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想一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尽管程淘的语气显然是把我和程淘放在一个年龄阶层了,我还是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把程磊的印象定格在这样的一副画面里,干净的眼神,淡定的气度,这是我认识的人中间所没有的,包括何世宇。
我非常的不好意思,原是想表示一下感谢的,这是发自内心的,他让我省去了打车到他家取回包包的来回费用。
只是我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谈小雅已经抢在了我的前面。
“程总,你还真是客气,居然特意把包送过来,要我说,像夏似锦同学这么一个丢三落四的人,就应该让她长点教训,最好是让她徒步去把包拿回来,下次她就能记住了……”
我震惊地看着谈小雅,果然最毒妇人心,不对,应该是天下毒妇非谈小雅莫属!
谈小雅接下来的做法充分证明了我这样的论断是正确的,她在程磊还来不及发话之前就异常无耻地做出一个决定:“这样好了,为了帮助夏似锦同学,让她能够记住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提议由夏似锦同学做东请我们两个吃饭以示谢意……,夏似锦同学,你觉得怎么样呢?”
谈小雅用胳膊肘使劲戳我,又猛眨眼睛,通过我和谈小雅同学近一年多来的心有灵犀,我体会到谈小雅是在说今天她为我垫上的打车费用不用还了,我立刻便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说:“……也好,我请你们吃麻辣烫,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麻辣烫做得很地道的,够麻够辣够烫,听说还上过了一个什么胡同里的美食节目……”
谈小雅激动的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就知道五公分的高跟鞋穿在脚上一点好处都没有。
“今天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情,下次吧,下次再说。”
我的拳拳诚意并没有打动程磊,程磊最后还是委婉的拒绝了,这让谈小雅非常确切的认定是我的麻辣烫吓走了程磊。
“你见过哪个像他这样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男人会去吃麻辣烫这种垃圾食品的?”谈小雅异常愤怒。
“还是有人……爱吃。”我在沉思之后如是回答。
“谁……爱吃?”谈小雅在结巴了一下之后,马上就顿悟了,说:“你不会说是何世宇何大少爷吧,他也就是……长得还算过得去,可是,他开迈巴赫穿阿玛尼吗?他事业有成家财万贯吗?他有豪宅有别墅吗……”
通过谈小雅这么一一列举,我深刻意识到原来气宇轩昂玉树临风这样的形容词是和身份和身价完全挂钩的,何世宇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而程磊事业有成家财万贯,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和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比气度和风度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7 当时只道是寻常
诚如谈小雅所说,麻辣烫虽然口感好,但毫无营养,属于垃圾食品的范畴,做为青年才俊的程磊不爱吃还是有据可循的。
“是我错了。”我一直就是一个能知错就改的好姑娘,马上补救说:“为了弥补你不能同我老板共进晚餐的遗憾,我决定请你吃一个礼拜的……麻辣烫。”
“你就不能不这么浅薄吗?都说麻辣烫是垃圾食品了……”谈小雅大跌眼睛:“你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就请我吃一个礼拜的麻辣烫?……这样吧,两个礼拜,外加一个香酥烧饼!”谈小雅说这话的时候还眨巴着眼睛冲我打了一个响指。意味着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事实证明,谈小雅比我还要浅薄。
我和谈小雅在吃饱喝足之后回到学校,经过宿舍楼前面的一片小竹林的时候遇到同一个宿舍的周颖,她问我:“夏似锦,你怎么才回来,有电话打到宿舍找你,打了好几次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把号码记下来了放在你床上了,你回去之后记得回个电话。”
我决定回老家看望母亲。
我老家的邻居海山叔打电话给我,说我母亲的健忘症越来越厉害了,她到市里买东西,居然忘记了回家的路,跑到隔壁镇上去了,还是他去走亲戚的时候遇上她才把不知在什么地方摔到浑身是伤的她带回家的。
海山叔说:“十二,你还是回来一趟吧,带你妈妈到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家庭说起来话长,我的母亲出生自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上门女婿,外公外婆晚来得女,自然对母亲百般宠爱,这样宠爱的结果注定她无法适应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外公外婆去世后不久,父亲也在我十三岁的那年,抛下我和弟弟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这个家。
我父亲刚刚离开家的时候,母亲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我不得不和她转换角色,哄着她抱着她,才把她从绝望中解救过来。
自从我和弟弟分别离开家到外地上大学之后,我就把母亲托给邻居海山叔一家照顾,先前我外公外婆在世的时候,他们一家曾经受过外公外婆的恩惠,因而在父亲离开我们之后,对我们一家人一直照顾有加,也幸亏有他们的照顾,我才可以在外面安心打工上学。
我去向程磊请假,程磊显得有些为难,问我:“一定要这几天吗?这几天我恰恰有事,淘淘他……”
“无论如何我是要请假回去的!”因为担心母亲的病会越来越严重,我甚至没有考虑事情的后果立刻就脱口而出。
“这样……”程磊扫了我一眼,像是被我吓到了,又像是体会到了我的言语恳切必定事出有因,这才略加思考,说:“那……好吧,我自己再想办法。”
