。
“蒋姨?”刚从图书馆里出来的冯臻,看到蒋妈妈面上掩饰不住地惊诧。
蒋妈妈笑容温和地上下打量了一阵,眉眼略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