我掩上办公室的门出去,在外面收拾东西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他在里面打电话:“……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不是没有时间吗,……好好好,一有时间我马上就回去……”
我总以为程磊所说的有事只不过是托词,原来他是真的有事情,而且他在电话里迁就忍耐的语气,也不是平日所能看到的,想来电话里的那个人必定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可是,我已经不能顾忌太多了。
下了火车,海山叔让他的孙子虎子骑了摩托车在出站口接我,我上大学离开的那年,虎子也就十三四岁模样,如今已经长成了大人,个头有一米八几,唇边已经开始长胡子,只是依旧青涩。
在路上的时候,他问我:“小叔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和寒柏不在一个城市。”我说。
虎子口中的小叔是我弟弟寒柏,我弟弟比他大不了几岁,但论辈分,是排在虎子之上的,老家人讲究这个。
“我在电视里看到小叔了。”虎子说。
“是吗?”我惊讶了一下。
“小叔本人比电视上的帅多了。”虎子笑说。
“十二回来看你妈妈了……”
我意欲再问,车子已经到了镇上,街道上,商店里,路旁坐着聊天,打麻将的,都是相熟的人,一路上只顾着打招呼了,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回到家里,和母亲商量了很长时间,母亲顾左而言他,只要一提起她的病,她就躲躲闪闪,含糊其辞,并一直强调自己身体很健康。
我一气之下,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母亲做好了晚饭来叫我,我躲在房间里装哑巴,母亲再三思忖,终于吐口答应第二天和我一起到市里医院去检查身体。
我立刻开了门,委屈地说:“你早点答应我不久好了,害得我饿死了。”然后直奔餐桌,举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母亲的一句话又让我咽不下去了:“既然回来了,明天就顺路到旺财家看看吧,旺财娘捎信来说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你去看看还缺什么……”
我嚼着饭粒,顿觉无味,想想索性推了开来。
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因为下午还要到医院去拿诊断结果,我本想就近找个饭馆吃顿饭顺便蹭着歇歇脚打发一下时间的,母亲大人却心血来潮说忽然想起自己有一个好姐妹是住在这附近的,便不由分说就拉着我上了车。
等到车子停下来,我就知道母亲所说的好姐妹其实是在撒谎。
这个地方我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来过一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旺财的家,当时母亲让我送一些新鲜的瓜果来表达谢意,一个中年男人开车去接的我,他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因为天气的缘故有些汗涔涔地,个头不高,微胖,头顶略凸。
我站在一个路口等,他到的有些晚了,一边不停地向我说着抱歉一边为我开车门,模样很是谦恭,而后他就带我来了这里,我在大厅里等待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他和那个自称是旺财娘的妇人说话,中间旺财的名字曾被他们数次提起。
没有等到他们说完话,我就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
从那天以后,我对这所有着庭院,花园以及荷花池的私人住宅讳莫如深,我不愿想起这里,更不愿想起那个穿着白衬衣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8 偶遇
我还在门口死撑着不肯进去,大门忽然打开,旺财娘从门内迎了出来,碍于母亲的面子,我不得不跟随母亲走了进去。
到大厅里,旺财娘立即拉着我的手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堆得像院子里那棵树冠开到荼蘼的花树:“十二这些年真是越长越俊俏了,和我们家旺财简直是天生的一对。”
我实在不敢苟同,因而并不发话,倒是母亲和旺财娘客气:“比不上你家旺财,我们十二没有见过世面,见到人连个话都没有……你倒是叫个人呀!”我的胳膊疼了一下,显然后面那句从牙齿里挤出来的话母亲是对我说的。
“我……。”我被掐得疼了,猛地站起身来,旺财娘愕然地望着我,母亲唯恐我说出一些不识大体的话来,连忙又拉我的衣服又对我使眼色的。
“我上卫生间。”我说。
前车之鉴,为了防止我中途溜走,母亲陪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并抓紧一切时机在我耳边对我进行说服教育:“……你看看,这里装修得有多气派,这灯饰,这瓷砖,还有这台面,是大理石的吧……,能嫁到这里来,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知足吧……”
“妈!”我关了洗手池里的水,愤怒地转向喋喋不休的母亲:“难道在你眼里,你养了二十一年的女儿还不如这些卫生间里的装饰品?”
母亲“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背上:“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你好……,你不会是想悔婚吧?别忘了是谁供养你和寒柏上大学,做人不能忘本……”
我哑口无言,把苦水往下咽,最后说:“妈,如果你不想让我忘本的话,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就是了。”母亲推着我往外走。
出来,旺财娘已经安排好了饭局。
“来,十二跟我坐。”旺财娘拉起我的手让我在她身旁坐下了,又转向我母亲说:“原本是安排好让旺财一起回来,我们两家坐在一起商量一下婚期的,哪知道他临时有事回不来,我们就不等他了,婚期的事就等下次了。”
“不急,不急……”母亲一脸谄媚地笑。
我这么四下瞟了一眼,果然没有在饭桌上看到那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作陪的是几个女子,年轻的,年长的都有,全都是脸上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从动物园里的珍稀异类。
不过我还是在心里念了一